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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又见清穿-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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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家都明白这道理,只是此刻对于这商队的人来说,京城已非久留之,道路难行点又算得了什么。

被夹在这一溜大车中间的几辆,并没有装货,每辆车做坐了十几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不舍之情。

浅绿提着小包裹,那脸上已是一片泪水,双手紧紧的抓住文茜的手道:“侧福晋,我不离开,我陪着你好不,我在这里等承年回来。”

文茜轻轻的抱了抱她,心中也有一阵不舍,深吸一口气道:“傻丫头,承年这一去却不知要多久呢,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说了以后你可要照顾他的,莫在说这样的傻话,瞧瞧你,连小麦冬都比不上。”说着文茜将浅绿带到承年面前。

承年拉着浅绿,在文茜和十一阿哥面前跪下,嗑了三个头,时间来不及了,没能为他们准备一场婚礼,这三个头就算是成婚的仪式吧。

这时小麦冬已经上了车,正挥着手向夏大夫道别,夏大夫也是一脸不舍,但医道求索的路他最清楚,所以尽管不舍,他还是支持小麦冬的决定。

而文茜却意外的看到本该在车上的朱文却站在夏大夫身边,她不是让他也跟着一起离开的吗?

走到朱文面前,文茜问道:“小文,你怎么不上车?”

朱文面无表情了看了看那些大车,然后道:“恩即未了,我哪也不去。”说完,他便当先转身回城了。

看着那瘦小的身形,文茜不知该说什么。。。唯有随他吧。

车队缓缓的开拨了。。。。。。

天上仍是黑云滚滚,风雨欲来。。。

第九十三章患难齐心

苏州,官驿。

戴名世小心的叠着一件件半旧的衣服,放在一个小包裹里,然后在那上面小心的压着一方石砚,包好,扎紧,提了提,便放在一边的桌上。

打开窗户,外面细雨初霁,柳色清新,屋檐和驿道被洗得千尘不染,遥望前方,淡淡的晨雾下,笼罩着一丝苍凉寒肃的气韵。远远的似乎传来奔马的声音。

“先生,你为什么不跟尤家的人一起走?”他身后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道,这男子一身短打扮,看着很是干劲,那劲挺的气势倒象是习武之人。

此人叫杨千木,他自幼好武,在外游历十余年,很有一翻侠名,前不久,老父病故,杨千木深感这些年来,未尽孝道,曾听友人说起戴名士之,便请他为已故的父亲写墓志铭。这戴名士虽是文人,但却有个狂生之称,可见其性格豪迈而狂放的一面,因此,同这杨千木倒是有了气味相投之感,对于杨千木的请求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一来二去的,戴杨二人便成了好友。

“我即写了这书,便没有退的道理,自古以来,因文字而获罪的并非戴某一人,戴某若退缩了,岂不等于认罪,跪而求生,非戴某所愿。”戴名世坚定的道,他仔仔细细的想过,这件事即然发了,就得有个了结,因此,别人可以走,而唯独他,这个著书之人不能走,不然很可能是一个不了不休之局,那样,说不定会牵连更多的人。

“先生气魄,死则死矣,唯气长存。”杨千木慨然的道,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子递给戴名世道:“干。。。”

戴名世也哈哈大笑杯一口渴,然后重重的将酒杯掷于地上,虽明知必死然胸中却有一种淋漓的痛快之感。

驿站外,马蹄声已近前,刑部的衙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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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这段时间。朝堂内外乎一切都很平静。然而这种平静却让人心坠坠然。果然接下来几天。刑部地一系列动作。震惊朝堂。首先里一些清流人士被提审。比如去年直接参于殿试而被点状元地汪绎汪玉轮。接着戴名世被押解到京。这时《南山集》案终于浮出了水面此时。一些有心人士才发现。于此案密切连系地大清学社。似乎一夜间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谁也不知那些学员去了哪里。

而十阿哥府却很平静。

难得地几个大晴天。文茜扶着十一阿哥在院子里走走。看着一边。金嬷嬷和小喜将屋里地被子拿出来照照水气。小喜原来是主院地丫头。是浅绿离开后。方管事调过来地。毕竟。侧福晋身边没个丫头那也说不过去。而原来地冬梅。在养好伤后去了别庄。是她自己要求地。文茜自也随她。

“我不是已经去信让戴先生同尤家地人一起离开吗。怎么还被押解进京了。按时间算。应该来得及地。”十一阿哥皱着眉头道。

文茜挽着他的胳膊,走到那棵建了木屋的大树下,抬头看了看那高高的树冠,想着苏州时戴名世当时的话,想着那激昂而又决绝的神情,他怕是宁死也要坚守着一份传承的精神吧。

就在这时,门房来报,说是太子殿下来了。

“快请吧。”十一阿哥淡笑道,然后转过头看着文茜:“我估摸着也该来。”

不一会儿,太子殿下进了院子,看着十一阿哥坐在那院子里,太阳晒着,一边的石桌上还摆着棋局,哈哈笑道:“还是老十一有雅兴,二哥瞧着眼红,皇阿玛北巡,我才晓这国事真是操碎人心啊,我可是好久没晒过太阳,下过棋了,今儿个正巧,来,老十一陪二哥下一局吧。”

十一阿哥笑道:“太子管的是民生大计,虽说辛苦,却也是苦得值得,我只是恨自个儿的身体,不能替太子分忧,区区一盘棋,太子即有兴,十一弟我乐意奉陪。”

说笑着,两人便摆开了局。

文茜在一旁煮着茶,看到小小的茶叶尖儿,在水中翻滚,袅绕的白气萦绕在眼前,听着面前这兄弟两人的话,文茜心中不由的叹气,口是心非,若过如是。

“十一弟,最近的《南山集》案怕是你也听说了吧,唉,这些个汉人名士,自恃才学,往往语多狂悖,倒置是非,其中字字句句深究起来,都是诛心的很,是该好好整冶整冶了,只是这回,牵连上了大清学社,倒是把十一弟卷进去了,

皇上北巡,如今,朝野上下都看着我,二哥是深感为难啊!太子两指抰着黑子,玩转着,盯着棋局道。

十一阿哥没有说话,只是笑着落了一子。

“太子说的是什么话,难道说自家兄弟让人坑了,你帮不帮还得看朝中人的眼色,这之中怕是别有机关吧。。。”一个带着怒意的声音插了进来,却是十三阿哥胤祥。

胤祥跟十一阿哥关系一向不错,每回来十一阿哥府都是自来自去的。

“老十三说的什么话。”太子皱着眉头道。

“十三弟,不得无礼。”十一阿哥站起身来,拍了拍胤祥的肩膀道,这老十三,老是这么直,这么冲,迟早要吃苦头的。

然后转过身对太子道:“太子只管秉公处事,若真有什么事,十一弟我虽然身体病弱,却也担当得起的。”十一阿哥淡然的道,他心里明白着呢,太子今天这翻做态,不是给他看的,是给马上就要回京的皇阿玛看的,表明不是他不顾惜兄弟之情,突在是朝局逼人。

“那二哥我就得罪了,这些日子,十一弟就呆上府上,你手上的事自有人接管,你就安心在府里养病吧。”说完,太子便离开了,他心里明白,那老十三是个冲头,他若再待在这里,也得不到个好脸色。

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对了十一哥,四哥让我来提醒你,前几天,苏州布坊业又发生了暴动,许多手工布坊主和布坊工人都参加了,打砸了好几家尤张两家的布坊,主要是尤张两家新布坊断了原来手工布坊主的生意,不过,四哥说,这后面可能有人操控,不然,为什么最开始的时候不爆动,偏偏在这个时候。”

“帮我谢谢四哥,我明白的,反正,至多不一个圈禁,以我现在的身体,倒是应该要好好修养了。”十一阿哥面容仍是淡笑的道,只是文茜在边上,分明看见了里面所含的苦涩。

等十阿哥走后,十一阿哥又坐了下来,摆着棋局,那专注的神情,似乎世间已无别物,唯棋而已。

文茜在一旁不时的帮他添着茶,这回怕是八爷出手了,混水摸鱼,正好趁这起会夺取苏州布坊业的控制权,这太子和八爷,一个为了权,一个为了利,却是一步步的紧逼着十一阿哥,看着十一阿哥专注于棋局的样子,这回文茜没有劝他少耗心神,毕竟十一阿哥是一个人,他外表强撑着,实则心里苦着呢,这棋局怕是他寻找安慰的一种寄托吧。

四月二十九这一天,皇上回朝了。

一回朝,就传了十一阿哥去。

十一阿哥走后,文茜的心思就乱了,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这时,雅娜来了,穿着素色的衣服,没了平日贵气的打扮,文茜看着却觉得看上去清新自然的多。

这些日子,府里事多,再加上雅娜怎么说总还是福晋,所以十一阿哥就去了她的禁足令,雅娜倒也争气,经过这件事,她整个人成熟了很多,气度也完全变了样,将府里的事情管得井井有条。

说实在,文茜觉得若谈管家方面,那几个文茜也比不上一个雅娜,毕竟是大家族里陪养出来的人,若不是以前钻了牛角尖,窄了心智,再加上性子浮燥了点,断不会出现那样的事。

这患难使人齐心,这阵子,文茜同雅娜倒是真打开心窝的相交,才发现,原来福晋于侧福晋之间也可以如此心平气和,相互扶持的。

“文茜,我带了今年的新茶,这可是内务府刚分下来的。

来,煮一壶尝尝,等我们喝完茶,这爷就该回来了。”雅娜扬了扬手中的小罐子。

“好啊,干脆,咱们来下盘飞行棋,输的晚上下厨,烧爷最喜欢吃的爆腰花,百合羹。”文茜道,便让小喜将那碳炉拿到跟前,自己烧水自己冲茶,这样的茶才有味儿。

然而,一个晚上过去了,文茜和雅娜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下了一晚上的棋,十一阿哥却没有回府。

就在两人焦急万分的时候,等来了宫里太监传来皇上的口谕。

十一皇子背上结党于民争利引起民乱的两项罪名,圈禁宗人府,不过,考虑到十一皇子身体病弱,着福晋郭络罗氏,侧福晋纳喇氏随侍。

第九十四章禁生涯

圈禁的生涯,枯燥而又孤寂,就算是有三个人在一起,是你看我,我看他,久久的无语。

转眼已是三伏长夏,《南山集》案也已尘埃落定,康熙对此案可说是快刀斩乱麻,因为由不得他不快,此案若再拖下去,将象滚雪球一个的牵连越来越大,而偏偏太子之前将此案编织的天衣无缝,在罪证确着之下,朝堂上又是一片支持太子的声间,康熙便只能顺势而为了,因此,便以雷霆手段,先是圈禁的朝中争议颇多的十一皇子,然后定了戴名世的罪,至于其他的如汪绎一流仅做了贬斥和罚俸,轻轻的带过了。

太子虽有不甘心,却也知这次事件已让皇上不快,而八爷,如愿以偿的掌控了苏州的布坊业,自然乐得作壁上观。

苏州的张家在没有十一阿哥的靠山下,为了生存,只能依附于八爷,而尤家,尤家的三爷和尤云鄂带着尤家大半积蓄去了海外,剩下的被抓的被抓,查封的查封,可以说,尤家是这次南山案最大的迁连者,百年尤家的就这么烟消云散在一场别有用心的斗争里面。

戴名世最后并没有如历史般斩首,而是被流入宁古塔,文茜常常苦涩的想,斩首,多痛快,死者死了,还带着一种轰轰烈烈的悲壮,而这流放为奴的生涯对一个文人来说,不但是肉体的折磨,更是一种让人十分痛苦的精神折磨。

这天午时,知了在路边的树上‘知啊。知啊’的叫着,太阳更是直咧咧的逼人,整个街上,行人稀疏。

文茜提着几贴黄纸包着中药从药堂里出来,外面的太阳晃得她一阵眼花,不由的用手挡了挡,被圈禁的日子里,她只有抓药的时候才能出来而且是限定时辰的。

然而她刚出药堂,便看到几根绳子串着一队犯人,今天凑巧了,正好碰到被流放的犯人起程前往宁古塔。

戴名世走在最前头,也显眼,因为他是唯一带枷的,而他身边跟着除了官差外,还有那个叫杨千木牵着一头小毛驴紧紧的跟在队伍边上。

这人茜本来不认识,只是当初人曾半夜潜进十一阿哥府,送来戴名世的书信,这时,文茜才知道他就是杨千木,那个历史上替戴名世收尸的人。

这杨千木有义士之称。在知道戴名世被流放后要一路随行。

即然巧碰到。文茜便在路边地酒家买了一壶酒。借了只小碗。走到队伍前面。倒了一碗酒。递给走在前面地戴名世:“戴先生,文茜敬你一碗酒此去关山重重路途艰险,愿多珍重。”

说着文茜便将那碗凑到戴名世地嘴边。戴名世一口气将碗里地酒喝干然后大舒一口气道:“多谢。”

文茜点点头。在转身之际。又掏出身上地两小包伤药。递给一边地杨千木:“杨义士。这是些上好地伤药。你带上。一路上用得着地。”

“快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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