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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多情总被无情恼-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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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看她说到高兴处手舞足蹈,忍不住也破涕为笑,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方青梅背上:

“我的好小姐!你好歹还是个姑娘家,说这种话也不怕让人家听见了笑话!还作威作福吃香喝辣,你这是说自己呢还是说土匪呢?”

二人正嬉闹着,就听见有人敲门,连忙停下动作到外间去,见周寒站在门口笑看着方青梅:

“厨房说已备好了晚膳。你跟我去请陈大人和夫人吧?”

“好。”方青梅爽快答应着,见周寒将手中提着的一套包袱递给长寿:

“长寿姑娘,这是我的一些衣物书籍,烦请帮我先放起来吧。”

长寿赶紧接过来,看二人往外走,从后头跟上来又提醒道:

“小姐,刚才你提的什么银票来着?”

方青梅拍拍脑袋,回头从桌上拿起那叠银票,向着周寒道:

“差点忘了问。周渐梅,之前咱们看好的那座宅院,你不是说托人去打听价钱吗,可打听到消息了?”

周寒看看她手里银票,微笑道:

“怎么,又要给我送银子了?”

“为陈家置办宅院,我出钱是应该的啊。”方青梅把手里银票往前一递,“这些银票你且拿着去用,不够我再添。”

“看你这架势口气,不像个官家小姐,倒像是哪里来的土财主。”周寒笑起来,在桌旁坐下,修长手指就着方青梅手里把几张银票一拨,扫了一眼,“五千两?你也真好大手笔,那宅子满打满算也就两千两,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银子贪污了?”

长寿从旁边过来,一边提起茶壶倒茶,一边笑着为方青梅解围:

“姑爷别笑我们小姐,这些经济账目她懂得不多。宅子花银子不多,可是后头装饰修缮,一应桌椅装饰,比买宅子还要费银子。我们少爷成亲的事就在眼前头,样样都要花钱,小姐是怕让你费了心,还要贴补银子进去。”

方青梅就着长寿的话点着头,却又把手里的银票递出去:

“就是,长寿说的对。周渐梅,你收着吧。”

周寒看看方青梅,接过银票放进袖里:

“好,那我就先收下了。对了,长寿姑娘,烦你把那只镯子拿出来。”

方青梅还没反应过来,长寿已经麻利的回了声“是”,进房再出来时手上垫着帕子,托着周老妇人送的那只翡翠镯子:

“姑爷是说老夫人这镯子吧?”

周寒接过镯子,站起身看看方青梅:

“就是这个。走吧,再晚该错过饭点了。”

两人出了门,沿着花园子慢慢往外走着。风已飒飒散着凉意,方青梅不知为何周寒忽然要回那只镯子,可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她也没什么可问的,便没话找话道:

“这风越来越凉了,马上就深秋了,院子里的菊花也都要开了。”

周寒漫不经心的“嗯”一声,两人顺着花园出来后院门,他却站住了脚步。方青梅也跟着停住,回头看他:

“怎么不走了?”

周寒走两步近了,从袖里拿出镯子,低下头来看着方青梅,狭长的双眸里映着门口灯笼朦胧的光晕:

“你不喜欢这镯子?”

“不是不喜欢,”方青梅解释道,“我是觉得太贵重了,怕弄坏了。这是周老妇人给孙媳妇的,我想,还是留着将来给令姑娘比较好……”

周寒眨了眨眼,轻笑道:

“既然送了你,自然就是你的了,周家难道还会缺了一只镯子?祖母对你是真心的喜欢,若知道一片心意被你搁置着,她老人家只怕不知道多伤心。”

“……她老人家远在扬州,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看不到,难道你就忍心辜负她一片心意?”顿了顿,周寒又上下打量着方青梅道,“陈大人陈夫人都是心细的人,看你从头到脚首饰衣裳都是嫁妆里的东西,只怕会觉得是周家亏待了你。你忍心叫他们为你担心?”

“我,我倒没想过这些——”

“你没想到,那就听我的吧。”周寒伸手抬起方青梅手腕,再自然不过替她戴上那只带着温润暖意的翡翠镯子,笑道,“你身上总也得有一样周家的东西,就当是戴给他们看的,也好叫他们放心,周家是认了你这个媳妇的。”

☆、第43章 周寒试喜服

一餐晚膳吃的和乐融融。

餐毕,周寒与方青梅送了陈侍郎陈夫人与陈策回到听雨苑,便往回折返。周寒陪着陈禀略喝了几杯酒,灯光下一双凤目看上去光彩熠熠,令方青梅几乎不敢逼视:

“看你喝酒喝得这么开心,我也忍不住想喝几杯了。只是父亲真偏心,我说我来陪他喝几杯,他偏要你来陪。让你陪就罢了,偏偏母亲还不让我喝。”

周寒脚步慢了她两三步,在后头柔声笑着:

“我这做女婿的,不陪着岳丈老泰山喝几杯酒,岂不是失礼了?”

“你还说,”方青梅三步两步折回去,拍着周寒肩膀大笑道,“周渐梅,今晚我可见识到你拍马屁的功夫了,我看京城的城墙拐都没有你脸皮厚!”

晚饭的时候是何二管家在旁侍候,为陈禀倒酒的时候顺口喊了一句“陈大人”,便惹得陈禀一阵叹息:

“陈家五代入朝为官,高祖上还曾做过丞相,却断送到了我的手里,真是愧对陈家祖宗啊。往后我已不为官,你们也不要再称呼我‘大人’啦。京城这地方,丢一块石头都能砸到三个官,往日的故交如今只怕都得罪不起了。”

感慨了这一句,引得席上一时安静。

此时周寒却笑了笑,亲自起身为陈禀斟一杯酒,笑道:

“父亲这话可说错了。虽然您如今无官一身轻,可也别忘了,身上还担着个最要紧的‘大人’位子呢。”

席上诸人都好奇看着他,周寒却卖关子,放下酒壶拈起筷子,从容吃了一口菜,才轻声对陈禀笑道:

“不是还有我这个做女婿的,得喊您一声‘岳父大人’吗?要不是您赏我一个“新郎官”做,哪有我今天的春风得意?这天底下最不敢得罪您的,头一个便是我周寒了。”

周寒话端端正正的官话里略略夹带半分吴越口音,说的不紧不慢。

席上几人顿了顿,然后哄堂大笑起来。

陈夫人忍不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周寒在她夫妇眼中向来温文尔雅,还带着几分疏离之感,谁知今日竟能说出这么个笑话,也算叫人大跌眼界了。

回想席上情形,方青梅忍不住又笑了一会,周寒看她嘻嘻笑的高兴,不由的眼中含笑问道:

“你今晚这饭吃的可开心?”

“开心,不能再开心了!”方青梅笑的两眼弯弯,两手背在身后,抬头轻叹一声,“今天晚上,是我这一年来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了。”

两人边说着,漫步回到后院。

到了门口,方青梅转身要跟周寒告辞的当口,才想起周寒从今日起便也要在后院住着:

“……差点忘了,你今晚起就住后院了。”

两人间气氛顿时又生出一丝尴尬。

从院门经过里头的小花园,一溜大红灯笼高悬,上头贴着的红双“喜”字已经略显陈旧,却仍旧没有取下来。上一回他与方青梅吵了嘴,一时气急命小海和周管家将喜字贴都摘了,不知道是小海没有告诉周管家,还是周管家故意装聋作哑,这无数的“喜”字竟一直挂到了现在。

两人不声不响的进了房,长寿早就将房间收拾的齐整利索,见二人进来,麻利的笑道:

“小姐姑爷回来了。热水都备好放到房里了。”

顿了顿,似乎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一丝尴尬气氛,笑道:

“那你们早点洗漱休息吧。我去铺床——”

话说完却站在当地,看着屋里一张大床,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床,该怎么铺呢?

周寒觉察她的无措,点点头道:

“知道了。你且下去吧,待会我来就好。”

长寿行了个礼,看了一眼方青梅,便逃一样出去了。周寒看看房中打好的热水,转身也站到外间门口:

“你先洗漱吧。”

等方青梅洗漱完毕,他进了屋,却看到方青梅已经将床铺铺好,衣着整齐抱着凉席被褥来到外间,将门一关,开始往地上铺凉席被褥。他要上前帮忙,却被方青梅拦住:

“……这,这是我的被褥,我自己来吧。”

周寒一怔。

方青梅将席子褥子被子依次铺好,拍拍手站起身,看着周寒道:

“你别和我争。天都入秋了,你的腿不能受凉,以后还是我睡地上吧。”

看她神色笃定,周寒知道争不过她,只好不再作声进了内室。

自来京城,这还是他头一次进来这正房内室。

房中墙壁雪白,应是才粉刷一新。花梨木新打的八步床上围着龙凤呈祥、龙凤戏珠的镂刻透雕,悬着大红轻纱帐子,还有同色雕纹的桌椅木塌,箱笼壁柜。墙壁上悬着的一串四颗夜明珠丝绦结子,百宝格子上摆着的古董饰物,无一不精致华美。

墙面两扇门的柜子,打开一扇是几件女衫,应是方青梅的衣物,合上柜门打开另一扇,他的衣物书籍果然放在里面。周寒拿出衣物准备换下,关门时却看到搁在下头一层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露出一角大红色。

他犹豫片刻,忍不住好奇,伸手将包袱拿出来打开。

里头整整齐齐叠着的,最上头是一盏累金丝点翠凤冠,下头是金丝绣的龙凤呈祥的盖头,同色暗花云纹和襟口龙凤呈祥纹饰滚边的正红霞帔,和结着同心结的红绸。

成亲的那日,大哥就是用这大红绸带,牵着方青梅拜了天地父母;方青梅便是顶着这副喜帕,忐忑不安坐在红烛下,等着新郎来揭开盖头?

霞帔下头是一件正红色云纹长袍,他将衣裳提起来略一打量。

当日大哥到陈家提亲之前,曾写信回扬州询问他的意思,周寒便咬住了牙一口回绝了这门亲事。谁知大哥却禀告了祖母和父母亲,背着他就将亲事定了下来,直到成亲前头半个多月,才又写信回扬州告诉他亲事已定,吉日在即,万事俱备,只待他立刻乘船启程赴京完婚。周寒仍未松口,也便是那时候,他一气之下躲进了醉春院里,大醉了十天。本以为自己拒不赴京,大哥就会想办法将亲事推了,谁知他竟然代替自己与方青梅拜了堂。

成亲那日,周寒在扬州西郊有名的千景园里,背着满园纷纷落花,听着艳名满江南的令晚秋弹着曲,喝了一天的酒。

回想当日情形,周寒捧着手中红衣,忍了又忍,忍不住将红衣披上身。

崭新的暗花云纹的衣裳,襟口是龙凤呈祥纹饰滚边,正与包袱里的霞帔相配。这衣裳腰身长短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布料还带着新衣才有的淡淡檀木熏香,想必是当时大哥让人照着他的尺寸所备下的,只是没想到他最后竟然打死也不肯赴京。

正在百感交集,外头方青梅轻声问道:

“周渐梅,你还没睡下吧?”

“……还没。”

“那我进来拿枕头了。”

周寒应一声,匆忙要褪下衣裳,谁知方青梅说着已经推门走了进来,看他身上穿着的正红吉服也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干巴巴说道:

“咳……这,这是放在橱子里的喜服吧?你穿着这红衣裳……呃,还挺,还挺好看的。”

平时没有留心,周寒服色大多也是不惹眼的青白深蓝,此时叫这正红色曳地长袍一衬,到越发显得周寒墨发如鸦,身材颀长,面如白玉,人物十分的温润。

周寒停住动作,一时为当下这诡异的场景找不到借口,只好默不作声,许久涩声道:

“当日成亲……你一个人坐在新房中,想必很是惶恐不安。”

方青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才道:

“是有些不安。那天蒙着盖头坐在床上,一想到等会要见的人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就觉得很紧张。”

顿了顿又笑道:

“还不住的在心里盘算着,万一那个叫周寒的长的很丑可怎么办,岂不是要是对着一张丑脸过一辈子?”

周寒定了定神,清咳一声,声音已不像刚才那般干涩:

“那你是怎么盘算的?”

“我就悄悄安慰自己,丑点正好,外头就不会有旁人惦记了,省的像陈凤章一样,走到哪都有姑娘朝他抛媚眼。”方青梅弯着双眼看着周寒,笑的有些促狭,“谁知你果真长的不俗,不仅不丑,还玉树临风,连江南第一大美女都把你给看上了!”

她这会醒过神来,忍不住又指着已经黑了脸的周寒大笑起来:

“周渐梅,你怎么还有这种爱好,关上门一个人在房中偷偷试衣裳?哈哈哈!不是爱美的小姑娘才会有这种爱好吗?”

☆、第44章 换床闹风波

一夜无话。

只是清早方青梅醒来,却发现自己像往常一样睡在了床上。她“呼”的从床上坐起身,从衣橱里拿了衣裳,起身简单整理完毕,然后轻手轻脚打开内室的门扉,果然看到周寒躺在地上被褥里,仍在睡着。

她坐到窗下,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回事?总不会是自己半夜起来,迷迷糊糊把他赶出去了吧?才坐了片刻,便听到外头窸窸窣窣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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