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生存手札-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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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属下来迟。”宋赟方才也被那一幕惊着,可随即想到不定是误会,但现下看着王爷脸上的神色又有些不确定了。
“……”
两方人马,本就有嫌隙,寻到了人很快又分道扬镳。
卯时过半,马车在将军府侧门的垂花门前急停,谢十三抱人而出,半道让谢七去请大夫,便进了凝香苑,中途未惊动一人。
在凝香苑等着的玉瓒,心急了主子一宿,此刻见状不由蓄了眼泪,自家小姐哪吃过这个苦,待一块把谢蓁安置在床,摸到那热度,忙是打了盆冷水,浸湿了帕子交替着替谢蓁降温。
随着大夫赶到,道是惊吓受凉所致,并无大碍,才安了一众的心。待送大夫去开方子拿药,屋子里余下的人便听谢十三沉吟开口,“小姐遇袭的事,我已交代下去不许外漏一字,事关小姐名声,你们该知道如何。”
玉瓒当即点头,其他几个也纷纷表态恪守秘密。
约莫半个时辰后,玉珍端着煎好的药同沈姨娘先后进了屋子,后者直奔谢蓁而去,“啊呀呀,这是怎么弄成那样子的,你们这些个下人是怎么照顾主子的!”上来就是一通发难。
玉瓒等忙是认错。
“昨个不是施粥去了么,怎么好端端就高烧,莫不是染了什么——”瘟病,可到底对着的谢府嫡大小姐,不能这样口无遮掩。沈姨娘自说自话抹了最后半句,扭着臃肿的身子退了点儿,以为不明显却叫众人都看在眼里。
玉瓒忍着心中气愤,耐着语调道,“方才大夫看过道是受凉风寒,沈姨娘莫担心,就是大夫说需要静养。”
沈姨娘闻言讪讪,扭头瞪了她一眼,声音自觉小了些,看着谢蓁那是满满的心疼,不过后者正是昏迷完全感受不到罢了。过了一会,见人还没醒,沈姨娘有些坐不住地起了身,交代底下的照顾好蓁蓁,等醒了唤她。
玉瓒规矩应声,送了人出去,回来玉珍就小声说是在伙房被沈姨娘的丫鬟撞见,才跟着来的。
想也瞒不住,故此两人一敲定,捋顺了说辞。随后给主子灌完药的功夫,恰好见阮姨娘来,身后跟着的除了提着食盒的贴身丫鬟碧儿,还有谢文褚。
“蓁蓁怎么样了?”
“小姐刚喝了药,睡着。”玉瓒回道。
阮姨娘颔首,同样到了谢蓁床畔,探了探她额头蹙了眉头,“蓁蓁的身子弱,你们定是让她累着了,虽说是为老夫人准备寿礼做善事,可也得顾着身子。”
玉瓒等被说得更是自责,又是一番认错。
“听说昨个遇着刺客了?”阮姨娘绞了帕子重新敷在了谢蓁额头,后来又听有人来报信说小姐回不来宿在城外山寺,倒是文褚先被人送回来,受了极大惊吓模样,问了后察觉事情非同小可也就给瞒下,只通知了谢元的心腹大将。
玉瓒心神一凛,知道有谢文褚在瞒不了遂道:“是,所幸带够了人手护着,后来错过了关城门的时辰,延误在城郊山寺将就一夜,大抵是在那受凉的。”心里暗道绝不能扯出昭王的事情来。
谢文褚闻言抬眸看向她,随即又无波无澜地垂了下去,落在谢蓁略显苍白的脸上,神色不明。
阮姨娘听完亦是露了庆幸神色,“幸好没事,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我都不知道如何同老爷交代。”
谢文褚身子不由一僵,是了,若谢蓁出事,她却好好的,一定会被爹迁怒罢。就像在城郊,当时所有人都只顾着谢蓁仿若忘了她一般,若不是她牢牢抓住了谢七,回想起挥刀向她的那个刺客狰狞面孔,依旧心有余悸。随即看向谢蓁的目光也就越发不同了。
至于那城郊山寺,想也是骗人的,她最后明明看到了昭王——谢蓁,凭什么那么好的运气!谢文褚的眸色浮浮沉沉,最终落了一片暗色。
……
谢蓁醒来的时候日近傍晚,躺在馨香绵软的大床上昏沉不减,生不出半点力气,唤了玉瓒扶她。
“小姐可要用点吃的?”玉瓒惦记着她一直没吃东西,问道。
听到吃谢蓁点了点头,很快玉珍从伙房那取了吃食过来。一碗江米粥,加了百合、沙参、玉竹等润燥养肺的食材入粥,一碗火肉白菜汤,上面浮着剥了壳儿的虾米儿,再配一碟清炒莴笋丝,看着清淡却撩人胃口。
谢蓁坐下,舀着江米粥吃,一边听玉瓒说了她回来的情况,联系到自己昏过去前听到的脚步声,肯定也有宋显珩的人,那人……现在也应该回到王府了。本来以为刺客冲着宋显珩去的,后来才发现好像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宋显珩才是被连累的那个,莫名心虚。
“小姐下回莫要这么吓奴婢了,奴婢这一天一夜魂都没了。”玉瓒染了些许哭腔道,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太不好受。
谢蓁恢复稍许力气,呸了一声,“没下回了,才没那么倒霉。”
正用饭的当儿,谢十三从外头回来,神色略有些不佳。谢蓁见状搁下碗询问,“出什么事了?”
“城里有人传小姐遇袭的事情,还和昭王在野外共度一宿。”
谢蓁蹙眉,知道在古代女子名声的重要,便听谢十三继续道,“不过这种传闻没持续多久,因为有人说天色尚早的时候看到昭王从南烟斋出来,破了传闻。”
南烟斋是沈梨妆经营的风雅楼,想必宋显珩是一回来就去了沈梨妆那。虽说保住了自个清白名声,可心底略有些不舒服的。
谢蓁很快瞪了谢十三一眼,说话大喘气做什么!可眼神一对,发现他依旧沉凝着目光,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直说。”
谢十三眉心一凛,禀了自个得到的消息道:“回小姐,老爷在陇州失踪,已经三日。”
☆、第 38 章
谢蓁那个威风八面在朝中几乎能横着走的爹——谢元居然失踪了!谢蓁倒吸了几口冷气,又谨慎的问了一遍,“怎么会失踪的?爹身边不是一直有暗卫保护的吗?”
谢十三摇头,传来的消息就是如此。
谢蓁还想再问,忽然又想到一事,“老夫人那……”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名婆子喘着粗气跑过来喊着,“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谢蓁心头旋即一紧,果真听见那婆子慌了神颤声道:“大……大小姐,老夫人……老夫人她晕过去了!”
谢蓁心道这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慌什么!”眼下府里谢元和老夫人接连出事,她担心底下人更是慌了手脚,立即高喝了一声。“还不快请原先给老夫人诊病的大夫来!另外,几位姨娘那都知会了吗?没的告知的一一叫人去告知了,尽数到老夫人那去。”
婆子听了差遣倒也是稳住了心神,将谢蓁吩咐的事情一五一十记了下来,紧忙交代人去做了。
这偌大的将军府,除了谢元也只有这位老夫人是一心对自己好的,谢蓁心里头也害怕老夫人为着这个刺激太盛真损了身子,紧着就过去了。
不一会,大房的几位姨娘,二房的谢陈氏也纷纷带着焦色过来了。大夫来诊治之后只说是急火攻心,开了药叫丫鬟去熬,转身开始施针。在所有人期盼下,老夫人终于幽幽转醒了,可这醒过来的头一句还是喊着大儿子谢元的名字。
谢晋也早得了消息,在老夫人面前苦劝良久,又立了誓一定不惜代价的叫人去寻回谢元,老夫人这才稍稍止了眼泪,一伸手直唤:“蓁蓁儿,蓁蓁儿——”
谢蓁这会哪里敢惹老夫人伤心,面上不敢有丝毫的泪痕,还扯出了一抹笑来,“祖母,爹爹驰骋沙场都能平安归来,这世间还有什么样能困住他的?说不定,就只是被是什么事给绊住脚了。”
显如今不管什么话,老夫人听了都只往最好的方面去想,而这谢蓁的话又比旁的许多人加起来的还要叫她听得舒心安心。
老夫人收了收哀容,“蓁蓁说的对,你爹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一次小小的江南之行又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么自我宽慰地说道,可眉宇之间的愁色并未散去,只捏紧了手里的佛珠一遍遍默念着菩萨保佑,老大能平安无事。
谢蓁连忙附和。
这一通将老夫人料理好了,除却谢陈氏和阮姨娘要留下来伺候,其余人都被赶了回去。谢蓁走到了外头,才觉得脚底下软绵绵的,像是踩在了棉絮中。而她的脑袋也是沉得厉害。谢蓁挪着步子往前走了两步,顿时觉得眼前发黑。玉瓒早就得知了消息过来候着自家小姐,这时见谢蓁脸色苍白,连忙上前扶了起来,“小姐,您怎么了!”
谢蓁猛的甩了两下头,“没事——我没事。”可说着这话的时候眼前又有些发黑。谢蓁也不是个出了事也一味硬去扛的人,知道眼下自己有些支持不住,便吩咐了玉瓒叫之前的大夫去自己那屋给瞧一瞧。
诊治之后才知道,谢蓁原来才刚好些的烧又起来了,比之前那还更厉害些。玉瓒心中一急,就忍不住落下了眼来,苦劝着道:“小姐,您快去床上躺着吧,这样烧得厉害可怎么好。”
谢蓁脸色有些难看的摇头,“你叫人将刚才多开的几剂药熬了给我吃也就差不多了。”才说着这话,外头沈姨娘和董姨娘一道进来了。
沈姨娘只听说了半句,当即一惊,脸色紧张的追问起来:“蓁蓁,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还没退烧?”
谢蓁连连摆手,也没细说这事情,只是岔开了话题问:“两位姨娘怎么来了?”
家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人人都坐不住,这两人都是特地撇开儿女过来的,没想到在谢蓁院子外头碰见了便一到进来了。董姨娘脸上愁容惨淡,张了张口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出口:“蓁蓁,你爹那事……到底是怎么了?”
凭着谢元的本事,董姨娘是死都不信他会失踪的,这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是朝政上的事情,许是……有人下了黑手。只是这话总不会当着大家的面明说,董姨娘在老夫人苑儿里听谢蓁那么说以为她知道些内情,她担心谢元完全没了个主意,所以这才想到谢蓁这边来问个清楚,也好稍微宽下心。
可谢蓁却摇了头。
沈姨娘不愿意信,愣了片刻后眼中已经涌出了泪花,哽着声音道:“蓁蓁,你真的不知老爷干什么去的。”
谢蓁脸色也算不上好,带了几丝惨白的点了点头。“我相信爹爹会平安回来的。”
这话一说,那两人也不好再多问。可沈姨娘再回头来问谢蓁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想要趁机多关切一把也都被软软的挡了回去。坐了没多久,两人就出去了。
玉瓒那边紧催着人熬药,不待凉了就立即端了进来给谢蓁,“小姐,刚下罐的汤药才不会散了热气。”
眼下情况紧急,谢蓁不会娇气,也没那个必要要玉瓒说好话哄着喝药。等这碗药喝下去没多时,药性发挥作用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夜噩梦纠缠,一会儿是谢元,一会儿是宋显珩,最后是被放在缸子里的自己手脚齐断的画面。
翌日醒来,未见半点转好,反而脸色极是憔悴。
勉强用了几口稀粥,谢蓁混混沌沌的脑子稍稍恢复了几许清明,灵光一现:“谢宗骐呢?”语气一转,又急促了几分:“快将他找来。”
玉瓒也不明原委,可既然谢蓁说了她自然也紧着招了小丫鬟过去二房请大少爷,末了又添了一句要快些。
谢宗骐进屋的时候就闻见了淡淡的药味,不觉心下微沉,等转入了里屋,就看见谢蓁支着头坐在那,神情委实说不上好。
“蓁蓁。”
谢蓁抬起头,瞧见谢宗骐表情端肃,是平日不常见的,那长眉也是皱了又皱,薄唇紧抿,仿佛被什么郁郁压抑着。她请人过来也是为了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了,谢宗骐消息总归要比自己灵通一些才对。
谢宗骐经不住谢蓁的逼问,惊诧于她身上的气势,又或许真正事关谢元,再不是那个一味骄纵跋扈的少女,只好沉着眉眼道:“恐怕是……有人想要动谢家。”
“……”谢蓁吸了一口气,雪白的脸上笼着愁容。她虽然早就知道了谢家最后结局惨落不到一个好,可决计不是这么一个时间。想了想,又觉得这事委实蹊跷可疑。可再想想,自己施粥也能被人追杀,而后又是谢元失踪……这些事联起来可不就是对付谢府的?“你可知道是谁?”
谢宗骐眉眼之中闪过几丝不确定,“眼下朝中局势不稳,到底是哪一方出手,也不可知。”
谢蓁目光发一直都落在谢宗骐的脸上,如何能瞧不出他的欲言又止,当即紧蹙了眉头道:“到了这个是时候,大哥还想瞒我?”
最后,谢宗骐磨不过谢蓁,只好丢了个人出来,“如今最有可能的便是昭王。”
谢蓁听着这几个字不由抓紧了胸口的衣襟,狠狠地抽了一口气,“他?”
谢宗骐有些意外谢蓁的吃惊,可转念一想,倒也是能理解,传闻他这妹妹早已经心仪了昭王,就是家中他那母亲也提过老夫人有意成全她的心思。可这先前的心仪之人忽然对付起了自己家里头人,也怪不得她这样吃惊了。
谢蓁着实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