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潜规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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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霜心中大骂这位不厚道组长时,任然笑嘻嘻地站起来道:“喂,哥们儿,怎么说话呢?谁说人外地人就不会唱歌?没准儿人唱得比刘德华还好听呢。周姐,我看咱们就用热烈的掌声欢迎那位从北京来的‘刘德华’给大家献上一曲怎么样?”
任然说完,跟他一帮的混小子们起哄鼓掌,要夏侯露来一首。
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但是夏侯露这位外来的龙并不惧怕这群地头蛇,他淡然一笑,那笑容勾魂摄魄,薛小霜心中骂道:切,笑成这样,不是专业训练过,就是上帝派来专门祸害女人的。
夏侯露笑了一下,站起来用标准的京腔道:“既然同学们如此有兴趣听我唱歌,我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就唱那首刘德华《忘情水》。”
薛小霜如果没记错的话,刘德华在这年的春晚唱了一首《忘情水》,这首歌这会儿正风靡大江南北呢。
曾经年少爱追梦
一心只想往前飞
行遍千山和万水
一路走来不能回
蓦然回首情已远
身不由自在天边
才明白爱恨情仇
最伤最痛是后悔
如果你不曾心碎
你不会懂得我伤悲
当我眼中有泪,
别问我是为谁
就让我忘了这一切
啊哈,给我一杯忘情水
换我一夜不流泪
……
忘情水、忘情水,世上还有这种灵丹妙药?前世种种痛一一浮出脑海,薛小霜紧咬下唇,沉浸在回忆中不能自拔。
实在是夏侯露这首歌唱得太煽情,他的声音好像天生具有穿透性,穿透层层防护,刺痛人心底最脆弱的那根神经。以至于他唱完了,全班还静默着,就像追悼会的默哀三分钟,是的全班整整默哀了三分钟,然后,周素玲带头热烈鼓掌:“夏侯露,就是你了,歌咏比赛你就上”周素玲望着他,眼中噗噗乱射电光,跟一年多没打到猎物的大尾巴狼看到一只肥胖乖巧的小白兔一个德行,就差口流哈喇子了。
任然这会儿最不乐意了,原本想让这个京片子出点丑的,没想到这家伙唱得比刘德华还刘德华,整个把全班女生给迷糊住,男生给震撼住了。
薛小霜那组长最高兴了:“喂,周素玲,这下我们组没事儿了吧?”
周素玲一瞥眼:“不行,你刚刚不是还说人家两人是累赘吗?夏侯露比刘德华唱得还好,没准你们那雪上加霜就能跟邓丽君有一比呢,让她也来一首。”
切,姐妹儿,咱前世今生好像都没招惹过你吧,咋跟咱过不去呢?薛小霜使劲儿想,上辈子自己好像跟这位一中一姐没什么过节的,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跟这位姐走的就是两条离得十万八千里的平行线,前世今生来时来生都不该有交集。
组长望望薛小霜那张刚从桌子上爬起来、印到脸上的衣服褶子还没消失的面黄肌肉的脸,还有那头乱七八糟、营养不良的短发,绝望地道:“周大委员,你就发发慈悲放过我们组,让她唱歌还不如听外面梧桐树上的乌鸦喳喳两声。”
全班笑趴下。
你大爷的,居然说咱的声音还不如乌鸦叫,就算你改改词儿,文雅点,说成乌啼,咱也就凑合了,况且哥们儿你有没有点常识,梧桐树上都是落凤凰的。
薛小霜站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组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吼两嗓子,以后也没法在一百零九班混了,我唱。”
然后薛小霜开始清嗓子,咳咳咳……直到教室里没有了一丝动静,全都看着她,生怕她下面再咳一声会吐出来,特别是她前边那个男生,使劲儿向前边趴着,似乎下一刻,她就会吐他一背脏东西似的。
薛小霜现在饿得头昏眼花,要吐估计也只有胃液。
全班静得能听见绣花针落地的声音时,薛小霜的歌声缓缓切入: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祢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
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
空灵澄澈,她的声音纯净到没有一丝杂质,这声音唱出《青花瓷》婉转细腻的曲调,美得天衣无缝,天上绝无,人间唯此。
夏侯露的歌声是共鸣、是刺痛、是震撼,薛小霜的歌声就是唯美、是沉浸、是陶醉。全班六十个人醉在她的歌声里,放学铃响过好会儿,还没有人清醒。
当夏侯露清醒过来,前边那半张桌子已经空空如也,就如他的心,以前种种混沌的杂质,现在突然都被人掏空,留下的只有她纯净的声音。
没有进家门,薛小霜就闻到刺鼻的油漆味,家具已经做成,爸爸的搭档范叔叔在帮着油漆。
范叔叔叫范工程,当年范叔叔的老爸修水库时,老妈生下范叔叔,范老爸为了向党表示自己为国家修筑水利工程的决心,连儿子的名字都取为工程。薛小霜一直疑惑,老爷子怎么不直接给儿子取名叫范水库呢?范叔叔后来学了油漆,成为一名油漆工,也算是干工程的吧。
范叔叔常常和薛小霜爸爸搭档干活儿,一人做木工,一人油漆,人心眼儿比薛继来活络,听说老薛要自己做家具买,便自告奋勇帮着油漆,并且说白帮忙,如果卖得好,下一组家具就入股一起做。
薛小霜进了门先跟范叔叔打招呼:“范叔叔好。”
“哎,好,小霜放学了。”范叔叔吧嗒吧嗒抽着大烟袋,烟味加油漆味,呛得薛小霜想流泪,“你这孩子设计这套家具还真好看,可是我看现在流行的家具没这样的,要是卖不出去,可就把你爸给坑了。”
“放心吧范叔叔,你们要卖不出去,我负责给推销出去。”薛小霜笑笑。
七传说中的行云流水
七传说中的行云流水
七传说中的行云流水
“啊——”薛小霜惊呼而醒,眼前一张深刻而明朗的脸,“管钳,求求你,要不您去配一副高度近视镜?我真不是螺丝钉”薛小霜十分无奈地揉着被夏侯露拧过的肩膀,咱这么瘦了,他居然还能拧起肉来。
“帮个忙好不好?”他一脸诚恳,一手拿纸一手拿笔,“帮我把你昨天唱的那首歌词写一下。”
切,求人办事还这么拽,人长得帅就是厉害
薛小霜接过他的纸笔,右手执笔,使劲儿掰开两眼,迷迷糊糊写下“青花瓷”三个字,两眼不争气地又眯住了,眼皮下似乎挂着千斤重的大石头,掰开真不容易,她软绵绵地爬到了桌子上,手里还握着他给的笔,多敬业啊
后边的夏侯露再次伸出那只罪恶的手,在她干瘦的背上拧起一块肉皮。
尖疼之下,薛小霜的双眼皮终于挑起千斤重担,从桌上爬起来,左手帮忙掰开眼皮,右手笔走龙蛇,刷刷刷,一分钟内完稿,连笔带纸一起抛向后面的“管钳”,然后再次陷入沉沉长眠。
夏侯露忙接住她丢过来的纸,任由笔掉落在地,不看还好,一看大惊,这是她写得字
字形刚健,笔锋飘逸,传说中的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莫过如此
这真是她写的字他亲眼看见她挣扎着掰开双眼、笔走龙蛇的真是她写的字那天她黑板上左手写字只不过是为了掩饰,掩饰她真正的字迹。她为什么要掩饰?人不都巴不得自己字写得好?
纸放在他桌上,旁边,笔记本上,是他歪歪扭扭比鸡爪子刨的还难看的字,一丝红晕窜上脸庞。
更让他跌破面子得是,她笔走龙蛇的行草太潦草,很多字他竟然不认得,不认得人家写得字啊难道,要人家再写一遍,用楷书?丢人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脸皮原来还是不够厚的,还会有脸红心跳不好意思的时候。
很不好意思,他不好意思再次拧醒她问她这个那个字都念什么,他只有坐下来,慢慢猜,慢慢猜她刚劲飘逸的字迹里究竟讲述了一个怎么样婉转迷离的故事。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就当我为遇见你而伏笔……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歌词可以写得如此唯美。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歌词,这样的流行歌曲,这是流行歌曲吗?
周素玲最后敲定的五位个人选手中有夏侯露,没有薛小霜,许多同学心中都明白,文艺委员是怕薛小霜在全校歌咏比赛上一开唱,把她的风头给压下去。薛小霜却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甚至把自己曾经给这伙儿孩子唱过歌的事情给忘了。她在思考怎么帮爸爸把那套家具卖出去,爸爸已经拉着那套家具赶了两个集了,看得人很多,可是没有人决心买下来。
每天回家,继母王玉秀都要把他们父女两个骂个头破血流,骂的自己声嘶力竭还不肯罢休。为了家庭表面的平静,薛小霜必须出手帮忙卖出这套家具。
前世她从来没搞过市场,究竟怎么将家具卖出去呢?薛小霜早也想,晚也想,除了睡觉的时候都在冥思苦想。
“薛小霜三百六七号,夏侯露,三百六十八号。”张飞机将全班同学月考考号念完了,心中嘀咕了一句:md,点儿背,年纪倒一倒二都在我的班,这个新来的夏侯露据各科老师反映,成绩烂的可以造大粪,跟薛小霜有一比,“值日组留下布置考场,其他同学也别忙着放学,一会儿都去找找自己的考场,明天别占错地儿了。”
同学们纷纷收拾东西动起来,薛小霜拽着书包走出教室,直接走向楼梯下楼。
夏侯露追上她问道:“你不去看考场吗?考场在三楼。”
虽然他长得够帅,但薛小霜已经懒到连斜他一眼的力气都不愿意花:“年纪倒数第二的位置没人跟我抢,看什么看?”我倒二都没人抢,你倒一还担心有人坐你的位置?说着继续下楼。
“喂,你写得字很棒的。”夏侯露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没脸没皮地跟在一个女人屁股后边想跟她搭话。
薛小霜疑惑了,他怎么知道我写得字好?“过奖了,我写得那字跟鸡爪子刨的一般。”什么眼神儿啊,左手刨的字也叫很棒?薛小霜极度怀疑这位同学眼睛或脑子有毛病。
“你分明右手写得字很漂亮,干吗要装左撇子?”夏侯露追了一句。
薛小霜扭过脸来,全身戒备地看着他那张英俊到深刻的脸:“你怎么知道的?”他不会知道她是重生回来的吧?
“你给我写过《青花瓷》的歌词,你忘了?”
薛小霜使劲儿想,迷糊中好像有这么回事,释然地点点头。
“如果你改掉上课睡觉的毛病,认真学习,会有很好的成绩。”夏侯露都奇怪,这种话怎么会从自己口里说出来,这曾经是别人对他说过的。
这家伙还有爱管闲事的臭毛病薛小霜十分不悦,拽着书包,飞快地下楼,将夏侯露抛在脑后。
夏侯露相当憋屈,好不容易搭理一次女人,管一次女人的闲事,丫居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更可气的是,第二天考试,这丫头还迟到。
薛小霜走进考场时,第一场语文已经考了一半。这个考场全部是年纪倒着数的傻蛋,夏侯露倒一,薛小霜倒二,监考老师也基本不怎么搭理这帮子傻蛋中的咸鸭蛋,估计书本发给他们,他们也找不到该去哪里抄。
薛小霜的考试座位在夏侯露前边,她坐下之前洒了一眼,这小子写得字可真叫痛苦,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楔形文字?那么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怎么写出来的字比鸡爪子刨的还难看十万倍?
夏侯露也许发现了薛小霜看他写的字,一丝涩红爬上脸庞。
薛小霜坐下,看了看桌上的语文试卷,这些小儿科傻啦吧唧的试题,看得她想呕吐。
记得前世,高三之前,她的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纪倒一倒二的水平,究竟考多少分才能继续保持这个优良传统呢?
薛小霜冥思苦想,隐隐记起,有一次继母在家里嘲笑她,说她平均分20分。对,如果平均分20分,一定能稳稳霸占住年纪倒一的地位。
她找了几道题,算算分值加起来正好二十,用左手歪歪斜斜做了答案,其它问题,她看都懒得看,直接趴在桌子上为与周公约会做准备了。
八画蛇添足之美
八画蛇添足之美
八画蛇添足之美
薛小霜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这位管钳先生,只要她一趴下,他立刻伸出罪恶的爪子,将她拧醒,最小儿科的一次,他还报告监考老师,说她考试睡觉。
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