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为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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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宝滔滔不绝的讲着,南巧才知道,苏满树曾经是救过顾以的,应该就是上回北夷蛮人来犯,顾以和苏满树都受伤了的那次。也难怪,苏满树一向身手了得,若不是突发情况,他怎么可能受伤。
一想到苏满树是顾以的救命恩人,不仅不知恩图报,竟然还敢觊觎她,甚至现在大张旗鼓发誓,日后要苏满树好看。南巧气得不轻,眼神恶狠狠地就瞪向了顾以。
她的眼神瞪过去,却发现顾以正在看她,甚至还以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极其暧昧的眼神看她,弄得她顿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极不舒服,吓得再也不敢去看顾以了。
唐启宝刚抱怨了两句,就被苏满树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圆滚滚的,一下就堵得唐启宝说不出话来。唐启宝“呜呜”的叫了两声,从嘴里掏出东西一看,顿时就乐了,高兴地原地转圈,“啊,是我最爱吃的石榴,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苏满树拍了拍他的头,道:“早点洗漱睡觉,明日一早,我们要早起集合的。”
“遵命!”唐启宝高高兴兴的朝着苏满树敬了个礼,然后捧着石榴,蹦蹦跳跳地跑了。
苏满树摇头笑了笑,眼神里全是宠溺。他转头看向南巧,然后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塞进了她手里,眼眸带笑,故意调侃:“我媳妇儿也有份的。”
☆、47。第 47 章
第四十七章与君发相缠
苏满树给南巧的这颗石榴,是又圆又大,红彤彤的,看起来就极为诱人。南巧捧在手里看了好半天,爱不释手,根本就也不舍得吃。
她把石榴小心翼翼的放到炕边的柜子里,转头去问苏满树:“你吃晚饭了吗?”
苏满树道:“回来的晚了,没赶上饭,我们路上垫了一口,现在不饿。”
南巧转过身,从柜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只有拳头大小,急忙地塞到了苏满树手里。
苏满树接过来后,动手打开外面包裹的布。里面的东西被一层一层的包裹着,极为细心仔细。
南巧没好意思抬头,只是小声道:“这是我从食堂那里拿来的窝窝头,已经凉了,你先吃点垫垫胃,免得半夜饿了。”
苏满树握着窝窝头,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南巧见他笑了,更加羞赧,小手轻推了他一下,“你快吃,别笑了。”
“谢谢媳妇儿!”苏满树也不管不顾,大步跨过来,坐到炕沿边,直接就吃起了窝窝头。
南巧起身,给他倒了碗温水,免得他噎到。
吃过饭,什队里的人陆续开始洗漱。苏满树让南巧等了一会儿,等他叫南巧去洗漱时,南巧才发现,他竟然给她提了热水,跟昨天一样,又让她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南巧知道,在营地之内,烧热水并不像是原来在什队时那样方便,肯定是苏满树求了人才办到的。
她洗澡的时候,苏满树就站在门口帮她守着门。她不想让苏满树等太久,快速的洗完,穿好衣服,胡乱的把头发擦了半干,就喊了苏满树。
苏满树听到她喊,就知道她是洗完了。
他走进去,就看见南巧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细白的小手还拎着一块半干的软布,正在绞干头发。
南巧见他,朝他一笑,道:“我洗完了,还有一些热水,你也在这里洗漱吧苍逐。”反正吴嫂子之前已经带着年陶洗过了,苏满树就算在这里洗漱,也不会妨碍到别人的。
苏满树没说话,快步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软布,直接动手帮她把头发擦干。南巧乖乖的站在他的面前,任由他动作。
他把她的头发擦干后,便道:“你先进屋,这洗漱间比里边凉了许多。”
说完,替南巧披好外袍,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出了洗漱间,朝着窄炕走去。南巧被苏满树抱在怀里,瞬间就红了脸,好在洗漱间在最里面,离他们住的窄炕并不远,没走几步,苏满树就把她放到了炕上,也不知道什队里的其他人,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
苏满树帮她遮了帘子,开口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便转身去洗漱了。
南巧坐在炕上,拿起梳子,把头发疏通。她觉得今天晚上,窄炕有点黑,她照着镜子,都有些费劲。她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大屋内的灯火跟昨天他们刚过来时差不多,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这窄炕竟然这么暗。
她头发还没梳好,苏满树就回来了。他并没有立即掀开帘子进来,而是站在帘子外面不知道忙活着什么。忽然,南巧只觉得窄炕上突然就亮了,是被帘子外面的油灯照亮的。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苏满树就掀了帘子,脱了鞋,上了炕。他上炕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接过南巧手里的梳子,帮她熟发通头,动作自然。
南巧对着铜镜,铜镜里倒映了她和苏满树的影子。苏满树并没有看铜镜,眼神专注认真的看着她的头发,梳头的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
南巧觉得心里甜甜的。
她问苏满树:“怎么突然就亮了,之前没有点油灯?”
苏满树一边帮她梳头,一边道:“没有,是我在角落里放了一盏油灯,怕晚上大屋熄灯,我们这里太黑,你睡不着。”
南巧愣住,原来昨晚窄炕上的灯光根本就不是大屋的那些油灯照过来,而是苏满树自己为她点的,就是担心她怕黑,怕她睡不着。
她抿了抿唇,望向铜镜中的苏满树,无声的道了谢。
虽然苏满树并不怎么太会给姑娘家梳头,动作也不娴熟,但是他很认真,很快就把南巧的头发梳顺。
南巧从苏满树手里接过梳子,把镜子前面的位置让开,让苏满树坐过来。
苏满树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听话的坐在了她面前。
南巧把苏满树随意挽起的头发解开,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帮他梳了起来。
苏满树的头发有些半湿,跟南巧的头发比起来,擦得不算干,显然是他随意擦的。
南巧先是帮他梳了几下,又想到头发半干,他睡觉也不舒服,便从炕柜里找出一块吸水的干布,搭在他头发上,小手一搓一搓的,帮他擦着头发。
苏满树坐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南巧,小脸微红,长发披肩
重岩。她此刻只穿了外衫,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他甚至能从她敞开的领口隐约的瞥见她的里衣,甚至还能看见里衣内那一抹桃红色的缎子布料。
苏满树不自然地咽了咽喉咙,别开眼,不敢再往镜子里看。
南巧手小,苏满树的头发又硬又厚,她擦了好半天,才总算擦道了令自己满意的地步。擦好头发,她又开始拿起梳子,把之前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大概是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梳头发,南巧梳的很慢,一下一下,倒是梳的极为认真。苏满树觉得差不多了,便伸从手,反手握住她的手,笑道:“差不多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南巧听话的停了手,把镜子和梳子都收拾好,便跟着苏满树一起铺被褥。
大概是因为跟苏满树已经有过亲密的接触,南巧并不像昨晚那样害羞,虽然小脸还是红红的,但是已经能仗着胆子,把两个人的枕头并排的摆在一起。
苏满树铺好被褥,便朝南巧招手,示意她可以过来睡觉了。他自己先脱了外衫,只着一件里衣,掀开被子,先钻了进去。
南巧的手还搭在外衫的盘扣上,正在一颗一颗的解开盘扣,露出里面的白色软布里衣,是上次苏满树特意为她寻得那种贴身的布料,穿起来极为舒服。
里衣之内,就是她的小衣,桃红色的,虽然没有绣什么花,但是却是柔软的绸缎,贴着她细嫩的皮肤,把她胸前敏感的两团都包裹在内,比起之前衣料更是舒适柔软。
南巧想到这些令她舒服的布料,都是苏满树特意为她弄来的,她抬起头,朝他感激一笑,却发现苏满树正直勾勾的望着她,眼眸漆黑深邃,流露着他的情绪。
南巧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苏满树这么看她做什么。苏满树见自己被她发现了,也没有躲闪,直接倾身上前,伸手帮她把剩下的盘扣一颗颗解开,然后双手直接脱掉了她的外衫。南巧便只着了里衣,坐在了苏满树的对面。
苏满树见她还在发愣,又怕她冷,只得无奈的笑了笑,把她拉进了被子里,自己躺在了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然后把两人的被子一起盖好。
南巧躺在苏满树怀里姿势跟昨天晚上一样,背靠着苏满树额胸膛,脖子下面枕着她的胳膊。她躺了一会儿,便有些担心苏满树这个姿势睡觉不舒服,刚想要动一动,好让他舒服些,就听到苏满树在她背后开口,声音沙哑,“南巧,别动……”
南巧愣住,一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她觉得刚才苏满树说话的声音,跟早上他不舒服时的声音一样,顿时就有些担忧,也不知道苏满树究竟怎么了。
苏满树哑着嗓子,半天没说话,许久之后,他才道:“我没事,你快点睡觉。”
南巧听话,乖乖的闭了眼睛。她总觉得,今天的苏满树不太正常。不过,她想了想,今天应该算是她和苏满树的洞房花烛之夜吧,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也许苏满树是高兴的呢。
想通了之后,南巧就闭上眼睛,乖乖准备去睡觉。
躺在她身后的苏满树,却无声的苦笑了起来,只能暗道自己是自作自受。
南巧躺了一会儿,因为不敢动,一时间也没有睡着我的男神超S。很奇怪的是,越是不敢动,她就越想动,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翻了个身,也不等苏满树说什么,直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她假装睡了一会儿,发现实在是睡不着,偷偷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苏满树也一直都没有睡,正低着头,望着她。
她这么一睁眼,就被苏满树抓了个正着,他抿着唇笑了笑,轻声道:“媳妇儿,你究竟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帘子外的火光一晃一晃的,透过帘子缝隙,照进了窄炕上,映在了苏满树和南巧身上,他们彼此又挨得极近,自然把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南巧动了动,想要把搂着苏满树的腰的手收回来,还没来得动,就被苏满树的大掌压住,他握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南巧没有挣扎,顺从的又把手搭在了苏满树的腰上,抬起头,看向苏满树,笑了笑,小声开口,声音有些羞怯:“我不拿走了。”
苏满树听到她的保证后,才缓缓的放开她的手,长臂一伸,直接搭在她的腰上,把她往怀里搂了搂,直接让她的头枕在了他的枕头上。
南巧和苏满树的头发都是披散着的,发丝随意的散落在枕头上,这么一弄,两人的发丝全都纠缠到了一起,错综复杂混在了一起,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你的发丝,还是我的发丝了。
南巧望着枕头上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她忽然想起曾经读话本时,读到的一句话:“与君长相思,寸心无可表,纤指绕青丝,与君发相缠。”
她当时读那些话本子时,只觉得这些辞藻写的华丽优美,如今才知晓其中意境,正如她此时此刻的心境。
她的夫君,就在她的怀里,她也正在她夫君抱在怀里……
她忍不住伸手把苏满树抱得更紧,低声的唤道:“夫君……”
因为把南巧抱进了怀里,苏满树原本身体就是僵硬的,不敢动,生怕南巧碰到他不可描述的地方。但是他又不舍得把怀里的小姑娘推出去,宁愿自己难受也不舍得,只能咬牙忍着。
没想到南巧忽然开口,用如蚊子般大小地嘤咛声,唤了他一声“夫君”,他顿时身体更僵了。
这声“夫君”叫了出去,南巧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去看苏满树,直接就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前。她想着,只要不让苏满树看见她现在的模样,就比什么都好,殊不知她这个投怀送抱的姿势,对苏满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苏满树觉得,这么下去,两个人今晚就都不用睡了。便开口,小声与南巧聊天,“你今天白日都做了些什么?”
南巧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想了想,捡了些有比较有意思的事情说。其实,今天一天,她除了担心他外出,怕这下雪天,他遇到危险,整个人都心绪不宁的,并没有做什么事情,说了两三件就没了。
她只好转了话题,问苏满树:“你今天去做什么了?顾以又为何是那个态度?”
苏满树轻拍了她几下,试图用动作安抚她,道:“没什么事,就是那小子美梦破灭,一时接受不了。”
南巧满脑子疑问,就听到苏满树开口道:“他原本预料到自己可以高升,去先锋骠骑营任职,却跟我去见上头人时,只得了个都伯的职位,气不过,以为是我在背后做了手脚呢心随若隐。”
南巧听完苏满树的话,顿时就生气了,咬着牙说:“顾以这人真是的,怎么会如此不知好歹,竟然还这般去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