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潜规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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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然有旱冰鞋,体育课拿到学校,我跟着学的,是吧任然?”薛小霜冲着任然一笑。
任然愣神儿,她的笑怎么那么诡异,他很好奇,越来越好奇。
薛淑娴见任然看着自己妹妹愣了好一会儿,有点不耐烦,问道:“任然,你真的有旱冰鞋吗?”
“嗯嗯嗯……”任然也没数清自己说了几个嗯,他第一次撒谎,看着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同意她所有的话。
二十六不意外
二十六不意外
二十六不意外
薛淑娴还是疑惑,任然既然有轮滑鞋,他自己怎么技术那么差,却让薛小霜玩得出神入化?但也不好当着任然再追问什么,冲他笑笑,心中却开始狐疑夏侯露跟薛小霜的关系。她想不明白,自己妹妹究竟有什么优点,长得平凡、学习成绩差劲,但夏侯露似乎对她很关注的样子,她照顾家具店生意那几天,他居然跑到木器厂跟爸爸讲理,要求爸爸让她回学校上学。她在随着音乐滑冰,他居然撇下自己和李雪芳周素玲,跟在她身边配合着滑。莫非他喜欢她?可是他喜欢她什么?长得又不漂亮。
薛淑娴眼里,女人的外表代表了一切,但是对于薛小霜,外表仅仅代表外表。价值观的不同,会让人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就如除夕美丽的烟花,薛淑娴看到的是漫天五颜六色的烟花,薛小霜看到的是火药的成分、制作工艺、留在空气中的污染度和消除污染需要的时间。
除夕夜,薛小霜和薛淑娴坐在家后面的小山坡看各家各户放的烟花。
“那个,飞起来就没响第二响,真蠢,肯定是林春雨放的,那个方位也该是他家的。”薛淑娴笑道。
“淑娴,你觉得景哥好还是春哥好?”薛小霜问道。
“他俩,嗯,半斤八两。”薛淑娴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小霜,你年终考试考了第二十五名,爸爸可高兴了,几乎每见到亲戚朋友就要说一遍。但是我听李雪芳说,一个理科班一般只有前十名有希望考上大学。”
薛淑娴与王玉秀的性格很相似,见不得别人比她好,嫉妒心强。
薛小霜笑笑:“我也没指望自己考上大学,只是不想辜负爸爸的希望,我不会补习的,早点毕业帮爸爸干活。”
薛淑娴满意地笑笑,“你班上那个夏侯露家是北京的?”
“我没问过人家。”
“他跟我说他家住在北京。”知道还问。“你说他怎么不在北京上学?北京的学校应该比青城县好许多吧?”
“不知道,没问过。”薛小霜淡淡道。
“我觉得他这人怪怪的。”薛淑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薛小霜没说话,小山坡下人影晃动,林春雨和栗景琪,还有几个女孩子寻她来了。大家一起去栗景琪家玩到半夜才散。
薛小霜重生回来的第一个新年这样过去了,新的一年,充满变数,她希望自己能够掌控,她会努力。
一过农历正月初五,木器厂就开工了,薛继来和范工程新招了几个徒弟。薛小霜跟爸爸和范叔叔商量将木器厂搬到县城,扩大生产。他们很赞同她的提议,可是没有场地,薛小霜鼓动范叔叔联系铁厂旧址,租下来,当然能买下来最好了。
范叔叔这人比较适合搞外交、搞投机,不几天就联系到了铁厂负责人,人家只能做主租给他。薛小霜希望租期长一点,越长越好,最好弄个七十年,跟买了差不多,但是人家只给签了一年的租期。
吉来木器厂正式迁入县城原铁厂,以前的厂房收拾了几间作为临时车间就开工了。
忙碌的平静,开学两周过去了,夏侯露果然没有再来,这是薛小霜早就知道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意外。意外和失落的是李雪芳和薛淑娴,这俩人常常在不经意间跟她提起他。薛小霜却在心里慢慢将他的影子抹去,就像一部电视剧,一些龙套出现过一次,就再也不会有戏份,薛小霜的世界里,他的戏份已经演完谢幕。
那天,任然抱着篮球在楼道遇到薛小霜。
“你说……夏侯露怎么还不来上学。”他很难改掉跟她讲话结巴的毛病。
“他不会来了。”她简单地说,他太单纯,不想欺骗他。
“为……为什么?”他诧异。
她扭过脸看着他的眼睛:“他为什么要来?”
他脸红了,挠挠头,忘了她问他什么问题,她已经下楼了。
两个月过去了,薛小霜后边夏侯露曾经用过的课桌已经被撤去,调了几次桌,适应了重生生活,她也不再在那个角落里睡觉,她的同桌终于成了李雪芳,前世的轨迹慢慢呈现,不同的是,爸爸的木器厂办得如火如荼,日进斗金,规模越来越大,又买新设备,又招工人。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越来越讲究享受生活,从家庭坐具就可以看出来,小板凳、椅子、沙发、布艺沙发、皮革沙发,越来越舒服、越来越具有美感。而吉来家具这时候仅仅会做一些简单地木质沙发。
五月份的时候,木器厂招了第一个工艺美术专业的中专生,负责协助设计家具的外观,标志着吉来家具要走上正轨创新发展之路,而不再仅仅满足于小作坊的模仿制造。
同月,薛小霜将自己设计的吉来商标正式向商标局提出注册商标申请,商标所有人是薛小霜而不是薛继来。
与木器厂红火相对比的是原铁厂下岗的工人,工厂停工,工资停发,四处投诉无门。
薛小霜觉得,为了解决工人问题,铁厂这块地皮迟早要卖,她让范叔叔留意打听,一定要抢占先机。
七月,薛小霜以班级第十五名的成绩进入暑假。前世,爸爸出事的日期越来越近,薛小霜的神经一天比一天绷得紧。
木器厂生意虽然红火,但挣得钱大部分投入扩大再生产了,薛继来真正交到王玉秀手里的钱并不多,女人的贪心没有止境。王玉秀为了高几个点的利息,将钱存到县政府自设的基金会,那年夏天,基金会因为放出的贷款收不回,宣布倒闭。
一听说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钱就这么没了,王玉秀差点背过气去,那简直比直接要她的命还难受,他的前夫就是赌输了钱,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房子地,扔下她们母女跑得无影无踪,债主拿着文书寻上门把她和女儿赶出来。
这不到两万块钱的存款搞得王玉秀整日心神不宁、后来她也不知怎么活动的,找到自己一个在县政府工作的娘家远方表哥,有点小权利,答应帮忙把钱给支出来。
这些薛小霜前世今生并不知情,她只牢牢记着,明天,七月二十六日早上,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爸爸会出事。
二十七黑暗路口
二十七黑暗路口
二十七黑暗路口
整个晚上,薛小霜一双漆黑的眼睛对着漆黑的房间,前世今生,一幕一幕像电影一样在黑暗中滑过。
窗户上有了微微的光亮,外屋传来爸爸和王玉秀说话声,声音不大。薛小霜一夜无眠,这时候听到动静,有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的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渐渐陷入昏睡。
吱——
门轴古老的声音将薛小霜从含糊中拉醒,她直直地坐了起来,惊叫:“爸爸,爸爸,爸爸”
已经到了院子的薛继来听到女儿突然惊恐的叫声又进了屋:“小霜怎么了?做噩梦了?”
王玉秀很不耐烦地道:“都多大岁数了,还做恶梦。快走吧,我娘家表哥还在家等着,晚了人不在家了,什么时候才能把钱弄出来?”
“爸爸等等我”薛小霜飞快的穿上衣服跑出来,脚还光着,“爸爸带上我,我也要去”
王玉秀嫌恶地道:“薛小霜你多大了还粘脚?你爸爸是有正经事,又不是去玩儿。”
薛小霜不理会王玉秀,赤着脚站在水泥地面上,一副心惊胆寒的恐惧:“爸爸,你说过不丢下我的,让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求求你……”
薛继来从没有见过这个女儿用这样哀婉渴求的神情祈求自己,就是当年她没带好弟弟,把弟弟碰着,他打她的时候,她都梗着脖子、咬着牙忍着他重重的巴掌。那是他唯一一次打她,打过后,他一直后悔到今天。
“好了小霜,爸爸带你去。咱新买的摩托车好骑呢,一会儿到。”爸爸爱怜地看着女儿。
“有正经事,带个小妮子做什么?睡不着挑水去”后**本性。
薛继来没听王玉秀的话,对薛小霜道:“穿上鞋子,咱们走。”
薛小霜回屋子里提着鞋子跑出来,见爸爸正在推摩托车,她才趁空穿上鞋子。
后边的王玉秀还在唠唠叨叨往出翻薛小霜曾经犯过的错,父女两个没人理她。
出了院门,薛继来发动车子,薛小霜急忙坐到后座上,紧紧抱住爸爸,生怕一不小心爸爸不见了。
王玉秀嫌恶地看着父女两个离开。
这辆新摩托车是上个月爸爸新买的,买的时候薛小霜极力反对,因为前世爸爸就是骑摩托车出了车祸,薛小霜赶到事故现场时,只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摩托车零件和暗红色的大滩血迹。
所以她痛恨摩托车,可是改变不了王玉秀和爸爸要买摩托车的决心,车子还是被买回来,与前世的那辆一模一样,枣红色的。
路上,薛小霜才问清楚爸爸这么早出门的缘由,果然是要去湾子镇,前世爸爸就是在湾子镇的一个十字路口出了事,为什么历史一点都没有变化?薛小霜恐惧,惧怕自己无法改变即将发生的惨剧,更惧怕亲眼看着活生生的爸爸变成血肉模糊的样子。
一路,她的手在抖、心在抖。去的路上一切顺利,在王玉秀的娘家表哥家里也很顺利,薛继来把在基金会存款的票据交给他,他答应尽力帮助将钱支出来。基金会已经全部交接到清欠办,清欠办追回多少贷款就还多少给存款人,追不回来只能算存款人倒霉,所以,当然是有关系有门路的先支出来。
出了王玉秀娘家表哥家,薛继来推摩托车,薛小霜等在一边,太阳刚刚露出个边,微弱的阳光照在爸爸脸上。薛小霜突然发现,爸爸脸色泛青,很吓人。
薛继来发动车子说道:“小霜快上车,回家吃过早饭还要去木器厂,很多工作等着爸爸呢。”
“爸爸。”薛小霜声音颤抖,“爸爸,咱们绕一下龙镇吧。”
“你去龙镇有事啊?”
“我……有事。”
爸爸听了不太高兴:“龙镇还要向西饶很远,爸爸事儿还多,你改天自己骑车去成不?”
“不,我就要去龙镇。”她执拗地说,但是他看不到,她嘴唇都在颤抖。
“你这孩子,去龙镇什么事儿?”薛继来有点恼火了,女儿十七岁了,怎么还没有小时候懂事。
“就是有事。”薛小霜更坚决。
“好好,绕一趟。”薛继来想了想还是陪女儿去一趟,龙镇那么远,中间有很僻静的盘山公路,改天让她自己去,他也不放心。
薛小霜松了一口气,饶龙镇还要向西南,回来的时候不从湾子镇走了,就不会经过爸爸出事的那个路口,过了今天早上,爸爸会没事的,她在心中虔诚地祈祷。
摩托车不快不慢地行走在湾子镇新修的街道上,薛小霜突然发现爸爸的车子没有向西,惊叫道:“爸爸,我要去龙镇的”
“爸爸答应你的怎么会不去?湾子镇还有一个客户说买的咱的家具要修一下,回来的时候咱们不走湾子镇了,我先去给人修一下,省了还得专门派人来。”
薛小霜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前世记忆中的黑暗路口越来越近,她浑身都在发抖:“爸爸,爸爸,不要走了……”
“怎么了小霜?”薛继来搞不清,女儿今天早上很反常,他减慢车速,但是没停,车子已经到了那个路口,就要穿过路口。
“爸爸,停车”薛小霜吼道。
薛继来吓了一大跳,急刹车,“怎么了小霜?“
薛小霜慌乱地看了看路边,一个买馄饨的在招呼客人,“我要吃馄饨,我好饿,爸爸,让我吃一碗吧?”她颤抖地哀求。
“小霜你没事吧?”薛继来奇怪,女儿没有这么馋呀,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女儿的头好凉。
哐——
眼前十米处路口,对面一辆飞驰的摩托车撞上迎面过去的一辆自行车,骑自行车的人被撞飞起来,然后重重摔在路中央,血肉模糊,自行车零件散落一地,。
超过八十迈的摩托车惯性没有停下,继续向前,撞在薛继来的摩托车上,薛小霜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力,抱起薛继来的腰窜到路边的馄饨摊旁边,仓惶中,薛继来的头挂上路边的电线杆,站定后,薛继来还感觉自己的头在晃荡。
那辆飞驰过来的摩托车将薛继来的摩托车撞翻后终于摔在路边,车上的两个青年甩出去,趴在路上。
薛小霜叫着:“爸爸,爸爸,你怎么样?”
薛继来揉揉头:“没,没事了,刚刚头有些昏,现在好了,没事了,小霜你怎么样?”
“我没事爸爸,我没事”薛小霜的眼泪哗哗流下来。
路旁馄饨摊儿主啧啧叫着:“吓死了、吓死了,路中央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