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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琅嬛仙姿-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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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利索地走到石床前把沈大哥抱回袋子里去,再对三人说道:“深夜叨扰……总之,多谢三位大哥!”

马堂主忙说:“不谢不谢。你放心我们三个不用交代,赶紧去吧,别让我小妹夫等急了。”

……

有朝一日,她得把马堂主介绍给贺练师认识认识。

对三人重一点头,她直下了昆仑。

“哎呀,看看,这年轻人,这年轻人。不服老行么不服老!”马堂主絮絮叨叨地。

此刻三人都已坐下,东堂主方说:“你说这姑娘值交,上回我还不觉着,这回么,倒觉着你说的对了。”

鱼护法只说:“这姑娘际遇不错,心性什么的,下论断还是为之过早。”

东堂主感慨道:“十九岁渡劫……古往今来,能有几遭?她为人胆识谋略都还不错,前途不可限量阿。”

突然马堂主一拍大腿:“哎呀!坏菜了!”

东堂主奇道:“怎么了?”

马堂主极为痛惜地道:“忘了问她我那本制丹药术的反馈了。”

东堂主嘴角一抽。

鱼护法开口打断两人的玩闹:“此星出,天下乱。你们听说了么?”

“不过是市井歌谣,你还上了心了。”马堂主用嘴撮了撮小葫芦。

东堂主却道:“未必见得……最近听说死气之中有一名白衣男子,想来是死气或许为人所控了。不仅如此,据线报,妖族也有些异动。”

马堂主拍了拍葫芦,不见水滴出,眯眼望向葫芦深处,嘴里一边大大咧咧地说道:“乱就乱,大不了一颗人头提腰上,誓死捍卫我昆仑罢了。”

鱼护法笑了笑:“平日里说你傻,其实你这一套大义在心,真是大愚若智。”

马堂主高兴地点了点头,随后立马惊觉道:“不是大智若愚么?!”

东堂主哈哈一笑。

马堂主又马上说起了另一桩:“嘿嘿,依我看妹子心系小妹夫多些,不知道申四公子知道了会不会闹。”

东堂主驳道:“闹?你还真当人家是正妻去捉外室阿?”

马堂主兴致大起:“东儿,你这就不懂了吧!”边说他还边把脚上了椅子,整个人再没半点庄重。“你想阿,那妹子要是就对小妹夫割舍不下,申四公子,他能有什么办法,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鱼护法把马堂主一言截断:“行了,别在这瞎分析了。连女修的手都没牵过,还楞在这里装情感大师。”

丹房里传来东堂主经久不绝的哈哈哈哈。(。)

一百零九。蝴蝶谷。

出了昆仑她脚下一顿,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她没有问蝴蝶谷在哪儿阿!阿!阿!

还好四海之内皆兄弟,这个也不是很难问的了。

问出具体方位的她直接奔着蝴蝶谷去了,到了这附近就开始步行,万一,她不幸飞过蝴蝶谷山头那就不好了。据描述这蝴蝶谷主就是不好相与的,还是不要做一切有可能触怒这怪老头的事情好了。

她要问具体的位置,只能去找这附近的居民,可附近根本没居民。好吧……

她的目光在山上巡梭,希望找到那么一两个坟头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她看到了两个,这两个坟头还一左一右特别整齐。

她走上前去用食指叩了叩坟头土,“白家的朋友,在么?”

说完之后又感觉这么问好像很不对劲,又忙补上:“白家的朋友请出来见见。我和你们白家的陈秋月有旧。是朋友,真的是朋友。”

地底一下钻出两个人来,一个是年约十三四的少年,一个是年约十五六的少女。

“秋月姐最近好吗?”白衣少女显得很雀跃。

这……说好?她还是打算实话实说。

“最近太忙了,根本没去看她,好不好,还真不知道……”

白衣的少女有点失望,那少年问道:“喂,你是不是要问蝴蝶谷的入口?”

她忙点了点头,“对对对,请看在陈秋月的面上……”

少年说道:“东五百米处有个小门,从那儿进就对了。”

白衣少女很不乐意地看了过去:“你怎么给朋友指这条道?”然后看着傅蕙娘道:“西五百米处有个小门,你从那儿走。”

白衣少年气鼓鼓地说:“不就是和秋月姐有旧么?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没信物也得从东门进阿。”

白衣少女正待和少年争辩,蕙娘就掏出了鱼护法给她的物件,接着道:“鱼珂介绍来的,行不行?”

那少年犹自气鼓鼓地道:“你有请柬怎么不早拿出来,害我们白吵一架。”这少年真是比小女孩儿还要无理难缠!

那少女正要斥责他,蕙娘忙道:“这是我的不是了。还请别生气,别生气。”

那少年气才有些消了,“行了,你路也问了,赶紧去吧。”

她道了声好,朝西走去。看来蝴蝶谷很大,东五百米,西五百米,那就是一千米……且这门还有说道,听少女语气,从东门进,会有不小的麻烦。

也不知蝴蝶谷主到底能不能,会不会医治。

五百米不远,很快就到了,只见地方有两道门,一道是大门,有十余人正在排队,另一道是小门。

她忍不住问队伍最后一个大叔。“大叔,你们怎么不从小门入阿?”

那大叔像看傻子一样看她,“疯了吧你,那门也是能进的?”

她看着这队伍,问了句:“大叔我才来,这什么也不懂。诶,大叔,您在这儿等多久了阿?”

那大叔掐指一算,回道:“十五天了吧?”

她倒吸了一口气,不行,她等不了那么久。“那,大叔,这小门的事儿,您细讲讲?”

那大叔切了一声:“一看你就不知道,这大门走进去不用受苦,这小门虽快,但要走进去,要受阴火焚炙,把五内都熬住了,要是中途停了,那就永远也不能再来蝴蝶谷。从前有个硬气的人,过了一半,就跪在里面,出不来了。还是谷主遣人把他从里面提出来的,他也再不能来蝴蝶谷了。”

她心有犹疑:“不会吧?既然来了这儿,说明那都是不治之症,谁还能不下苦功?”

那大叔冷哼了一下。“你是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是有人走过去过,可是浑身的修为都废了。咱们来这多数都是修为受损,或是重了剧毒,都是修道中人,修为废了,那病治着还有什么意思?”

突然大门一合,她还不及回问那大叔,就诧道:“这怎么回事?”

那大叔冷冷一笑:“蝴蝶谷主的另外一个习惯,就是治不好这个,绝不治下一个。”

那么等十五天,还算早的了。突然前面的两个人居然还打斗了起来,她又愣住了。

“这是为了争夺位置……”那大叔为她解惑道。这排队的位置也要拼死拼活的争夺么……

“这……蝴蝶谷主不管的么?”

“为什么要管?”

是阿,只要入了谷门后才会管,入前,谁管他们是生是死。不砸了他神医的牌子就行。这蝴蝶谷主实在是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这种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的人,还没有被人打死,只能说是有真本事了。修为撼动道界的人,哪个不是对权势放不下手,哪个又不怕自己出了什么病症,看来要是有人执意杀了这蝴蝶谷主,还有人不准呢。

她平一平气,“大叔,那您身上是哪里不适,可方便见告?”

那大叔面色当时变得十分愁苦,“我中了一种奇毒,此毒现在勾裹着我的筋脉丹田……”他烦躁地一摆手,“跟你说了也白说。”

她仔细辨别了一下这大叔的气息,毕竟她那时候把能玩的毒都玩遍了,这会儿也算多有了解。她的解毒方法虽不能见告,但直接用药兴许也能成。

没有迟疑,把自制的解毒丹药放在灵泉里滚了滚,递给了那大叔。

那大叔显得十分踌躇犹豫,蕙娘不禁笑说:“大叔,我是偿你方才见告的恩德。”

那大叔想了想:“左右都道这幅田地了,现在是有人给面子,我才站在这儿。要碰见不给面子的,我谁也打不过,说不上等到猴年马月。”

那丹药一入肚,带着灵泉就呕出一股浊气来,不大会儿顺着指甲出了许多污垢,她不禁问道:“怎么样?”

那大叔只是不能说话,好半晌才说道:“谢谢了!未问高名!”

她摇了摇头:“好了就行,我只是觉得这么简单的病,你再来找谷主,万一谷主发了火,那更不好了。总之多承大叔的见告才是。”

她不肯说名姓,自然大叔也不再问,只是对她狠一抱拳:“此恩此德没齿难忘,我乃明鹤堂王三光,假使有姑娘用得上的地方,尽管的来。”

蕙娘左右看看,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还好这群人专注于打斗,或是心事,这边的小小动静,没人瞧见。

她径直走到了小门。这阴火她有所耳闻,已经想出了对策了。(。)

一百一十。蝴蝶谷主。

看见她往小门去,王三光也不着急走了,打斗的人也停下了,所有人都冲着她看去。

到了小门前,她才看清眼前这条路,下面是熊熊燃烧的炭火,足有二十米长。想来过了这二十米,就算成功了。

这炭火她是不怕的,阴火不是靠炭燃烧的,所以这炭是用来恫吓人的。只是让人想到自己的一双脚皮开肉绽,甚至露骨烧筋的样子。

她悄悄将狐火引出,遍布全身,狐火数阳,只要她包的好,就不会被阴火烧到。

一,二,三……她默数了三个数,开始朝阴火内踏去,这阴火果然霸道,险些攻破障壁,她急忙提力去补,脚下不停,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谁知走到十米处的时候变故陡生,突然阴火化为刺型,冲她脚下攻去,她只好加厚了脚下的障壁,绕是如此,也险些被阴火所伤,不能再等了,她索性提脚跑了过去。

终于站在了谷内的草地上,在小门口的围观群众都看傻眼了,说好的阴火霸道之极呢?怎么这黄毛丫头一溜烟儿的功夫就过去了?

围观群众中有个心思奸猾的人,直接抓过一只正在树上栖息的锻体妖兽朝着阴火内扔去,只听一声惨叫,那妖兽顷刻化为袅袅青烟,再不见了。

小门的人都面面相觑,看来过去的那姑娘是个有本事的,只不过没有显出来而已。

蕙娘站在草地上拍了拍手,呼了口气,这边就有垂鬟的小童上前。“这位客人请随我来。”

直走了五百步,面前才出现了一座竹屋,这竹屋是三进的,旁边还有两个耳房,想到初遇沈靖绥的蛊地之中,也是一个小小的竹屋,她不由心里一痛。

那小童不再引路,只是伸手作势,她自己推开了竹屋的小门,主座上没人,下首的第一个椅子上坐着一名身着紫色锻袍的男子,男子穿紫,要么显得老气,要么显得轻浮。这人偏偏不是,这紫色穿在他身上就是一种尊贵并着风流的样子。

这人头上是赤金镶翡翠冠,腰间佩腰封一道,外嵌二十一玛瑙。一侧垂三五玉佩彩穗,另一侧垂锦线绣金囊,右手拇指一墨玉扳指,还翘着二郎腿,怎么看怎么招摇。

不是蝴蝶谷主,也不是蝴蝶谷主的徒弟,应该是来治病的病人。抱着这个认知,那也不必打招呼,因怕这人的鞋底子碰着自己,所以自然而然地与他间隔了一张椅子坐下。

虽然她不去看这人,但余光却分分明明的把这人精绣的靴子看在了眼里,不学无术的暴发户,她的脑海里下意识就是这么个想法。

自两人目光从她一进门的时候交接过一次,就再没有互相打量对方一眼了。

不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人身着一身湖绿袍子,眉宇干净犀利,先是极锐地扫过她一眼,随后道:“方才闯阴火的是你罢?”

这人穿着别于童子,约莫是蝴蝶谷主的子弟了。她态度得好点,于是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是,这位……小哥,是我。烦请相告,听闻贵师有不治好当前的病人就不治下一个病人的……习惯,请问,当前这位病人,病得可重么?”

斟酌了半天说出来的话还是这么的傻,毕竟说的太直了显得有催促之意。她又很怕对方生气,有这样的师傅,徒弟的脾气哪会好?

谁知对方眉毛一挑,反问道:“贵师?”

坐在旁边的那名不学无术的子弟突然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很烦,很累,还很憋屈,当即狠狠对那不学无术的紫衣骚包瞪了过去。

可瞪完了还得试跟这绿衣裳装孙子,“呵呵,这位小哥,请看在我是”是临阳派的乡巴佬的份上,别跟我计较了!这话还是咽下去了,“请看在我是初次来到蝴蝶谷,礼数还不熟悉的份上,多多见谅。”

“谅就不必见了,方才你在门外抢了蝴蝶谷一桩生意。又在闯阴火的时候使了手段,我看你不像来治病的,倒像来踢馆的。”绿炮男子的话是一句也不容情。

她咬了咬牙,这蝴蝶谷就没有一个正常人,这外面为了争夺位置都打的死去活来,他们也不管,结果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她就是抢了他们的生意了。

没办法,求到人头上了,得忍。她干脆一揖到底:“都说蝴蝶谷能从阎王手里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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