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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神授的权杖-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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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地图:“我感觉敌人正稳步后退,同时撒开了一张大网,从西方的荒漠,一直到东方的这三条大河流域,我军主力只要迈入这个圈套,就会遭受来自周边的多重打击。但一月中旬最寒冷的季节的即将来临,如果下雪,战争就会被迫暂时终止。必须阻止主帅在此时离开卡提兹,踏上高原,否则……”

“你的意思是说,”佛克斯围绕着整个中部高原画了一个半圆,“敌人的口袋,需要一个收口,而如果我军主力进入高原后遭逢大雪,那么这大雪就是收口者?”

“我倒希望如此,”邦德诺捋着胡子笑道,“那么只要避开这段时间,避开下雪,我军就可以长驱直入,不用害怕被包围或者被卡断后路了。”

希格蒙德点点头:“正如乔所说的,咱们不能渡过莫贺咄河到东方去,继续在这一带搜索,也并无多大意义。何况,一旦降雪,咱们很可能变成一支孤军。我不知道莫古里亚人怎样在雪中作战,但我实在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咱们转过头,往东南方行进,向卡提兹靠拢吧。”

邦德诺和佛克斯一起点头,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尖锐的鹰唳划破了夜空。“敌袭!”佛克斯从椅子上猛地跳了起来,拔出了腰间的弯刀“血月”。

三个人才冲出帐篷,突然几支羽箭呼啸而至。佛克斯挥动血月,劈断箭支,邦德诺怒道:“怎么敌人已经到了这样近的距离?哨兵在做什么?!”

希格蒙德拍拍他的肩膀,一指前方的夜空:“你看。这不能责怪哨兵,是咱们疏忽了呢。”邦德诺和佛克斯都定睛望去,只见漆黑的夜空中,有无数暗绿色的亮点,正漂浮着越来越近,零星的箭支,就正来源于那些亮点。

“不要慌张,各自寻找隐秘物,用弩矢还击。”希格蒙德镇定地下达了命令。“我的天,”邦德诺恍然大悟,“原来是些会飞的家伙!碰到他们,咱们的钉锤、弯刀全都没用了呀。”

三人很快就判断出了敌人的动向。这支会飞行的兽人部队,总数大约在五百到八百之间,来自莫贺咄河对岸。佛克斯捡起一支掉落在自己脚边的羽箭,趁着月光,凑到眼前细细查看。“是托南族,”他对希格蒙德说道,“万卡人说起过他们,他们有肉翅,但象蝙蝠一样,只能短途飞行。”

希格蒙德点点头:“用弩矢还击就足够了……”话没说完,突然几块拳头大的石头向他面门飞来。他及时挥起钉锤,把这些石块打得粉碎。“是投石器吗?射距这么远?”佛克斯问道。“不……”希格蒙德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他望向自己脚下--被打碎的石头掉落在脚前,然后慢慢地化为乌有。

托南族的族长梭克艾蒙领导了这次夜袭。他在族人们的簇拥下,双手抱臂,静静地悬在汹涌奔流的莫贺咄河上方。“这就是你们所讲的那个人……他所统领的部队吗?”他眨着墨绿色的眼睛,淡淡地问道。

在他身边,两名兽人拍打着巨大的翅膀,回答说:“是的。那时候,我们一共不过四五个人,而现在他有数千人……大人,没有胜算,咱们撤退吧。”这两名兽人的相貌,与托南族明显有区别,虽然身高相仿,肤色相仿,并且同样背生肉翅,但他们的瞳仁是褐色的,并且唇吻更加突出。

“他是一名优秀的将领,”梭克艾蒙点点头,“我本来就并没有想打赢这一仗,只希望因此可以把他们引诱到河东岸来。渡过莫贺咄河,就是咱们的天地了。”说到这里,他突然转过头来:“不过,据说他并非猴子人的世袭将军。你们若能请他离开莫古里亚,我可以答应他个人任何条件。”

“是的,大人,”那两名兽人点头回答说,“我们会尝试的。”

梭克艾蒙满意地笑笑,展开双臂,挥了一下手。立刻,一名护卫大声尖叫起来,在前面射箭的托南人纷纷收弓后退。“损失了十九名战士,”一个族人向他禀报,“敌人的弓箭射距虽然较短,力道却很强劲,准确度也高……”

“笨蛋,”梭克艾蒙笑道,“那东西是弩--嗯,可以考虑和矮人接触,定做一批,这种武器还是蛮有用的。”

第三卷莫古里亚的溃灭第24章伙伴

希格蒙德·布隆姆菲尔德的心路历程之九

斯威特把整个身体都裹进他宽大的法师袍中,并且拉上兜帽,只露出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弗莱和侯沃兄弟却好象天生不畏惧寒冷似的,只穿着夹衣,高挽袖子,仿佛要展示他们双臂上强健的肌肉。

“喝口酒吧,魔法师,”弗莱向斯威特举起了陶杯,“一杯酒下肚,你就不会冻成那个样子了。”斯威特翻翻眼珠,没有理他。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弗莱,这小子过于情绪化,远没有他的兄弟侯沃来得稳重。看两个人的所言所行,倒似乎年青弗莱整整七岁的侯沃才是兄长似的。听了弗莱的话,侯沃轻轻拉扯兄长的衣襟:“他说过不喝酒的,算了吧。”

“哪有佣兵不会喝酒的?”弗莱猛灌了一大口麦酒,“真是可笑啊。”斯威特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不会喝酒,但在战斗前,我绝对滴酒不沾!”侯沃向魔法师笑笑:“我们又不是在喝烈性酒。来点麦酒,对睡眠也有好处。”

斯威特干脆紧紧兜帽,连自己的眼睛也遮住了。

弗莱耸耸肩膀,向我转过身来:“来,头儿,咱们干一杯。跟着你已经快一年了,护卫、保镖、打仗,有七八趟了吧。虽说我们相信,只要跟着你,就不会死,可是……战争终究是战争,明天在玛多伊娜平原上的战争……谁都不知道能否活着回来……”

“你喝醉了,哥哥,”侯沃挡住弗莱的酒杯,“你也说了,跟着头儿不会死的。”弗莱推开兄弟的手,“我知道啊,我没有喝醉--头儿,作为佣兵,随时都可能死亡啊,随时都需要喝一杯,因为也许明天就见不到了。”

我向他笑笑,也举起陶杯:“好吧,如果明天还见得到,你再请我喝酒。”“没问题,”弗莱拍着自己的胸膛,“这一年来,赚得够多了。如果明天一切顺利,取得了这笔报酬,我和侯沃打算回家乡看看--大约有三年没有回去了吧……”

“我记得和你说过,”侯沃补充兄长的话,“我们的家乡在卡苏拉山中,距离这里也不过几天的路程。”“那就暂时分手喽,”原来斯威特一直在听我们谈话,他从兜帽里探出头来,“头儿,我也想回托利斯坦一趟,去完成晋级任务。”

“晋级?”我笑了,“那你就是元素魔法师喽,恭喜啊。”“等成功了再恭喜我吧,”斯威特得意地笑着,“我相信这次一定会成功的。到时候回艾尔帕西亚,到‘我们胜利'中好好地喝上一杯。我请客,上品的勒度酒!”

“勒度酒?”弗莱看上去真的有些醉意了,“在哪里?”侯沃拉住他的胳臂,“在梦乡里!来吧,你不能再喝了,咱们该睡觉去了,明天还要战斗呢。”

我喝了一大口麦酒,微笑着望着他们离开火堆。这就是我的伙伴呀,自从“白夜之战”以后,我似乎很少与人搭伴超过三个月的时间,而这次竟然和他们共同战斗了将近一年!

一年了,时间过得飞快,在这一年中,多少宝贵的回忆留在记忆里,并且不时渗入我的梦中。我望着弗莱和侯沃慢慢远去的背影,然后转过头来,望望斯威特--那家伙又把脸重新缩回兜帽中去了,但却依旧未睡。

“头儿,”我听到斯威特含混的话语,“一年了……不管明天如何,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我点点头,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的,虽然,有一种可怕的预感,我即将再也见不到斯威特了……

是的,我永远也见不到斯威特了!从回忆般的梦境中醒来,我慢慢掀开身上的毛毯,慢慢坐起身来。悲哀的回忆攫住了我的心胸,我感觉有泪水凝聚在眼角。

再也见不到斯威特了,但我还能再见到弗莱和侯沃吗?昨晚遭遇的夜袭,从兽人部队中发射出石块的,真的会是他们吗?不,世上没有那么凑巧的事情,虽说他们可以真的进入了莫古里亚。能够使用部分简单的地系魔法,那大概是他们一族的天赋能力吧,他们能够使用,一定还有他人能够使用。

我也许遇见了他们的族人,甚至是他们的亲戚,如果在战争中见到这些所谓的“龙人”,我能够狠下心来杀死他们吗?是的,我必须狠下心来,因为这是战争,在战争中,不能掺杂过多的人的感情。在战争中,永远只有同伴和敌人,即使是可厌的同伴,或者是可尊敬的敌人。

曙色从帐帘的缝隙中透射进来,已经凌晨了吧。我爬起身,快速穿好外衣,叠好毯子,然后洗了一把脸。走出帐外,警卫的士兵立刻走过来行礼:“大人,距离开拔还有半个小时,您要先巡视一下营帐吗?”

我抬眼看看天色,微微摇头:“差不多了,去把大家都叫起来,准备一下就该上路了。”“是的,尽快离开河畔吧,”我听到乔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咱们又没有船,我讨厌看到了敌人的踪迹,却无法追击。”

“即便不是在河边,”原来杉尼也已经起身了,他打着哈欠向我走近,“碰上那些会飞的家伙,你也根本无法追击呀。”乔“哈哈”大笑:“我倒不想和他们比试,是他们飞得快还是战马跑得快,但我很想比一下,是他们飞得长久,还是我的战马跑得长久。”

拔营整列,正好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而正当我们准备开拔的时候,在空中盘旋的猎鹰突然清唳了一声。“有两个家伙飞过来了,”杉尼向天空吹了一声口哨,“只有两个,大概是使者吧。”

“是来下战书的吗?”乔大为兴奋,“告诉他们,离开河岸,到平地上去好好较量一番!”他的话才说完,我也已经看到两个黑点逆着阳光逐渐飞近。

因为逆光,因此看不清他们的相貌,但他们的外形--天哪,那并非万卡人描述过的托南人,那分明是俗称“龙人”的种族!那是弗莱和侯沃的族人吗?

两名兽人逐渐飞近,我看到他们高举双手,以表示并无恶意。近了,越来越近了,已经可以看清楚他们的相貌了,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晕眩,一种又似欢欣又似惆怅的奇特感情涌上心头--那分明就是他们,分明就是弗莱和侯沃兄弟。

两个“龙人”慢慢飞近,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神色。“头儿!”我听到弗莱大声叫道,“又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下来吗?”我感觉自己有些漠然地点了点头。

兄弟两个在距离我们大约五丈远处落下地来,收拢他们的翅膀,大步向我走来。“喂,头儿,”弗莱似乎注意到了我脸上不寻常的神情,“不欢迎我们吗?你见了我们似乎并不高兴?”

我微微摇头:“不,我只是想起了斯威特……”“他怎么了?”侯沃问道。我的心中涌上一丝酸楚:“死了。”

两人走到我的面前,停住了脚步。“战争中到处都是死亡,”侯沃皱着眉头问我,“我只想知道,他死得是否英勇?”

“是的,非常英勇。”

“他死得是否有价值?”

“非常……非常有价值……”

“愿真神眷顾他,”弗莱轻叹一声,“作为一名佣兵,死的有价值,那可不容易啊。”

我点点头,向他们介绍乔和杉尼:“我现在的副手,这是邦德诺,这是佛克斯--这两位是我以前的同伴,弗莱和侯沃兄弟。”

乔似乎略存戒心地微微点头致意,佛克斯却用艾尔帕西亚传统的礼节,行了一礼。弗莱和侯沃还礼:“见到你们很高兴。”然后问我:“头儿,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单独和你说。”

“不需要隐瞒他们两位,”我摆摆手,示意其余士兵暂且退后,并叫一名士兵搬过条毛毯来,然后指指杉尼的腰间,“难得老友相逢,借我一些吧。”

杉尼微笑着解下腰间的皮袋。

把毛毯铺在地上,我们席地而坐,杉尼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酒。弗莱才喝了一口,就大声称赞:“啊,‘暴烈'的招牌希息拉,很久都没有喝到啦--库班拉拉,那只老蜥蜴,他还好吗?”

“生意大不如前,”杉尼微笑着和弗莱兄弟干杯,“不过身体还算不错吧--半年前是如此。”“那只老蜥蜴是不会死的,”弗莱笑道,“天晓得他活了多少岁,我才到艾尔帕西亚的时候,他就是那个样子,离开的时候,他也一点都没变……”

侯沃打断兄长的话,严肃地对我说道:“头儿,我们这次来……”我抢先问道:“你们现在是在托南族里吗?”侯沃点点头:“可以这样说。托南是莫古里亚最大的有翼人部族,我们现在投靠一个小部族,算是我们的远亲吧,而这个部族向来归托南人领导。”

“嗯,”我点点头,“你们想必是托南族长梭克艾蒙的使节。”弗莱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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