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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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时候,有备无患总好过受制于人。
脚步沙沙沙的,她好像都已经感觉到了江姨娘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忽然听到扑通一声,她目光一转。
便看见阮梁桦独自一人站在几步外的水井边,正搬了假山群里一块石头,往里头砸了下去。
然后又在一个人在井边站了许久,直到确认下边再不会有变故了才,将四周扫视了一圈,重新没入夜色里。
清宁捂着江姨娘的姿势,保持了许久。
手上的力道失了平衡,知道那人有气无力的掰她的手。
在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放开了。
差点被捂死的江姨娘,连滚带爬的出了假山后面。
眼角余光,却猛地看见脚下的血迹,吓得连忙离那口水井远一点。
清宁微微皱眉,刚才还约着要和二管家私奔呢。
才多久,就吓成了这个样子。
“说吧,为什么要偷偷连夜离开阮家!”
清宁淡淡站在假山前,看着已经吓得魂飞天外的江姨娘,凤眸丝毫不掩饰不屑。
一个是阮梁桦的心腹,一个新近的爱妾。
要说是什么真心倾慕,绝对是没有人会信的。
一定是两个人都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才会连夜撘伙一起往外跑。
“不说也没关系,我这就送你和二管家团聚!”
她面容淡淡,说这话的时候一丝变化也没有。
却叫江姨娘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一瞬间冷汗淋漓。
“前两日,老。。。老爷,喝多了。。。说是这阮府一点也不是人呆的地方。。。”
清宁微微皱眉,这话寻常人抱怨起来,都还算正常。
只是要是从阮梁桦口里说出来,还真的十分的诡异。
“说重点!”
江姨娘抖抖索索的了好半响,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的重点。
一想到旁边这口井里,有刚被扔进去的二管家,就忍不住不寒而栗。
“老爷。。。老爷说,还是西横好啊。。。”
说的支支吾吾。
清宁忍不住皱眉,拎了江姨娘一把,“他和西横还有什么关系,还有呢?”
据她所知,阮梁桦这个人,一向都不喜饮酒。
也从未听人说过,醉酒什么的。
还一度被评为清廉正义之人,此刻从江姨娘口中听来。
许多事,还真是诸多怪异。
“没。。。没有了!”
江姨娘颤声道。
清宁正想开口问,既然只是这么两句话,何止把人吓得这么快要跑路。
“当时。。。只有我和来送酒的二管家在。。我一害怕就问了他两句,没想到二管家只是面色很古怪说,等老爷醒了的时候千万不要多问。。。。”
清宁没有打断她,看来这个二管家知道的东西一定比她多。
否则,也不会劳动阮梁桦亲自在这大半夜的,出来弄死他。
“我心下实在害怕,就去了找了二管家,他说。。。他说他拿到了可以换一辈子荣华富贵的东西,叫我一起和他走。。。”
江姨娘抖得厉害,偷偷瞄了一眼门口,面色煞白。
“什么东西?”
清宁一向只问重点,今日能听江姨娘废话这么久已经是难得了。
阮府难道还有什么宝贝,是可以换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的?
难道。。。难道就是阮梁桦刚才拿回去了的那那几张纸?
“不。。。不知道。”
江姨娘连忙摇头,说罢又乞求道:“二小姐,我已经把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了,你就放我走吧。”
迈出了这道门,趁着夜色远走。
总好过不明不白的就把命交代在这富贵乡里。
清宁自顾自沉思,没有理会她,也没有阻拦她。
那几张纸上,到底是东西。
在江姨娘口中,竟然可以换如此令人眼红的东西。
可她想了好一会儿,原本求着要离开的人却还没又走。
凤眸微微一瞥,正瞧江姨娘谄媚的看看她,有看看她手上拿的包裹。
“二小姐,这个。。。”
伸手就要来拿。
清宁凤眸微微一扬,素手一抬,就把沉甸甸的包裹扔到了方才的那口井里。
“你想要的话,大可以自己跳下去捞!”
说罢,她步入夜色里,衣带飘扬而去。
江姨娘肉疼的看了井口一眼,夜色如墨,面白如纸的就从后门奔了出去。
在那些眼中,这世上大抵是不会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姓名更加重要了。
清宁抬步上楼,正看见知暖在里屋撑着瞌睡等她。
灯火半昏黄,隐约可见花枝倒影在窗台上,风姿动人。
正想放轻脚步,走到院外。
便看见小丫头揉揉睡眼,笑道:“小姐,你回来了。”
清宁淡淡“嗯”了一声,抬步往里头走。
她总也这样来去无由,总也有这样一个人静静的等待着。
同她说一句“回来了。”
相处了这么久,说一点感情也没有,肯定是骗人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清宁最不愿意去看清她。
“天气太热了,我特意给你泡了一杯莲子心,小姐喝了再去睡,会稍微舒服一些!”
知暖说着,连忙端着桌上的茶盏递了过来。
睁着大眼睛看她,好像是没睡醒还有些迷糊的样子。
她向来没有在晚上喝茶进食的习惯,此刻见小丫头这副模样。
不由得伸手接了过来,茶温显然还没有她的手心热。
大约是特意放凉了。
清宁喝了一口,秀眉还没来得及微皱。
就听知暖道:“这东西虽然苦,但是清热去火却是最好的。”
她端着茶盏的手一紧,随即一饮而尽了。
随手把茶盏,放到案上。
开口道:“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清宁径直吹了灯,放下帘子往榻上走。
知暖却在愣在原地,半响也没有动。
大风吹得窗户分分合合,呼啸成一片。
清宁已经在榻上躺下了,却睁着凤眸一时没有睡意。
过了一会儿,雷电大作。
知暖关了几扇窗户,往这般走来。
伸手将她掀了一半到地上的锦被捡了起来,别到榻边。
一边摇着团扇给她扇风,风声徐徐,颇有规律。
同知暖之前做的许多事一样,让人感觉到熟悉而安宁。
清宁在黑夜里默默合眸,尽量调整平复着心情。
这阮府实在太过复杂,大概是真的不能呆了,等到明天。。。
这也很漫长,也不知道多过来多久,她就被烈焰焦灼的身体终于有了些许睡意。
忽然听到知暖在耳边轻唤,“小姐。。。小姐?”
那那种近乎于试探的声量。
这段时日以来,她时常陷入雷打不动的沉睡。
当下也就没有回答,就让知暖当她是真睡着了吧。
忽然又感觉知暖替她别了别被子,这小丫头一直都操碎了心,清宁心下一暖。
片刻之后,知暖屏住呼吸,在被子上摸索了许久之后,伸手摸向了她的袖间。
从暗处的冒出来的知影,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屋内,灯火一闪起。
“你是在找这个吗?”
清宁翻坐而起,凤眸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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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九章 知暖,你走吧
灯盏亮起的一刹那,被一把扣得单膝跪地的知暖,花容猛地煞白。
清宁伸出手,冰凉如水的冰心玉轻轻晃动着,烛火下光华流转,不似凡尘之物。
在她仅有的印象里面,这是原主她娘留下的唯一一件的东西撄。
价值不菲自然是不用说的,原主那样的处境还可以把这冰心玉完好无损的留下来,也是十分难得的事情了偿。
只不过清宁对美玉华石一直没有多大的兴趣,便一直闲置着。
她也在不久之前才发现,这东西居然可以放在她身上如此之久,而丝毫不受烈焰之气侵蚀。
所以,这段时间才时常把玩在手中,不管是心理原因还是其他,能够稍稍舒服一些也是好的。
“问你话呢!”
主仆两陷入良久的沉默,知影已经是压不住的火气。
知暖低头咬着唇,点点血迹沾染了唇边。
清宁沉默着,翻身下榻。
凤眸落在冰心玉上良久,然后开口问道:“这东西就真的那么重要?值得你为奴为婢潜伏在我身边这么久?”
一片沉静之中,她不轻不重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铭州、谢家,她已经给过知暖两次机会。
脱离这种怪异的生活,天高海阔逍遥去。
这结果,总也不是那么如人所愿。
“我。。。”
知暖抬眸看她,大眼睛里含了泪,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落泪如雨。
小姐最见不得她哭,心肠一软,便什么都答应了。
今日这样,两人面容都是从未有过的冷淡。
“少夫人不必为难,我这就帮你解决了她!”
知影手上的长剑出窍,银光一闪,便横在低头的知暖颈上。
剑锋擦过雪颈,划出一丝血痕。
清宁却在忽然在这时候,伸手点在知影腕上。
后者一吃痛,动作不免就顿在了那里。
知影有些不解道:“少夫人。。。”
知暖也在这时抬眸看她,同样的不解却掺杂了几分愧疚。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打开了房门。
夜里狂风卷叶,吹起青丝同衣衫无线飞扬。
“走!”
知影看着手下的人面色不善,收了剑一把将知暖也拽了出去。
“为什么?”
清宁到底还是为了这么一句。
她站在这里的一瞬间,从碧水河边穿越而来的第一眼,到这么久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
知暖都是她心里最最的暖心的小妹妹。
所以,就算是知暖平日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同常人不同。
她也会在心里,第一时间就自己帮她解释。
或者应该,是清宁本就不想往那方面去想。
可偏偏,偏偏知暖要做到这一步。
“为此而来,不得不为!”
知暖咬着牙,终于还是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你还有理是吧!”
知影也是恼火,恨不得一把将这厮掐死得了。
这就是仗着少夫人对她有义。
要是换了在容王府,就是抽筋扒皮也死不足惜。
“知影,我要单独和她说两句话!”
清宁凤眸灰暗着,掰开知影压制着知暖的手,语气却还是淡淡的。
天边无星无月,只剩下屋内灯火半盏,明明灭灭。
“可是少夫人,她会武功的!”
知影不禁着重重复道。
这两个有着超乎主仆的情义,她自然知道。
可就是因为这样,一切有了其他的心思,才让人更加不得不防。
“我知道。”
清宁也再次开口道。
知暖看着她,紧紧抿着唇。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或许是祸害下聘的那一日。柔柔弱弱的知暖,竟然一把将武功不弱的平阳王石子推进了水里。
或许是某一天的茶盏的飞落时,转眼一瞬间,却安安稳稳的握在知暖手里。
原本以为不道破,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如今看来,全然是她想多了。
“起来吧。”
清宁没有回头,在知影不太放心,却不得不没入夜色里的那一瞬间,淡淡开口说道。
她从第一日的时候,就说过。
不必跪,不必自称奴婢,不必觉得低人一等。。。
太多的不同,直到了今日,这些从来不曾改变过。
知暖咬牙站了起来,平日磕着碰着都要哭鼻子的小丫头。
这次被险些被知暖废了,却是红着眼睛死忍着。
她知道,清宁这人向来有气有出、有话就说。
越是这样面上平静的,越是说明她已经对她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可知暖哪里知道,清宁对她,已经到了极限。
“小姐。。。”
知暖咬牙半响,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不要在这么叫我了,谢小姐。”
清宁清声打断她,直接一语道破对方的身份。
美貌过人,生性聪慧,还有常人所不及的忍气吞气之能。
顽劣难训的谢小公子叫她姐姐,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而是知暖本就是。。。
后者瞬间脸色越发没了人色,“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知暖不知道是在和自己说,还是在问清宁。
只是一瞬间,陷入了十分惊骇的境地。
“或许吧。”
清宁抬眸望着,天边墨色,不见半点曙光。
她们之间一直不是亲人而胜似亲人,危难之中多有相护。
即便是原主受人冷眼之时,也不曾离去的忠心小婢。
她是横眉冷对权贵,从容如水,却因自家小丫头落泪,手足无措的奇葩小姐。
从异世之中难得一点的温暖,到习惯因为对方存在的生活琐事。
一点一点,不曾可歌可泣,却暖心入菲的点滴生活。
就连连这么一点,也要无情的撕碎。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背着个同你人差不多高的筐子在采药。。。”
知暖含着泪望天,显然在努力不让她流出来。
“我那时候就想啊,虽然那样辛苦的活着却还是灿烂着。。。”
那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清宁的记忆已经十分之模糊了。
却也隐约记得,那样惨痛的童年,缺衣少食,同一个奴隶没有什么区别。
“后来我爹问我,愿意一直被藏在见不得人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