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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斩青丝:第一皇妃-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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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月王朝代代帝王,终究都逃不一个情字! 
   “启禀四殿下,还是找不到凤夫人的下落,是否要属下带人追捕?”禁卫军副统领禀报道。 
   他正欲开口说什么,便听得外面一阵打斗之声,有人说道:“修夫人,你不能进去?” 
   修夫人? 
   他大惊失色,霍然站起便看到那单薄孱弱的身影已经闯入府内,犀利如刃的目光透过雨帘直直落在他的身上,她正欲抬步,禁卫军个个持刀将她围住,但碍于她是卫国将军夫人也都不敢轻易出手。 
   她回来了,终于还是回来了,他早该料到楼暗尘根本困不住她。 
   “让她进来。”他的声音清冷如昔,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 
   凤浅歌一身深冷的寒意掠入正厅,苍白的脸上满是雨水,她站在那里身形摇摇欲坠,急切的目光扫过厅内满地伏尸,不见凤夫人便踉跄着朝后园奔去。 
   寻遍了每个房间都没有凤夫人的影子,她急得几欲落泪,突然似想起了一个地方,急切朝着后面废弃的园子跑去,破旧的房内一袭锦衣妇人平静地躺在榻上,地上是碎裂的酒杯。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我不会原谅你!



  锦园,这是相国府中最为偏僻的一座园子,也是凤浅歌唯一在相国府留下痕迹的地方。光线暗沉的房内看不清任何东西,狂风卷着豆大的噼里啪啦敲打在窗棂上,震得格外心惊。 
   陈旧的雕花木门被大力推开,凤浅歌跌跌撞撞地冲入屋内,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硬住了呼吸,床榻之上那安然沉睡的妇人平静得让她揪心,她急步奔至榻前,颤抖地伸出冰凉的手去试探她的鼻息,苍白的唇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她微一敛眉便取出身上的金针封住凤夫人的穴道,平复着自己翻腾的思绪,拿金针刺入身体的几大穴位,意图强行让自己恢复内力,秀眉紧拧,胸腔阵阵血气翻涌,苍白唇滑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她咬着唇将那一丝内输入凤夫人体内,替她护住心脉,然而她孱弱不堪的身体根本无法负荷这样催动内力的方式。* 
   她抬袖擦了擦面上冰凉的雨水,拔出银针,再度扎穴,然而一次又一次也无法再催动一分内力起来,她咬着唇强忍眼底欲夺眶而出的泪,金针一次又一次扎入她的穴,一阵强烈的血气自胸腔喷薄而出,她只觉满口腥咸。 
   天际惊雷滚滚,撕裂整片天空的闪电将暗沉房间照得透亮,一袭银袍的男子站在门口处,薄唇紧抿望着床榻边那一身萧索的女子,他从未见过如此惶然无助的她,那一双隐含着泪眼睛让他为之心悸。* 
   她再度拔出金针,他身形一掠进屋一把擒住她的手,她从封国这样一路赶回来,想必身上的毒只是勉强压制,若再这样伤达自己,只怕连性命都丢了。 
   她目光落那只宽大而冰凉的手上,眼底暗潮汹涌,是爱,是恨,是失望,是心痛……,曾经她期望着与这个男人携手一生,可是如今他……他连她唯一的亲人都不放过。 
   她微一敛眉,抬眸望着他,冷漠的如同看一个陌生人:“出去!” 
   “我没有杀她,我……”他望着说道。 
   她笑,冰冷而讽刺。 
   “你不信我?”他望着她唇角薄凉的笑瞳孔微缩,他们之间那样的情份,她竟然不信他,他曾恨她恼她,为何要那样绝情的放弃,可是……他从未想过要让她恨自己。 
   “你让我如何信你?”她的目光霎时间深冷而凌厉,字字如冰:“我不会原谅你!不会!” 
   他颓然放开她的手,眸中掠过一丝沉痛,袍袖内修长的手指一根根地绷紧:“本王从不需要别人原谅。” 
   刹那间,又一道银色的闪电像利刃般划过整片天空。 
   萧飏举步从那废弃的锦园出来,每一步都沉重得耗尽他所有的心力。 
   我不会原谅你! 
   我不会原谅你! 
   …… 
   字字如针,句句如刃,在他心头流转不息。曾经深爱着彼此,如今……他们之间还剩下些什么,或许从头到尾,这就是一场错爱,不该相遇,不该相爱,更不该念念不忘…… 
   暗沉的屋内,一次又一次拿针刺着自己的穴位,不知扎了多少针,终于再度让自己激发出一丝内力,感觉到凤夫人渐渐恢复的脉息,她欣喜若狂。 
   她能救她的,她一定可以救活她的!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凤夫人渐渐恢复一丝意识,抬起沉重的眼皮,望着面色苍白的女子眼底满是心疼,虚弱而无力的唤道:“……歌儿。” 
   “娘,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凤浅歌慌乱地握住她同样冰凉的手。 
   凤夫人望着她,毫无血的唇边绽起微笑,目光一如往昔的慈爱温柔,能在临走之前看到她最牵挂的女儿,她知足了。 
   “能在临走之前看到你……娘真高兴……”凤夫人笑得落泪,有一瞬间她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你不会死,我一定会帮你解毒的,你不会死……”她语无伦次地方道,抓着她的冰凉而颤抖,她不知道她能她撑到什么时候,只期盼师傅能够快点赶来帮他,只要用冰蝶就一定可以解了她身上的毒,可是现在……她用尽所力气也无法催动冰蝶的出现。 
   凤夫人瞧着她苍白如纸的面色不由心疼,探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手却使不上半分力气。她慌乱地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湿润冰凉的面庞。凤夫人一直笑着,眼底却不住的溢出泪水:“娘不怕死,娘只怕走了之后……再没有人心疼你。” 
   “娘,你不会死的,你信我,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十八年来,在这个陌生而冰冷的尘世,是这个温柔而善良的女人倾尽她所有的母爱带给她温暖和关怀,她怎么可以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凤夫人身体一阵痉挛,剧烈的咳嗽让她口中不断溢出鲜血。凤浅歌颤抖地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完,殷红而温热的血沾满了她的手,缓缓转为冰凉的温度。 
   “十八年了……有件事娘瞒了你十八年,如今……是该告诉你了。”凤夫人咽下满口腥咸,微侧的半张脸渐满了鲜血,她声音微弱而颤抖“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要说话了,等师傅来了,一定能治好你的……”她擦拭着凤夫人脸上的血迹。 
   凤夫人勾起虚弱无力的微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这一生受了太多苦,只希望……只希望将来能好好活下去,千万……千万不要让恨迷了心。”仇恨已经悔了太多人,不要连她也给毁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好好活,你也要陪着我好好活,你不是说要看到子孙满堂吗?你怎么能走……”她紧紧抓着她的一脸紧张的说道,清澈眼底,泪光萌动。 
   凤夫人眼皮越来越重,眼前越来越模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歌儿,你没有错……是娘对不起你……是我们凤家……对不起你。”话音一落,她缓缓阖上眼帘,冰冷的手无力地从凤浅歌手中滑落。 
   雷电交加,窗外的风雨愈加猛烈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们回家,好不好?



  雨骤急,狂风席卷而来,将房屋有的门窗都吹开了,彻骨的寒冷从四面八方袭来。 
   凤浅歌跪在榻边,清澈的眸底空茫一片,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溅而出落在素色的榻上,一如开忘川曼珠沙华。她发疯一样拿金针刺穴,逼迫自己催动冰蝶来给凤夫人解毒,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无法让冰蝶凝成。* 
   她望着榻上毫无生息的人,眼底干涩,面上无一丝泪痕。 
   她不哭,她不能哭,哭就是软弱,哭就是认输了,哭就是娘再也回不来了。她强忍着眼底泪,一点一点将它逼了回去。 
   她呆呆地抬头望向窗外密集的雨帘,乌黑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无边的窒息和绝望席卷而来,连带着过往的记忆在心头纠结缠绕。 
   当年被强行灌下芙蓉醉之毒,她以为她可以安然死去,不用面对这个陌生的时空。不知过了多久,她再度睁开眼帘就看到了一张温柔而慈爱的容颜,她的笑容像冬日的暖阳。 
   “以后你就叫浅歌好不好?浅歌,浅歌,凤浅歌”那是她替她取的名, 
   “歌儿,痛了别忍着,咬着娘的手,咬着娘的手不痛了。”好多次毒发之时,她都是这样说。 
   “歌儿,这是娘刚求的平安符,你好好收着。”每年每年她都会求平安符给她,祈求她一生平安喜乐。 
   “歌儿,这么好的女孩,一定会嫁个好夫君,得到幸福的。”这是她出嫁之时她为她梳头妆扮之时所言。* 
   …… 
   原来,她给了她这么多的记忆,从出生到成长,到一种相伴相护,她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却胜过世间任何一个母亲。 
   如果没有她的悉心照料,没有她的一路相伴,或许……她早已成为一堆白骨。她的一生有很多不幸,却幸运地遇到这样一个温柔而善良的母亲。 
   以前,她总是将自己的心隔绝在这个时空之外,所以并不将她认为是自己的母亲。可是早在她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无法置身其外了。她不再是方浅予,她是凤浅歌,她已经被卷入了这个时空的历史进程。 
   因为有了凤夫人的存在,才有了她凤浅歌的存在。如今……她去了,随着相国府的消亡,而逝去在这苍茫人世间。 
   这种痛,丝毫不亚于曾经家破人亡时的痛楚,在这个陌生的时空,这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倾尽所有地在保护她,关怀她,俨然在无形之中为她营造了另一个家,如今,它也支离破碎了。 
   她曾以她不会被这个地方的任何人任何事所羁绊,可是她做不到了。 
   她曾以为她对萧飏的爱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可是不然,在面对凤夫人的死,她感觉到这份爱,这分坚持地多么无力。 
   她曾以为她是懂他的,他也是懂她的,可是她错了,也许从来都没有懂过彼此,也许……再也不需要懂了。可是,拼尽了两世的热忱来成就这段爱情,她已经陷得太深。 
   阵阵寒意袭来,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靠着榻边抱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大雨,持续地下着,整座相国府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弥漫着无尽的死亡气息,阴冷而慑人。 
   天色暗沉,风雨依旧。 
   卫国将军府,修涯立在窗前望着急风骤雨中打落一地的紫藤花,目光有些怔然,仿佛看到曾经站在花架上浅然而笑的女子。 
   她身上的毒好了吗? 
   她在封国过得好不好? 
   楼暗尘会不会为难她? 
   …… 
   凌霄撑着油伞疾步踏入梦园之中,收伞进门道:“将军,鬼医和琉琴回来了!” 
   回来了? 
   修涯霍然转身,眉宇间掠过一丝惊怒:“她们不是在封国吗?”不在封国替她治伤,回汴京做什么,难道…… 
   “夫人回京了。”凌霄直言道。 
   话音一落,修涯已经疾步出了门:“叫上琉琴,备马车去相国府。”她回京没有回将军府,在这个时候唯一会去的地方,就只有那里了…… 
   “将军,可是……”可是现在您还是待罪之身,没有圣旨不得出府。 
   看来又要抗旨了,反正抗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再抗一回苍月帝又能奈他何。修涯没有等到马车到府门前便已经自行策马朝相国府去了,甚至连个雨披都没顾得上带着。 
   暮色中的相国府死一般的沉寂,狂风吹着门窗吱吱呀呀的声音有些吓人,被赐死的人尸体已经处理走了,只留下灰寂暗然的宅院。 
   修涯焦急地在府内每个房间角落中虽找着那魂牵梦萦的身影,可是几近寻遍了每个房间都未找到她,他颓然站在院中任冰凉的雨淋透全身,似有所觉地转头望着不远处废旧的园门,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举步朝园内走去。 
   他站在门口,撕裂长空的闪电照亮了屋内的一切,坐在榻边那面色苍白的女子落入他的眼底,心底瞬间一阵揪结的痛。 
   他进门在她面前蹲下身:“浅歌,我们回家好不好?”他的声音很低,很温柔,仿佛能抚平人心口的伤痛。 
   她冰冷的双眼似乎因为回家二字微微颤动了一下,终于看向了他,苍白的唇勾起缥缈的笑容,清澈的眼底带着迷茫,喃喃道:“我没有家的,我的家……早就回不去了。”似是对自己说,又似是在对他说。 
   修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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