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为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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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知自己的失态,清咳了几声,掩饰尴尬,起身把唐启宝带离了窄炕前,临走前还不忘帮南巧把帘子挡上。
南巧捂着脸躺在炕上,满脸羞红,都快滴血了,觉得自己这次真是丢大人了,尤其还是在唐启宝一个半大孩子面前!
这个唐启宝也真是的,早不来,玩不来,偏偏她跟苏满树互诉衷肠时候过来,真是……南巧咬牙切齿,也舍不得用什么不好的话去咒骂唐启宝,只得自欺欺人假装唐启宝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看见。
南巧羞恼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这才发现,她身上的外袍,已经被苏满树扯得松松垮垮,乱七八糟。她红着脸整理好外袍,又胡乱的用软布擦了擦脸,拿过镜子照了照。
因为之前哭过,眼睛还略有些肿,像是没睡醒似的。不过南巧脸上,最红肿的地方并不是她的眼睛,而是她的唇。鲜红欲滴,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似的。
她想了想,便笑了,可不就是被咬了吗?是被苏满树咬的。
苏满树很快就回来了,掀了帘子,跟她抱歉:“唐启宝这个毛毛愣愣的,我已经教训过了,你别介意。”
南巧自然不会跟唐启宝去计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苏满树坐到炕沿边,伸手捏住南巧的下颌,抬起她的头,看清她的脸后,盯着她红肿的唇,略有些自责道:“我没掌握好力度,弄疼你了吧?”
南巧知道他指的是她唇,伸舌头舔了舔,摇头道:“没事的,一点都不疼。”
苏满树向她保证:“下一次,我一定注意。”
下次?还有下次?
南巧红了脸,不好意的小声说:“真的不疼,我很喜欢的,真的很喜欢……”
她越说声音越小,后面说的什么,她自己都没有听清楚
触不可及。
苏满树却靠了过来,含住她的耳垂,闷声道:“我也喜欢。”
这一下,南巧的脸就更红了。
苏满树放开她,捏了捏她的脸颊,道:“我要出去一趟,中午吃饭,你跟吴嫂子一起,千万别落单,听到了吗?”
“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去营里上头一趟,晚上就能回来。”苏满树不放心的交代:“若是我回来晚了,你先睡,别等我。”
苏满树跟她交代了几句,就急匆匆的走了,南巧猜测,苏满树这次的事情应该很紧急。
因为眼睛和双唇还略微有些肿,南巧这副模样,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她想着反正没什么事,便没有下炕,自己躲在了炕上,抱着枕头开始胡思乱想。
她想起跟苏满树的亲密,就忍不住脸红了。他们这样,应该已经算是夫妻了吧?那么今天,是不是就算是他们成为夫妻的日子?
她想起,嫁给苏满树那天,苏满树的屋子里还有崭新的红色被面和枕面,虽然简陋,也能看得出苏满树对成亲的重视。再转头看一看窄炕周围,一面是墙,一面是黑色的毡子,南巧有些后悔了。她后悔没有早日跟苏满树在一起,至少也不会让新婚之夜是这么简陋的环境。
如果她当时跟苏满树洞房花烛了,也不会让他白等这么久。南巧越想越觉得心中有愧,真希望世上能有后悔药,她能好好补偿苏满树。
她在炕上躺了半天,直到脸上看不出异样,才敢下来。隔壁吴嫂子似乎也刚睡醒,见了南巧打了声招呼,又把睡得正香的年陶叫了起来,说要去吃饭了。
南巧跟着吴嫂子出去时,吴大哥和什队里的几个兄弟正在整理大屋里的东西。他看见吴嫂子抱着年陶,就放下手里的活,擦了擦手,走了过来,从吴嫂子接过年陶,抱在怀里。
他朝着南巧憨厚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南巧看了一眼什队的几个兄弟,便问吴大哥:“苏满树是跟唐启宝他们一起出去的?”
吴大哥摇了摇头,老实回道:“满树是跟顾以一起出去的,唐启宝没有跟去,那小子估计是早早就跑去食堂那里排队等吃饭了。”
苏满树竟然是跟着顾以出去的?
一想到顾以,南巧就一阵反感,忍不住去担心苏满树。
吴大哥看见南巧满脸担心,便道:“弟妹别担心,我听说是上头要找满树谈事,应该没什么的。”
南巧点了点头,就跟着吴嫂子他们去吃饭了。
到吃饭的地点时,南巧果然就看见唐启宝已经第一个先打了饭,早早的做好了,已经开吃了。
南巧也去打了饭,刚一转身,就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她急忙说了抱歉,抬头才发现,她撞到的人是葛花。
葛花反应似乎有些迟钝,直到南巧说了抱歉,她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撞了似的重生末世之进化。也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望向南巧,嘴角泛起冷笑。
南巧其实有些郁闷,她真的跟葛花解释不清楚,也不能阻止葛花因为曾自扬迁怒她。葛花现在是身怀六甲,她也不好去惹她,只得端了饭菜,去找唐启宝。
葛花眼神冰冷的望着南巧,木讷地站在一旁,并没有说话,站在她身后排队的妇人见她不往前走,催促了几句,她才缓缓转身,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去端饭。
南巧她们这些女眷打饭的地方,跟将士们打饭的地方不一样。因为人少,她和吴嫂子回来的比较早。唐启宝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用袖子抹着嘴巴,然后抬头就看见了南巧,顿时脸就红了,支支吾吾的喊了一声:“师娘!”然后,抬腿就跑,像是屁股后面有正在追着他似的。
南巧望着唐启宝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反正也想不明白,索性摇了摇头,不去想了,直接坐在来吃饭。吴嫂子也觉得唐启宝这行为古怪,忍不住八卦了起来:“弟妹,他这是怎么了?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见了你就跑?”
原本南巧还没有把唐启宝跑了的事情,跟她自己联系在一起想,听到吴嫂子这么一说,她的脸顿时就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刚才唐启宝可是撞破了她和苏满树在……
南巧怕吴嫂子胡乱想,低着头,支支吾吾道:“他那里是见了我就跑,是因为他吃完了,想要去玩耍。”
吴嫂子将信将疑,但也没说什么。
南巧吃饭的时候,无意中抬头,又看见了葛花。葛花手里拿着筷子,眼神一直盯着南巧看,似乎发誓要把南巧看成一个洞似的。
南巧愣了愣,避开葛花的眼神,低下头继续吃饭。
来营地生活,吴嫂子是更有经验的,见南巧蒙着头吃饭,她道:“南巧,我们到了营地,就跟以往在什队里是不一样的,规矩束缚多了不少,你平日里也不要乱走,尽量跟着我,千万别出错。若是在营地里出了错,就算满树再厉害,他也保全不了你。”
南巧自然听话的点头,这些话其实苏满树之前有交代过的,她也时刻牢记着。
吴嫂子知道南巧是初来乍到,便跟她解释说:“我们在这里,肯定不如正在什队里自由,估计等到明天,所有什队都到齐了,我们作为将士女眷,也会被分配活计了。”
这时,南巧才知道,原来她们现在呆的地方虽然是西北军营的营地,但是却属于营地的后方,她们这些女眷会在这个冬季,被编制到后勤营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因为毕竟不像当初自己在什队里,肯定不如那个时候自由,吴嫂子也是看到南巧平日里娇娇滴滴的模样,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才跟她提前开了口,让她有些心理准备的。
南巧谢过吴嫂子的好意,心中也算是有了数。
吃过饭之后,又是一个比较清闲的下午。吴嫂子闲着无事,拿出了针线笸箩,坐在大屋的窗子旁,借着窗外的光亮,给年陶做起了衣服。
南巧也闲着无事,见吴嫂子做起针线活,她也拿了针线笸箩,跟着吴嫂子一起做活。吴嫂子看了她一眼,便笑道:“看这颜色布料,应该是要为满树做衣裳吧?”
南巧点了点头,说:“我寻思帮他做个外袍,他原本那几件,都有些磨破了作者属于高危职业。”
两个人一边做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吴嫂子在军营生活了十多年了,许多事比南巧知道的多,她也不掖着藏着,把自己知道的,南巧应该注意的,一股儿脑的都说了。
说着说着,话题就到了葛花。吴嫂子叹了一口气,道:“葛花的事,嫂子也听说了,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肚子里还有着娃,也怪可怜的……”
吴嫂子说这话时,神情落寞,伤感不已,南巧猜测,她大概应该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往。南巧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只得抿了抿唇,什么都没有说。
吴嫂子又说:“那次在山洞,嫂子也听说了你和葛花之间的一些纠葛,她现在也不容易,你也别计较,以后躲着她点就是了。”
听吴嫂子这个语气,南巧知道,应该是今天中午吃饭时,吴嫂子也注意到了她和葛花之间的事情。吴嫂子毕竟是过来人,比较主张息事宁人。
南巧点了点头,道:“嫂子说的,我都记住了。”
晚上吃饭时,苏满树竟然还没回来了,南巧不免的开始有些担心,连带着吃晚饭都有些无精打采的。
因为已经到了冬季,又下了雪,天黑的早,外面的路肯定不太安全。南巧吃过饭之后,外面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她站在门口,依旧没有看见苏满树回来的身影。
吴嫂子过来劝了她两句:“弟妹,没事的,满树他们应该不会遇到什么意外,你不用这么担心。”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苏满树一直不回来,南巧的心就一直静不下来。
大约天色又暗了几分的时候,南巧终于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
是苏满树回来了,后面跟着顾以。
南巧顾不上顾以,只朝着苏满树走了过去,接过他脱下的棉大衣,关心地问他:“外面冷不冷?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苏满树本想伸手去抱南巧,但一想到自己满身寒气,怕凉到南巧,便做罢了。他领着南巧,往大屋最里面走,边走边说:“外面下雪了,回来的路上有些耽搁了。”
下雪了?南巧还没有发现外面下雪,难怪苏满树进来时身上带了一股凉气。
两人正往屋内皱着,忽然听到身后顾以大喝一声:“苏满树,你给我站住!”
顾以这一声大喊,来的突兀,带着怒气,一时间整个大屋都被他惊住了,好奇的目光都朝他和苏满树看了过来。
南巧也被顾以的叫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去抓苏满树的手。苏满树握住她的手,安抚般地捏了捏,然后转头,看向顾以,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满树,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苏满树笑了笑,无所谓地随意开口:“我怎么对你了?”
顾以一时语结,竟然反驳不出来。
苏满树道:“对了,我还没有恭喜顾都伯,恭喜你高升了。”
顾以根本就不领情,大喊大叫道:“苏满树,你不用在这里跟我假装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究竟安得什么心末世重生之养尸。你今日既然敢这般对我,日后我定然要讨回来的。我告诉你,有朝一日,等我飞黄腾达,我定然让你一无所有。”
顾以说得愤慨激昂,整个人暴怒不已,苏满树却正与他相反,看起来云淡风轻,似乎极不在意。南巧不知道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了,小手抓着苏满树,不自觉得又紧了紧。
苏满树依旧回捏了南巧一下,也没正眼去瞧顾以,只是淡淡的开口:“好,我等着那一天。”
“你……”顾以气结似乎还要说什么,什队里的其他几个兄弟反应过来,上前拽了顾以一把,不让他再说了。
其他人也回过神,有人不平,仗义开口,“顾以,你怎么能这么跟苏什长说话呢?苏什长平日里对我们兄弟几个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赶快跟苏什长道歉!”
唐启宝也不乐意了,“顾大哥,我师父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您这是高升了,就要来威胁我师父?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师父一根毫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唐启宝,过来。”苏满树见唐启宝义愤填膺,滔滔不绝,他出口打断的了他的话,朝他招手,让他过来。
唐启宝被顾以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一时没解气,有点不想听苏满树的话,还想怼顾以几句,让他清醒清醒。但见苏满树朝他招手,他抿了抿唇,把剩下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抬起脚,听话的朝着苏满树走了过去。
见苏满树制止了唐启宝,什队的其他兄弟也不好再揪着顾以不放,有跟顾以关系还不错的,安慰了顾以两句,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唐启宝走到苏满树面前时,还有些气不过,跟苏满树抱怨,“师父,就他这样忘恩负义,狼子野心的人,我说他两句怎么了?他怎么不想想的,当初要不是你救了他,他受伤的地方何止是一条腿,丢的应该是整条命,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你耀武扬威的……”
唐启宝滔滔不绝的讲着,南巧才知道,苏满树曾经是救过顾以的,应该就是上回北夷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