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山恶水出刁妻-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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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津揽住莫微的腰,与连馨的人打斗起来,虽然对方只有两人,但陈津还是应接不暇,两人招招逼近他身边的莫微,陈津便只能被动的见招拆招,不久身上就多了很多血口子。
莫微看到陈津身上的血越流越多,焦急的想要挣开他,却又怕害他分心,只好努力的躲避敌人的剑,尽量不给陈津添麻烦。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只短箭射进陈津右胸,一股鲜血从他的胸口喷了出来。
陈津用手捂住胸口,单膝跪在地上,另一只手紧张的揽着莫微,冷冷注视着前方,想要看清楚偷袭他的人。
齐夙大摇大摆的从房顶下来,稳稳落在连馨身旁。
“殿下怎么来了,馨儿还想留着此人,殿下怎么把他杀了?”
“不合作的人留着也没用。”齐夙语气淡薄,轻轻瞟过陈津,姿态睥睨。
陈津被射中血管,血流的很快,不一会儿便脸色发白。
“求求你们救救他吧,我愿意为你们当牛做马。”莫微恳求的看着齐夙。
齐夙上前冷冷挑起莫微的下巴,眉眼邪肆,莫微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好看却危险的男人,不由的往陈津身旁缩了缩。
齐夙无视陈津杀人的目光,放开莫微,啧啧有声,“陈世子好福气,有美人愿意为了你当牛做马。可惜,这位美人,他已经没救了,不过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本殿允许他有遗言。”齐夙上前在陈津胸前点了两下,陈津的血果然流的慢了些。
陈津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盯着院中的垂柳,时值初夏,柳树正嫩,翠绿的枝丫挂着鲜活的生机。
陈津挣扎着站起身,向柳树走去,连馨想要让人拦住陈津,却被齐夙拦下。
陈津不理会众人疑惑的目光,走到柳树旁,折下一根根细长的柳条,径自坐在地上编了起来。
莫微看着陈津因为动作而流的加速的血液,红着眼睛跪在他面前,“你别编了,你已经流了太多血。”
陈津冲着莫微微微一笑,继续手中的活计,过了许久,他才颤颤巍巍的将花环编好,嫩绿的树枝上沾着鲜红的血。
他轻轻将花环放在莫微头上,神情里有一种恍惚的温柔,“阿微,我多年不编手艺生疏了,你将就一些吧。”
莫微将花环拿下来,上面的红色刺痛了她的双眼,她对着脸色苍白的陈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不会,很好看。”
陈津听到她说好看,温润的轻笑起来,“阿微,你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当年是我和母亲对不起你,对你造成这么多年的伤害,你能原谅我吗?”
莫微伸手抚上花环,上面鲜红的血色有一种异样的滚烫,几乎灼伤了她的手指,她郑重的点点头,对着陈津笑的温柔,“我原谅你了,真的。”
陈津握住莫微的手,神色轻松快乐,“谢谢你阿微,你还是那么善良那么纯洁,可我早已被嫉恨吞噬了心,已经变的肮脏不堪,我真希望我还是当年那个陈津,那个干净的可以配的上你的人。阿微,我可以最后再摸摸你的脸吗?”
莫微扯出一个带着泪意的笑,拉着陈津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陈津颤抖着抚摸过莫微的额头、鼻子、最后落到她柔软的唇瓣上。
“阿微,如果有来生,你可不可以等着我编一个花环去向你提亲?”
陈津的手无力的垂落,眼睛也逐渐失去光彩,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存有一口气。
莫微擦掉眼泪,将花环重新戴在头上,露出曾经陈津最喜欢的笑容,强忍着哽咽,“何必等来生,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我愿意嫁你为妻,不管你做过什么,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赤诚的陈津,是我一直恋慕着的如青松一般的陈津,从以前到现在,从未改变。”
陈津用尽最后力气微扬起唇角,将所有的光彩都敛在沉重的眼皮下,将此生的爱恨情仇也都封在那双深沉的眸眼中。
莫微滑过两行清泪,在陈津唇瓣上轻轻一吻,缓缓闭上眼睛,“阿津,等我。”
莫微突然睁开眼睛,抽出陈津胸前的短箭决绝的刺进自己心口,阿津,今生无缘相守,唯有与你双双终。
齐夙目光深沉的看着倒在一起的两人,吩咐席理,“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起埋了吧。”
“是,殿下。”
“殿下,陈津死了就没人知道慕容安意曾经做过的事了。”
齐夙回头看了连馨一眼,没有言语,径自离开四合院。独留连馨看着他的背影诸多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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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拜访齐夙,安意下落
“怎么样,有消息吗?”萧冷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平静的看着暗组的首领。
“回禀主子,还没有。连馨和南弦月没什么异常,也很少出府,连馨昨日出去过,七皇子也出去过,不过连馨很警觉,好像在防着我们,我们的人只打探到她抓了一个女人,但不是夫人,后来一个男子也去了,再后来那个男子和女人便没有出来,只有连馨一个人出来。主子,需要属下派人打探那对男女的身份吗?”
“不用了,你派人继续打探,照情况来看容儿一定是在齐夙或者齐宣的府上,今晚本相亲自去一趟齐夙府上。”
“是。”
夜幕降临,萧冷一身黑色锦袍翻飞,轻盈的落在七皇子府的院内。
“萧丞相深夜造访,本殿有失远迎,失礼了。”齐夙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阻止了想要往后院查探的萧冷。
萧冷淡定回头,一张过分俊美的容貌在月辉下分外清冷迷人,他冷冷的凝着齐夙,似要看进他心里去。
齐夙玩味一笑,对着萧冷伸出手,“萧丞相请书房一叙。”
萧冷轻飘飘的刮了齐夙一眼,径自去了齐夙的书房。
“齐夙,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来跟你喝茶的。”萧冷很不客气,径自坐在往日常坐的位置上。
齐夙摊手笑笑,“自然,这天底下恐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萧冷了,你若没事,也不会大半夜做梁上君子,能让你如此急切的,想必只有她了吧。”
“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跟你废话,把容儿放了。”
齐夙面露惊愕,“你说什么,安意怎么了?”
萧冷见齐夙的样子不似伪装,便跟他解释,“连馨和太后合作,把容儿带走了。你也知道容儿她就快生产了,你若是真在意她,就让连馨把她放了。”
齐夙神色凝滞,平静的勾着萧冷,“我会派人查清楚,我不会伤害安意,你放心。”
“你是不会,可是不代表别人不会,你应该知道连馨和容儿是死敌,容儿落到连馨手里,会有什么后果谁都保证不了。如果容儿有什么不测,齐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呵,萧丞相这是威胁我?”齐夙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似笑非笑的睨着萧冷。
萧冷突然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不是威胁,齐夙,如果你爱她,请你务必保证她的安全。”这是萧冷第一次愿意直面这个问题,他的好朋友喜欢他的妻子。
齐夙听了萧冷的话,扯出一个足以惊艳时间的笑容,灿烂到夺目,“自然,那么说太后是你杀的了?”
“陈津是你杀的?”萧冷没有回答齐夙的问题,反而问了齐夙一个问题。
齐夙痛快的承认,“对,是我杀的,不能为我所用的人留着也没用,怎么,萧丞相要抓我去暗剑审问吗?”
“我希望你能把容儿放了,如果你想要皇位没有比我更合适的合作人选。”
“是啊,你萧丞相想让谁上位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共患难易,共富贵难,难道我要做个任你摆布的傀儡吗?不管谁坐上那个位子,实际上不还是你萧丞相一手遮天。”
“我可以带着容儿隐退,不问世事。”
“呵呵,萧冷,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就算你能退,你手下的那些人能退吗?萧家军能退吗?只要你活着一天就有可能颠覆这个江山,没有人愿意屁股底下那张椅子一直在晃吧!”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了?”
“不必再说,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一直走下去。”
“好,我希望你放了容儿,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会放了安意,可惜别人未必愿意,我只能尽量保证她的安全,你走吧。”
萧冷深深的看了齐夙一眼,衣袂翻飞,消失在七皇子府。
萧冷走后,齐夙才把席理叫到身边,有些严肃的问他,“我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殿下放心,已经办妥了,尸体也处理好了。”
“嗯,本殿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你想办法监视连馨,安意不见了,本殿限你两天,一定要把安意在哪给我打探出来。连馨身边的人武功不弱,你小心些,别被她发现了。”
“殿下放心吧,属下一定办妥。”席理坚定的应承。
当天晚上,席理用了江湖下三滥的迷烟将连馨的人迷晕,杀了其中一个与他体形相像的人,然后扮成他的样子。
席理与连馨的人接触不多,很难保证不被发现,可是时间紧迫,席理也只能如此。
第二日,连馨便带着两人来到齐宣的府邸,南弦月看着人拿出黑布将连馨及两个手下的眼睛蒙上,才带着连馨走入一个密道,往关着慕容安意的地方去。
席理眼不能视物,便暗自听风声辨别方向,用脚步测量距离,一点点记在心里。
当晚回到府上,席理便向齐夙汇报了好消息。
“殿下,听王妃和南弦月话里的意思,萧夫人没什么不妥,能吃能睡,殿下不必太担心。不过王妃好像对萧夫人恨意很深,想要加害萧夫人,今日若不是南弦月挡着,王妃恐怕就要动手了。”
“本殿知道了,明日你带本殿过去。”
“殿下,属下和王妃刚一进去就被人蒙上眼睛,恐怕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囚禁萧夫人的地方,不过齐宣与南弦月为了掩人耳目,并未在囚禁的地方放人把守,所以殿下不妨埋伏在周围,等着下次南弦月开启机关进入的时候殿下再跟进去。”
“好,就依你所言,今晚子时你随本殿前去把位置找出来。”
当晚,席理趁着连馨的人不注意点上安神香,随着齐夙一起夜探齐宣府。
席理拿出黑布条系上眼睛,一步步测量距离,终于在第三十六步的时候停下脚步。
“就是这里,殿下。”席理很自信,习武之人感官灵敏,他早些年还特别训练过听声辨位的本事,不会有错。
齐夙看着整齐的墙壁和茂密的绿树,桃花眸闪了闪,虽然他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他可以守株待兔,一样能够进去。
第二日,齐夙在连馨出门之后,提前一步来到齐宣府上,这里本就属于府上比较偏僻的地带,偶有两三个下人经过,齐夙完全不费力气便可以避过。
齐夙冷冷一笑,南弦月这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怕萧冷会找到这里,于是便没有多设人看管,却是为他提供了方便。
齐夙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南弦月才带着蒙着眼睛的连馨和两个手下过来。南弦月和连馨没有武功,齐夙只需要避过两人属下的耳目便可。
好在席理机灵,一直咳嗽不停,于是两人的属下便没有发现齐夙隐在一旁。
南弦月走到最大的一棵树旁,抠开一块树皮,然后在里面拧了一圈,原本整齐的青石板路便挪开了一块,南弦月让一个人看着连馨两个属下,然后让另一人带着连馨和她一起下到地道。
齐夙看了一眼大树,勾唇一笑:把机关藏在树皮下,怪不得连萧冷的人都没有找到,果然是好灵巧的心思。
等到南弦月和连馨进去一会儿,齐夙才突然冲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南弦月手下的穴道,与此同时,席理假扮的暗卫也扯开眼罩点住另一人的穴道。
“你…”另一个暗卫大惊,愕然的看着席理。
席理微微一笑,撕去假面。齐夙没有理会这边的动静,按照南弦月方才的手法将地道打开,领着席理走了进去。
昏暗的小房间里,慕容安意百无聊赖的躺在一张小床上,轻轻跟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讲童话故事,“最后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慕容安意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不知道娘的王子在哪,也不来找我们,真是可恶,回头娘把你爹休了好不好?”
肚子里的孩子突然动了一下,好像在回答慕容安意一般。
慕容安意立马乐不可支,“你同意了,好,就这么干。”
“你还挺悠闲的啊,我们请你来可不是让你来这养胎的。”连馨阴狠的瞟过慕容安意白净的小脸。为什么这个女人即便身处囹圄,依旧可以这样笑容明亮?
一想到萧冷和齐夙都为她神魂颠倒,连馨就恨不能划花慕容安意的脸。
“我知道你们请我来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