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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伊利亚特-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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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的骄狂,知道屈辱了阿开亚全军最好的英壮!”

一番话使大家鼓起了勇气,增添了力量。

他们成群结队地扑向特洛伊人,身边的

船艘回扬出巨大的轰响,荡送出阿开亚人的呼吼。

看到墨诺伊提俄斯强有力的儿子,目睹

他和他的驭手,身披光彩夺目的铠甲,特洛伊人

个个心凉胆战,队伍即刻瓦解,

以为海船边,捷足的阿基琉斯

已抛却愤怒,选择了友谊。其时,

每个人都在东张西望,寻觅逃避惨死的生路。

帕特罗克洛斯第一个投出闪亮的枪矛,

直扑敌阵的中路,大群慌乱的兵勇,麇集最密的去处,

拥塞在心胸豪壮的普罗忒西劳斯的船尾边,

击中普莱克墨斯,派俄尼亚车战者的首领,

来自阿慕冬,阿克西俄斯河宽阔的水流边。

他右肩中枪,仰面倒地,吟叫在

泥尘里;他的派俄尼亚伴友四散

奔逃——帕特罗克洛斯放倒了他们的头领,

他们中作战最勇敢的人,把他们吓得魂飞胆裂。

他把敌人赶离海船,扑灭熊熊燃烧的大火,

海船已被烧得半焦不黑,但仍然挺驻在滩沿上。特洛伊人

吓得遑遑奔逃,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达奈人

群起进攻,杀回深旷的海船;喧嚣之声拔地而起,经久不息。

宛如汇聚闪电的宙斯拨开

大山之巅、峰顶上的一片浓厚的云层,

透亮的大气,其量不可穷限,从高空泼泻下来,使高挺的山峰、

突兀的崖壁和幽深的沟壑全都显现在白炽的光亮里

——达奈人将横蔓的烈火扑离海船,

略微舒松了片刻,但战斗没有止息。

尽管受到嗜战的阿开亚人的进攻,特洛伊人

并没有掉过头去,死命跑离乌黑的海船;

他们在强压下放弃船边的战斗,但仍在苦苦支撑,奋力抵抗。

战场上混乱不堪,到处人杀人砍——首领们。

正在拼战。墨诺伊提俄斯强壮的儿子首先

投枪,击中阿雷鲁科斯的腿股,在他

转身之际,犀利的铜枪穿透肉层,

砸碎了腿骨;后者头脸扑地,嘴啃

泥尘。与此同时,嗜战的黑奈劳斯出枪索阿斯,

捅在胸胁上,战盾不及遮掩的部位,酥软了他的肢腿。

眼见安菲克洛斯跑上前来,夫琉斯之子墨格斯

先发制人,出枪扎在体腿相连的地方,人体上

肌肉最结实的部位,枪尖挑断

筋腱,浓黑的迷雾蒙住了他的双眼。

至于奈斯托耳的儿子们,安提洛科斯刺中阿屯尼俄斯,

用锋快的枪矛,铜尖扎穿胁腹,

后者随即扑倒,头脸朝下。其时,马里斯手握铜矛,大步

进逼,对着安提洛科斯——兄弟的遭遇使他怒满胸膛,

站护在尸体前面——然而,神一样的斯拉苏墨得斯

手脚迅捷,先他出枪,正中目标,捅入

肩膀,枪尖切断臂膀的根部,

撕裂肌肉,截断骨头,不带半点含糊。

他随即倒地,轰然一声,黑暗蒙住了他的双眼。

就这样,兄弟俩倒死在另外两个兄弟手下,

掉入乌黑的去处——萨耳裴冬高贵的伴友,

阿米索达罗斯手握枪矛的儿子,阿米索达罗斯,养育过

狂暴的基迈拉,裂送过众多的人命。其时,

埃阿斯,俄伊琉斯之子,阔步猛冲,生擒

克勒俄布洛斯,其时正拥塞在慌乱奔逃的人流里,

抹了他的脖子,用带柄的利剑,

热血烫红了整条剑刃,殷红的死亡

和强有力的命运合上了他的眼睛。其时,

裴奈琉斯和鲁孔迎面扑进——已互相

投过一枝枪矛,全都偏离目标——所以

现时绞杀在一起,挥舞着铜剑。鲁孔

起剑砍中头盔,插缀着马鬃盔冠的脊角;手柄以下,

剑刃震得四分五裂。裴奈琉斯挥剑砍人

耳朵下面的脖子,铜剑切砍至深,剑出之处仅剩一点

沾挂的皮层;对手的脑袋耷拉在一边,四肢酥软。

墨里俄奈斯腿脚轻快,赶上阿卡马斯,

出枪捅在右肩上,在他从马后上车之际,

后者翻身落地,黑暗蒙住了他的双眼。

伊多墨纽斯出手刺中厄鲁马斯,无情的铜枪插入

他的嘴里,铜尖捅扎进去,

从脑下往上穿挤,捣碎白骨,

打落牙齿,后者双眼溢血,

大口地喘着粗气,嘴和鼻孔

喷出血流,死的黑雾裹起了他的躯体。

就这样,这些达奈人的首领杀死了各自的对手,

像狼群扑杀在羔羊或小山羊中间,气势汹汹,

在羊群中咬住它们,趁着牧羊人粗心大意,

将羊群散放在山坡之际;饿狼抓住空子,

猛扑上前,叼起小羊,后者绝无半点反抗之力——

就这样,达奈人冲杀在特洛伊人中间,后者听着

恐怖的杀声,抛却了奋勇进击的狂烈。

然而,高大魁伟的埃阿斯总在试图枪击

头顶铜盔的赫克托耳,但后者凭着丰富的战斗经验,

把那宽阔的肩膀缩掩在牛皮战后的后面,睁大

眼睛,盯视着呼啸的飞箭和轰鸣而至的枪矛。

他清楚地知道,战局已发生了不利的变化,但

尽管如此,他仍然毫不退让,保护他的倔犟的伙伴。

像宙斯卷来一阵风暴,怂托起一片乌云,从俄林波斯

山上升腾而起,飘出透亮的气空,逼向天际,

海船边喧声四起,特洛伊人惊慌失措,

溃不成军。其时,捷蹄的快马拉着全副武装的

赫克托耳回跑,撇下特洛伊兵众,

由他们违心背意,陷滞在宽深的壕沟里。

深壁间,一对对拖拉战车的快马,

挣断车杆的终端,丢弃主人的车辆。其时,

帕特罗克洛斯朝着他们冲去,对达亲人发出严厉的吼叫,

一心想着屠杀特洛伊兵壮,后者高声惊呼,

堵塞了每一条退路;队伍早已乱作一团。风快的骏马

挣扎着撒开四蹄,跑离海船和营棚,夺路回城,

蹄腿踢起纷飞的灰末,扶摇着汇入云层。

其时,只要看见大片慌乱的人群,帕特罗克洛斯就

策马向前,高声呼喊;战勇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出马车,

头面磕地,落在车轴下——战车压过身躯,疾驰而去。

面对眼前的壕沟,帕特罗克洛斯的驭马一跃而过,这对迅捷。

得享永年的灵驹,乃神祗送给裴琉斯的一份光灿灿的赠礼,

此时奋蹄向前——帕特罗克洛斯的狂怒驱使他扑向赫克托耳,

急于给他一枪送终,但后者的快马把他拉出了射程。

恰如在一个昏暗的秋日,狂风吹扫着

乌黑的大地,宙斯降下滂沦的暴雨,来势凶猛,

痛恨凡人的作为,使他勃然震怒——

在喧嚷的集会上,他们作出歪逆的决断,

把公正抛到九霄云外,全然不忌神的惩治——

在他们生活的地域,所有的河床洪水泛滥,

谷地里激流汹涌,冲荡着一道道山坡,

水势滔滔,发出震天的巨响,奔出山林,直扫而下,

泻入灰濛濛的大海,劫毁农人精耕的田园。

就像这样,特洛伊人的驭马撒蹄惊跑,呼呼隆隆。

其时,帕特罗克洛斯,在打烂了前面的几支队伍后,

转过身子,将敌人逼向海船,不让逃向城堡,

虽然他们挣扎着试图如愿。他冲杀

在海船、河流和高墙之间,

杀敌甚众,为死难的伙伴讨还血债。

闪亮的枪矛下,普罗努斯第一个送命,

扎在胸胁上,不被战盾摭掩的部位,酥软了他的肢腿。

他随即倒地,轰然一声。接着,帕特罗克洛斯扑向

塞斯托耳,厄诺普斯之子,缩蜷在滑亮的

战车里,吓得不知所措,松手脱落

缰绳——帕特罗克洛斯逼近出枪,捅入

下颚的右边,穿过上下齿之间的空隙。接着,他用

枪矛把塞斯托耳挑勾起来,提过马车的边杆,像一个渔人,

坐在突兀的岩壁上,用渔线和闪亮的

铜钩,从水里钓起一条海鲜;就像这样,

帕特罗克洛斯把他——大张着嘴,衍塞着闪亮的枪尖——拉

出战车,扔甩出去,嘴脸朝下,扑倒在地,命息离他而去。

接着,他又出手厄鲁劳斯,在他前冲之际,用一块巨大的石头,

捣在脑门正中,把头颅砸成两半,

在粗重的盔盖里;后者头脸朝下,扑进

泥尘,破毁勇力的死亡蒙罩起他的躯体。

其后,他又杀了厄鲁马斯、安福忒罗斯和厄帕尔忒斯,

达马斯托耳之子特勒波勒摩斯、厄基俄斯和普里斯,

伊菲乌斯和欧伊波斯,以及阿耳格阿斯之子波鲁墨洛斯,

一个接着一个,全都挺尸在丰腴的土地上。

其时,萨耳裴冬,眼看着他的不系腰带的伙伴们

倒死在墨诺伊提俄斯之子帕特罗克洛斯手下,

放声呵责,对着神一样的鲁基亚兵众:

“可耻啊,你们这些鲁基亚人;你们在往哪里奔跑?还不奋起

 反击,赶快!

我,是的,我将面对面地会会这个人,看看他

到底是谁,那个强壮的汉子,已给我们带来

深重的灾难,折断了许多镖勇壮汉的膝腿。”

言罢,他跳下战车,双脚着地,全副武装;

对面的帕特罗克洛斯见状,也马上

跳离战车。像两只硬爪曲卷、尖嘴弯勾的秃鹫,

搏战在一块高耸的岩面上,发出一声声尖叫,

两位壮士面对面地冲扑,高声呼吼。

望着此般情景,工于心计的克罗诺斯的儿子

心生怜悯,对赫拉、他的妻子和姐妹说道:

“唉,痛心呢!萨耳裴冬,世间我最钟爱的凡人,将服从命运的

安排,倒死在墨诺伊提俄斯之子帕特罗克洛斯手中!

我斟酌思考,在我的心间,平扯着两种选择:

是把他抢出充满痛苦的战斗,

活着送回富足的国度鲁基亚,还是

把他击倒,在墨诺伊提俄斯之子的手下。”

听罢这番话,牛眼睛天后赫拉答道:

“可怕的王者,克罗诺斯之子,你说了些什么?

你打算把他救出悲惨的死亡,一个凡人,

一个命里早就住定要死的凡人?

做去吧,宙斯,但我等众神绝不会一致赞同。

我还有一事相告,并劝你记在心中:

如果你把萨耳裴冬带回他的家园,仍然活着,

那么,其他某位神明亦可能心怀希望,

把自己的儿子带出激烈拼搏的战场——

要知道,许多神祗的儿子战斗在普里阿摩斯

雄伟的城堡前;你的作为将引起极大的愤恨。

不行,虽然你很爱他,为他的不幸悲悼,

也得让他果在那里,倒死在激战中,

墨诺伊提俄斯之子帕特罗克洛斯的手下。

然而,当灵魂和生命离他而去,你可差遣,

死亡,亦同舒怡的睡眠,把他带走,

送往他的家乡,辽阔的鲁基亚,

由他的兄弟和乡亲为他举行隆重的葬礼,

筑坟树碑,接受死者应该享受的尊仪。”

她言罢,神和人的父亲不予驳违,

但他洒下铺地的泪雨,殷红的血珠,为了

』0爱的儿子——帕特罗克洛斯即将

把他杀死,在远离故乡的地方,土地肥沃的特洛伊。

他俩相对而行,咄咄逼近;

帕特罗克洛斯首先投枪,击中光荣的斯拉苏墨洛斯,

王者萨耳裴冬强健的驭手,打在

小腹上,酥软了他的肢腿。

萨耳裴冬紧接着掷出投枪,闪亮的枪矛

偏离目标,击中驭马裴达索斯的

胸肩,后者惊叫着呼喘出命息,在尖利的

嘶声中躺倒泥尘;生命的魂息离他而去。

另两匹驭马于争离中飞扬起前蹄,轭架吱嘎作响,缰绳

混绞错叠——套马躺死在旁边的泥尘里。

见此情景,善使枪矛的奥托墨冬急中生智,

抽出长锋的利剑,从壮实的股腿边,

冲上前去,起手劈砍,斩断套马的绳索;

另两匹驭马随之调正位置,绷紧了缰绳,

两位英雄咄咄进逼,复又卷人撕心裂肺的杀斗。

萨耳裴冬再次投偏了闪亮的枪矛,

枪尖从帕特罗克洛斯的左肩上

穿过,不曾擦着皮肉。帕特罗克洛斯紧接着掷出

铜矛,出手的投枪不曾虚发,击中

包卷的横隔膜,缠贴着跳动的心脏;

他随即倒地,像一棵橡树或白杨,巍然倾倒,

或像一棵参天的巨松,直立在山上,被船匠

用飞快的斧斤砍倒,备做造船的木料。

就像这样,他躺倒在地,驭马和战车的前面,

呻吼着,双手抓起血染的泥尘。

又像一头键牛,毛色黄褐,心胸豪壮,挤身在腿步蹒跚的

牛群,被一头冲闯进来的狮子扑倒,

啸吼在弯蟋的狮爪里。其时,在

帕特罗克洛斯面前,鲁基亚盾战者的首领

狂烈地抗拒着死的降临,对他亲爱的伙伴高声喊叫:

“格劳科斯,我的好伙伴,兵勇中的壮汉!现在,是你

大显身手的时候——做个勇敢的枪手,无畏的勇士!

如果你是条血性的汉子,你要把凶险的拼杀当做是一桩绞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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