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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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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静静听着,那个时候的秦惑不过才八、九岁。

纵然天资果然,纵然在这深宫墙垣之中,被强行培养的少年老成。

在那种时候,便说出这样的话来,又该是如何心性?

此刻她应该胆寒,应该心惊。。。

可是,如今的清宁看着秦惑,只有心口处微微的抽痛着。

“所以秦永当了北和帝。”

她几乎是平述着说出了这句话。

心中有多少震撼只有她自己知道。

即便早就知道这祸害必然没有多少正常的生活,但也不该。。。不该是这样的黑暗。

“她那样的人,如何配同我父皇陪葬!”

她也曾听说,先皇后自愿殉葬一事,只是后来真正和先帝死同穴的。

还是秦惑的生母——凝妃。

却是没想到,造成这一切的,会是幼年的秦惑。

秦永登基,先皇后盼了半辈子的女人尊位唾手可得。

可她偏生又在这个时候自请殉葬,原本就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等到天亮。。。他们便都不在了。”

清宁看着那满天的夜色,殿内那人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那是一种死亡之前的挣扎,不管你是多尊贵的人,生老病死,总有这么一天。

“所以我让他安心走。”

他近乎淡然的语调。

那一纸遗诏,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要去拿。

到了如今唯一的作用,也不过是让那个,每日都坐立不安的北和帝,有一刻的安心。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更加不安心。”

清宁难得的带了几分嘲讽之意。

这样日日夜夜生怕被自己亲弟弟夺回了皇位的人,只怕死也难安。

“难道他便真的不知道,若是你真的要同他抢,哪用得那一张废纸?”

清宁说罢。

便看见秦惑的墨眸深深的望着她,许久才道:“知我者,夫人也。”

这是该明白的人,从来也不明白。

只是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已经回不去了。

“那你。。。后来又去了哪里呢?”

她小心轻柔的问道。

这一场场的谋来算去,如何是那样一个少年可以存活的。

身上的千寒之毒,生母早亡,被人预言短命。。。

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来,看似天意难违,又有哪一件不是人心怨毒。

“等你来的路上。”

秦惑的眸色缓缓,俊美无双的容颜在皎皎月华之下,惑人心神。

清宁听了,竟然一时没有要反驳他的心思。

只是轻轻附在了他的心口,轻声道:“你很难过,祸害。”

大约这样的情绪,再不过有两人知晓了。

“嗯。”

他这便算是承认了。

这深宫寂静,一切都陷入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之中。

即便刚才她没有进去,光闻药味都知道北和帝能撑到这样,都已经是奇迹。

一众太医跪的这样诚惶诚恐,必然也是因为天子将逝。。。

不知在檐上站了多远,随即钟声大作,殿前一众人齐齐俯地掩面。。。

☆、第两百九十九章 还好,我有你(4000+)

偌大的皇宫像是极有默契一般,一瞬间便是缟素飘摇。

这时候正值晨光初现,黑夜里的暮色逐渐散去,风云乍起,层层翻滚于绚丽之中。

各宫之人身着白衣,素面简装一齐朝着这边涌来。

墨羽骑虽然在第一时间控制了北溱皇宫,却没有控制各宫主子的走动范围。

清宁明显的感觉秦惑的眸色猛了一沉,当下却只是看着那处大开的殿门。

太监宫人们,痛哭声成一片,却不知道有多少真心偿。

“他走了。”

她的声音难掩温柔。

“嗯。。。走了。”

立于高处的两人,并没有说别的什么。

早一意料之中,却多少有些让人唏嘘。

北和帝对秦惑的态度,一直都让大臣们十分拿捏不准的。

说他嫉恨他,偏生有些时候,又是有兄弟之情的。

说他待他好,这么多年数之不尽的明杀暗杀,又要作何解释?

这些复杂的东西,清宁一时想不明白。

大约北和帝自己也没有想明白过。

宫人妃嫔们在殿前哭成了一团,闻讯赶来的王公大臣们也齐刷刷跪成了一片。

悲痛呼道:“皇上!”

缟素披在官袍之外,躬身以头伏地。

顿时一片沉痛之色。

皇后走在最前面,却在上台阶的时候,一个小心便险些摔了出去。

身边的宫人连忙扶住她,“皇后娘娘。”

那龙延香弥漫的大殿,沉静着,再无一声动静。

王公公擦着眼泪,道:“皇后娘娘可要保重身子。”

安怡公主一身粉色宫装从宫门冲了进去,“父皇呢!父皇怎么了?你们这些死奴才,都哭什么!”

一片素白之中,唯有这位小公主的着装格外惹人注目。

众人皆是哀伤垂首,无人应她。

唯有王公公开口道:“皇上。。。驾崩了。”

“本公主不信!本公主不信!”

安怡似乎彻底陷入了凌乱之中,话还没说完就要往里面闯。

几个太监宫人竟然一时间揽她不住,眼看着她冲上了台阶。

忽然听得“啪”的一声,极其响亮。

便是清宁站在屋檐上,都不由得垂眸望去。

竟然是一向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动的手,这时候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收回。

“这般没有礼数!皇上驾崩,谢氏惨死!以后还有谁能护着你!”

此刻皇后脸上的冷色,一时令人心惊。

说出的话却是事实。

没了生母谢氏的庇佑,这位安怡公主的日子早就过的大不如前。

要说北和帝在的时候,多多少少还对这个女儿还有几分怜惜。

那么从现在开始,安怡就要真正陷入低谷之中。

金枝玉叶也向来都要看在位者是谁,别说她同徐然的亲事,以后就是自保不被欺凌,都已经是难事。

此刻皇后厉喝出声,一众宫嫔也都只是将头低的更低。

这样的场合,皇后这样的动作,本就是已经是出格,她们又何必趟这样的浑水。

安怡被她一巴掌打的跪倒在殿前,哀声唤了一声“父皇!”

此刻却也是十分清楚,北和帝是真的已经不在了。

否则这位一向装的在贤良端庄不过的韩皇后,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殿内自然是没有半点回声的,皇后不再往后,只当先跪下。

恭恭谨谨的行了恭送之礼,同大婚到送葬,都是一样的举案齐眉,一样的相敬如宾。

一众宫妃跪在她身后,做着同样的动作。

更多却是泣不成声,如花似玉的年华,为自己以后何去何从而发愁。

忽听得老太监一声“太皇太后到!”

一众人诚惶诚恐的退开,片刻之间便让出了一条道来。

唯有最前方的皇后还跪在原处,凤尾拖得极长,恭谨的低着头。

“皇祖母。”

她似乎在哭,又似乎是解脱了一般的神色。

由宫人们簇拥着进来的太皇太后,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那双精明的眼眸难掩沉痛之色,此刻由宫人们搀扶着一步步走向前。

每走一步都似乎是在颤抖着一般,里头的老宫人们忙碌着送帝王最后一程。

太皇太后站在殿前的台阶上,幽幽回首,望向天边。

此刻晨风正起,吹的衣角飘扬的时候,都带了几分萧然。

“皇上。。。去了?”

王公公闻言,猛地就跪了下去。

“太皇太后节哀!”

身边一众人声音重叠,哭泣着混成一片。

太皇太后站在殿门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涣散的目光却不知道望向了哪里。

八十高龄,她曾在这宫里,白发人送黑发人许多次。

在高的权位,再尊贵的身份也留不住逝去的身份。

过了没一会儿,正痛哭流涕的大臣堆里。

忽然有大臣开口道:“皇上驾崩,举国悲痛,可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及早定夺!”

“梁大人所言甚是,还请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及早定夺!”

跪的还是痛一个姿势。

所说的事,却已经画风急转。

里头的那一位,还没有下葬。

这些个人,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拥立新主。

清宁凤眸半敛望着下方,“帝王天家果然最为尊贵的孤家寡人。”

“谁说不是?”

秦惑有些自嘲的开口道。

握着她的书却又更紧了几分,“还好。。。我有你。”

如此。。。便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清宁看着他,缓缓而笑。

“对,你有我。”

天边晨色微弄,宫灯的光亮也逐渐失去了作用。

她略有些清冷的眉目,也在这一刻徐徐展开,明艳不可方物。

她或许不会为他这样哀嚎痛苦,或许不够温良贤淑。

却到底。。。一生只得这样一个生生死死两相依之人。

“皇祖母以为。。。”

先开口的是皇后。

只不过刚说到一半,就被太皇太后并没有多少表情的瞥了一眼。

顿时便将后面的话吞了下去,一众大臣们见状。

满脸沉痛的悲呼道:“太皇太后!”

“不知众卿属意于谁?”

这一声低沉而清越,像是从天而降一般。

将身体匍匐着极低的大臣们,猛的抬头看去。

却见那一双本该消失于世间的璧人,临风而立,一墨衣尊贵,一素衣如雪。

眉目之间,却是同样的从容之色。

“容王!”

即便早就发现这皇宫之中墨羽骑林立,各城守将齐齐败退。

便是无数耳闻,也有没有此刻真真正正见到活人就站在眼前,来的令震惊。

跪了一地的大臣,似乎是下意识的跪的更恭谨了一些。

愣了半响之后,才调整回了状态。

伏地道:“臣等参见容王,殿下大难不死是我北溱之福,万民之福!”

这一声来的十分齐整,不假思索。

秦惑眸色微沉,却是上前几步,温和道:“皇祖母。”

清宁被他牵着,一同到了人前。

却是明显感觉到这祸害还在等她。

凤眸看着那日渐苍老的太皇太后,仍旧是慈祥和蔼的。

此刻便也十分自然的跟着唤了一声,“皇祖母。”

虽然有些别扭,却很快被心下的温软所代替。

太皇太后拉着她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

眼眶有些难以抑制的发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纵有千言万语,到了此刻,便也只剩下这四字而已。

清宁却不由得有些内疚起来,当日她同秦惑一走了之,走的潇洒快意。

何曾想过这垂暮之年的老人,听到那样的消息,会是如何的悲痛。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鼻尖有些发酸。

“都是我们不好,让皇祖母担心了。”

这一句“我们”说的倒是已经十分自然而然。

有些时候她还是太过自私了,她在这异世截然一身,可秦惑却是不同的。

“好孩子。。。好孩子别多想!”

太皇太后拍着她的手背,半是欣慰半是安抚。

清宁伸手扶着有些站立不稳的老人,好在。。。好在还有这样的温暖。

祸害便也不算完全悲催。

刚站起来没多久的皇后一见来人,却眼前一黑,险些整个人都要栽了下去。

一众大臣僵持在那里,一时无人回话。

只盼着容王爷能够尽早翻篇,这皇家之事风云骤起。

这种时候开口,不是明摆着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秦惑也不急,长身玉立于殿前。

一众人匍匐在地,越发显得容王府气势逼人。

事实上,这些代替近卫军守卫宫中的墨羽骑也已经很逼人了。

过了半响,终于有人梗着脖子开口道:“皇上驾崩之前,已经立平阳王世子为太子!”

声音微弱了些,不过贵在勇气可嘉。

更何况是在这种,大伙儿都恨不得把自己呼吸都压得没声儿的时候。

这个微弱的声音,就显得格外难得了。

“本王知道。”

秦惑只说了这么四个字。

墨眸幽深,叫人难以揣摩他的真实用意。

一贯在北和帝面上颇得圣心的大臣们,此刻跪在这年轻俊美的容王爷面前。

揣摩半响仍旧无果,十分凉爽的大清晨,硬生生被逼的满头大汗。

皇上驾崩之前,只有这位容王爷在榻上相见。

其余大臣,连一个字都没能听见。

没有个名正言顺的遗旨诏书,可以拿在手里,必然会引起极大的动荡。

兵权、人心都在一人处,这位容王爷一现身。

这样的局面,哪里还有他们的回旋的余地。

可偏生他又没有任何表示,倒叫一众大臣们越发摸不着头脑。

片刻之后,迟来的侍郎大人上前行过礼后。

开口道:“敢问容王,太子现今何处?”

清宁有些诧异的,看向那个温和如初的年轻男子。

余光却不免看见安怡公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煞白来形容。

秦惑微微一扬眉,目光随之望向徐然。

“太子?”

这语气微凉,眸色渐深。

并未有其他表示,已叫人恨不得当场隐身。

在场的人,但凡会看些颜色,都知道容王爷是不可能承认秦逸轩是太子的。

之前那人即便有心,也之感拐弯抹角的提一提。

这一位却是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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