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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佳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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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天青色的身影渐渐远去,他忍不住长吁了口气,他心中如同明镜般地知晓,只有情困才会令个春风得意的探花郎为伊消得人消瘦,可奈何世间之事,不如意总是十之**,也惟愿颜探花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他转身招呼众人,“咱们来行酒令吧!”

陶然亭内,觥筹交错,愈发热闹。

宁馨园媛姐儿的屋内,她惊喜交加地望着满匣的珠光,高兴地几乎要跳将出来,“萱姐儿,这……这些真是送给我的吗?”

她见明萱满含笑意地点头,一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手中环钗,一手却搂住了明萱的脖颈,她很是欢喜,语气中甚至带了些许哽咽,“我原说过,你日子过得不宽裕,给我的添妆随意便好,咱们之间的感情是不能由这些物件来衡量的,可你……可你非要亲手给我画图纸,用了这么多宝石,还请了嵌宝阁来打,花了不少银子吧?可是我好喜欢!”

明萱笑着抚了抚媛姐儿的额发,“傻瓜,你忘了,我祖母将我母亲的妆奁都给了我?我现在手上宽裕,不似从前那样拮据,多的没有,给你打两套妆面的银子尚还是有的,你既不嫌弃,那便收起来吧。”

她拉着媛姐儿的手一道歪在美人榻上,“你说有话要对我说,是什么?”

媛姐儿令人将匣子收下,又让贴身的侍女将丹红和素弯带到外头厢房去吃茶,宁静的内室,便只剩下她姐妹二人。

她低声说道,“前几天我问过了大哥,那位裴家大爷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大哥交游广阔,看人又最是精利了,却回答我说,他也看不清。”

倘若是个蠢笨的,那以裴家那等境况,裴静宸早活不过成年,可若说他是隐忍蛰伏有心计的,那么多年了,却迟迟都不肯显露身手,一点端倪都不现。

明萱心中微叹,朱大表哥擅长与人交往,笼络人心很有一套,不只盛京城中的世家子弟皆愿意跟随他左右,如今便连那些寒门出身的士子也都爱与他结交,但连这样的人都说看不清楚裴静宸的深浅,可见他心机之深。

要嫁给这样的男人,其实是一场赌博,她心底难免也是慌乱的。

她注视着媛姐儿,感激地冲她笑笑,“谢谢你,媛姐儿,不论我遭遇怎样的境地,你都这样关怀我担忧我心疼我,能有你这样的姐妹,我真的很满足。但你也不必替**心,不论裴家大爷是个怎样的人,这姻缘已经定下了,我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只有努力去适应。”

她释放善意,倘若他肯接受,那她便再给予更大的善意,那次清凉寺后山的坠崖中他的举止表现,令她心中隐隐觉得,也许这个男人并不如想象之中那样仅只有心计而已;若他不懂不愿不肯接受她,那么她自便可作其他打算。

漫漫人生路,她顾明萱作为两世为人者,是绝不甘心于真的与古代小媳妇一般,默默忍受着不顺遂的人生,她虽无逆天本事,但一旦关乎未来,也绝抵有信心能够殚精竭虑地筹谋一番。

媛姐儿只知道镇国公府水深火热,亦只听说过传闻中的裴静宸是个赢弱病夫,又处境艰难,便满心觉得明萱将来的日子定不好过的,若是换作她,这时怕该哭成个泪人儿了吧,可明萱却不只没有泪流满面,还反过来安慰她。

她心里感慨万千,眼角不由便有泪滴滑落,“萱姐儿,若是以后你遇到了难处,再不许像从前那样瞒着我,我虽力单力薄,可总也能为你出谋划策,听见了没?”

明萱徐徐点了点头,“嗯,我听见了。”

这时,屋子门口的珠帘微动,有小丫头进来回禀,“六爷来了。”

媛姐儿闻言心中郁闷稍解了一些,她抹了抹眼泪,拉着明萱的手,“咱们去正厅见见六哥。”

她见明萱脸上略有些迟疑,便笑着说道,“原是表亲,又非外男,我又在一块,不碍事的。放心,之前与你说过的那话,我并不曾与祖母提起过,如今你已经定下了裴姐夫,就更没有关系了。萱姐儿,我六哥是今科的魁首,不论如何,你以后总算也有个当状元郎的表弟呢!”

这是有心要让拉近距离的意思。

明萱心里明白媛姐儿的好意,脚下步伐便松了些,“嗯。”

朱子瑞满腹心事地临窗而立,听到动静他转过身,珠帘撩动,一抹妃色身影映入眼帘。

第67章夫妻和谐

朱子瑞望见珠帘叮当声下,媛姐儿拉着个妃色衣裳的女子出了内室,见她容颜秀丽,身姿妍婉,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从容气度,虽与他记忆中那位恣意洒脱的表姐截然不同,可看起来却要比从前更婉约端和,观之可亲。

他心下暗暗想道,果真该是这样的女子,才堪当得阿烨那番用心,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令他倍感不安,怕阿烨在她身上用情过深,终却成空。

彼此见过了礼,媛姐儿便笑着问道,“六哥怎么来了?”

陶然亭饮宴,便是隔开这么远,还能听到那头隐隐约约传来的笑声,可见筵席尚未结束,这会子六哥身为状元郎,又是主家,不在那头陪客,竟过来宁馨园,确实令她有些不解。

朱子瑞笑容温和,眼神里带着几分宠爱,“你前几日说想念宁州府街上的冬瓜糖吗?昨儿出门,恰瞧见有一家蜜饯铺子里有卖的,便称了一些回来,昨儿回来得晚,今晨去祖母那请安时候又忘记了,方才想起,怕再忘了,所以赶紧给你拿过来的。”

他从怀中取出个小匣子,递了过去问道,“尝尝看,若是好吃,下回再给你捎。”

媛姐儿连忙打开,从匣子里取了颗冬瓜糖塞到嘴里,又忙分了一颗送入明萱口中,她眼睛晶晶亮亮的,神情很是兴奋,“萱姐儿,我素日跟你念叨的冬瓜糖。就是这味道,想不到盛京如今也有呢,等你我都出了阁,规矩也没那么严了,咱们一定要结伴出游去将盛京城里的好东西都翻个遍!”

明萱一时有些语窒,好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个“嗯”字,媛姐儿在宁馨园中百无禁忌。屋子里的又是她素来亲近的兄长姐妹,自然能将“出阁”“结伴出游”这些词语说得毫无负担,可她与朱子瑞到底只有几面之缘,难免有些尴尬的。

果然,她抬起头来时,便见到了朱子瑞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地望向她。

媛姐儿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眉心微皱,有些迟疑地问道,“六哥过来,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是不是……”

她似是猜到了什么。脸色微变,急忙摇头说道。“不行的,萱姐儿再过几日就要出阁了,若是闹出什么难听的风言风语,到时她去了裴家不好做人。六哥。我素来敬你,可萱姐儿是我最好的姐妹,若是你这回是来为颜探花做说客,要引着萱姐儿去见那人,我是决然不肯的。”

明萱心中一颤。见媛姐儿将她护在身后,眸光里顿现暖意。

朱子瑞似是十分惊诧,随即他噗嗤笑出声来。修长的手指探上前去轻抚一回媛姐儿的额发,“媛姐儿,你六哥我是这样不知分寸的人吗?若是你果真这样想我,怎么办,我有些伤心呢。”

他顿了顿,转身对着明萱又行了礼,正了正颜色说道,“七表姐,子瑞确实有几句要想要说,但不是阿烨让我来的,他喝醉了,正在我屋子里歇息,人事不知。”

明萱笑容越发清浅,“表弟有话便直说吧。”

她对颜清烨尚未生出情意,那段锦绣良缘不成,她虽也觉得可惜,倒并无太多眷恋的,可颜清烨心中却牢记得那一饭之恩,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恐怕要彻底忘怀,并非那样容易的事,所以才借酒消愁吗?

朱子瑞望了她良久,沉声开口说道,“下月十八是祖母大寿,若是七表姐肯赏光,务请到时与表姐夫一块莅临。”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若是表姐夫妇琴瑟合弦,阿烨便该能放下心中执念了。子瑞知道这请求太过唐突,若是表姐肯成全,便算是子瑞欠下您一个人情,将来若是有帮得上忙之处,定万死不辞。”

辅国公夫人的寿辰,原不是整数,不必大办的,但今岁恰逢朱二老爷晋升,又有六爷子瑞高中状元之喜,所以阖府上下便商议着要请亲戚们饮宴一回,连辅国公都首肯了的,明萱便是嫁了人,也当列在宴客名单之内。

原本便是要过来的,只是带着裴静宸,还要显得恩爱……

明萱眼中闪过几丝不确定,她不知道裴静宸这病还要装多久,若是他的计划是暂时示弱,那拖着一身病体自是不好上门参加寿筵的,免得平白地让人觉得过了病气晦气了去。

但想到颜清烨的重情,她又觉得朱子瑞的法子并非不好,想了想便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表弟放心,我会的。”

朱子瑞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他重重地对着明萱作了一揖,说道,“表姐的大恩,子瑞记下了!”

他与阿烨十年好友,同在一个书院读书,又拜在同一位师傅名下,论情谊,堪当兄弟,原先听说彼此要成为亲戚时,他满心欢喜,后来见婚事起了变故,他心里也跟着难受,这会子,既七表姐已经定下终身,那阿烨这段感情也当到此终结。

哪怕阿烨将来怪他多事,他也要这样去做的。

等朱子瑞的背影离去,媛姐儿有些担心地望着明萱,“还好吧?”

明萱笑着摇了摇头,“我无事。”

她不是滞留原地的那种人,若是无法回头,便不再回头,只一心一意地往前看,颜清烨虽好,却不可能是她的,那她便毅然绝然地转身,去追寻属于她的那个人。

媛姐儿怕明萱心里不舒服,便忙将话头扯开,两个人窝在宁馨园中说了许久的悄悄话,直至辅国公夫人屋里派了小丫头过来传饭,这才又携手过去。

等用完膳餐,朱老夫人带着明萱略坐了会,便才打道回府。

六月初八日媛姐儿大婚,因与明萱的婚期相隔太紧,她并未出席,只能在事后听朱老夫人谈及当时盛况,听说忠顺侯府的二公子孟广庭性子温和,人品才学又都出类拔萃,与媛姐儿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心中便暗暗地祝福媛姐儿能得良婿,一生顺遂。

媛姐儿那样美好,也值得最好的。

安泰院里,朱老夫人拉着明萱的手说道,“明日便是你出阁的好日子,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祖母左右陪着我,这会子想到你很快就要进了别人家的门,以后要回来看祖母也不是那样容易的了,我心里就有些像剐心一样地疼。”

她眼中含着泪说道,“萱姐儿,今夜睡在祖母这,咱们祖孙两个好好说会儿悄悄话。”

按照盛京风俗,女子出嫁的前夕,当由母亲陪着睡,顺便指导些房中闺事,可明萱生母已逝,严嬷嬷又是个没有经验的,教习不了得什么,朱老夫人怜惜,便打算亲自跟明萱说些夫妻相处之道。

明萱知道祖母心意,忙点头说,“好,孙女儿陪祖母一块睡。”

夜色渐深,朱老夫人摒去左右,宽阔的内屋便只剩下祖孙两个。

她让明萱扶着来到屏风后面,穿过一扇小门,便至一间不大的小屋,三面皆是沉香木做的柜子,一直高到屋顶出,旁边还有个木梯形状的物事,靠在柜门之上。

明萱脸上很是惊讶,“这是?”

朱老夫人笑着说道,“萱姐儿,你还是头一次见到祖母的私库吧?这里的东西皆是我历年存下来的体己,有些是出阁时我母亲偷偷塞给我的,有些是你祖父给我的,大多都是没有写在单子上的东西。”

她顿了顿,轻抚着明萱的手掌说道,“祖母知晓你前些年日子过得不富裕,原是想先前就给你的,但我寻思着你房头里还留下了点银子,也能撑过一阵子的,倘若我提前给了,让人知晓了,这家里便又要闹翻天了。”

明萱忙道,“孙女儿的日常供给皆是公中出的,在家里有您护着,饿不着也冻不着的,不过是手头不够宽裕,买不得那些华贵的玩物罢了,也不值当什么。”

真论起来,她还真是没有操过几天当家过日子的心,素来都是雪素烦心着这事的,后来手头上没钱了,她去翻了一趟库房便就有了,因此倒还真没有因此怨过什么。

朱老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些布缎绫罗,还有些钗子首饰,你拣喜欢的挑了,我令绯桃稍会给你送去漱玉阁,这些倒不算什么,祖母要给你的是这个。”

她从一个小抽屉中取出一个朱红色的匣子,递给了明萱,“古董字画也好,绫罗首饰也罢,不过都是些身外之物,在紧要时刻,都是带不走的东西,倒还不如银票来得实用些,只要周朝不倒,这些银票便也不会失效,萱姐儿,祖母用不着这些,你拿了去置田地也好,买庄子也罢,都随你。”

明萱轻轻打开,只见匣子里静静躺着好厚一沓银票,她小心翼翼地翻了翻,票面各不相一,票号皆属周朝内的大银号,林林总总,约莫竟要有二十几万两之多,她又是惊讶,又是感激,“祖母……”

朱老夫人冲她“嘘”了一声,“你可要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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