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师戏萌徒师傅请自重-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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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泰原本风轻云淡的脸色瞬间色变,他感觉到一股足以将他灭杀千百次的强悍力量,那少女掌中的青色能量球,其中所蕴含的力量,是他无法抗击那怕万一的。
练无心为了能一招制胜,几乎用尽了她体内的所有力量,方才得以勉强施出天道录中极为霸道的玄灵诀,只望能在他再度祭出金钵之前,一击灭杀眼前这让她无比恶心的宇文泰。
宇文泰再顾不得什么脸面,慌忙祭出金钵,然而,不待他催动金钵之力,练无心的淡青能量球便已经近得身来,任凭他如何加快摧动金钵,也已经迟了半分。
只这半分,便足以要了他的狗命。
淡青色能量球击中宇文泰的身体,生生将他的仙体击穿,轰出一只巨大的血洞。
宇文泰的身体犹如落叶般自云端坠下,狠狠的砸向地面,生生将那山脉外的厚土地砸出一只大坑,而宇文泰便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坑之中,死狗一般昏厥过去。
练无心知道,纵然重伤如此,只要不灭其仙魂灵魄,他便不会死。
人间界有一句古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可不想让宇文泰伤好后整天惦记着寻她报仇。
挥手间将那金钵收入内腑空间,这等宝物,自然没有不收下的道理。
☆、258。第258章 灭杀宇文
她掠至宇文泰坠落的坑洞之前,手覆于宇文泰的天灵之上,一抓一握间,仙魂灵魄尽化虚无,从此,天界再无宇文泰。
“就算是为了清溪,我也不能容你存活于世。”
这样的恶仙,定然会成为清溪复归天帝之位的阻力,她也算是为了清溪略尽绵薄之力。
她起身欲退,天顶原本明朗的天空陡然阴暗,脸色瞬变,双掌快速结印,却发觉已经迟了。
她的身子如之前一般,被无形之力定格,再使不出半分气力,只能立于原地干瞪眼。
头顶上空是一只巨大的金钵,与宇文泰的这只一模一样,显然出自同一便炼器师之手,甚至是得自于同一位主人相赠。
藏青仙袍的男子飘然自上空落下,落于练无心身前,此人竟与宇文泰生得一模一样,同样的丑陋面目,只是少了几分猥琐,多了几分精明,若非宇文泰的尸体近在眼前,她一定会以为这是宇文泰复生而来。
“你竟然杀了我弟弟!”男子双目紧盯着练无心,目露凶光,满面杀气,却又似乎因着什么原因而隐忍着,双掌捏成拳,却始终未有动作。
练无心哼道:“他要杀我,难道我便如此站着不动让他杀?是他技不如人,怨不得人。”
男子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钢牙,却又偏偏此时还不能拿她如何,唯有暂时咽下这一口恨心恶气。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朝着练无心沉声问道:“那昆仑山脉中的人,可是你救走了?”
练无心挑眉,装傻道:“什么昆仑山脉中的人?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少给我装傻,那封印乃是你破开,随即人便不见了,不是你,又是谁?”他的音量陡然拔高,犹如暴喝,显然心中之愤怒已经难以压下。
他倒是希望不是她救走,如此,他便可以将她碎尸万段,以报弑弟之仇。
“本宫再问你一次,昆仑山脉中的人,可是你救走?人在何处?”男子的脸因杀意而渐渐扭曲,本就丑陋的脸显得越发难以入目。
“我早就说过,我只是追杀噬魂魔时破的封印,并未救走什么人,信不信由你。”练无心冷眼看着男子,纵是死一千次一万次,她也决不能让母亲再次被捉回来,再次被关进那方寸之地生活。
“好,好,这是你找死,怨不得我。”此时恨意愤怒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他只想将眼前这不知死活的女子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罡风平地而起,男子五指成拳,以那惊人之速猛击向练无心的头脸。
练无心暗骂,这家伙,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啊,被他这一拳轰中,这张脸岂不是要成烂西瓜了?
然,正当练无心紧闭双眸,准备迎接着这一拳之痛时,那猎猎拳风竟然于她脸前一寸之处顿住。
她缓缓睁开双目,却见那男子正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发间。
她记得,她的发间,只戴了一样饰物,便是母亲的玉簪,玉簪别致特殊,怕是普天之下,再没有第二支一模一样的。
☆、259。第259章 仙锁清溪
他伸手,取下练无心发间的玉簪,紧握于掌手,像是握着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声音微颤:“这是哪来的?你还说没有见过她?”
练无心暗道不妙,此人似乎认识母亲,连母亲的饰物都能一眼认出,怕了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有可能他对母亲很熟悉。
一头乌发没有了玉簪的固定,一股脑的倾泄而下,于狂风中飞扬缠绕,衬得她的小脸越发玉白无暇,美目流转间,似乎已经有了计较,道:“这是我在追赶噬魂魔时捡到的,以为是无主之物,既然是你认识之人的东西,那便送给你好了。”
玉簪中封印的力量已经被她收归已身,此时玉簪不过是一支普通的玉簪罢了,虽然心有不舍,但总比母亲的行踪被暴露的好。
“我不信你,你还是随我走一趟吧。”男子将玉簪收好,挥手间将练无心收入金钵之中,青影掠过天际,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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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外,万生宫。
“速查何处降下天罚?”清溪立于万生宫内玉阙楼之巅,一双俊目冷落幽潭,潭面波澜不惊,潭底却暗浪滔滔。
那雷电翻滚之处,分明是人间界的昆山境内,而无心,就在那里。
仙将听令而去,不多时便返回阙楼,恭敬回禀道:“禀天帝,天罚司派下两位神将,于昆仑山脉处捉拿扰乱天地秩序之徒。”
清溪拢于广袖间的手掌紧握成拳,掌心皆被汗湿,眉峰紧蹙,他直觉是无心遇到了麻烦。
他知道无心的性子,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会轻易触犯天地法则。
想及上次的危险,他心陡然下沉,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身子自阙楼纵身而下,正欲掠出万生宫,却被公孙权拦下:“天帝,您不能去。”
清溪皱眉,挥袖将公孙权拂开,微怒道:“让来,我自有主张。”
公孙权被他一拂之力推至踉跄了数步退开,正欲冲上前再阻,却见一抹灰影先他一步拦在了清溪身前,不是帝汉生又是谁。
帝汉生双臂大张,一张老脸皱成苦瓜样:“天帝,您不能去,你又怎知,这不是忽夏的圈套?”
清溪忍住动手的冲动,沉声道:“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帝汉生一脸痛心,他从前追随崇拜了一生的闻人天帝,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不顾自身安危,一再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
不,他不能让英明神武的闻人天帝,就此为了这等红尘小事,毁了自己,失了整个天界。
帝汉生面目一冷,朝着清溪道:“天帝,您若执意下界,老臣便失礼了。”言罢,帝汉生大手一挥,一根编制精巧的捆神锁自他袖间飞掠而出,不待清溪反应便将清溪束缚住。
“帝汉生,你竟敢——”清溪怒目圆睁,他一时失察,竟未想到,帝汉生竟然敢于他下手,限制他的自由。
帝汉生伏跪于清溪身前,头重重磕下,一脸苦色无奈道:“天帝,老臣对不住天帝,老臣只是不想天帝再下界涉险,为了天帝您自己,亦是为了整个天界的将来,天帝您一定要保重自己,万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260。第260章 鞭灭神将
帝汉生言罢,又重重磕了一个头,接着道:“只要天帝您能平安无事,天界的将来能风调雨顺,那么老臣,宁愿担下这以下犯上的罪名。”
清溪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尽量维持面部平静,道:“我不怪你,放开我。”只恨他此时尚未恢复全部力量,否则这小小捆神锁,还奈他不何。
帝汉生跪伏于地,头了不抬道:“直到下界一切平静为止,天帝您便暂受些委屈吧。”
清溪无奈,一双俊目满是担忧,只恨不能挣脱这捆神锁,前去昆仑一探究竟。
不知何时,天罚雷云散尽,下界归于平静。
帝汉生刚刚为清溪去除捆神锁,便又有仙将来报,称天罚司派下的神将迟迟未归,已经失去联系,恐已遭难。
清溪心下一惊,天罚司神将,手持雷光塔,其威势不弱于仙尊之境的强者,加之其天罚司的特殊身份,于三界之中,几乎可以横着走,这样的身份,有谁敢对其下手?有谁有这种能力,对其下手?
“难道是魔界有了异动?”帝汉生皱眉道。
然清溪那里还听得下什么猜测分晰,直接掠身出了万生宫,投身下界。
帝汉生及公孙权一惊,纷纷跟上,紧随其左右,为其护法,生怕其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三人身法奇快,赶到昆仑山脉时,天色已晚,正值日暮,漫天的红霞似火云遮天,绮丽炫目般的凄美艳丽。
他曾与无心一齐看过无数次这般壮丽美绝的晚景,他希望可以和她再一起看无数的日出日落。
“是宇文泰。”帝汉生立于清溪身侧,指着沉坑中的宇文泰道。
清溪对此人是谁并不感兴趣,一双俊目四下扫视着,希望不会发现练无心的踪迹,他希望这场惊天之战中,没有出现过练无心的身影。
然而,当他见到宇文泰的伤势,以及那显然被身体砸出的深坑,心陡然下沉,这分明是玄灵诀造成的损伤。
而这天上地下,拥有完整天道录的人,除了自己,便只有练无心。
公孙权虽得到一部分天道录的功/法,却也只是皮毛而已,只有练无心得到了完整的天道录全卷功/法。
而玄灵诀,更是除了自己外,只有练无心有可能会。
这场惊天之战,她果然有份参与,只是,她此时又去了哪里?天罚司?魔界?亦或是落入了忽夏之手?
难道忽夏已经知道他和无心的关系?
另一头的公孙权又有发现,他拎着两副沉重的盔甲来到坑洞之前,急道:“天帝,这是天罚司神将的金盔,上面没有丝毫的血迹,据臣所知,天罚司神将,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脱下这一身盔甲,如今盔甲在此,显然二位神将已经不在人世,能将两位仙修高深的神将裂体灭魂的,唯有天界禁物可以办到,打神鞭。”
清溪的眉头越发紧皱,沉声道:“这宇文泰的修为,应当不在二位神将之上,他如何可能用打神鞭灭杀二位神将?”
☆、261。第261章 阙楼之秘
帝汉生长叹,道:“天帝有所不知,这宇文泰与其兄长宇文斗,乃是一对双胞胎,受得忽夏信任,为忽夏做过许多伤天害理之事,忽夏为了让他们办事更为方便,将当初您收藏在宝库中的两只金钵赠与了二人,金钵乃神器,能收入一切被金钵定身的万物,更是天罚雷电的克星。”
清溪的心沉入冰海之底,看来无心遇上的对手,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个命丧她手,而另一个,很有可能以金钵之力将她俘虏。
一想到对方手中有打神鞭,无心纵然因修炼了天道录而可以不死不灭,却也要再经受一次剥魂离魄之痛,别人或许不会明白那剥魂离魄的痛苦,他却非常清楚,万年前的痛,仿如昨日般清晰,那种无法言说的痛楚,他不想她再承受一次。
帝汉生一直在观察着清溪,见他眸中怒意滔天而起,身形微动正欲冲天而行,掌中的捆神锁再次出击,锁住了他的身体。
“天帝,请再恕老臣死罪,您现在不够冷静,实在不适合做任何决定,请与我等回万生宫,再从长计议。”
清溪狂怒,朝着帝汉生吼道:“帝汉生,谁给你如此大的权力,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限制我的自由,你真的不怕死吗?”
帝汉生一脸无畏,垂头恭敬道:“只要天帝您能安好,天界不乱,老臣纵是死上千万次,也再所不惜。”
公孙权暗叹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
公孙权朝着清溪躬身拱手道:“天帝,请您随帝宫主回万生宫,臣去九阙楼探探消息,定会带回练姑娘的好消息。”
清溪怎肯,他一时一刻也不想再担误,生怕晚去一刻,无心便要受上更多的痛苦。
说到底,都是帝汉生这家伙,若刚刚不是他执意阻拦,无心或许不会有事。
他欲将满腔的怒火撒在帝汉生的身上,却在见到那一张满是期盼的老脸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过是在做他身为臣子应该做的事,帝汉生不是他,又怎会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又怎会知道担心一个人安危生死的痛苦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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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阙楼乃是天界的御史司,专门为记录天界所发生的一切事物而设立。
上至天帝,下至仙士,但凡在天界中发生的一切事物,都会被记录在册。
九阙楼御使们足不出户,便能知天界一切大小事物,只因九阙楼内,有九方神镜,九镜之中不断显现着天界正在发生的大小事物,而御使司的御使们,则负责将这些大小事物一应记录在册。
九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