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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又见清穿-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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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午的,那太阳终于破开云层,终于天晴了。

夏大夫出诊去了,是四胡同那边的赵大爷,赵大爷也上岁数,性子还很急燥,子孙呢,又都不是省油的灯,常常惹点事回家,常常让赵大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有时一个气不顺,就得赶快请大夫,这家,夏大夫已经跑了不止一次。

吃了点点心,再喝了碗杞鸡汤,这是玉翠专门为文茜熬的,连那夏大夫也时不时的弄个补身子的方子交给玉翠和金嬷嬷,似乎每个人都很关心她的身体。

最后一口汤喝下肚,好饱,文茜揉了揉肚子,看着玉翠又把那小沙锅端上来,文茜就差点一头栽地了,补身体也不带这样的啊。

“玉翠,别再叫我吃了,再叫我吃,我立马吐给你看。”文茜很是坚决的道。

玉翠没耐何,只得收了碗。刚走到后院,却呀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文茜探过头去问道。

“又下雪了,好大的雪。。。”玉翠道。

文茜抬头,朝店外望去,果然,一眨眼的工夫,天上又飘起了大雪,街上的行人匆匆赶路,街道边上的店里也一下子冷清了起来。

文茜走到门边,刚才午时不久,这雪下得还真邪门,没一点征兆,都以为要晴了,老天爷却给人开了这么一个大玩笑,那雪大瓣大瓣的,层层叠叠的直往下坠,也不过一会儿工夫,再加上原来未化的雪,已经是齐膝厚了。

这时,一个伙计匆匆的冲进隔壁卖笔墨的店里,嘴里嚷嚷着:“冤。。。冤。。。有大冤。。。”

那店的东家一把扯住他的耳朵:“小兔崽子,就知道偷懒,瞎说什么呢?什么冤不冤的。”

那小伙计龇着牙,忍痛从东家的手里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然后有些不服气的道:“东家,我可没瞎说,法场那边都传开,午时三刻一过,第一个人头刚落下,那雪就突然的落了下来,然后又有劫法场的,这不是有大冤是什么?您瞧过这么大的雪吗,瞅瞅那雪花瓣,大的都快赶上茶托儿了,现在法场那边都乱套了,咱牢记东家你的那句话。。。说啥呢??”那小伙计抓了抓头,才一拍腿道:“对了,是君子那个。。。什么。。。什么危墙的。”

“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东家没好气的打了一下那伙计的头。

“对了,就是这句话,还是老板有学问,所以我就赶快回来。”

文茜被个小伙计的话逗乐了,同时,从这伙计的话中知道,法场那边乱了,有人劫法场,好大的手笔。

第七十七章皇上来了

这场突然降临的大雪整整下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才睛,文茜觉得这天怎么就是跟人作对呢,城外的灾民这是雪上加霜哪,同时她也很担心一早去城外视查的十一阿哥,这场雪一下,气温也立马就低了好几度,特别是那风,刺骨着呢。

于是赶紧趁着空闲,准备好了姜汤和各种保暖去寒的药和汤,屋里的火盆也烧得旺旺的,那用来休息的屋子里床下还盘了个炕,等下十一阿哥从城外回来,正好暖和暖和。

雪停不久,夏大夫就回来了,只是文茜看着,却觉得他那神色有一种欲笑不笑的无奈感觉。

“怎么了,夏大夫,那赵大爷出了什么问题?”文茜有些好奇的问道。

夏大夫摇摇头,终于笑了出来道:“没什么问题,这大爷是心病,犯相思了。”

文茜正在喝茶呢,一听这话,差点喷,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老有所乐,老有所恋,这赵大爷今年也不过六十多岁,自然有再恋的权利,有着后世思想的文茜本来不会有这么强的反应,可主要是夏大夫‘相思’这词儿用得太雷人了点。

文茜呛到了,咳着不停,那玉翠连忙帮她拍着背,好一会儿,文茜才喘过气来,好奇的问夏大夫:“看上哪家婶子了,或者姑娘?”

夏大夫将出诊的东西放好,才把事情的始末一说。

这话要从上个月说起,上个月,赵大爷曾孙满月酒,家里忙不过来,请了京郊坊村的一个寡妇来厨房帮忙,那寡妇一手好的点心手艺,再加上说话知人疼人的,不知怎的赵大爷就起了想娶人家的心思,毕竟老伴已去了多年,在说老年人,早上醒的早,对着冰冷的被窝,连个唠叨的人都没有,那心总是有些空落落的,派人打听了那寡妇地事情,寡妇家倒是人丁单纯,外地人,男人早年就死了,公婆也死的早,没什么亲戚,唯一的一个儿子当兵在外。

赵家大爷想,这正好哇,她孤单,我寂莫,可算是茶碗于茶盖,了解清楚后,就开始跟儿子们摊牌了,儿子们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长子也四十多岁了,自家老爹要给他找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娘,那怎么说也是不乐意的,再加上心里还有一些个小九九,也因此,没一个同意的,但这赵大爷跟自家儿子儿媳斗法不是一天两天了,双方的套路都熟,再说了赵大爷的儿子虽说有时让赵大爷闹心,但毕竟还算是孝顺的,看着赵大爷铁了心的样子,没法子只得答应,于是就张罗着请人去说项。

赵大爷地儿子认为。自家老爷子都拍着桌子摊牌说这事儿了。那自然是同那寡妇说好地人。根本就没想到。这事从头到尾都是自家老爷子一头热。寡妇那边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所以结果是。去说项地人被那寡妇赶出了门。还狠狠地骂了赵家人一通。那说项地人回到赵家一说。老爷子当场就晕了。这才赶紧把夏大夫请去。

赵家大爷想,这正好哇,她孤单,我寂莫,可算是茶碗于茶盖,了解清楚后,就开始跟儿子们摊牌了,儿子们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长子也四十多岁了,自家老爹要给他找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娘,那怎么说也是不乐意的,再加上心里还有一些个小九九,也因此,没一个同意的,但这赵大爷跟自家儿子儿媳斗法不是一天两天了,双方的套路都熟,再说了赵大爷的儿子虽说有时让赵大爷闹心,但毕竟还算是孝顺的,看着赵大爷铁了心的样子,没法子只得答应,于是就张罗着请人去说项。

赵大爷地儿子认为。自家老爷子都拍着桌子摊牌说这事儿了。那自然是同那寡妇说好地人。根本就没想到。这事从头到尾都是自家老爷子一头热。寡妇那边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所以结果是。去说项地人被那寡妇赶出了门。还狠狠地骂了赵家人一通。那说项地人回到赵家一说。老爷子当场就晕了。这才赶紧把夏大夫请去。

最后。那夏大夫笑道:“那赵大爷哪里是晕了。这回是装地。那是没脸见人了。”

文茜听了也很乐呵。这个赵大爷很有爱啊。都说老小老小。老人有时也跟小孩儿似地。

那玉翠在边上听着。也呵呵笑道:“这老人跟小孩似地。不过。人老了。白天还好。孙子孙女围着。可一到晚上。少个暖脚和唠叨地。那总是不得劲地。要不然。老话不是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嘛。”

文茜点点头。说:玉翠这话在理。

看来经过这事。赵家地儿子们要把自家老父地老伴问题放在心上了。

几人正聊着,却看街面上一片混乱,一队队的衙差和京机卫队奔过,手里都拿着明晃晃地武器,街边上的行人纷纷躲避,那路边的小摊更是倒了一地,惊叫和咒骂声此起彼复。

“出了什么事了?”夏大夫张望着,有些好奇的道。

“听说有人劫法场呢。”文茜想起之前了融壁那小伙计的话,这大概是捉拿要劫法场地要犯的吧,也不知逃出升天的是谁?

“唉,这京里这段时间都没安生过了,这年月,天天都有事儿。”夏大夫道。

“也是。。。”文茜应了声。却是也不在管那街面上地事,转去后院。

想着十一阿哥的药快吃完了,这位爷地药都是要特制的成丸状地,很有些麻烦的呢。

文茜便抓了几味药,拿到后院的碾子上去碾碎。

整个院子被雪盖住了,厚厚的一层,感觉着松松软软的,瑞雪兆丰年哪,希望明年地里能有个大丰收。

文茜坐在走廊的凳子上,脚下是药碾子,她一脚踩在一边,前前后后的碾着,一阵扑鼻的药香立时散发在沁冷的空气里。

大雪总能激起人心中的孩子气的,想着若是文佑在身边的话,此时怕是要开始堆大大的雪人将军呢,文茜的思绪正散漫的回忆着,似乎这时代的冬天的雪要特别多一点,她刚来这时代时也是一场雪后。

“啪。。。答。。。蹦。。。”

一阵重物从墙上落下的声音惊醒了文茜。

文茜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却见那靠一边胡同的院墙上被搅乱了雪,而院内的墙根上落下一大团黑乎乎的物体,周边的雪里散落着点点红色,红色在白色的称托下特别的显眼,这。。。这是哪一出啊。。。文茜很纳闷。

小心的起身,拿着一根木棍,慢慢,而又轻轻的走到那团物体身边,那团物体大部份都陷进了雪里,露在外面的似乎是一团衣物,文茜用木棍捣了捣,却听到一声闷哼。

是人。。。。。。

一个汉子紧紧抱着一个人自那雪里蹒跚的爬起来,文茜小心的在一旁戒备着,摆着最适宜开溜的姿势。

那汉子凌乱的头发拨散在脸上,再上雪和血污,根本看不清脸,他显然受伤很重,一身的衣服全是血迹,而地上,他开始趴落的地上已是一片嫣红。

茜姑娘。。。”那人低低的道,才走一步又是一个踉跄。

认得自己的,而且那声音听着很熟,再加上眼前的人伤得很重,这下文茜不在顾忌什么,急步冲到那人面前,拨开前面地头发,看清那脸,居然是白良,那个消失了不见踪影很久的白良。

“天哪,白良?你怎么弄成这样?”文茜惊讶的叫道。

“快。。。茜姑娘。。。扶我进屋。。。再想办法弄掉。。。有追兵。。。”白良断断续续的道的鬼,声音也有若游丝,伤很重啊。

这时文茜才看清白良怀里的人,赫然就是那个刚上了法场的朱姓少年,天哪,白良就是劫法场的人,本来一件文茜觉得离自己很远的事,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事,如今突然地就在身边,并将她自己卷了进去。只得不顾其他,扶着白良进了一间病房。

这白良自己走着都挺难,却硬还要抱着那少年。那少年一脸苍白,双目紧闭,却是昏死着。

扶着白良躺好,此刻白良已经晕死过去了。文茜偷偷叫来夏大夫。

“这。。。”夏大夫一进来也被床上的血人吓了一跳。

“什么也别问,快。。。救人要紧。”文茜道,轻轻的剪开白良身上地衣服,文茜倒吸一口气,当心一箭,可以说,以目前的医疗条件来看,这白良是死定,就算她有金针止血术也不行,因为实际上,一路来,白良身上的血都流尽了,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凭一口气在。而这口气,在见到安全后也消散了。

夏大夫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此刻白良已经没气了。

文茜只得忍下心中那种而对死亡而无奈的挫败,同夏大夫一起,准备将白良地尸体搬到另一边床上。

而这时,那朱姓少年醒来了,看到文茜和夏大夫在搬白良的尸体,就猛的坐起来,死死的护住白良的尸体,不让任何人靠近,那小脸上,一片坚决,而那眼神中却有一股噬人的冷意。

不知为什么,这少年,让文茜想起了小狼,一头受了伤地小狼。

“他已经死了!”文茜看着少年,加重着语气道。

可那少年恍若没有听见,仍是紧紧的护着白良的尸体。

“你想抱着他的尸体一辈子吗?不想让他入土为安了?还有,现在外面人到处在搜捕你们,你想让那些人一进来就看到一具尸体?”文茜几个反问一个接一个的。

好一会儿,那少年才动了一动,然后艰难地爬起来,下了床,转过身,将白良的尸体背负在肩上,他那小小的身体显然负重不起一个大人,所以是半背半拖地走到门口,然后一跤跌倒在地上。

文茜一直静静的看着少年地动作,直到他跌倒,才摇摇头,有一种欲翻白眼的冲动,这少年想干什么,想自己去葬白良吗?好强,有自尊是好事,可不识时务,不识好歹,就要不得了。

文茜揉了揉眉头,这少年虽让人感动,却也让人头痛。二话不说,文茜从地上抓起少年,将他拖到床上,少年本来也许劲儿不小,但他即病弱,又冷饿,身体在这大半年地牢狱中已是一团糟,因此,最后,文茜完胜,只是手背上得了个奖章,朱姓少年的牙印,这少年果然是一头小狼。

让玉翠去找二虎来,把白良的尸体先拉到义庄去,买副棺材,然后偷偷的埋了。

接下来,文茜就对着满院的血迹和凌乱头痛了,外面的卫队是一队又一队的过,迟早会搜到这里来,虽说,凭着她的身份,倒是可以阻止搜查,可万一呢,就怕个万一不是。

这雪里的血迹还真不好除,天冷,也就这么一会儿,它已经同雪花牢牢的绑定在了一起,而那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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