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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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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极其忙碌一般,分类归置,在没有任何要多看他一眼的意思。

作为这个屋子里的第三个人,张贺忽然轻咳两声道:“这儿东西杂乱,还是我调制好了便给您送去!”

两人几乎身着同样色泽纹路的衣衫,周身气质又极其相似,很容易便让人误会什么。

可张贺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误会,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家没了踪迹的阁主大人。

“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样的癖好?”

秦惑微微蹲下身,伸手压住她整理归叠到快要将她整个人,都挡住的药材盒子。

墨眸深深落在她被轻纱遮掩的面容上,这一刻,清宁几乎想要暴走。

谁特么喜欢做这种苦力活了?

要不是你神出鬼没,老娘用得着装忙碌吗?

凤眸之色几变,到底还是把脾气压了下去,她放下手中的活计,于一众药材堆里直起身。

心下酝酿多时的话语,刚到了喉间。

便听得门外有人,脚步轻快,飞奔而来。

片刻后,风长华出现在视线之中,一手握住秦惑的右腕。

神色欢喜道:“秦哥哥,你在这里作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为了更好达到效果,大公主这几日从身着到面纱发饰,全部与清宁相差无几。

如今一前一右两人同时站着,一般人看着,根本分辨不清,哪个是真正的大公主。

只不过清宁如今周身烈焰之意焦灼,风长华则更为傲然气势凌人一些。

秦惑不着痕迹的拂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清宁片刻之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虽然只有这并没有带多少表情的一个字,风长华却不禁展颜一笑,一时间犹如牡丹盛放,明艳不可方物。

忽然想起什么一般,顺便对着清宁道:“这几日有劳你了!”

清宁无所谓一般的微微颔首,也不过就是拿现成的丑陋容颜吓吓人,哪里就当起大公主这一句有劳。

诚然风长华这一句话也不过随口客气,说罢便要拉着秦惑往外去。

清宁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蹲下身子去理那些东西。

却看见张贺面色不善,大步上前这样说道:“四公子他大病初愈,不宜出行,还是少出去走动的好!”

他摆着一副正人医者的模样,叶神医留下的人,说话又正经叫人生不出怀疑来。

风长华虽有疑虑,仍是耐心说道:“城外三四里,并不算远行!”

却便秦惑的墨眸一时也落在他身上,好似一眼就将什么都看透了一般的目光。

便叫别人稍微掺杂了他意的心思,瞬间就变得无所遁形了。

张贺的额间不自觉渗出了一层细汗,面上仍是强撑着对上两人审视一般的目光。

一本正经道:“叶神医走前有交代,在下万不敢有丝毫懈怠。”

“既然如此……”

大公主明艳的面容一时有些灰败。

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在尊贵的人对上揣着别的心思挤兑你的大夫,也是没啥办法。

清宁一时也对张贺这么直接的拿着鸡毛当令箭有些诧异,之前几日对着她没有好脸色也就算了。

现在对着人家公主府的主人也这么拆台,这都是图的什么啊?

秦惑面上依旧没有什么面前,只字未言便往门外去,也不知有没有把张贺的话听进去。

门外暖风和煦,清宁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忽又见他回眸一眼,阳光将他长睫投下一层阴影,墨眸中一时有些许多意味不明,也不过转瞬即逝了。

总也不知,心下为何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酸意涌上心头。

风长华对他忽然的停顿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你看什么?”

“没什么。”

秦惑继续往外走,唇角不禁带了浅浅笑意。

她别开眼,望向窗外,满园风光如许。

那一双璧人,踏风而去。

隔了两大堆药材的张贺,有些愤愤然道:“西横的大公主又如何?身份尊贵就能这么明摆着抢别人的夫君?我家阁主才是容王明媒下聘的未婚妻。”

他口中的阁主大人忍不住哑然抬眸,便将年轻男子染上一层薄怒的秀气脸庞落入眼中。

莫名的便觉得有些好笑,她当时与秦惑定下婚约,两厢都知只是交易之事,便是满城流言,也并无一人看好。

忽然听到这样一句,倒是新鲜的紧。

清宁上前,拍拍年轻男子的肩。

不禁叹道:“辛苦!”

不但要时刻关注着秦惑随时可能会恶化的身体,还不忘在这异国他乡,别人家的屋檐,替他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阁主大人看住未婚夫夫婿,这样草木皆兵,心神紧张的下属也是没谁了。

张贺一时听得有些发懵,直到她也快要踏出门槛。

才自顾自喃喃道:“怎么会那么像……”

………题外话………今天的六千写完啦~

☆、第一百三十章 阿丑,你在偷看我沐浴?

月华如水倾洒屋檐,繁星满天一片璀璨星河。

这几天夜探公主府的人逐渐少了,清宁每天需要上演的摔摔打打也不必再多此一举了。

此刻,她静静坐在屋檐上,抬眸看那弯月如勾,一身玄衣几乎快要没入夜色里。

远远的看见风长华身侧侍女族拥着,她身披白色面纱,即便是在招亲期间,身着的依旧是一身墨色云纹衣。

偶尔远远的同几个过来打探虚实的求亲者亲信点头示意,西横大公主风范尽露无疑。

不多时,不知道她说了句什么,便转身不见了踪迹偿。

剩下的来客们面面相觑,也只好纷纷同公主府留下的大侍女告辞。

这位大公主也向来不是走寻常路的人,清宁看着璇玑城里格外耀眼夺目的夜空。

一时不免感慨这风长华果然不愧是西横的“第一公主”,容颜明丽夺目,行事又这样别具一格。。

夜风轻拂长发,身后有人一跃而上。

她依旧保持着原动作,月光穿过手上的已经结一块块的血疤,却更像是血色开出的繁花。

“怎么还不睡?”

风长华在她右侧站定,月光拖出长长的人影,遮住清宁一半的光亮。

她抬眸,望了望天上弯月,凤眸清亮的令人无端惊艳。

两名衣着相差无几,便连面纱都是同一款的女子相处一处,便连风长华自己都有一瞬间的错觉。

若不是两人动作并不一致,她都要怀疑是否在揽镜自照了。

曾有人同风长华说过,这世上在无一人身着玄衣能像她一般,能与北溱容王相匹配。

可在这一瞬间,在眼前这个面容全毁的女子身上,她竟觉得此言太虚。

公主府里的闲杂人等逐渐散了,灯火烛光一点点的灭了下去。

满园繁花都在这夜色里收了艳丽姿态,虚虚和和的半拢着,一片夜深人静的模样。

大公主望了眼前那个方向片刻,忽然开口道:“你这一生可曾体会过为一人经年等待,久得自己从豆蔻年华到双十年纪,半点不曾想过放弃?”

清宁一时有些愕然,生在帝王家的女子,会有许许多多普通人所不能体会的辛酸。

在这样的世界里,权谋心机,分派利益足够让父兄将膝下女子的一生当做筹码,好的也许还能相敬如宾,差点的花样年华便郁郁而终的也不少。

像风长华这样公然违抗父皇的意思,连续把五次招驸马都搞砸了的公主,各国之中也就这么这么一位了。

清宁缓缓的摇了摇头,她豆蔻年华时在做什么呢?

药草为邻,毒物为伴,从未想过有一天情爱这种事会和她搭上什么关系。

夜风拂过耳畔,风长华面上的轻纱无声而落,目光落在那东南处的居室,忽的明艳一笑。

如夜之明珠,一瞬间几乎要把这满天繁星灿烂都压了下去。

她站在朱瓦屋檐上,裙摆飘扬起绚烂的弧度。

朱唇张合,张扬而又傲然的说道:“好在他还是来了,不管是第六年还是第十年,我终归是等到他踏入这里。”

有这么一瞬间,清宁第一次有了艳羡另一个女子的做派的时候。

风长华欢喜那人,欢喜的这样光明正大,欢喜的这样人尽皆知。

便是两国敌立,五年毫无希冀,都没有半点想过放弃。

即便那人是秦惑,北溱国里无人不知的短命祸害。

世俗胭脂俗色本配不上他回眸一顾,这世上终是有另一人可以同他并肩而立,傲视天下。

想到这里,她心下竟不知为何一片苦涩之意油然暗生。

忽听得身侧的风长华目光一转,落在她身上,略有些苦涩的问道:“阿丑,你说我如今这样可算执念太深?”

阿丑?

清宁有片刻的呆愣,等到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大公主对着这样毁容脸,所能想到的最契合的称呼了,正要张唇。

便听风长华自顾自道:“瞧我,怎么便忘了你说不了话。”

清宁方才被大公主这苦涩一问飘飞的清明,便又瞬间回来了,她没法开口说话,便无法泄露她的秘密。

正因为清宁不属于这皇权天下纷争之中,才会有今夜风长华这寥寥数语道尽数年心机。

若非如此,堂堂西横大公主的这番话,又如何会与她一个外人说道。

而后是许久的沉默无声,清宁随着风长华的目光望过去。

心下一时有些乱了,她一直面朝东南坐着,她抬头望天,竟忘了从这里往下看,刚好能看见那人所在的居室。

指尖不免按上了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这公主寝居的飞檐横梁这样多,她随便占了个地,怎么就正对着那人的地方了。

偌大的公主府其他的地方,只剩下零星几点灯火。

唯有那处,烛火通明,清宁还能十分清晰的看清庭前,那两颗同流华阁前相差无几的大榕树,在夜风下树枝攒动。

其实也并不止那两颗榕树,除了牌匾处是空白之外,屋子外形大小,刷漆摆设都与他在容王府里的住处无二。

西横地处炎热之地,单从秦惑的身体来说,璇玑城确实有利于他休养生息。

风长华此举必然也是早有准备,只是清宁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五年之久没有踏足这里,反倒在这个时候来了。

“给我望个风!”

身旁风长华忽然拉着她从屋檐上飞驰而下。

丝毫不给人拒绝说不的机会,足下踏风在空中划过一道墨影,衣袂飞扬满载月华。

“公主!”庭前刚退出来的侍女见到来人,正要上前行礼。

便看见风长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挥挥手叫门前之人全部退下。

“可是公子他在……”

那侍女还想提醒她些什么,却在看见她眸中不悦之色,立马垂头退下。

她一只手还拉着清宁没放,隐约觉得她手心有些许热汗,渗透她腕上轻薄衣衫。

不着痕迹将手腕抽了出来,风长华这会儿倒真的没有注意到她这些细微举动。

夜晚这会儿的风有些大,顺势这么一吹,将原本就只是虚掩着的房门又吹开了些许。

清宁站在她身后,还未看清里面是何等光景。

只觉得身前之人猛地退后一步僵硬住了,而后面颊飞红,右手紧紧握笼似乎还有些发颤的样子。

虽是反应如此之大,却又在片刻后悄无声息的往前移动了一些。

这动作小心翼翼的紧,甚至有几分娇窃的模样。

清宁原本是被她拉过来望风的,大概也就是招驸马马上就要到关键环节,大公主在沉得住气也比不过那祸害一直这么不动声色,所以想趁着这夜深人静,表表钟情,分析分析利害什么的。

她不想在看见那祸害在生是非,所以在几步开外便没有再靠近,可这位反应如此之大,耳边又隐约可闻水声淅沥。

能让大公主这样的人都耳根发红,清宁心下略有些不自在了。

该不会……刚好在沐浴吧?

不想这个还好,一旦开始脑补,那祸害肤若凝玉,静立水中,剔透的水珠从他微湿的墨发一点点滴到肩膀上……

根本什么都不用做,鼻血就能喷死个人!

说好的容王爷警觉度奇高无比呢?

被美人偷看沐浴就什么警觉都用不着了吗?

忍不住随便想了几个画面,清宁心下一阵怒气翻滚,脚下便忍不住上前了。

里面温泉池子那人,墨眸适时睁开,弹指间,一点水珠朝着风长华眉心飞速袭来。

大公主面上一热,刚要侧身避开。

身后清宁步伐快如闪电,一个手刀简单干脆的落在大公主颈上,还反应过来这转瞬变化的风长华压着房门便倒了下去。

一时间,房门大开,烛光都晃了几晃,身后满地月光。

她一时热血涌上头顶,只觉这温泉池子竟也和流华阁里的那个相差无几。

那人果然倚在池边,潋滟水光在他如玉一般的肩膀轻轻晃过。

四周弥漫的白色水汽将绝世眉目,点点缭绕虚无,迷迷蒙蒙却叫人心下更生几分旖旎。

秦惑墨眸幽深如许,看着她薄唇微勾道:“你在偷看我沐浴?”

………题外话………上午还有三千哈~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夜话,你究竟要忍到几时去?

他这话用的是异常确定的平述句,语调微扬的让清宁忍不住想,刚才一手刀劈晕的怎么不是她自己呢?

那人手肘轻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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