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神座-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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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给卡琳很大的压力。
雷文无法停止，末日即将到来，停止成长，就是死，自己以及亲近自己的所有人、神一起死。
“你辛苦了。”
卡琳摇摇头：“不，一直以来是我傻。我总以为你还是那个在村里被其他小朋友欺负了，会跑来我屁股后面躲起来的小孩子。在不知不觉中，我强充了姐姐的角色。其实，要被保护的人是我才对，我刚刚才发现了这一点。”
“……”
“哥，末日到来的时候，你会保护我么？”卡琳轻轻把脑袋靠在雷文温暖的手背上。
“当然，我一直为此努力着。”
“哥，其实你讨厌我么？”
“呃，为什么这么说？”
“我总觉得越靠近你，你就躲得越远。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其实……”雷文说不下去，其实是因为卡琳未成年，自己才一直不愿意掉节操，去跨越那条线啊！
不过，卡琳14岁了，在这个世界，女孩14岁嫁人很普遍。以奥创世界的伦理来说，已经是可以推倒的年龄了。
纠结啊！
雷文心目中，至少16岁吧！
“不，我怎么会讨厌卡琳呢。”
“以前的话，我会逼你证明给我看的。不过现在……随你吧。夜深了，快点去陪莱拉吧。让女神大人等候是不好的。”
柔弱，凄美中带着痛苦的脸庞，让雷文的心完全碎了。
在卡琳愕然睁大的眼睛中，雷文第一次主动了。
在零距离，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品尝着那份让人心醉的味道。
雷文的爪子也主动了。
啊！团子！可以变幻成各种形状的团子！
看着卡琳那张短短一秒内从惊愕、不信、到绯红的脸蛋，雷文只觉得……自从被莱拉用萝莉状态毒害了之后，自己节操掉得很厉害啊！
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文件坠地的声音，一个凤舞战姬愕然看着雷文和卡琳，张大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呃，那个……我先走了……”雷文可耻地落荒而逃了。
奥创历1315年5月1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人类王国哥连派斯的两大守护女神之一的红骑士突然宣布，为了更好地指引信奉她的人们，她将放弃神域中的神国，从神域中下凡，在幻影骑士城跟莱拉作伴，就在莱拉旁边建立地上神国。
对于诸神来说，这绝对是不科学，不合理的一件奇葩事。
好像莱拉这种被希瑞克和麦斯克联手追杀到残，为了避免陨落才放弃神国躲到凡间的扑街神就算了。
红骑士在神域混得好好的，上头又有坦帕斯这尊强悍无比的大神在罩着，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如同脑残的事？
不知情的神祗，真是想破脑袋都不懂。
知情的，却把这当做一个非常具有警示作用的风向标。
精灵神王和矮人神王两个各自受到这消息时，竟是同一个反应：要么雷文是一个连神都能忽悠，奥创世界有史以来最厉害的神棍；要么雷文就是最先知先觉的超级预言家，比挂掉的萨弗拉斯更像预言之神的存在。
雷文也知道，红骑士这样做会触动很多强大势力的神经。但他顾不得其他势力的反应。
莱拉孤零零的一个地上神国，实在太危险了。
即使他弄来魔像生产线，按照估算的产能，短期内也最多只能抵御微弱神力神祗的神国。再强点还是扛不住。
所以红骑士下凡很有必要。
作为眼里已经到碗里的自己人，雷文很厚道地指点了红骑士一招只有在前世、到了破灭之年后期才有神祗会用的妙招。
那就是在放弃神国之前，用派出神使的方式，尽可能保住最想保住的那些圣灵以及最强的祈并者。
当然，即使把红骑士神力上限的神力都用来曲线救国，最终能保住的也就区区两位数的圣灵加祈并者而已。
对于之前神国内人山人海的盛况，真是算作安慰。
当然，坦帕斯也出了大力气，直接把他三个神之选民全调来幻影骑士城了。一副谁敢来他就敢用神降把对方砍到死的气势。
这一天，其实雷文还是有点小激动的。因为终于可以见到红骑士的本尊，而不是那个可恶的逗逼马头棋子。
然而，雷文一见红骑士，马上发现自己又被欺骗了感情。
“靠！这是什么鬼？”
第258章红骑士的神国
人头马。
哦，不，是马头人？
骤然看上去，来的是一个半马人，颀长的马脖子有点像长颈鹿，一直到4米高的坦帕斯的腰际。
看清楚点，谁都发现该吐槽的地方太多了。
单纯从体型上看，身高1米75左右的红骑士绝对是个英姿飒爽的女武神。那是一套相当贴身的火红色全身甲。不是那种男女通用的宽大盔甲，而是那种帝王为了养眼，而要女侍卫特地穿的那种依照女性身材曲线做成的铠甲。从外头能看到胸前很贴身的隆起，以及腰部夸张的收腰。
至于手铠和腿铠，则是充满精灵风格的雕花盔甲。
由于穿着黑色紧身衣，浑身上下竟然看不到一寸裸露的肌肤。
全身甲都算了，红骑士你头部套个棕色的棉花制的马头玩偶这算什么意思？
“雷文，你好，这算你我第一次正式见面。”说罢，红骑士伸出右手想跟雷文握手。
雷文眨了眨眼，拒绝伸手。
场面一时间尴尬了。
“咦？我认识的红骑士应该是人类神祗吧？这位半马人兽人神祗……你老人家是哪位啊？”雷文毫不留情地吐着毒舌。
“呃……”红骑士僵住了。
反而是身旁的坦帕斯有了动作：“别丢人了！”大手一挥，将红骑士的马头玩偶扒走了。
“啊！”红骑士发出一声尖叫，然后瞬间扭过身子。
这一刹那，雷文、莱拉和淑妮似乎看到了一抹栗色。
然后……一个戴着全罩头盔，只露出两只淡棕色眼眸的红骑士出现在大伙面前。
“好吧！让我再次自我介绍……”
没人听，场面依然很冷。
刚才是马头玩偶，现在戴着头盔，这算什么鬼？
“喂，希娜。”坦帕斯低沉的男音再次响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是我错了，行不？”似乎是下了某种重大得足以媲美天地毁灭的决心，大伙清楚看到红骑士足足呼吸了五下，才一口气脱掉了自己的头盔。
那是一张很漂亮的瓜子脸，长长的栗色睫毛，挺翘在清澈的淡棕色眼眸上，小鼻子尖尖的，下面是一张厚薄恰到好处的性感红唇。唯一的缺点是脸蛋稍微苍白了点，总体上可算是相当精致的五官，清丽而不失英武。
雷文不懂了，又不是长得影响市容，为什么要闪闪躲躲？
坦帕斯继续卖队友，一只大手按住红骑士的脑袋瓜，不让她有机会把脸别开：“这小姑娘本来是为了不让战友因为她的美貌而忽略她的谋略，所以发誓在获取最终胜利之前不会取下自己的头盔。然后不知不觉封神了，由于习惯了整天戴头盔，反而变得没勇气以真面目见人了。”
大伙儿的下巴惊讶得掉了一地。
真是晕死，这个宅是怎么成为战场上的女武神的？又怎么封神的？难道说，那个头盔才是红骑士的本体？
这种让人无语的黑历史，将红骑士本来就不多的“光辉形象”彻底化为乌有。
红骑士的声音中尽是带着哭腔的颤音：“我……我……我是希娜。很高兴正式跟……大家见面。”
这算什么？见光死的宅女？
最终，雷文还是伸出了手，跟红骑士戴着手铠的手握在一起。
“呃，大家让你如此不适应的话，你还是戴着头盔吧。”
红骑士一听，如蒙大赦，果断闪电转身，再转过来的时候已经多了那顶上面满是红翎，很像杀马特造型的全罩头盔。
嗯，那个英气逼人的红骑士又回来了。
“雷文，我准备好了。”红骑士希娜说道。
在红骑士身后，一字排开十几个圣灵和几十个祈并者。他们齐声道：“我们也准备好了。”
“为了这事，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红骑士昂首道。
“如果你什么都不做，你甚至会付出你所无法承受的更大代价。”
“你说服我了。”
“需要跟你的祈并者们道别吗？”
红骑士身后的一个圣灵突然插嘴：“别小看我们！这是已经失去过一次的生命。我们的同伴，不管是留下来还是选择再次逝去的，都有着为红骑士奋战至世界尽头的信念。”
雷文忽然叹了一口气，能拥有这么一群愿意追随自己直至末日的麾下，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
“开始吧。”
红骑士点点头，毫不介意地用影像展示她在战士之眠的神国最后的时刻。
作为一个微弱神力的神祗，红骑士所能控制的绝对领域很小，只有1公里的半径，跟一个人类中等贵族的城堡差不多大小。但这个绝对领域是可以像浮空岛一样根据红骑士的需要跨空间移动的，仅仅无法进入奥创大陆主位面。
在战士之眠这个外域位面当中，红骑士还通过间接控制的方式划了将近100公里半径的地盘用作安置自己的祈并者。在广义上，这也是红骑士的神国。
只是这地方是依存在红骑士的绝对领域上。
现在，随着红骑士自行取消神域中的神国，神国中的一切开始崩塌、毁灭，所有的建筑如同被海水冲垮的沙子城堡，开始迅速消融着。
早早知道自己命运的祈并者们没有祈祷，没有呼喊，只是敬礼，静静地凝望着他们最敬爱的谋略女神，以战士独有的方式向红骑士道别。
不知不觉，红骑士的眼珠子湿润了。
“还记得辛迪为我挡了一刀，本来我已经以为自己死定了。”
“菲利普是个混蛋，没死在战场上，却不小心喝醉了，在冬天冻死在酒馆外面。”
“奥曼尔是个走运的家伙，131场战斗都没要了他的命，他是在奥创历189年以81岁高龄老死，才最后一个滚入我的神国的。我还以为，能一直看着这张臭脸直到世界的尽头。”
红骑士如数家珍地诉说着那一张张逝去的熟悉脸庞背后的故事。
那份沉甸甸的感觉感染了所有旁观者。
终于，神国消失了，随风消散。
战士之眠广阔的大地上，只留下一片荒原。
“雷文……”红骑士本来是想说些狠话，要雷文不要企图骗她什么的，当她看到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眸时，突然什么都说不出了。那是一双见过死亡、见过同袍逝去、真正的战士的眼睛。
战士之间无需多言，该懂的都懂。
雷文扫视红骑士以及她身后情绪尚未平复的圣灵、祈并者们。
“开始吧，不要让你们兄弟的付出白白浪费。”
这是红骑士最虚弱的时候，现在的她只是圣者形态。一旦击杀，死了就死了。而且她身上连一丝一毫的神力都没，失去神国会清空神祗所有的神力。
然而主动放弃神国和被动地从神域中被轰下来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那就是准备。
几乎是红骑士神念传开的瞬间，早有准备的各地祭司立即宣布红骑士的圣日开始。
这是有组织的最大规模的祭祀活动。
为了这场祭祀，艾菲因甚至早早安排了所有红骑士信徒提前休假，集合去红骑士的圣殿或者祭祀会场。
哥连派斯各地，数不清的会场中，牧师们高声朗诵着红骑士的丰功伟绩，从她成神前的光辉历史，到成神后的壮举，一件件摆出来。
在雷文的示意下，将打倒邪恶的卡瑞苟斯都纳入了红骑士的伟绩当中。
红骑士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一度清空的神力在飞速恢复着。而在红骑士身边守候的坦帕斯则迅速递上战争神性给红骑士，加速她的恢复。
短短一小时，红骑士已经恢复到可以建立最小号地上神国的地步。
跟莱拉那种略显隐秘，从拉出一团迷雾开始建立神国的方式不同。红骑士的建国相当霸气。
骑在她已经成为魔法兽，最心爱的红色战马上，红骑士将左手的赤红色军旗用力投掷在地上。
朗朗声音传遍全场。
“我说－－战士的旗帜永不倒！”
突兀地，以那面军旗为中心，在9号浮空岛中层的空间里，只见一个巨大的军营在无人建造的情况下拔地而起。
一座座巨大的灰色帐篷，一个个火盆，一道道巨大的栅栏，拒马，鹿角……这些东西几乎都是从地上长草一样长出来。
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木栅栏被替换成由一根根未削皮的圆木构筑成的城寨围墙，陷马坑也出现了。
再往下，在木制的城寨围墙后面，一堵巨大的石质围墙冉冉升起，巨大的木造寨门变成了铁质闸门，一条护城河缓缓流过围绕要塞一圈。
城墙上，高耸的箭塔一座座凭空冒出。
稍里面一点，是一座座巨大的四方形白石巨塔，上面安装有各种投石器。
滚木被装到城墙上，箭塔上，也多了点燃火焰箭矢所需的火盆。
仅仅一分钟，一座占地三平方公里的要塞都市出现在众人面前。
红骑士骑枪一指，昂然道：“弟兄们，这就是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