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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斩青丝:第一皇妃-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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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浅歌望了望远方,元州过去西南的方向,燕城就在那里,他就在那里,深深吸了吸气:“三日后启程去,风堂主和祝堂主随行,雷堂主和和云堂主留守锦州城,四人当中以出云堂主最沉稳,有他留守锦州也无后顾之忧。 
   “老大,我要跟你去元州。”雷霆一听便不满这安排。 
   “此去是去元州探查,以你的脾气去了不出乱子才怪,乖乖留在锦州城。”风镜佯装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道。 
   凤浅歌扫了眼四人,淡声言道:“风堂主祝堂主这两日把堂内的事情作好安排,尽快启程。”微微低哑的声音却听来格外悦耳。 
   四人是跟随夜家多年的,他们也深知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帮助西南方的四皇子将来夺回江山,但是这位域主带着凤诏令前来,至于心中是作何打算他们谁也没能猜得出来。 
   凤浅歌转身穿过走廊朝房内走去,手中攥着那块玉玦,一年之前她没有直接去燕城,辗转到了西北之地,她即是想帮他,亦是需要时间来沉淀一下思绪。 
   也许她曾经真的爱修涯,也许还有那份情怀,但那不是爱,世事百载,人事已非,她不再是元清皇后,她是凤浅歌。 
   三日后,一行三人自锦州离去。元州处于正西方,在西北鬼域与西南九章亲王两股势力之间,故而防守异常的严密,对来往行人都是严加盘查,他们一行三人前后进入元州城内。 
   这座处于西方最强盛的城池,其繁华堪比汴京,刚入城没多久,三人在沉香酒楼下榻,凤浅歌站在窗口望着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有些怔然。 
   “域主,疾风堂元州分堂主到了。”风镜与祝雨行进门道,说话间二人已经带着人进门。 
   疾风堂分堂主风齐进门行礼,凤浅歌微一抬手示意免了,开口问道:“元州最近有什么异样?” 
   “城主儿子过几日便迎娶忻州城主的女儿。这几日周边各州的城主也都陆续来了城内。”风齐坦然言道。 
   “忻州的势力仅次于元州,这两家联姻不是好事。”祝雨行摸了摸下巴喃喃道。西北与西南注定是要联合了,他们这无疑是要给他们放一个巨大的绊脚石。 
   凤浅歌抿了口茶,沉默片刻淡声说道:“那就不让他们联了。”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咱们真要搞破坏?”风镜凑上来问道,但是搞破坏又不能让对方瞧出他们来,这还是要费一番功夫。 
   “那难道等着他们联合起来打咱们。”祝雨行白了他一眼,摸着下巴思量片刻一脸欣喜地望向凤浅歌:“我想到了。” 
   “什么?”凤浅歌眉眼微扬望向他。 
   祝雨行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域主你娶了忻州城主的小姐不就没好了,听说程紫衣已经来了元州城,只要域主你赶在成亲前发挥你所向披靡的魅力把程小姐迷得晕头转向,她自然就不会再想着嫁人了。”像他们域主这样的美男子,别说是女人,就连男人看了都心动,只要他亲自上阵一定手到擒来。 
   凤浅歌嘴角抽搐,风镜无语地望向祝雨行:“你让域主去使美男计,亏你想得出来,这样的差事当然由本堂主出马喽!”说话摆了个自认为撩人的姿势。 
   祝雨行不屑地看了对面的人一眼,风镜虽有一副好皮相,却太过风流,哪个女人看得上他。 
   “三日后,城主在九霄庄宴请周边各方城主及城中各方富甲,想必私下是要商议联合对付西北之事。这是请帖。”风齐自袖中取出一枚烫金帖子,知道他们要来,提前他便将请帖弄到手了。 
   凤浅歌接过扫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几日如无要事暂不要过来,以免惹人怀疑。” 
   “是。”风齐回道,沉默片刻又道:“属下接到西南那边也有人来了元州。” 
   西南?!凤浅歌握着帖子的手不可抑制的一颤。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阔别的重逢



  九霄庄,楼台轩宇林立,构造精巧,其气势与皇家庄园相差无几,看来这元州城主早就有心起事不甘屈居人下。 
   凤浅歌不喜凑热闹便避开人群寻了处僻静处,进庄的皆是元州周边的各城的城主,及一些富甲,若这些人真的联合一气,真的会不小的阻力。一年以来,她隐姓埋名,隐于鬼域势力之后,既怕会被修涯的人找到,又不敢去燕城,在西北之地作了一年驼鸟。* 
   “公子,那边是城主的书房重地,您不能过去。”庄内的管事自走廊拐过来含笑言道。 
   “是在下冒犯了。”凤浅歌淡笑施了一礼,转身离去。方才风镜说元州城主连胜在接见贵阁,她便随意转过来试试,看刚才那管事的反应,想必确有其事了。 
   这元州和忻州的联姻是得搞下破坏才行,不然这对西北还是西南都不是什么好事。她闲步沿着走廊一边走着,一边暗自思量。 
   忽觉若有若无间有道目光望着她,停下脚步下四一望却又看不到任何人影。祝雨行远远看到她便疾步走了过来:“找什么呢?” 
   凤浅歌微微皱了皱眉,回过神来:“没事,风镜呢?” 
   祝雨行顿时便失笑:“他啊……这会正施展他绝世无比的美男计,一时庄就打着程小姐的下落,豪情壮志地要去勾引良家女子。 
   凤浅歌嘴角微微抽搐,四下望了望,举步前行问道:“来的每个人底摸清了?”* 
   祝雨行得意一笑,自袖中取出一张名单:“上面的人,无一缺席,这个元州城主面子还真是不小呢。” 
   凤浅歌低眉打量着名单上的人,眸中冷然:“先礼后兵,逐个击破。”鬼域在外也是有各种生意的,这些不过是一些商人,拿鬼域的商行对他们施压,连生意都顾不上了,看谁还会有精力想着与人一起动乱。 
   “域主什么时候才会和西南联和,我想不用属下等说明,域主也该知道鬼域是夜家的,是夜昙太后为四皇子留下的筹码。”祝雨行低声说道,这是他们所有人都明了的事,如今西北之地已经基本尽掌于手,然而域主丝毫都没有提及关于西南的任何事。 
   凤浅歌面色无波,眸光微动,淡声说道:“去看着风镜,别让惹出麻烦来。”这毕竟不是在西北自己的地方,惹出来以后行事也不方便。 
   祝雨行望了半晌,默然转身离去。一年之前这个人带着凤诏令出现在西北找到他们,带着他们平定了西北的动乱,但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他有什么目的。 
   她深深吸了吸气,前厅宴会也差不多开始,她举步拐过走廊,一道白影迅速出手将她拖入旁边的空落的房屋,她反射性的出手,待看清面前的人怔然地停下了,那样一双苍凉的眼睛,曾在多少个无人的深夜萦绕在她心头。 
   对方抬手揭去了她的面具,出手一点也不温柔:“果然是你。”声音一如往昔的清冷,却让她激动得几欲落泪。 
   对面的人揭去覆在面上的面具,极致完美的面容映入她眼底,她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眼都未眨一下,似乎是怕眨了眼前眼的人就会如幻觉一般消失,袖中的手微微颤抖着,真的是他吗? 
   萧飏望着近在咫尺的她,眼底是掩不住的狂喜,长臂一伸狠狠地将她拉入怀中,薄削冰凉的唇狠狠印上她的唇,极致霸道,没有温柔,没有怜惜,仿佛是为证明什么的存在。 
   一年了,他开始只是怀疑她在西北,却依旧按捺不住心中的希冀,来到元州,结果知道却是占居西北之地的夜风就是她,她竟然躲在这西北之地一年都不去找他,这个狠心的女人!即便此时他就将她拥在怀中,他却依旧害怕,害怕这一切像以前无数次的幻觉一样。 
   半晌之后,他松开她,头抵着她的额头,开口便是质问:“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她靠在他怀中喘息着,愕然抬头望去:“什么?” 
   “刚才那个找你的男人是谁?”他拥着她的手紧了几分,一年她又招惹了什么男人? 
   凤浅歌愣了愣,原来方才那道暗处的目光是他。那个男人?是说祝雨行?他这是……翻了醋坛子?唇角微一扬,吸了吸鼻子。 
   “那个男人是谁?”萧飏皱着眉望着她,极致完美的面上一脸醋意。 
   “好浓的醋。”凤浅歌调侃地笑道,沉吟片刻她探手环着她的腰:“对不起……。”为他们曾经错失的时光,为他们死去的孩子…… 
   他愣了愣,心中了然她的意思,霸道地说道:“这回找到了,你休想再想跑了。”说话间望着那张魂牵梦萦的面容,他一向冷酷淡漠的面上泛起无言的柔软,如同冬日的暖阳一般,发出炫目的光芒。 
   他们已经错过了太多,这一回,凤浅歌你休息再遗弃我,眼前这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随着时间化成她血肉的一部分,呼吸相持。 
   外面的过道传来一阵脚步之声,他拉着她身形一掠到贴着墙面等到外面的人通过,微松了口气:“一年了,你都不去找我,连信也不给我一个,你还真做的出来。”汴京城皇后失踪的消失被封锁的一丝不露,若不是玄成他们发现燕城的鬼域分堂,他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找得到她。 
   她只是笑,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又无从开口,只是望着他,痴迷地望着他。她曾给他写过很多信,但一封都不敢寄。她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不顾一切冲去燕城,她更怕经历那么多,他们之间的爱意不在,每每想到大正宫消失在殿门口那颓然的背影,心都阵阵抽痛。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渐近,听到祝雨行和风镜的声音。 
   “域主呢?你不是人在这边?” 
   “刚刚还在这边的。” 
   “可能先去前厅了也不定。” 
   …… 
   凤浅歌无奈的望向身旁的人,朝他伸手索要自己的面具。萧飏抿着薄唇又怒又气,但现在毕竟处竟不同,以后再跟她算帐,抬手拿起薄如蝉翼的面具贴到她的脸上,修长的指尖一点点抚平,动作极尽温柔,贴好自己的面具掩去那张极致完美的面容,与她一道出门朝前厅而去。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他能为你做的,我一定可以做到!



  九霄庄前厅其宽敞几可与宫中的宫殿相比,觥筹交错,人声鼎沸,相识的交头接耳说着话,好不热闹,凤浅歌淡淡望着四周的人,不经意间对上对面席间的一双苍凉的眼睛,那双眼底缓缓溢出浅然的笑意,她面上不由勾起抹清浅的笑意,那抹笑清晰的落入对面的人眼中,刚毅的薄唇勾起抹柔和的弧度。* 
   这不笑还好,这一笑,坐在萧飏身侧的萧天痕傻望了半天,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四哥面上那是什么表情? 
   萧天痕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看到一个清秀出尘的男人,男子身形比一般人纤弱,但的的确确是个男人,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他摸了摸下巴,心中暗想难不成四哥被凤浅歌那女人伤透了心,现在改对男人有兴趣,搞断袖? 
   而与凤浅歌同座的祝雨行和风镜又岂会看不出异样,一个大男人盯着他们域主看,还笑得那么不可思议,苍月也有断袖之人,但没想到会被阁主摊上了,不过也难怪,阁主生得出众,女人看了动心,男人看了也是心醉神往,难怪会被人看对眼了。 
   凤浅歌别开目光,面上恢复一向的淡漠神色。来九霄庄的多是为几天后的大婚之礼,但凡是有请帖的都安排在庄内住下了。 
   待到宴会散去,天色已暗,凤浅歌自前厅出来本有些微醉却清凉的夜风一吹,立时便酒醒了,远远看到立在走廊处的人影,心头一颤,举步朝他走去:“等我?”* 
   “等你。”他定定地望着她,薄唇微扬,凤眸之中凝结出丝丝柔和的笑意。他一直在等她,等了很久很久,等她回来。 
   她站在他面前,望着她星眸如醉,酒劲冲上头,让她身形一晃,萧飏一把扶住她,俊眉微微皱起:“你到底喝了多少?” 
   “没多少。”她有那么能喝的师傅,她却是酒量差得要命,失败啊“你等我干什么?” 
   萧飏扶着她,望着明知故问的女人颇有些无奈,带着他一道出了九霄庄。 
   因为元州城主之子将娶亲,整个元州城似乎都染了些喜气,显得格外的热闹,满目华灯,火树银花,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感受淳朴的生活气息。但是在外人眼中两个男人手拉着手,那就不禁让人浮想联篇了。 
   “我们去湖边。”凤浅歌有些困窘的开口,周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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