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不必相见-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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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尹约就分析:“会不会跟她没关系?”
“真没关系她跑什么。抓到的那个人已经供了她出来;她跟这事儿脱不了干系。”
“那会不会跑国外去了?”
纪随州摇头:“应该不会;出境会有记录。当然;非法出境除外。但她这事儿像是临时起意做的;一共也没几天的事情;能计划得这么周详;连假身份都提前办好?我看悬。”
这么说起来;夏汐还在国内的可能性很大。
临时起意;仓促行事;事后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目前夏纪两家同时找她的情况下;还能隐藏得这么好;不能不说很有本事。
“是骆家在保她吗?”
“我这两天跟骆家会有生意上的往来;到时候打听一下。不过以骆家对骆文的态度;我觉得出大力保夏汐的可能性不大。”
骆文跟夏益轩结婚后;因为婚姻不幸福;几次萌生离婚的念头。可夏家不同意;一直压着不肯办。骆家也装聋作哑;没有为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努力过什么。或许在骆家看来;联姻这种事情本来就这样;婚姻不幸福的人不止你一个;一旦离婚两家的关系就会破裂;所以牺牲一个女儿;保住彼此的关系才是最有利的局面。
连女儿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一个外孙女吗?
尹约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湿的;她坐在那里准备吹头发;纪随州过来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很自然地就把她的头发揉散开来。
尹约看着镜子里的他;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与知性;举手投足格外好看。自打结婚后;她对他就怎么也看不够呢。
纪随州由着她看;只时不时在她脖颈里摸两下;吃点豆腐过过干瘾。尹约被他摸得有点痒;抬手想打他的手;突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
“叶海辰怎么样了;他最近有来上班吗?”
“每天准时上下班;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不担心sandy?”
“不管担不担心;他都不会表现在脸上。他就是那样一个人。”
尹约觉得;男人有时候太深沉也不太好。相比起来;纪随州有人情味得多;郑铎则更加温暖。
她想起那天在商场里碰到郑铎的情景。
“那天他怎么也在那儿?”
“这话从你嘴里问出来;有那么点奇怪。”
“怎么了?”
“我们两个算起来;你应该跟他关系比较近。你这么问是在怀疑什么吗?”
说不怀疑;就是觉得有点巧。尹约后来问过她弟;但什么也没问出来。她现在也习惯了;反正她弟是铁了心不会跟她说实话的;她问了也是浪费唇舌。
只是刚好那么巧;尹含和艾冰去商场的时候;郑铎也在那儿。那两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出门;费了半天劲去见的人;一定是极其重要的人。
“你说他们会不会去见郑铎?”
“见他干什么;看眼睛吗?”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随州把尹约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盖住了她半张脸;气得她抬手去打;又被对方一把抓住;整个人被从椅子上拉起来;直接抱进怀里。
“行了;别乱想了;你不是名侦探;这种事不用你操心。”
“可他们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腰间力量一紧;尹约呼吸一滞。
果然醋坛子纪少爷又开始乱喝飞醋:“所以郑铎也是重要的人?”
“他救过我的命。”
“他自找的;根本没他什么事儿;无事献殷勤。”
“别这么说;为了这个事儿;他差点没命;还去美国修养;事业几乎停滞。我一直很感激他。”
纪随州把人又往怀里紧了紧:“我看他好得很;你不必耿耿于怀。你要是不能嫁给他;倒不如对他冷一点;让他早点断了念想;再找别人更好。”
“你就不能不吃醋吗?我看你那天跟他聊得挺好嘛。”
纪随州冷笑两声;不回答这个问题。
尹约眉头一皱:“什么意思;你那天是不是故意的?”
就说纪随州没那么快转性;跟郑铎聊得热火朝天向来不是他的风格。
“你那天追出去;后来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商场太大;我们人太少;不好找。”
简直就是海底捞针。
“不过我对郑铎确实有点怀疑。就像你说的;巧合得有点过份。不过这种事儿无凭无据;也没什么可说的;以后小心点就好。你最近最好少出门;乖乖在家待着。”
尹约一想到那种关禁闭的日子;就愁得跟什么似的。她现在胃口好得不行;如果什么事儿都不干;整天坐那儿上网看电视的话;她可以吃一天。
按这样的速度下去;还不到生产她的体重就会翻一番。
她不想做母猪。
纪随州却吻着她的额头道:“再胖我也喜欢。”
那天晚上尹约跟纪随州磨了半天;最终磨得他同意每隔一天让她出去走走;至少在家附近逛逛;或者去医院探望sandy。
在昏迷了三天之后;重伤的sandy终于成功苏醒;从鬼门关边走了一圈;又重新活了回来。
最高兴的除了夏老头外;就数尹约了。她第一时间赶去医院探病;结果看到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sandy;又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sandy虽然虚弱;情绪倒还稳定;见了尹约一滴泪都没流;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
她还不能起床;也不能正常进食;一切都由医生掌控。尹约只能轻声跟她说说话儿;讲点开心的事情调节她的情绪。
“他们每天都派人来看我;其实我也没什么可看的。那些人我都不认识;我还是喜欢跟你在一起。”
尹约知道;她指的是夏家的人。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的一家人;硬要凑成一堆也着实尴尬。夏家极力想要营造亲情氛围;偏偏sandy不吃这一套。
“是不是吵着你了?”
“也不是吵;就是那种关心特别假。他们也不是真心爱我;不过是因为实在没人了;才想要拉拢我。尤其是那些表姐表妹什么的;太会装腔作势;我受不了。”
尹约感同深受。她跟了纪随州后;也碰到过不少这样的人。通常都是纪家的亲戚或是朋友。通常和这类人打交道;她就只有一个策略;微笑微笑再微笑;常常点头偶尔摇头;实在搞不定就求助纪随州。
反正能不接触就绝不接触。
所谓的上流社会有钱人社交圈;实在是一个很怪异的圈子。她恐怕一辈子都融入不了。
sandy吐槽了一阵后;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说话声音也大了一些。她拉过尹约的手;轻拍两下道:“对不住了;你的礼服和婚纱;我怕是没时间给你做了。”
“没关系;你好好的就行;我穿什么都无所谓。”
什么名牌什么定制;她都不稀罕。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sandy轻叹一声;转而又道:“尹约;我想问你个事儿。夏汐怎么样了?”
尹约一怔:“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就别操心了;交给你爷爷去处理吧。法律会公正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sandy摇摇头;“我希望警方快点找到她;然后这事儿就这么过去算了。我不会追究她的责任。”
………………
尹约躺在理疗床上;由着纪随州往自己脸上涂面膜。
纪随州这人学什么东西都很快;才提了两句他就迅速上手;质量完成得比尹约自己弄还要好。
涂完面膜他擦了擦手;又开始给尹约按摩肩膀。女人怀孕总是辛苦;纪随州现在身兼数职;还跟尹爷爷学了两手;专门用来侍候老婆大人。
尹约被他按得很舒服;晕晕乎乎几乎要睡过去。快睡着的时候她想起下午见sandy的情景;又重新睁开眼睛。
“夏汐怎么样了?”
“没消息。”
“真神奇;她能跑哪儿去?”
“全国这么大;她那么一个人扔进去;不过是沧海一粟。想想尹含;张添;还有那个艾冰;哪一个不是藏了多年没被发现。人力毕竟有限;找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他们不一样;后面有人帮忙。”
“你又怎么知道夏汐背后没人帮。”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夏汐养尊处优这么些年;不会一点人脉没有。只是不知道帮她那个人能力有多大;又能护得了她几时。
“今天sandy跟我说;她不想追究夏汐的责任了。如果她不追究的话;检方还会起诉夏汐吗?”
“这个要看另一个人的口供。他为了自保;肯定会把夏汐咬出来;并且把主要责任往她身上推。毕竟那个人就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他跟sandy没有明面上的矛盾;杀人动机不成立。要不你就说他是个变态;心情不好上街随便乱捅人。但这样一来夏家会不会善罢甘休?这事儿太复杂;不是sandy一句不追究就可以抹平的。”
尹约也是这么想的;法律不是儿戏;那边被抓的实施者都咬定是夏汐教唆的了;即便回头再改口供;出很难圆过去。警方又不是傻瓜;由着你们颠倒是非黑白。
关键还是看夏家的态度。
她当时就把这想法跟sandy说了;sandy听了后只是冷笑:“那些人;也不是真正关心我;不过是担心自己的家业落到旁人手里罢了。我看到夏汐就能想到自己的将来。现在他们需要我;对我好捧着我;把我送上天。哪天要是不需要我了;或者需要我牺牲了;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对我爷爷来说;一品才是他的亲生子;其他的都是假的。”
这话说得再理。尹约感叹sandy不愧是历练丰富的人;看事情如此明白透彻。一般人很难做到像她这样。
毕竟天上突然掉下来一块大馄饨;寻常人砸都给砸晕了;哪里还顾得上细想其中的缘由;只怕夜夜只会盘算这么大一笔产业;该如何挥霍才是正理吧。
“你说得都对;但那天你在手术室里抢救的时候;我看你爷爷的表情;恐怕他咽不下这口气。要不你想办法哄哄他。只不过这次你放过夏汐;她要真是没事;能保证她就此收手吗?”
就怕愈加疯狂就麻烦了。这人就是一颗□□。
sandy慢慢闭上眼睛;像是困了倦了。尹约就想替她掖好被子起身告辞。结果刚一抬手;就听到对方轻声说了句:“那些。。。。。。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说她这话什么意思?”
尹约把事情跟纪随州说了后;征求他的意见。sandy经此一难后整个人似乎消沉了很多;是伤心难过;还是担惊受怕?
好像哪一种都不像。
“这次过后;夏老头肯定会有所防备;以后sandy身边保镖不会少;估计出入都得有人陪着。我了解她的性子;她不喜欢拘束;估计最后还得跟夏老头吵翻天。”
“是啊;这就是人生;处处充满了烦恼。没钱的人烦;有钱人更烦。纪随州;你说我们生孩子到底对不对;把他们带来这个世界;然后享受无穷无尽地烦恼。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纪随州想亲尹约;看到她满脸的面膜糊糊;转而牵起她的手;搁唇边轻扫两下:“人生除了烦恼;还有很多愉快。你开怀大笑或是享受美食的时候;可从没想过该不该来到人世间这个问题吧。”
尹约被他亲得有点痒;想把手抽回来;结果对方直接拉过来放在自己下身的某个地方;露出一丝哀怨的表情:“它最近才是真正的烦恼多多;你要不要安慰它一下?”
“不要。”
“那我让它安慰你一下。”
“不用了。”
尹约哪里是纪随州的对手;一只手被他摁得死死的。最后整个人都被摁在床上动弹不得;急得她大叫:“我面膜还没洗;回头全沾你身上。”
“没事儿;我有钱。”
这人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炫耀显摆;尹约气得踹了他一脚。
一个星期后;sandy从icu出来;住进了普通病房。尹约特意买了花篮去看她;一进屋才发现;sandy住的那间高级套房;简直快被花和礼物淹没了。
sandy一脸无奈地望着她:“都是我不认识的人送来的。不过是看夏家的面子;找个理由过来巴结我。”
“你看过外面厅里有多少东西吗?光保健品就能开个店拿来卖吧。”
尹约拿起床头的一个花瓶;去洗手间接水。sandy的声音悠悠传了进来:“这都不算什么;房子车子都有人送。还有人直接拿了转让合同过来;要把公司里的股份转给我;希望我能跟他家儿子结婚。他那儿子还不到三十;也真是难为那孩子了。指不定心里怎么骂我这个老女人呢。”
尹约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笑得直不起腰来。锦帛动人心;这话不论古今一样适用。
“我真是好气又好笑;你说我都活这么多年了;突然转的这叫什么运?”
“你这是走了狗屎运。”
“可我一点儿不想要。”
尹约点点她额头:“知足吧你;知道外面多少人羡慕你吗?刚才我路过护士站的时候;还听她们议论你来着。你这一屋子的礼物值多少钱你知道吗;恐怕她们累死累活干一年;也不见得能全买下来。”
“那这样;你帮我个忙;把东西拿出去给人分了吧。我要这么多干什么。”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当然送人东西不能这么直接。现在医院管得也严格;一件两件无所谓;这么多拿出去太招眼;回头还给人小护士惹麻烦。
最后还是纪随州有办法;让sandy把东西以捐赠的名义送给了医院。院领导也会来事儿;转头就把东西当劳保福利转发给了科室的人员;皆大欢喜。
sandy本就是特殊照顾对象;这样一来受到的关照就更多了。尹约还是三天两头往她这里跑;名为探病;实则就是找个借口到外头透透气。
纪随州实在管得太严了。
这期间她几次碰到叶海辰。头一回就是带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