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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武家萝莉好种田-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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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仙最后留在凡间了吗?”武暖冬好奇的问。

他眸中划过忧伤,摇摇头,“****对于天上的仙女本是奢侈之物,雀郎身为妖物求而不得,闵重作为凡人朝三暮四不知珍惜,却令杏花仙对****一事产生了困惑,而闵重小人心计,请了道人迫害雀郎逼迫杏花仙回来,雀郎不忍心慕仙女因他而受辱为爱枉死,杏花仙大彻大悟下参破情劫,在飞回天庭之前,把闵重变成了暮景残光的老者,凄凄凉凉的度过晚生。”不过是个神话故事,一经罗玉寒极富魅力的嗓音描述,顿时变得荡气回肠很是令人动容,“自此之后,杏花便代表了少女的慕情和对感情的困惑。母族所在之地,年轻的姑娘会在女儿节用杏花求问心上人,若是心上人同样付出了感情,就反将杏花别在姑娘的发髻,若是不接受,则将花退回。”

“每段爱情传说的结局似乎都不太好!朝三暮四!男人就没有想过对一个女人一心一意的吗?反倒不如男妖衷情入骨。”武暖冬感叹着,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或许是时机恰到好处,她竟是把前世父母的爱情婚姻讲了出来。

言笑吟吟的罗玉寒越听面色越深沉,他能感受到武暖冬的情绪变化,虽说不知她所提及的一男一女和她有何关联,但两人的言行深深的影响了她对感情的看法。

“其实我知道自己对梁臻的感情谈不上什么非他莫属,可是我确实想认认真真的对待他,想给自己给他一个机会。”再次饮下一杯酒,武暖冬眼眶微红,压抑许久的情绪呼啸而出,“与其说我是对他失望,不如说是对爱情失望。”

罗玉寒不想打扰她,之前她用忙碌而隐忍痛苦倒是让他们很为着急,如今发泄出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可是见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借酒消愁,不免更是担忧。

肌肤晶莹剔透的少女慵懒的支着下颌,偶尔举杯把玩,偶尔神色迷离,本想劝慰的罗玉寒竟是看痴了,她浓卷的睫毛颤动如飞舞的蝴蝶,樱红的唇瓣张张合合吐露出杏花酒的芳香,即便是呆呆的笑都美的如同一幅画卷。

眨眼的光景,壶中无酒了,武暖冬摇摇酒壶,酒意有些上头。

罗玉寒也被惊醒,几分羞赧几分伤感,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轻柔的低喃,“我的傻姑娘,你不是对感情失望,而是产生了怯意,你害怕了,害怕为了一个男人付出所有的代价,害怕心悦一人后却遭受到背叛的苦果!”

武暖冬眨巴眨巴眼,望向面前男子纤纤长睫,突然伸手拽了一下,毛绒绒的手感让她傻呵呵的笑出声。

罗玉寒眼皮一痒,看着她笑得开怀,便知她已然酒醉,垂眸失笑,“我的傻姑娘!傻姑娘!”

一觉醒来,武暖冬头疼欲裂,每次酒喝多了浑身都难受,她眨眨眼,顺手接过一杯清水去去酒气。等喝完了,方才醒了神,转头看向盘坐在竹编矮床床头的男子。

罗玉寒勾唇一笑,夸张的松口气,“还好你醒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跟你的几个哥哥怎么交代!”

武暖冬回以笑容,忽然想起醉酒前的交谈,脸色微赤,破天荒的有些不好意思,“罗大哥,我是不是说了好多胡话?”

罗玉寒没有回答,反而从枕下抽出一本竹皮手札,交到她手中。

她挑眉,翻开第一页,上面清秀的小楷记着‘玉杏夫人录’,再往下翻去,竟是一妇人从少女时期到成亲生子对她的未婚夫君到相公的一片挚诚真情,语言简约明了,哪怕是她相公纳了别的女子为妾,她的爱也丝毫不减。

这样浓烈的感情,烧的人心一片火热,眷眷真情,一腔真心,无论遭遇到什么,没有半分的抱怨。

武暖冬略有所感的抬头望向他,“这玉杏夫人是?”

“我母亲,她年轻时自封玉杏夫人,心情好的时候会让我称她为玉杏娘亲。”提起母亲,罗玉寒感慨颇深,少年时,他不知爱恋的滋味,偶尔还会怪母亲过于隐忍,而今……凝望着眼前这个面颊嫩红,眸光朦胧的少女,他的笑意深邃,终于明白母亲所言的感情。

“感情其实是一个人的事!”罗玉寒低声道。

武暖冬张张嘴,听他又言,“我……生性随母,会痴情终生!”

明明是闲聊一语,竟是让她莫名的体温升高,如同情人在耳畔温言软语。武暖冬心跳慢了一拍,再一细望去,罗玉寒的面颊比她的还要红,不禁失笑连连。

罗玉寒更是羞赧,轻咳多声,最后委屈的看向她,“我去煮醒酒茶。”说完赶紧出了门,落荒而逃的姿态惹得她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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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陌生

太阳初落的时分,两人牵马慢悠悠的往回走。

或许是醉酒消愁又或许是玉杏夫人的挚诚之心深深的打动了她,困惑了武暖冬一个月已久的沉重心情一扫而空,好像一下子脱掉了名为背叛的包袱,对爱情有了新的领悟。

两人有说有笑的逛着街,武暖冬突然想起罗玉寒临走前的举动,不解的问:“罗大哥,你为何采了那般多的杏花回来?不是已经酿好了酒埋在了树下了吗?”

下午的光景,他们无事可做,正好又新制了两坛子的杏花酒,约好了明年此时一起把酒言欢。

罗玉寒一怔,躲过武暖冬的目光,勾唇道:“说好给你做两道杏花小菜,怎可食言!”

武暖冬抿唇微笑,娇俏的说:“好呀,不过要是做的难吃,我可不干哟!”

“那就天天做,做到你满意为止!”罗玉寒说完,两人同时一愣,气氛瞬间有些尴尬,好在罗玉寒及时回了神,唯恐给武暖冬增添心理负担,打趣道:“等你觉得好吃,你未来嫂嫂必定也会觉得好吃,暖暖,不会怪罗大哥用你试手吧?”

“当然不了,乐意之至!”武暖冬到没有多想,笑吟吟地把话岔了过去。

罗玉寒暗自吁口气,虽说暖暖对梁臻没那么执著,却也需要时间疗伤,他并不愿趁人之危。他希望等到暖暖真正放下这段感情,再来考虑他,那时她的心神清朗,不会被一时冲动冲昏头脑。罗玉寒有把握能对武暖冬一辈子疼爱有加,可他不能保证武暖冬会不会嫌弃他名声不好后悔退缩。

若是她反悔了,罗玉寒大不了一人顶着情伤过一辈子罢了,但对武暖冬来说却极为不妥,跟他扯上关系的女子,最后又没有善事善终,总归会影响到名誉。

因为在乎,罗玉寒不得不想的更为周全,哪怕最后落魄收场,他也绝不会让暖暖有何损失。

聊天正在兴头上,那方陡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嚎声。

武暖冬下意识的转头望了过去,却见对街的铺子里正好有一人满目清冷的注视着他们。她一顿,继续扭头看向发出哭喊声的地方。

罗玉寒随着她的目光所视刚要转身,突地察觉到有道恶意满满的视线狠狠的凝着他,他微愣,一见旁边的铺子正是梁家商铺,顿时有所悟的迎着那道目光看了过去。

梁臻整个人透出阴郁的气息,在武暖冬忽视他的存在移开视线后,更是厌恶痛恨起罗玉寒,紧迫的盯着两人,直到他们掉转马头,离开了铺子门前。

武暖冬挂在脸上的笑越发的真实,她以为自己再看到梁臻会很是难受,没想到,一月不见,再见后犹如陌生人,那些迷惑人心的悲痛竟然快要消散干净。

她瞥了眼身旁静默无声的男子,见他眸光藏着忧虑,轻轻安慰道:“我没事!”

罗玉寒细细看着她,那双漂亮的褐色瞳眸终是会心一笑,松下心,“他的损失,你的幸运!”

“没错!英雄所见略同!”武暖冬打了个响指,前段时间的低迷真正的清除一清。

两人说笑的声音马上被嘈杂的吵闹覆盖,武暖冬本来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可是这事实在过于蹊跷,好奇之下,便牵马凑了过来。

人群挤了两三层,除了谩骂和哭喊几乎看不到正主。两人从咒骂和周围人的闲传中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大唐对女子的束缚是历朝历代最少的,唯独一件事就算是现代也会被邻里指责暗骂,更不用说是古代女子地位尚未颠覆的时期,那便是未婚先孕。

而今,恰好是一个十四五的闺阁少女被发现大了肚子。

因为家族族老逼问奸夫无果,便要强行将这少女沉塘,免得让她一人毁了族内的清誉。

许是对爱情有了新的感悟,武暖冬很是好奇被这姑娘保护的男子到底是谁,值不值得她一心相待。罗玉寒见她踮着脚翘首望去,侧身将缰绳拴在旁边的树上,拉过她的衣袖,直接带她上了树,这下里面的情景一目了然。

少女浑身湿漉漉的倒在地上,捧着半圆的肚子哭的脸都青了,她身边是两中年男女跪倒在地,抱着两个老者的裤腿,苦苦恳求着。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让几个老者的目光越发冷酷,丝毫不为三人所动容,为首的一人挥挥臂,旁边六个彪型大汉涌了上来,先是四人两两按住跪地的一男一女,后是一人捂住少女哭喘不停的嘴,另一个拽起她的腿,抬起就走。

只是这时,一道身影飞跃到了那几人的身前,伸臂拦住了两大汉的去路,声音清脆利落的开口道:“你们这般草菅人命,官府老爷他知道不?”

顿时四下无声,众人在看清这管闲事之人的相貌后,空气更是肃静,不少人垂涎的倒吸几口气。

这飞身而下的女子,一身白色牡丹烟罗软纱衣,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纹叶裙,身披金丝薄披风,低垂的发髻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杨柳婀娜聘婷,更不用说淡扫蛾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暖玉柔美滑腻,樱桃小口不点而娇,腮边两绺发丝随风拂面平添些许诱人的风情,而灵巧的眼眸慧黠转动,美得生动无暇,美得娇媚无骨。

正对女子的几个族老先回了神,斥责道:“这是哪里来的小丫头,家有家规,女子不洁,自是沉塘,说出大天也是天理不容的。”

“呵,你们说不洁就真的不洁吗?”武暖冬有几许的恼怒,活生生的人命就这般叫他们糟蹋,“愚昧!看过医了吗?不会是你家穷到让世仇帮你们请的庸医吧?你们自家人打自家人的脸面,还打的挺欢实,这么喜欢往小辈身上泼脏水,休要拿女子不洁当借口。一个巴掌拍不响,什么事都牵扯无辜弱女子,你们也不害臊!”

“你……”其中一老者赤红着脸,刚要张嘴骂就被旁边一人拦住,那人皱眉道:“姑娘,此话怎讲?”

武暖冬脸色又沉了沉,别看美人美的绝无仅有,发起火来,浑身冷飕飕的还真吓得众人情不自禁后退半步。

“大夫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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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癥瘕

“孕有异胎,六七个月!”为首老者重重叹口气,探向武暖冬的眸光锃亮,他也不想让自家孙女白白死去,可偏偏她护着那奸夫,不肯跟族中长辈述以实情,不得已才想着用沉塘的借口吓吓她,谁知她父母那般不经事,竟是跟出来拦截了他们,惹得四下邻里全都知道了,为了家族清誉如今不沉也得沉。若是眼前这姑娘能说出一两分,没准事情还有转机。

“呸!庸医!”武暖冬冷啐一声,小脸绷得紧紧的。

族老们面色微赧,当初见家中少女突然肚大,哪里敢请帝都名医,只能找走街串巷的赤脚郎中,再用重金买其闭嘴,结果……

武暖冬上前扒拉开强行困住少女的那大汉的一双手,伸出三指按住少女的脉搏,跪地的男女也不折腾了,眸中满是泪水的观望着事情的发展。这姑娘看起来和他们女儿的年岁相差无几,若是女医年龄不符,可好歹是为救人来的,两人多少都报了希望。

“是病,不是怀孕!”武暖冬吐出一口气,松开手没好气的说:“按你们的话来说,她还保留着处子之身,哪来的奸夫,哪来的怀孕!”

“啊,这……这是什么病,如此邪乎?”看热闹的人议论着,有的不信,有的恐慌,有的权当是热闹随便听听。

族长也是不明原因,为难的问,“姑娘可能肯定?”

“自然!”武暖冬知道不跟他们讲清楚,没准又会疑神疑鬼,以为这少女鬼上身什么的,别到时不沉塘改放火烧就是她的罪过了,故此耐下性子讲道:“此病学名为卵巢囊肿,最容易被十四五岁的少女得上,年纪小的姑娘得了,大部分是良性不会恶化。年纪大的妇人则很容易恶化,那时便命不久矣。”说完,众人茫然。她组织了下语言,直接白话道:“就是肚子里长了东西,把东西切掉就好了!”

“啊?”众人吓得又退一步。开膛破肚对于这个年代来说太过遥远,通常是形容惨死之人,少女的母亲立刻吓晕了过去,她父亲颤颤巍巍的问,“非……非要切掉吗?”

武暖冬扶额,继续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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