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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琅嬛仙姿-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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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哥的手指白皙修长,谁能想到这双手操控着死气,也操控着蛊毒呢?她将这双手握起,放在颊边。

一口郁气始终含在胸里,真是孽缘,她知道的,情债难偿。抛下沈大哥吗?她不能。可是和沈大哥的羁绊越是深,她越没有办法,她不能给沈大哥承诺。

对于申不害,是感谢,是同病相怜,是理解彼此的知己。对陈狐狸,她是想依靠,也想保护,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家人。对沈大哥,她是愧疚,是感动,是不舍,她愿意为沈大哥刀山火海来偿还。

沈大哥的心意她不是不懂,她什么都愿意给沈大哥,但是男女之情,她没有,所以没办法给。

这双手现在温润地放在她颊边,这双手抚摸过她的头,这个人为她受的苦她简直不敢想。眼泪实在忍不住滴在了沈靖绥的白衣上。

“当当当。”这股气息她知道的,陆臻,不过这人干什么来敲门?

她极快地擦了一下眼泪,将门打开,堵在门口不准陆臻进来。“不知阁下有何高见?”

陆臻比他高,他探视的眼神非要穿过她的头顶去看沈大哥,她真的恨不得把这人眼珠子挖出来。陆臻没有多看,只是把目光转回来,看到了她**的睫毛时忍不住一凝目,随后用手指了指一旁不远处的竹屋。

“未来的一个月就是邻居了,我来打个招呼。”

她客气地笑了笑:“不必了。”(。)

一百一十三。治好了。

沈靖绥在姜谷主第一日的治疗下仍未醒来,但傅蕙娘仍然道谢不迭。

陆臻还似跟屁虫一样,难以甩脱。

“姜谷主,这儿可有轮椅么?我想要一个。”说着她不由红了面。等沈大哥醒了,可不能这样抱来抱去,到时候再说,让沈大哥的自尊心也受不了,还是趁着没醒之前要一个。

姜谷主大方的使人推了个轮椅来,再度道谢后,她就住处回了。

陆臻亦随在后,行了五十米余,陆臻笑道:“我瞧你对姜白衣左谢右谢,可也不知道姜白衣为何同意医治你的义兄,我告诉你?”

修道人士本来就耳目灵敏,如他们这等修为,就是方圆一里也会了如指掌。陆臻说话全不避人,她也心里清楚,这陆臻在姜谷主面前有所依恃,可不代表她可以放肆。

于是她淡淡回了陆臻一句:“不想知道。”

陆臻笑了一笑:“是因为你的东大哥,你一说这名字,他的眉眼处就有些微动,你瞧不见么?”

这是**地嘲笑还有挑衅?

她淡笑了一下,目光凝在沈靖绥身上:“我惯常不在这些事上用心。”

这句话是回骂他陆臻心术不正,喜欢管这些细枝末节。

陆臻不以为意,显然对拌嘴这事儿不感兴趣。而是眼看着傅蕙娘慢慢悠悠地把沈靖绥推进屋里去了。

第五天上,沈靖绥终于是醒了。她精神当时一震。“沈大哥!”

沈靖绥一开眼就瞧见了她,只回以一笑:“妹子。”

实际上沈靖绥此刻丹田剧痛难忍,姜谷主在旁嗤地一笑:“我劝你留点力气。”

沈大哥一醒,姜白衣就算有千万般讨厌,在她心里也是千万分可爱!

“沈大哥,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动。这是蝴蝶谷的姜谷主,便是他救治了你。”随后向姜谷主道:“我大哥现下说话不便,我代我大哥谢过谷主了。”

这会儿她见什么都可爱,只是对着一侧站着的陆臻却不介绍。

这会施施然推着沈靖绥回竹屋了,陆臻仍在后面随着,她只是不理会。弯身对着沈靖绥说话:“沈大哥,你瞧,这谷里景致清净,很不错的,不过咱们是客人,不好胡乱走动,咱们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吧。”

第十日上,沈大哥已经能如常说话,只是腿上仍不方便,上身已经是自如了。

到了院子里她打了个伞站在沈靖绥身后说话,“大哥,你走过的地方比我多,你有没有喜欢哪儿?”这话问的小心翼翼。沈靖绥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根本不止是喜欢哪一处而已。她不想自己再为她奔波,她要将自己丢下。

沈靖绥的目光投在草地上,不答此问反而说道:“我走的地方还是太少了,等我走的更多了,再来告诉你,到时候我也带你去瞧瞧,我去过吴国,他们说那里水下有许多奇珍,甚至有龙。可我还都不曾见过。”

沈大哥这么回答,她是毫无办法的。沈大哥醒了,她再为他拭面拭手也不合适,此刻只是把伞丢到一边,反正日头不算酷烈。就在院中不紧不慢地为人梳冠。

一时间,陆臻感觉头上发痒,转身进了屋子。

她翻了个老大的白眼,柔声对沈靖绥道:“沈大哥,咱们对面住这道修,姓陆。一击耳光之陆。我看大哥这几日只是略略对他颌首,想来也没有结交的意向,那只知姓氏就好了。左右出了蝴蝶谷,再也不打交道的。”

沈靖绥早察觉了她对陆臻的厌恶,只是道了一声:“好。”

这些日子以来,她和沈靖绥一直共处一室。沈靖绥身体尚未好全,因此会困乏。沈靖绥安寝时,她就坐在竹屋的椅子上,陆臻这人她看不懂,蝴蝶谷也不是自己的地方,所以时刻防备准没错的。

这是一段难得悠闲的时光,到十五日,沈大哥已经是行走自如了。

这一天,小门又进来人了。

沈靖绥正在治疗,她干脆直接去小门看热闹,一看之下就看愣了。

“小宁姐?”

不错,来人正是两年前救下陈狐狸的女子,也是陈狐狸的表妹,小宁。

小宁眼神淡淡扫来,没有说话。不过她也习惯了,仔细凝视小宁的修为,还在化形后期。不知陈狐狸呢?有没有化形?她嘴边不由自主地挂着一抹笑。

陆臻像是被萝卜勾着的驴子,紧跟着她不放,她干脆无视掉了。

小宁一步踏入了阴火之中,缓慢而庄重地走过来,面上不见一点难过,直到小宁走到了草地上,她整个人都懵了。只见小宁轻车熟路地往里走,她和陆臻亦跟着。三个人在姜谷主的竹屋外等了起来。

尽管千般告诫自己,但出口的第一句仍是:“小宁姐,陈……表哥,还好吗?”实在是虚伪不起来,难道要叫她跟小宁嘘寒问暖,再问陈狐狸,她都怕小宁笑话,直奔主题比较好。

叫陈五儿不好,叫五哥可以的,只是,她天生就是陈狐狸的表妹,干什么要退让?就叫表哥。

小宁没有生气,只是淡道:“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什么样子?不学无术?到处摇扇子?吸引所有女狐狸的目光?她忍不住翘着嘴角。

“他修为进境如何了阿?”

“淬体后期。”小宁说话不曾停顿。

她不及惊讶,就听里屋沈靖绥闷哼了一声,门也随之推开了。

姜谷主对她干巴巴地说:“治好了,可以走了。”

她不由皱了皱眉,看着明显面色苍白了一些的沈靖绥:“姜谷主先前不是说好了一个月的么……”

得到地仍然是干巴巴地回答:“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

简直不可理喻!

“姜谷主有什么吩咐,此刻不妨一并提了。我必竭力办到。”再不可理喻,该谢也还得谢。

“走小门出去。”

姜谷主有病!医者不能自医,她可算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沈大哥方才痊愈,身……”她还没说完,就被姜谷主插断:“你一个人。”

一个人就一个人,真把自己当盘蒜了。

小宁出了声:“等我会儿吧,待会儿一起走。”

姜谷主的眉头又几不可见地动了动。(。)

一百一十四。我有一个梦想。

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还待验证。

小宁跟着姜谷主进了竹屋,她忙上前把面色苍白的沈大哥扶住。“大哥,你这会儿,身上还舒坦么?”

沈大哥对她回以一笑:“元婴已经醒了,只是筋脉乍开,一时有些承不住。”沈大哥明显身上无力,不自主的稍靠着她,她努力扶稳。

陆臻看着沈靖绥将倒在傅蕙娘身上的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这位是沈兄吧?真是林下秀致。”

她真想拿出一个野猪腿塞到陆臻嘴里,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儿?沈大哥靠着她,关他陆臻什么事儿?真以为自己泽臻四表了?什么都能管?林下风致是形容女子的,已经很侮辱人了,林下秀致……

她客气地对陆臻笑了笑:“陆臻?阁下常居何地?”

沈大哥现在身体不适,她不能在这儿和陆臻打,等着她先划下道,看她怎么收拾这个陆臻。

陆臻今着的是象牙冠,在阳光的折射下越发耀眼。“蕙娘?你想找我?以后你就知道了。”

谁准他这么叫的?这边剑拔弩张,那边门已经开了。沈大哥也稍卸力,对她说:“妹子。不碍。”

小白在沈大哥的袖子里探头探脑,说来也怪,沈大哥昏迷时,她就不见了这小白。不过她不关心如何藏蛊的事情,只要小白在,她走阴火这段路途,沈大哥就能自保。

她再次迈入阴火,许是来过一次的原因,这一次已经不那么刺痛,尽管如此,她迈步仍然十分艰难,小宁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走路。

“谢谢小宁姐。”“嗯。”

沈大哥就在不远处等着她,陆臻也在……

“知道为什么她走阴火那么容易么?”陆臻将传音到了她耳里,她既不去看,也不回复。“她来了很多次了。而且又是纯阴体质,每走一次阴火,对她来说,都是滋补。”

她可算明白姜谷主的反常了。蝴蝶谷三不治……

姜谷主这是暗恋小宁姐?所以她提到实力的时候,姜谷主不声不响地找了个场子回来。也对,小宁姐是那么骄傲的人,如今实力进境大不如他们,心里肯定不如何舒服吧。

姜谷主还真是……

她和小宁才走了两步,突然小宁身体一滞,她不禁别过脸去。

“怎么了小宁姐?”

小宁垂下眼睑,说了一句:“你……跟我走吧,去一趟族里。”

她听错了吧?小宁姐邀请她?红狐族,她早就想去了,只不过是求路无门,在等陈狐狸而已。

“阿,真的吗?我真的能去?那我可以不可以带着沈大哥?”

“族里不可带外人。”这种冷淡的语气,真让她怀疑,刚才发出邀请的,也是她么?

“那么我下次再去吧。”等陈狐狸也是一样的阿。

“好。”话至此处,仿佛也没有什么再说得了。

陆臻冲傅蕙娘看过来,笑了一笑便御剑走了。小宁亦冲她颌了首,算是打过招呼。热闹来得快,去的更快,这会儿她体贴沈靖绥不能御剑,两人缓步行去,此处山谷上都是些花草,天地广阔,两人信步而行罢了。

天色黑时,沈靖绥身上已经回复了不少气力,且出谷甚远了。

远处有一道极微弱的妖气,她不想去管,约莫是什么闻道期的小精怪,就是小花草开智了也未可知。

“沈大哥,你看。”她指着天上月。“你说天的上面是什么?还是天么?”

两人行来已将自身气息掩盖,夜凉如水,月色万古无波般悬在遥远的天际上。有朝一日,她到了天界,一定要去看看,天上面是什么?

沈靖绥极温柔地侧首注目:“我们飞上去就知道了。”

她笑了笑:“小时候我躺着看月亮,也躺着看星星。他们常说星星是逝去的亲人。有时候星星闪阿闪阿,我觉得是我爹娘在跟我说话。”

沈靖绥已死过一次,他不能再这么放任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知道他要什么,他应该为之付出努力。所以他伸手抚了抚傅蕙娘的头顶心,表示自己在倾听,且在陪伴。

“我有个梦想,我想让所有人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沈大哥,我出生之后就被我一位姑婆照管,锦衣玉食不曾少过。可我并不是家里的中心。姑婆才是。”她将往日的秘辛道来,已不觉得痛。

“可我并不是没人爱护的,我爹娘有留下忠心的管家。但是你知道的,我那时太小了,也没有修炼的天分,所以我看到过很多不公平的事。没人挡住我的眼睛,告诉我,那些不好,那些不该看。”她缓缓地陈述着。

“我不觉得难过,我庆幸没有人挡住我的眼睛。我庆幸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毫无遮拦的,我看到的苦难那么真实……沈大哥,我不觉得我的梦想很傻。我觉得人人生而平等自由,我就是要实现这件事。”

“从前的我太弱小了,没办法改变什么。现在我看起来好像厉害了一些。其实我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我知道,改变了法典却改变不了人心。就算法典再好,人心也可以去选择跟从或不跟从。”

“或许是法典创造了习俗,或许是习俗创造了法典,但那些其实都是来自于人心的。有时候我想,不修行的凡人真是坚韧阿!人生那么短暂,但却好像比修仙的人还要忙碌。”

“明明只能活上百岁,却要去实现抱负、满足欲念……战争与新的朝代总是很快出现。”

“我读过史书的,最开始的奴隶只是一瓶酒就可以交换的,到现在,境况已经好的太多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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