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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穷山恶水出刁妻-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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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甄升直直的盯着自己,萧冷有些不悦,身上的冷气嗖嗖的往外放。

甄升哆嗦了一下,连忙低头,“下官失礼了。”

萧冷睨了甄升一眼,已然不耐烦,“何事?”

甄升这才反映过来,侃侃而谈,“下官听说丞相大人负责此次赈灾,想助丞相大人一臂之力。”

“哦?”

“这个村子是清河县与乌水县交界,清河县占多半,乌水县仅占五分有一。不过到底这也属乌水县管辖范围,下官作为父母官,自然要尽绵薄之力。请丞相大人差遣。”

萧冷垂眼打量了几眼,眼前之人看着文弱,倒还算有担当,也算可用。

“就留下吧,本相对于这的地理、民俗都不了解,甄县令就留下协助本相。”

甄升喜出望外,“是”

“爷,张大人带着清河县的县令回来了。”

“让他们过来。”

布县令颤颤巍巍跪在萧冷脚下,“下官清河县令布仁参见丞相大人。”

张山看着布仁的怂样,暗暗憋了口气。拱手向萧冷行礼。

“不仁?人如其名。”萧冷淡淡的说了一句,也不叫起。

布仁不知道萧冷心里的想法,只好低着头道:“丞相大人前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丞相大人恕罪。”

萧冷面无表情的俯瞰布仁,仿佛看一只蚂蚁,“本相肯恕罪,不知道这成千上万的人命肯不肯恕罪。”

这下布仁听明白了,嘴上却装糊涂,“丞相大人说什么下官不明白。”

“不明白不要紧,本相自有办法让你明白。席岭。”

“属下在。”

“准备好东西,本相今日就帮布县令好好回忆一下。”

“是”

“布仁,你现在可以好好回忆一下,这段日子都干了些什么?”

“丞相大人,下官真的不明白您的意思啊?下官虽无功绩,却也是勤勤恳恳。”

“是吗?那这么说是本相无中生有了?”

“下官不敢。”

这时一些村民闻声涌了上来,跪倒一片。其中一人磕了个头大声说道。

“丞相大人,您千万不要听信这个狗官的话,他平日里就欺压我们,拿着从我们这搜刮的钱花天酒地,还请您为我们做主!”

“请丞相大人为小民等做主。”众人也跟着嘭嘭叩头,力度之大,连地面都隐隐颤抖,反正他们大多患了瘟疫,也没几天好活了,死之前能拉这狗官一起,也不算冤枉。

萧冷看了眼跪倒在地的村民,眸光更加深沉,“都起来吧,本相自会为你们做主。”

“谢丞相大人”

“张大人,不知这些事情你可知道?”萧冷一双凤眸仿佛透彻人心,似笑非笑的盯着张山。

“回丞相,下官初来不久,并不知情。”

“哦”萧冷又将视线转到甄升身上,“那甄县令可知道?”

甄升抱拳一礼,“下官知道一二,也曾在上峰面前提过,只是下官人微言轻。”

这时准备东西的席岭回来了,“爷,都准备好了。”

“布县令你想起来没有?”萧冷似乎没什么耐性了。

布仁早在席岭回来的时候就抖如筛糠,萧丞相的手段,即便他远在京城千里之外,也有耳闻。只是他虽然害怕,却是不敢供出那位大人。他不想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萧冷静静的看着布仁,仿佛在给死刑犯一个陈情的机会,然而布仁并没有抓住。

“带过去。”

萧冷一声令下,席岭如同拎小鸡一般将布仁拎了起来。

双脚悬空让布仁全身肌肉绷紧,紧张的乱蹬。席岭嫌弃的伸直手臂,让布仁远离自己。

席岭在前方带路,张山和甄升紧跟在萧冷身后,一个是因为萧冷是他们上司,另一个就是他们以往总听说萧丞相手段如何了得,却从未见过,虽然心里惊怕,却忍不住想开开眼。

村民也要跟着,被萧冷带的侍卫拦住,丞相府的审讯手段过于残酷,这帮村民不方便看。

卫方也没有跟去,那惨绝人寰的场面他可不想看,便留在原地安抚那些村民。

“大家稍安勿躁,主子必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请不要前进,妨碍主子问话。”

村民们听了都很自觉的停在原地,尽管很期待,也只是伸着脖子张望,不越过那条线。

这边席岭将布仁带到树林边,嫌弃的扔到地上,立马有两个人上前将他剥光绑好。

“萧丞相,就算您贵为丞相也不能滥用私刑,您这样违反律法。”

席岭看着到了此刻还不知死活的布仁,凉凉笑了,“您放心,咱们绝对不会违法,您远在淮南,也难怪不知道,除了刑部和皇上,咱们丞相府是唯一可以任意用邢的地方。就连皇上也对咱们的刑罚很倚仗,这天下还没有丞相府撬不开的嘴。”

布仁听了这话,惊恐万分,连连道自己冤枉。

萧冷看了一眼布仁,最后一丝耐心也耗尽了。

“动手”

话音一落,立马有人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抹在布仁私处。

张山不解的盯着侍卫,不明白这算什么刑罚。

不一会儿,空气中传来丝丝甜腻。

“这是……蜂蜜?”甄升通过味道确定了瓶中之物。

席岭越过众人,对萧冷恭敬道:“主子,您在一旁等着就好,没的脏了眼睛。您放心,属下之前已经查看好了,这底下是附近最大的蚁穴,保管不过一刻钟。”

“嗯”萧冷拉开了与众人的距离,一个人眺望远方,不知想些什么。

张山和甄升听了席岭的话,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同为男人,他们真的不难想象那份痛苦。

席岭面色如常的看了眼面如菜色的两人,嗤笑一声,真是不经吓,这算什么,他们暗剑的手段多了去了,他们所见不过是皮毛。

果然,没用上一刻钟,蚂蚁就从洞穴中爬了出来,直奔那涂有蜂蜜的地方去,将那里裹了个密密实实,如同一根铁棒。看起来恶心又渗人,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只怕会立马晕过去。

布仁虽然很不舒服,但也只是麻麻痒痒,非但不觉得痛苦反而起了反应。

众人盯着慢慢翘起的某处,尴尬的避开眼,唯有席岭嘴边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不知死活的家伙。

果然又过了半刻钟不到,布仁开始了剧烈的挣扎,成千上万只大蚂蚁啮咬皮肉的痛苦一点点传来,尤其男人的那地又格外敏感脆弱。

“丞相大人,求求你放过下官吧,下官真的冤枉。”

萧冷恍若未闻,依旧眺着远方。

又过了一盏茶,布仁的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像洗过一遍,冷汗涔涔。

“丞相大人我说我说,我确实鱼肉百姓,搜刮民脂,但总归罪不至死,请您放过我吧。”

004 淮南事毕萧冷回归

萧冷依旧没有反应,倒是席岭听不下去了,“他太吵了,堵上他的嘴。”没的污了耳朵。

侍卫扯下一块衣料,刚要塞住布仁的嘴,一道清冷男音阻止了他。

“不用,让他叫。”

果然,萧冷话音一落,布仁仿佛再也受不了那般折磨,大叫了起来,声音尖利凄惨,将林中的鸟都惊起,树叶簌簌的落。

萧冷看了眼远处的村民,眼中幽光隐隐。

远处那些村民,听着布仁这般凄厉的叫声,虽然头皮发麻,心里却忍不住欢呼雀跃。他们知道布仁一定受到了严刑,但是没有人觉得萧冷残忍,反而感激萧冷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事实上,这也是卫方不让他们过去的原因,没有亲眼见到,自然不以为残酷,若是亲自见过,恐怕就要改观。

就如同此刻的张山、甄升二人,看着布仁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脸色又白了两分。

“丞相大人,我招了,我都招了。请您高抬贵手。”

所有人听了这话都没有过多的表情,仿佛早就料到这样的结局,毕竟没几个人能承受这样的酷刑。

“席岭”萧冷唤了一声,席岭会意,一阵掌风扫过,将那层黑色的外壳扫掉,一旁的侍卫又拿来备好的水,浇了下去。

布仁这才觉得黏腻感消失,之前他人已经处于轻度晕厥状态,这一盆水正好让他清醒。

众人看向他的下体,只见那处原本的皮肤已被全被啮没,露出粉红新肉,上面布着深一条浅一条的沟,有些地方的红肉还外翻起来。

张山见此情景,直接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甄升也踉跄的倒退了一大步。这种刑罚简直太血腥渗人。

萧冷淡淡的看向张山,凤眸里满是讥讽。

“张大人,本相为你准备的这场戏看的可还满意?”

张山大骇,颤抖的跪倒在萧冷脚下,“萧丞相饶命,萧丞相想知道什么,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张山此刻才明白,原来萧冷一早就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只不过一直隐而不发,直到今日他将布仁带来,才一并发落。

萧冷这是在杀鸡儆猴,是在告诉自己他萧冷才是真正不可得罪之人。张山此刻还哪顾着不敢得罪京城的那位,只一心想要从萧冷手底讨一条命。他十分明白,萧冷让他看着,却没对他动手,是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张山此刻说不清是后悔还是庆幸。后悔忘了萧冷的可怕,庆幸现在觉悟还不算太晚。张山丝毫不怀疑,若是他不识时务,萧冷必然有比这更残酷十倍的刑罚等着他。

看他身边人的态度就知道,他们对于此事已见怪不怪。

而甄升见萧冷看过来,一股羞窘蒙上心头。同时对于萧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虽然他也慑于眼前男子的手段,但他心里却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兴奋。这种可以操控人生死的感觉让人迷醉,尤其是用这权力惩罚一些该死的人。

此刻甄升的心情很激荡,萧冷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单一句话就可以吓的一个人瑟瑟发抖。仿佛任何坚固的防线到了他面前都变的不堪一击。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从萧冷崛起的那天,还没有暗剑撬不开的嘴。

——丞相大人威武——

“安意,楼里我已经按你的意思找人去做了,大概还有五天左右就可以做完了。一共花了一千两银子。姑娘们的衣衫首饰也重新置办好了,总共不到一千两。”慕容隽不懂,慕容安意为何要花那么多银子去装修,依他看,以前的样子就挺好,果然人有钱就是容易败家。

“嗯,姑娘们的才艺学习提上日程了没有?可还顺利?”慕容安意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装修什么的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姑娘们自身的实力。

“顺利,那些女人一见到漂亮衣服就把你的坏处完全忘了,直夸你大方。加之我又在旁边煽动,她们自然用心学艺。你放心吧,这些人大都会些才艺,只不过日久生疏了。如今要重新捡起来,也不是难事。”

“那就好,离我们开业不到十日了,而开业那天正好是李天骄生日,我不方便出来,就有劳你费心了。”

“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照看的。”

“那行,我做个传单,你找人照着样子多做些出来,过两日开始发。”

“传单是什么?”慕容隽表示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说过。

“说了你也不知道,等我做出来你就知道了。到时候你找陈霸他们帮忙在各处张贴,再找些人沿街发放就行了。”

“好,我等你消息。”慕容隽对这个传单充满了好奇。

——

“丛叔,季先生在吗?”

老管家惊讶的看着慕容安意,一双老眼满是慈爱,“三小姐,你不是来找主子的吗?”

慕容安意有些无奈,讪讪道:“我有事找季智帮忙。”

老管家这才痛快的开口,“哦这样啊,你等一下。”

“三小姐,你找我?”季智风姿清雅,轻声走过来。

“嗯,有事找先生帮忙,先生有空吗?”

“有,在下最近闲的很。”

慕容安意有些诧异,“怎么?不用伺候你家难搞的主子?”

季智奇怪的看了一眼慕容安意,“三小姐不知道?”

“知道什么?”慕容安意一头雾水。

季智笑笑,“没什么,我以为主子会跟你说呢!主子去淮南赈灾去了。”

“赈灾?洪水?大旱?”

季智扯唇一笑,“岂止,还有瘟疫呢!”

“瘟疫!”不知为什么,季智一说瘟疫,慕容安意心里有些揪起来,大水和旱灾尚无妨,这瘟疫,弄不好可是会把命搭上。

“严重吗?他几时走的,有没有说何时回来?”

季智贼兮兮的看着慕容安意揪在一起的小脸,“三小姐你担心主子?”

看着季智揶揄的样子,慕容安意红了脸,啐道:“呸,谁担心他了!”不过话虽如此,慕容安意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走的时候伤寒才刚好,也不知道有没有事,虽然他很讨厌,但是她……不希望他出事。

“那个……他,到底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就说你担心主子吧!”季智没有回答慕容安意的话,反而开起玩笑。

慕容安意这次镇定了许多,正色道:“总归算是朋友,自然不希望他有事。”

季智见慕容安意认真起来,也收起玩笑,认真道:“席岭前两日来信,说是已经查出何人贪了款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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