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师戏萌徒师傅请自重-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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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曦仙子不住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尽管那是明明白白的事实,而她的父亲,正是依仗着她的这种心性,要挟她。
“娘,既然忽夏他说爹没死,那么我们就将计就计,拿一份假的天道录给他,看他如何交出爹爹。”练无心献计道。
紫曦仙子那灰暗冷寂的眸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之光,抬眸望着练无心道:“这法真的可行?”
练无心点头,胸有成竹道:“当然可行,你且等着瞧,明日我便将天道录交给你。”
七日后,依然是这间客栈,依然是那窗前。
忽夏来时,客栈内除了紫曦仙子外,其余人皆陷入沉睡,睡意来得突然且迅猛,他们竟连阻挡之力都丝毫使将不出。
他依然将身子罩在黑袍之内,寒着脸自窗外飘入,落在紫曦仙子身前。
“七日之期已至,天道录到手了吗?”他面容俊美,白面无须,一双冷目中除了冰寒厌弃之外,再无其它的情绪。
紫曦仙子拢于广袖中的素手紧了紧,努力维持着面容的平静,望着身前的男人,曾经她无比敬重的父亲,寒声道:“真的要做到这一步吗?她可是你的外孙女,她的身上,亦流着你的血脉,你怎能——”
“闭嘴——就凭她,也配拥有本帝的血脉?本帝绝没有这种血脉不净的外孙女,再问你一次,天道录,可有到手?”他几乎毫不犹豫便打断了她的话,话里言间那浓烈深沉的厌恶,令人无法忽略。
再见到他时,紫曦仙子心中尚存有一丝侥幸,希望他的父亲,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无情狠毒,最起码,无心是他的嫡亲外孙女,他不会那般心狠对她。
可此时,听得他言语间的不屑与一脸的厌弃,她心中仅剩的最后一丝侥幸希望终于破如烟尘,再不复见。
父女恩情在这一刻,尽断。
她迅速调整好情绪,开始顺着练无心设定好的计划进行,朝着忽夏道:“我若给你天道录,你真的肯将陆郎还给我?”
☆、287。第287章 还我陆郎
忽夏闻言,侧目望她,这是他与她相见起,第一次拿正眼瞧她,仔仔细细的瞧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试图找出那怕一丝的破绽。
他最终什么也没找到,厉眸中闪过一缕贪芒,皮笑肉不笑道:“自然还你,我要他何用?”
瞧他这般模样,紫曦仙子的心越发冰冷,忽夏说到陆郎时,就像在说一件物品,一件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的物品。
“陆郎人呢?我要先见他一面,才能给你天道录。”紫曦仙子沉静冷然的说着,忽夏的无情绝情,已经令她心灰意冷,面对他时,除了怨憎,再无其它。
忽夏冷笑:“怎么?你信不过我?”
紫曦仙子面无表情,眸光清冷无度,双眸越过忽夏,望向他的身后,窗外黑寂的夜色冰凉如雪,正犹如她此刻的心:“我们之间,不必再谈信任,你让我见到陆郎,我便让你见到天道录。”
忽夏心底陡然涌上一股怒火,厉声道:“你竟敢和我谈条件?”
紫曦仙子不看他,管他盛怒与否,一概与她无关,她从今往后,只会关心她的女儿:“这桩事,本身就是一个交易,你还我陆郎,我给你天道录。”
忽夏厉目微眯,望着眼前的女儿,似乎与从前不太一样。
“好,本帝答应你。”言罢,忽夏长臂一挥,昏暗的房舍内陡然现出一片光幕,光幕之中现出一幅画面。
紫曦仙子的双眸紧凝着那光幕,一双美目中不断的涌现出泪水,她伸出手,扑向那光幕,似乎想要拥住幕中那人。
那仿佛一方冰晶世界,只是看着,亦觉得寒冷非常,在那冰湖之底,一个俊秀清逸的男子正静静的躺着,面色是过份的苍白,病态的苍白,青碧色的长衫裹着那胖瘦合宜的修长身体,散发出一股清贵之气。
只是很明显,那人的胸膛,没有半分起伏之意,显然已非活身。
然,紫曦仙子却没能注意到这一切,只拼命的冲上前,试图将光幕之中的人搂入怀中。
紫曦仙子的身子透幕而过,转身时,光幕被撤去,消散无踪。
“他在什么地方?快将他还给我。”紫曦仙子冲至忽夏身前,质问道。
忽夏极度鄙夷的看着她,这个为了一个区区凡人而放弃一切的废物,冷声道:“自然是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只要我得到天道录,自会将他送到你面前。”
紫曦仙子差点便要说好,那好字甚至已经到了她的嘴边,脑中突又闪现出练无心的话:“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轻易的答应。”
她生生将那好字咽下,拭尽泪珠,寒声道:“不让我亲眼见到陆郎,你休想得到天道录。”
忽夏闻言怒不可遏,她一再挑衅他的底线,竟然敢与他谈条件,若非留着她还有一丝用处,他必定要亲手了结了她这条性命。
“你以为本帝拿你没有办法了吗?”言罢,他大掌高扬,掌间透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将紫曦仙子的身子吸至身前,掌手贴上她的前额,意识侵她的脑中,调取着记忆,嘴角因愤怒而下弯的弧度也渐渐上扬。
☆、288。第288章 天道神妙
他最终甩手挥开紫曦仙子,右掌翻转间,五指极速弹动,似在弹画着一曲勾魂曲,紫曦仙子一声痛嚎,一本蓝皮册子便陡然出现在他掌间。
蓝皮册子上,赫然写着天道录三字。
弹动的五指停下,紫曦仙子亦颓然倒地,身子不住的抽搐着,贝齿紧咬着毫无血色的苍唇,似乎在隐忍着极致的痛楚。
忽夏一双厉目只盯着手中的册子,连看都不看一眼紫曦仙子,只丢下冰冷的一句话:“敬酒不吃吃罚酒,记住,永远别想妄图与我作对。”
紫曦仙子心灰如死,亦不再看他,那昔日无比敬重的父亲,如今竟然变得如此狠毒无情,她只轻轻的唤着还她陆郎。
忽夏走了,带着那一册天道录,带着紫曦仙子对他的失望透顶,以及父女情断的绝决。
忽夏走后不久,练无心便自隔壁房中醒来,她快速掠入母亲的房舍,将母亲自地面扶起,掌间浑厚温暖的仙灵之力灌入母亲的体内,为她减轻痛苦,修复被忽夏强行破坏的内腑空间。“娘,你还好吗?”片刻后,练无心见母亲脸色稍缓,急声问道。
紫曦仙子深吸了口气,哑声道:“好多了。”说着她强行抽回自己的手,不让女儿再将宝贵的仙灵之力输给她。
“娘,我没事的。”练无心又夺过她的手,欲继续为她输送仙灵之力。
紫曦仙子的慌忙摆手:“我没事,真的没事,养养便好了,仙灵之力积聚不易,万不可这般浪费。”
内腑空间的损伤于仙神而言,虽不至于致命,却也是一种无法逆转的损伤,若不及时施救,内腑创伤扩散,很可能会毁去仙根,成为废仙。
见母亲坚持,练无心便不再强施,以免牵动她的伤处,令她越发痛苦,思及忽夏的狠毒,她不由愤然道:“那老贼,竟然对您下如此重手,他难道忘了,您是他的亲生女儿吗?”
紫曦仙子苦笑摇头:“我与他之间,父女情断,再无瓜葛,从此便忘了他是你外公。”
顿了顿,紫曦仙子又道:“刚刚你都看到了?”
练无心点头,刚刚她一直在母亲身边,看着一切的发生,以一缕游魂的方式。
紫曦仙子笑道:“天道录如此神妙,难怪忽夏他对此势在必得。”
练无心附和道:“想他忽夏纵然手段通天,却依然奈不何这天道录,我以剥魂秘法抽出一缕魂魄,又以隐魂术隐去魂形,纵他修为高绝,也依然没能发现我的存在。”
紫曦仙子点头:“如此强大神妙的秘法,万不可让他得去,凭他这般恶质,莫说天界在劫难逃,怕是这人间,也要被他祸害。”她又想到陆郎,复又问道:“你看到陆郎了吗?他就是你的父亲。”
练无心点头,伸手拥住母亲的身子,柔声道:“看到了,和我想像中一样。”她压下心中苦涩,父亲他,分明胸口无有起伏,脸色怪白无血,是那僵死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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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第289章 痞鸟出腑
“无心,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紫曦仙子眼泪簌簌而落,心痛难当,当年,陆郎本是人间界的一位青年高手,修为高绝,乃同辈人中的佼佼者,又是一国的王爷,他本应有一个似锦的前程,却因遇见了我,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娘,忽夏他,很有可能拿了九阙楼的记事玉牌,给你看的,不过是三千年前的影像。”练无心分析过后,得出这个结论,依照忽夏的为人,他十有八九会这般做。
练无心一言立时点醒紫曦仙子,她突然想起从前在天界时,一位仙尊曾描述过于天界寒牢的印象,正如刚刚在光幕中所见一般无二,陆郎被投入寒湖之底,怎会还有命在,忽夏分明是在骗她啊。
认识到这个事实,紫曦仙子哭得越发伤心,几乎无法站立。
无心怕她太过伤心,牵动体内的伤势,只得施法令她陷入沉睡,强迫她昏睡养伤。
她心中明镜一般透亮,忽夏不杀母亲,不动自己,只因暂时无法确定天道录是否真本,一旦他发现天道录乃是假货,必定不会饶过她们,她反而不惧,因只要自己不交出天道录,她们的性命反而无忧。
只是母亲她,如今身心惧损,她再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更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为了她和父亲,她已经白了一头乌发,散去一身修为,难道这还不够吗?仙凡相恋,难道真的如此大逆不道吗?
想到自己,她前世乃是仙凡结合后的孩子,如今更是凡籍,这样的她,能否配站在清溪的身旁,成为凤仪天界的天帝之后。
她甩头,将这些愁绪纷纷甩出脑外,不去相它,暂时搁置,只一心想着身前眼下之事。
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她无论无何也要弄清楚,父亲究竟是生是死。
略略思索,她自内腑空间释出正睡得昏天暗地的银凤,银凤一时不查,竟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霎时惊醒。
银凤睁着一双睡眼朦胧的鸟眼,四下打量了一番,唉叹道:“本大人这待遇啊,一时天上,一时地下的,这我也就认了,可你也不能就让本大人住这种破房子吧?我不求什么仙浆玉露金枕缎被,可怎么着也得有个几百年的阵酿和冒着热气的温泉候着本大人吧?”它扑打着一双银翅,十分辛酸无奈的叽歪着。
这些日子缩在练无心的内腑空间养伤,周身清晰可见的伤口已经结痂,羽毛也在缓慢新生中,少了几分狼狈,多了几分痞相。
练无心白它一眼,哼道:“痞鸟,你就知足吧,有个窝给你住就得了,还挑三捡四的,小心被那生有巨翅的老鹰听见,要来吞你入腹。”
痞鸟一脸不屑,显然已经忘记当初差点被黑鹰吞噬的危险::“哼,本大人的皮肉,也是那等蠢鸟可以觊觎的吗?本大人生来住惯金屋玉巢,实在无法入住这种破屋,本大人还是进你的内腑空间休息吧。”
显然这痞鸟已经感觉到练无心想要吩咐它做事,它却只想逃避不理,这才对屋子故意挑三捡四多番鄙视,以为自己遁离找借口。
☆、290。第290章 寒牢冰潭
练无心不想再与它多费唇舌,直接了当道:“替我去天界送信。”
痞鸟顿时住了声,去天界送信的话,一定是送给那位墨衫美男子咯?
痞鸟一双鸟眼乱转着,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练无心也不理,管它打着什么主意,无非是怎么从清溪身上揩点油,再顺便套套清溪的话,看能不能找到解除血契的方法,好让它重获自由,甚至重新择主。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痞鸟,道:“怎么样,想好了么?”
痞鸟闻言,这才慢条斯理的点头道:“你是我主人,你说的话我自然要照办,哪里还轮得上我来选择。”
这话说的好不委屈,可练无心愣是没能在这痞鸟脸上找到一丝委屈的表情,更多的,似乎是雀跃,是期待。
练无心忍住笑,朝着它挥手道:“好了,少在我面前装,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痞鸟立时一脸悔状,恨恨道:“不许随意偷看我的思想,否则,否则——”这就是结契的最大坏处,没有之一,从此它再没有半点私鸟空间,心里想的她全都能知道。
练无心步至桌旁坐下,托腮看着痞鸟,笑道:“否则如何?”
痞鸟正拿一双鸟目瞪着练无心,突然见她笑了,那笑有如三月的春风拂面而来,吹红了鲜花,拂绿了嫩草,气质清绝,研丽无双。
它的鸟脑中,突然浮现她与清溪站在一处时的画面,二人对望着彼此,情浓意蜜,是那样的契合又般配。
它突然觉得自己好傻,竟然妄图策反清溪,它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还是认命的做她的小跟班吧,起码有清溪在,小命还是可以保住的,别的什么琼楼玉殿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