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亡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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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倩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而吕先生一直面色苍白,似乎没有缓过来。
他坐在破床上,盘着腿说道:“把王书记叫来,让他开着车,把薛倩接到派出所去,二十四小时都要要和人呆在一块,不能落单。”
我一边拨号,一边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吕先生说道:“我们三个知道了妖僧的真面目,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不过,他虽然会邪术,终究不敢在市区闹事,更不敢在警察面前捣鬼。”
我着急的说道:“难道咱们三个就一直躲在派出所吗?”
吕先生虚弱的笑了笑,说道:“是薛倩躲在派出所,你得跟着我,出去搬救兵。”
我愣了:“救兵?去哪搬救兵?”
吕先生说道:“我们要去寻找那个神秘的门派。”
我们两个正在说话的时候,王书记开着车到了。他急匆匆的跑过来。帮着我把薛倩抬到车上了。
吕先生和我坐到车上,他说道:“你先送我们去火车站,然后把薛倩放在派出所。”
王书记知道事情紧急,连忙点了点头。
他虽然没有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主动说道:“最近丢失的那些尸体,可能有着落了。”
王书记挑了挑眉毛,说道:“怎么?又和鬼有关?”
我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是一个妖僧。他将那些尸体炼化了,变成尸奴,然后控制着它们,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昨天晚上,那些尸体被吕先生砍坏了,都丢在一间破院子里。”
王书记问道:“你们还没有报警吧?”
我摇摇头,说道:“还没顾得上。”
王书记嗯了一声,然后说道:“那就让尸体在破院子里面扔着吧。早晚会有人发现的。赵兄弟,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虽然身怀绝技,但是国家不承认你们。所以,低调点好。如果有人以私人的名义约你,你们自然可以帮他出力,交个朋友。不过,在公众场合,最好尽量避免抛头露面,以免授人话柄。”
我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提醒。”
王书记又担心的看了看躺在后面的薛倩,说道:“他没事吧?一直昏迷不醒?”
吕先生说道:“他问题不大,好好休息一会,自然就会醒过来了。等他醒了之后,再通知薛夫人。”
王书记心有余悸的指了指胳膊,说道:“这个我明白。薛兄弟没有醒,我也不敢招惹薛夫人。”
我看了看他胳膊上的伤口,不由得有些好笑。
我们赶到火车站之后,吕先生买了两张票,然后就拉着我上车了。
我看了看那张票,上面的地名很陌生,但是从发音来看,应该是藏族地区。
我捏着车票,向吕先生问道:“我们要去哪?西藏吗?”
吕先生摇摇头:“到不了西藏,半路就下车了。”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那个门派,难道是?”
吕先生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的旅客,说道:“别在这里说,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我们两个在拥挤的火车上转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可以说话的地方,最后不得以,钻到了厕所里面。
吕先生捂着鼻子,小声地说道:“那妖僧,确实属于西藏的某个教派。”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哪个教派?”
吕先生说道:“从乾隆年间的时候,中原就有一个传说。说西藏的红教喇嘛,会一种邪术,能够招摄妇女,所以为其余的教派所不齿。红教极力反驳,立下重誓,说本教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但是有更多的人赌咒发誓,说曾经亲眼看见。于是,这件事也就成了一桩悬案。直到清朝灭亡,真相才渐渐的浮出水面了。”
我瞪大了眼睛,问道:“真相是什么?”
吕先生说道:“原来红教之中,隐藏着一个秘密的门派。这个门派的成员,全部来自红教。招摄妇女的事,就是他们干的。换句话说,红教成员不一定会邪术,但是会邪术的一定是红教成员。”
我关切的问道:“那么后来呢?这个秘密的门派怎么样了?”
吕先生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捂着鼻子呼吸了一阵,这才慢慢的说道:“红教查明了这件事之后,自然想要清理队伍。但是那个门派中的人,很多已经当了红教的头脑。清理起来,阻力重重,直到解放前夕,仍然没有什么起色。”
“不过,这个门派和红教达成了妥协。那就是,红教可以容忍这个门派的存在,但是他们不许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如果有谁违反了这一条,门派中要自行派出一个人,清理门户。”
我点点头,说道:“这个规定倒也很公平。”
吕先生笑了笑,说道:“公平吗?凡是想进这个门派的人,无非是要做一些在红教中不能做的事罢了。如果红教和这个门派没有什么区别了。它也就渐渐式微了。到现在,估计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吧。”
我点点头,问道:“我们这一趟,能顺利的找到他们吗?”
吕先生有些得意的说道:“本来没有人知道怎么找到他们。不过我恰好认识一个僧人,他就是那个门派中的人。我们找到他,请他出手救人就可以了。”
第157章 藏僧
我和吕先生挤在火车上又脏又狭小的厕所里面,捂着鼻子详细的讨论了一番有关红教的传闻。 '800'我觉得我们所处的环境,实在是对宗教的亵渎了。
过了一会,外面有人开始敲门。我和吕先生置之不理,接着絮絮叨叨的说话,几分钟后,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而且没有停歇的意思了。
吕先生无奈而摇了摇头,然后把厕所门拉开了。
外面站着一个满脸怒气的姑娘,他向厕所里面张望了一下,发现里面居然有两个男人,脸上马上露出一番“我懂得”的表情来。不过,这表情转瞬即逝,又变成了嫌恶。
吕先生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从厕所里面走出来了。我没有他那么厚的脸皮。我低着头走出来,像是被捉奸在床的奸夫,不敢看众人的眼睛。
火车开了一会,吕先生换到了两张卧铺。我躺了上去,昏天暗地的睡起来了。而吕先生则一直盘着腿打坐,我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均匀,估计身体也在渐渐地好转。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吕先生把我摇醒了,说道:“咱们快到了,准备准备下车。”
我揉了揉眼睛,说道:“有什么好准备的?大刀也留给老薛了。咱们两个身上什么也没带啊。”
过了一会,火车果然慢慢的停了。我迷迷糊糊跟着吕先生挤了出来。一出火车,就感觉到外面的风很凉。
我问吕先生:“咱们现在是在高原上了吗?”
吕先生笑了笑,说道:“这就算是高原了吗?嘿嘿,还差得远呢。”
这个车站很小,门口亮着两盏昏黄的灯。灯下有几辆脏兮兮的面包车。我看见车主正坐在车里面抽烟。
我和吕先生经过的时候,他把脑袋从车床里面探出来,很粗鲁地问道:“喂,坐车吗?”
吕先生点点头,然后说了一个奇怪的地名。' 发音很古怪,我基本上可以认定不是汉语。
那司机听见这个名字之后,很诧异的看了吕先生一眼,然后说了一大串叽里咕噜的话。
吕先生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藏族人,我是汉人,只是恰好知道这个地名罢了。”
那司机居然笑了,他说道:“我看你也不像,其实我也是汉族的。不过在这里呆的时间有些长罢了。哎,在这个地方,遇见汉人就算是老乡啦。”
我和吕先生坐在车后座上。司机却不忙着开车,一直等了两三个小时,面包车又塞进来七八个乘客,他才慢慢的开出了火车站。
我看家他后脑勺上有几寸长的一条疤痕,不由得开始猜测起他的过去来。他是汉人,又在这里隐居了多年。那么他当初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恐怕就不太光彩了。
不过,我并没有询问他的过去。这倒不是怕了他。而是,谁没有点过去呢?既然过去了,也就不必再提了。
也许是吕先生所说的村子过于偏僻,其余的旅客渐渐地全都下车了。而我和吕先生,一直坐在到了深夜。
终于,汽车停了下来。司机有些疲惫的说道:“两位,下车吧。”
我问道:“到了?”
司机笑了笑,说道:“这位小兄弟,不常来这里吧?在这个地方,能通汽车的就算得上是城市了。你们说的那个地方,顶多算是村子级别的。”
我讪笑了两声,就跟着吕先生走下来了。
汽车开走了,周围恢复了黑暗,我感觉到风很凉,不由得裹了裹衣服。
吕先生走在前面,而我跟在后面。我们两个在上一个斜坡,走了没有几步路,我就感觉有些气喘。
吕先生回过头来,说道:“觉得累了就歇会,这个地方,不能逞强。”
我点了点头,知道这里应该是高原了,氧气稀薄。
我们两个走走停停,一直到天色微明的时候,才总算走到了一个小村子。
这村子很原始,甚至比忠字营还要过分一些。
在村口的时候,吕先生嘱咐我说:“走到村子里之后,一定要注意,不要踢到、碰到里面的动物。”
我奇怪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吕先生笑了笑,说道:“红教也算是佛教的分支。村子里面的人笃信六道轮回,他们认为,村里的老人死了,会继续转生在村子里面。所以村子里面的动物,都被当做长辈来对待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吕先生走进去了。这时候天色尚早。村子里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膀阔腰圆的藏族妇女,一脸好奇地看着我们。
吕先生礼貌的向他们点点头,然后带着我加快了脚步。
我们两个穿过村子。然后看见了一座稍微有些复杂的建筑。
这像是一座寺庙,只不过是用凹凸不平的石块垒起来的,所以看起来就有些破败了。
我和吕先生从石门洞中走进去。发现一个中年僧人正在念经。
他看见吕先生之后,明显的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面露微笑,说道:“老友,你果然来了。”他的汉语极不流利,倒有些像是那个妖僧。
吕先生行了一礼,说道:“我来,是找你帮忙的。”
僧人说道:“你曾经救过我一命,只要我做得到,一定答应。跟我来吧,我带你吃点东西。”
我走了一路也确实饿了。狼吞虎咽的把那些东西吃了一大半。等肚子填满了之后,我就再也不肯吃了。
我在这时候明白了一个真理:特色小吃如果当真好吃的话,早就全国流行了。
等我和吕先生吃饱喝足之后。僧人问道:“你千里迢迢来这里找我,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让我讲经吗?”
吕先生笑道:“我信道,你信佛。信仰不同,讲什么经呢?说笑了。”
僧人微微一笑,说道:“在我们这里,讲经有些类似于你们的玄谈。不过是一些人生的思考罢了。倒也不分佛道。”
吕先生看见僧人有高谈阔论的意思,马上就摆摆手,说道:“我们这一趟来,不是来讲经的,确实是有事相求。”
僧人挑了挑眉毛,问道:“什么事?”
吕先生说道:“你们这一派,又有人招摄妇女了。按照当初的约定,你们应该派人下山,清理门户。”
僧人的面色瞬间凝重下来。他想了想,说道:“你见到那个人的真面目没有?”
吕先生点点头,说道:“当然见到了,如果不确定的话,我是不会来找你的。我知道,污蔑你们这一派,后果可是相当的严重。”
僧人苦笑着摇摇头:“这话在十年前说,恐怕确实如此,但是现在,恐怕也未必了。”
吕先生问道:“怎么说?”
僧人叹了口气,说道:“本派日渐式微,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当初几乎把持了整个红教。但是后来,一点点的被打压下去。近几十年来,已经再没有弟子愿意加入了。”
他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只有一个师弟,再也没有其他的同门了。我们这一派,到了我这一代,就只剩下两个人了。在这十年间,上代的前辈渐渐离世,我们也就彻底衰败下来了。嘿嘿,现在不要说污蔑了我们,就是找上门来,我们也没有还手的能力了。”
吕先生听了这话,神色也有些不好看。他试探着问道:“那么,那个妖僧?”
僧人反问道:“你既然见到了妖僧,那么我问你,他是不是一个侏儒?”
吕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僧人苦笑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