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生存手札-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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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显珩正转过身子相对,直言道:“我也不喜欢让女子碰。”
谢蓁的目光不经意落在胸前茱萸,似乎遇着空气微微挺立,抽了抽鼻子,美色当前,几乎难以自持啊!而后才回味过他的话来,挪了步子往他身后,果然与前面的伤处不一样,“这些日子都是你自己上药的?”抹不到后背就不抹,难怪伤口恶化,偏生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不是硬撑么!
宋显珩背对着,低低嗯了一声,他性子喜静,不喜欢太多人跟前侍候,在属地时也是一贯如此。随他回来的那同一批人虽都是处了多年牢靠可信任的,可他也没多亲近,始终抱着得宜的距离。如今受了伤,除却招了大夫来,实在不喜欢再有人触碰。然而他所谓的原则,却教身后站着的少女屡屡打破,曾势如水火,而今却是眉眼心头念念不放的……
在宋显珩走神之际,谢蓁看着那些可怕伤口回想起当时凶险,一人单枪匹马,这人也真是不要命了……黯了黯眸子,遂拿起了膏药,倒出一些在手上略是清凉的触感,一咬牙抹了上去。
这样毫无阻隔的肌肤相贴,谢蓁感觉掌心覆上的那一片肌肤放佛滚烫如火,膏药抹过带起的黏腻感觉糅杂,竟一直蔓延烧至心间,又不由有些庆幸此刻并不用直面宋显珩,否则一定会被他发现心驰意动。
那只手冰冷柔软,似无骨般,在轻轻颤抖,宋显珩在被触碰的一刹身子几不可查的颤抖了一记,只是身后那人似乎同样紧张并未发觉,而后不由覆脸苦笑,自己似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而待察觉那只手有往下趋势,触及腰身,宋显珩几乎是同一时刻按住,“好了。”
那声音出口异常的沙哑暗沉,透着显而易见的欲望,拢上了衣服。
谢蓁也是满面绯红,尤其教屋子里的暖炉一熏,都快热得冒烟了。可方才停留腰身的触感却是极好,好……结实,谢蓁偷偷溜过去一眼,却恰好被穿好衣服的人抓了个正着,那人眉梢轻挑,仿佛将她心里那点小心思看了个透彻。
“……”谢蓁抓着膏药的手紧了下,忙是趁着去写用法的借口躲去了书桌那,刚写了几字就看见宋赟叩门应声后走了进来,禀是宫里来人。
“来的是哪个?”宋显珩闲适地整了整衣襟,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偏生谢蓁看着又红了脸,垂着头地不敢多看,叫人生了古怪。
宋赟收回视线,沉稳答道:“是万贵妃身边的李公公,奉贵妃娘娘的命来探望。”
砰,什么东西碰倒的声音,宋显珩主仆看去,原还在书桌那的谢蓁一下闪了没影,倒是旁边不远的屏风微微颤动,明显对那三个字讳莫如深。
“行了,宣人进来罢。”宋显珩弯了弯嘴角,随即觑向门口时恢复一片冷意。
宋赟出去后不多时就引着一名身箭袖蟒袍,头戴花翎礼帽的公公近了跟前,身后随侍宫娥不少,手里都捧着各式匣子,带头行礼。
“洒家见过昭王爷,王爷万福金安。”李公公带头行礼,后头纷纷作势附声。
“公公免礼。”宋显珩站在书房门口,周身清冷,却是客气说道。
李公公也没想到昭王会在门口,心底隐隐猜测是迎接自个,这为什么相迎就令人深思了,他代表的是万贵妃,昭王爷……底下心思转了又转,嘴上忙不停道,“王爷身上还带着伤,赶紧进里头,莫吹了风。洒家是奉贵妃娘娘之命,特意给王爷送御药的,让王爷受累,洒家可担待不起。”
宋显珩与人一道入了里头坐下,吩咐人看茶。
李公公笑眯眯地在屋子里转过几眼,都知道昭王是个喜静的,来来去去侍候的就那么些人,全都以昭王唯命是从。王皇后曾在昭王入京后替他选了一批,不乏妖娆美姬,都被婉拒,整个王府固若金汤,半点消息探不出来。
丫鬟奉上了茶后就退了出去,随李公公来的跟着王府的管家安置,书房里余下宋显珩与李公公说话。
屏风后的谢蓁在李公公进来后就猫着了,随着屋子里的人都退出去,谢蓁心底涌起古怪,俩人避着人密谈,自己躲着偷听不大好罢,可心底还是想知道万贵妃派人来到底想做什么。
这般一脸纠结落在宋显珩眼里,扬了扬眉梢,趁着李公公喝茶的空档,张口无声道:乖乖躲着。
谢蓁的心思陡然定了,还有一丝隐秘的欣喜,能被如此坦诚相待。
李公公与宋显珩闲话了两句后,挑了正题,“什么人这般歹毒的心思,竟敢派刺客行刺王爷,全然不将天家威仪放在眼中了。”
“洒家来时已经遵了贵妃娘娘的吩咐,去九门提督衙门提点,王爷安危容不得一点闪失。”
宋显珩模棱两可的回应,与李公公闲扯应付,垂下的眼底却没半分温度。
李公公不察,只当是昭王态度松动,毕竟昭王刚来那会儿可不近人情的多。心中转念一想,便自以为看破了缘由,万贵妃身后有谢将军撑腰,这位年轻王爷自然得掂量掂量,而已经传达到贵妃娘娘意思的李公公噙着满意笑容起身,道是不打扰休息,后又让昭王留步,带着人又浩浩荡荡走了。
宋显珩睨着,细长眼眸微微眯起,意味不明。
谢蓁慢慢从屏风后踱步出,恰好瞧见他脸上神情,只觉得李公公怕是误会大了,而且方才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叫她捏了一把冷汗,暗忖万贵妃真真是野心大的,拉拢的意图也是简单粗暴。
因为这一出,俩人之间的气氛蓦然陷入冷凝,其实是谢蓁单方面,大抵是觉得自己身份尴尬,默默走到书桌边上,将方才没写完的用法说明继续写下去。
宋显珩忽然回想起几次这人在宫中的怪异反应,似乎是针对万贵妃,“为什么那么怕她?”
谢蓁执着的笔尖一顿,随后一副装着听不懂的神色奋笔疾书。
“东宫那把火是她命人放的,当日太子及冠,再显而易见的就是她下的手,可这事却结结实实的局中局,先教人以为是她指使之人而后再撇清了自己……”
谢蓁回想起那日的林的身子一抖,蓦然想起直面死亡的一刹,若没有眼前这人,自己恐怕……
那双乌眸里的惧怕一览无遗,宋显珩看她僵硬瑟缩模样,抵着桌沿恰好将人轻拥入怀,蕴了安抚的温柔,半晌叹道:“若单看外貌,你与她确实有几分相似,但因你养在深闺,她在深宫,即便有微弱流言也被扼住消弭,而你是谢元的女儿,当日在东宫无论发现的是你是一具咳咳……还是活着,都将是一场动荡,谁也不会相信是她动的手。”
谢蓁随着他低沉的话语,是了,一直以来心中存的疑虑被证实,不由细想去,若真如她算计那般,挑起谢王两家的纷争,心中寒意一寸一寸蔓延,几乎冻住。再对上宋显珩深邃眼眸,那一缕柔情心疼显而易见。“不值得为一个利欲熏心的人难过。”
“……你知道?”声音出口才发觉干哑得可怕,谢蓁窝在他胸口闷然,这人还有什么不知晓的,不过怕是想错了,自己并非会因为万贵妃想要弄死自己这个‘亲女儿’难过。只是忽而想起一事,单凭她一个人,又或者她的身份想要查当年的事困难重重,而眼前的人就不一样了,遂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直直问道,“王爷见过万眉没有?”
宋显珩凝着她,见她眉宇间阴翳褪去,目光相对,随着问话骤然清明,“你是怀疑自己的身世?”
谢蓁眼睛晶亮,饶是喜欢这般无需多言就能猜到所想的默契,点了点头。
宋显珩瞧着她那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脑袋,“见是见过,当时年纪太小,只依稀记得是个很温柔的人,我会帮你查清楚。”
“嗯。”谢蓁欢喜应声,后察觉被像宠物对待,忙是抬手拂开那只大掌,却反被握住,“……”
“珩哥,你药喝完了没有?”沈梨妆的声音先一步传了进来。
谢蓁闻声惊了一跳,下意识地抽手退了一步,与宋显珩保持了距离,完全是身体反应一般,实则是面对原女主有点心虚,便对上宋显珩挑眉略是不满的神情,谢蓁定了定神,张了嘴无声打趣唤了一声珩哥,轻扬眉梢,意味深长,表示自己还没计较珩哥这么暧昧的称呼。
两人眼神博弈,沈梨妆走了进来,看到谢蓁还在略是意外,笑笑作是招呼,眼神不自觉在两人之间来回,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似的。
谢蓁看着宋显珩突然朝自己走来,忙是将写好的用法交出,匆匆提了告辞离开。也不知是迫于宋显珩崩坏的节奏还是沈梨妆狐疑的眼神,都教她有一些吃不消。
沈梨妆随着出门送了一程,回来就看见宋显珩拿着那张纸,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心里一个咯噔,珩哥之前喜欢的女子,难道是谢蓁?!沈梨妆在想到的一瞬几乎心神俱颤。
“珩哥——”
宋显珩闻声恢复如常神色,睨向沈梨妆,“何事?”
沈梨妆因为这一发现心中掀起巨浪,却不知为何竟问不出口,最后只声音僵硬地道,“方才过来的路上遇见宫里来的那位公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你碰到他了?”宋显珩闻言骤然拧眉,眸色渐是凝重。
作者有话要说:
☆、第78章
沈梨妆原就有些诧异,看见宋显珩的神情更是心中咯噔了一声,“怎么……?”
宋显珩声音也跟着低沉了下去:“那人是万贵妃身边得力的太监,刁钻阴毒得很。而且……此人有个长处,过目不忘。所以但凡得罪过他的人,一眼过后无论多少年都还能记得当初的那人的面貌。他也正是凭借着这样本事,才能得以在宫中游刃有余,受万贵妃的宠爱。”
这沈梨妆不记得自己见过此人,也不防他曾经在哪处见过自己,那她的身份……这样想着更是惶然不安了起来。“会不会……叫他发现了?”
宋显珩眼中亦是有所担忧,可目光转向沈梨妆时,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沉吟道:“这或许也是个转机。”
沈家的案子即便是要重新审也该要个明目,或许,这契机就在万贵妃那。
沈梨妆唯恐牵累了宋显珩,只当他说的是宽慰自己的话,心中饶是不好过,黯然懊悔道:“珩哥,是我不好,早知道我该呆在屋子里的。”皇上病重,朝权一部分由昭王暂代,朝中有人夸之贤王,未尝没有私下诋毁其心怀不轨,更是不愿他因为自己被做文章惹圣上猜疑。
宋显珩坦然不迫,见她这样自责,便笑喟道:“你这边懊悔就能叫人回来了?何况认没认出来还是个未知。”
——
宫中出来的马车不过是在昭王府停留了片刻,就又缓缓的摇着朝向宫中去了。
李公公是个不喜欢急的人,慢腾腾的抬手掀开车窗帘子又回头瞧了巷子深处一眼,只见那辆马车仍然是停在了那边。
随车伺候的小太监稀奇,问起起来道:“师傅,您这是在做什么?后面有什么好瞧的?”他也是按耐不住看了后头景象才开口问的,既然他不懂问了话,手中更是利落的给李公公拨出了桔子出来,将每一瓤新拨好的都仔细抽了经脉才递过去。
这桔瓣十分甘甜,李公公打量这小小子也算机灵,人也勤快,这才耐着性子点拨了两句。“你刚才也跟着瞧了,可有瞧见什么了?”
小太监茫然摇头。
李公公得意笑了一声,“等你能看的时候,洒家的这个位置也该叫你做了!”他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傻小子,一对招子都不管用的,还怎么伺候的主子舒心了?你可看清楚可那车子是谁家的?”
这样就一问,小太监是更加不知道了。
李公公卖了个关,笑着道:“这可要你自己想了,若要是再想不明白,也只能等我先去回了贵妃娘娘的话再指你知道了。”
回到宫中已是几个时辰后,李公公径直回了椒房殿复命。殿内熏着玉兰香袅袅,万贵妃侧躺在软塌上,玉体横陈,眉梢含情,往那一躺就叫人心悸。
李公公在她面前也不好端着了,立即上前请安,“按照娘娘的意思,奴才将东西都送了过去……”
万贵妃叫人抱了只长毛猫在怀中把玩,“还有旁的事么?”
李公公神情中现出一抹神秘,回道:“奴才方才在昭王府外不远处地方见着了谢府的车马,直到奴才回来还在。”
万贵妃捋着猫咪毛发一紧,挑起眼帘问:“是蓁蓁那丫头?”
“奴才没瞧见人,可在昭王屋中,奴才闻见了好大的脂粉味道。”李公公回的含蓄,可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错过了。
“喵呜——”那只在万贵妃手底下的猫骤然发狂似的叫嚷了一声,万贵妃之前还从容闲适的神色骤然冷了一番,将那猫狠狠丢了出去,“畜生就是畜生,怎么都收不了性子!”
立即有小太监捉了那猫出去,万贵妃接了冰蚕丝的帕子擦了手才转过眼去道:“昭王年轻俊朗,蓁蓁光艳动人,即便是相互爱慕也在情理当中,怎么叫你口中说出来就带了一分旁的味道?”
李公公讪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