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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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打着哈哈回答道:“没错,敌人就是贼心不死!提前发动武装起义是势在必行!”
李晓峰的谎话让列宁连连点头,这时,他老人家的脸色才好看了不少,不想刚才阴沉得像锅底,弄得李晓峰一颗小心脏七上八下,还以为导师大人是嫌他护驾不力——来晚了。
其实李晓峰猜测得没有错,列宁确实对今晚的惊险一幕十分的不满意,虽然这起意外很大程度上是他自找的,如果他老老实实的听斯维尔德洛夫的安排,断然不会有这些幺蛾子。
可是,列宁他是导师啊!虽然他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但是心底总是有那么点不痛快,这股邪火如果不发泄出来,他真是浑身不舒服。于是乎李晓峰就倒霉了,虽然他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站出来拯救导师大人于水火之间,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来晚了,所以这个排头吃得不冤枉。
但是,当某仙人“毫不犹豫”认同导师大人的意见,而且在导师大人看到了他一身的狼狈状态之后,导师大人心头的邪火也就不知不觉的消散了。
在列宁看来,某人来得还算及时,而且对局势的认知很符合他的口味,就冲这一身血一身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算了,也就不计较了。
李晓峰可不知道自己极其幸运的逃过了一劫,差一点导师大人就对他有意见了,当然,这也是飞来横祸,想他这一晚累死累活,一点好处没捞着,还差点犯了错误,这上哪说理去?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很多事情都没办法说理。李晓峰有错吗?严格的说除了有些大意之外,没什么大错误,并且还积极的将功补过。而且导师大人的邪火上来得很霸道,大有一种说你错了你就错了的意思。所以说,生活就像强女干,不能反抗,就要学会享受。
就比如李晓峰,已经被导师大人强女干了一次,可是抵达斯莫尔尼宫之后,斯大林又试图霸王硬上弓,给他一个难堪了。
“安德烈同志,你们特科就是这么保卫列宁同志的?”钢铁似乎出奇的愤怒了,指着导师大人被单片蹭了一条小口子的伤口,就开始上纲上线了:“你们这样的工作态度是对革命负责吗?因为你们的疏忽,因为你们的失误,差点就做到了敌人想做又做不到的事!如果列宁同志有什么意外,你们就是历史的罪人!”
被钢铁喷了一脸的口水,李晓峰心里能舒服?肯定是不舒服的,但是偏偏的他还不能还击,因为只要他还击那妥妥的就是态度不端正。当然,这个态度不端正就不是斯大林的上纲上线,而是列宁的感受了。
导师大人心里头的邪火虽然已经消散了,但那不意味着导师大人心里头就舒畅了。这个事儿就像一根刺,卡在他老人家喉咙里,十分的难受。
而斯大林的所作所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自救,他上纲上线的批判李晓峰,哪怕是说得有些过分,可是导师大人却会认为钢铁这是为君分忧,是在为我出气,虽然李晓峰这个出气筒很无辜,但他老人家就是心里头舒服不是。
相反,如果现在没有任何人批判特科的工作“失误”,那列宁恐怕就真要生出一点意见了——你们这是根本就不把我的安危放在心上啊!
斯大林就是摸准了列宁的心态,故意的找李晓峰的茬子,要不怎么说钢铁他腹黑呢。
“我认为你们特科要做出深刻的检讨和反省!尤其是你,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你的工作太马虎,太大意了!作为特科的主要负责人,你要对这个错误负全责!”斯大林是愈发的不客气了,以至于开始蹬鼻子上脸了:“你立刻停止工作,去检讨自己的错误!”
这就真是有些欺负人了,你斯大林批评几句也就完了,上纲上线什么也不说了,但是你要停止某仙人的工作,那就是过分了,你丫又不是纪委的,凭什么说三道四?凭什么颐指气使?
如果李晓峰连这种羞辱都能捏着鼻子认了,那今后他绝对要低斯大林一头了。李晓峰心里那个愤怒啊!你个孙子是吃准了我不能反击是吧?是吃准了我反击就会得罪列宁是吧?老子今天豁出去了,老子就得罪列宁了,看你咋地!
要说豁得出去,在党内李晓峰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顿时这个货就准备拉下脸皮跟斯大林死过,好在斯维尔德洛夫抢先打断了他。
“斯大林同志,安德烈同志确实有错误,但是特科的同志们也用自己的鲜血向党中央表明——他们并不是存心要陷列宁同志于险境的。今晚如果没有他们舍死忘生的跟敌人搏斗,列宁同志恐怕就危险了。而且,这件事中,有错误的并不只是特科,我个人也有错误,我太低估了敌人的凶残,没有很好的保护列宁同志的安全……对这个错误,我感到十分的羞愧,希望党中央给予我相应的惩罚!”
斯大林不说话了,斯维尔德洛夫比他高明多了,他只知道去揪李晓峰的小辫子,只知道去落井下石,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列宁消气。但是他的想法太天真了,列宁虽然有一点生李晓峰的气,但是那不过是迁怒。
说白了导师大人一方面就是跟自己较劲,认为自己太大意,太天真,连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千古至理都忘记了。而另一方面就是对保卫自己的人不满意,不光是不满李晓峰,连带着将斯大林、斯维尔德洛夫一干心腹都圈了进去,你们这都是不上心啊!明明知道有危险,不积极的做我的工作,随便让我胡来,你们这根本就是心里没有我啊!
所以,斯大林的做法更像是在推卸责任,是准备让李晓峰一个人背黑锅。可是斯维尔德洛夫积极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一下子就戳破了他的阴谋。
看到这种情况,列宁会怎么想,换做你,恐怕就会认为斯大林这完全是没心没肺,不积极的自我反省,反而推卸责任陷害同志,这是什么样的行为?小人啦!卑鄙无耻的小人才会做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
而斯维尔德洛夫的态度才真正让导师大人满意,这才是忠心耿耿的人该有的态度,这才是真正的忠臣!
所以,列宁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斯大林,然后又看了看装傻装可怜的李晓峰,缓缓的开口了:“雅科夫同志说得很对,今晚的事件并不完全是特科的责任。包括我在内,我们的同志都对敌人的凶残本性估计不足,思想上麻痹大意……这是极为有害的!不过,对于这次的错误也不必上纲上线,人非圣贤熟人无过?雅科夫同志的态度就非常好,只要积极的检讨改正错误,一样都是好同志!”
做出了这一番指示之后,列宁拍拍屁股走了,斯大林有些傻眼,李晓峰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斯维尔德洛夫显得荣辱不惊。
“列宁同志到底是怎么了?”李晓峰问道。
斯维尔德洛夫翩然一笑:“列宁同志就是心里别扭,有火气,但又不知道朝谁发泄……我们食君之禄自然要分君之忧……安德烈,以后遇上这种情况,千万别冲动。你这么一闹,不是态度不端正也变成了态度不端正,到时候所有的板子可都要打在你的屁股上了!”
李晓峰叹了口气:“我也是被斯大林气糊涂,这个王八蛋太阴险了。我们俩累死累活,他什么都不做,就知道说风凉话……”
“我知道!”
斯维尔德洛夫点了点头,说真的,他也是有些生气,斯大林这个货太阴险了,时刻都准备落井下石,跟这样的人一起共事,那根本就没办法做事。做得越多就错得越多,到最后,他这个什么都不做的人倒白捡了功劳,真他妈的无耻!
不过也没办法计较,谁让列宁已经将这个货提拔起来了,不出意料的话,他跟斯大林要长时间的共事——或者说斗争下去。
斯维尔德洛夫摇了摇头,他已经深刻的理解道导师大人御下手段的高明了,明明刚才他已经对斯大林不满意了,可最后知识不痛不痒的表扬了他一句,对斯大林连一句批评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这充分说明了,导师大人就是想让他跟斯大林互相钳制,互相制约,避免一家独大的可能。
“走吧!中央扩大会议就要开始了。”斯维尔德洛夫招呼了一声,叹了口气,“等起义成功之后,我们再找机会跟他算账!”
中央扩大会议审议了列宁提前发动武装起义的提案,在阿里克谢耶维奇不知不觉的帮助下,十分顺利的通过了。而这时候,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十月二十四号,一个万众瞩目的日子,在这一天俄国将终结一个时代!
上午十时许,随着立陶宛团发动猛烈的进攻,红星印刷厂被收复,市区内被临时政府控制的桥梁也一座座被夺回,电话局的情况也是岌岌可危,里面负隅顽抗的士官生被消灭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面对这一条条不利的消息,克伦斯基再也坐不住了,他惊慌失措的对秘书吩咐道:“立刻联系美国大使,请求他立刻派车来接我!”
秘书不得不无奈的重复道:“大使先生已经说了,车辆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将抵达冬宫广场!”
“这就好,这就好!”
克伦斯基手足无措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是不是探头探脑的往一眼窗外,他十分担心,在下一秒钟,成千上万的工人赤卫队就会杀进冬宫。
“阁下,阁下!”
克伦斯基的秘书不得不推了一把浑浑噩噩的总理大人,提醒道:“内务部长公民请求您召开内阁紧急会议,商讨如何应对这场危机……”
克伦斯基愣了一愣,不耐烦道:“告诉他,我将在下午召开紧急会议!”
秘书疑惑的看了一眼克伦斯基,他很清楚,这位总理大人立刻就准备离开冬宫,离开彼得格勒,将会议放在下午,这不就是拖延时间吗?
没错,克伦斯基就是打算拖延时间,他可不想让自己的阁员知道,自己已经做好了跑路的准备。如果让他们察觉了这一点,立刻,内阁就会倒台,然后冬宫就会陷落,那时候他根本就不要想逃出升天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克伦斯基虽然无能,但是这个道理还是懂的,而且他不断的在心中安慰自己——我这不是逃跑,我这是为了出城组织军队平叛,对!我这就是为了平叛!
007老朋友有请
帕里琴斯基站在彼得格勒军区司令部的门口,向对面的冬宫望去,这幢背靠涅瓦河雄伟壮丽的建筑,此刻在他眼中是如此的渺小,刚才他已经收到了消息,彼得格勒市区内的战斗很不理想,塔夫里彻宫、邮电总局,电话总局,尼古拉耶夫车站,波罗的海车站,华沙车站,发电站,国家银行、米梅洛夫练马场、卡拉瓦军事技术学院、阿斯托利亚军人旅馆,在一天之内相继陷落。
可以说,此时的彼得格勒只有冬宫和玛利亚宫还掌握在政府手里,只靠这两块弹丸之地,想要坚持道前线的援军抵达,简直是痴人说梦。
作为彼得格勒总督,帕里琴斯基对自己的命运,对这座城市的命运一点儿也不看好。尤其是对眼前这座雄伟壮丽宫殿的命运,感到深深的担忧。
无情的炮火恐怕会摧毁这座22米高,160米宽,两百米长,合围长度两千米,占地900公亩,拥有1050个大小不等厅室,110座云石楼梯,1860扇大门的华丽宫殿。
帕里琴斯基喜欢这座雄伟的宫殿,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就是整个俄罗斯的象征。如果将它拱手交给布尔什维克,那就意味着俄罗斯爱国主义的失败!
帕里琴斯基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在的情况相当的糟糕,守卫这座雄伟宫殿的竟然只有1500名军校士官生,300名自行车第一营的士兵,以及同样人数的哥萨克和少部分“妇女敢死队”。
这么一点点可怜的兵力,撒在这座宫殿周围,连一条完整的防线都无法构成,这让帕里琴斯基不禁生出了一种“俄国合法政府正处于‘敌对国家’首都战斗”的荒谬感觉。
这种极具黑色幽默的喜感,让帕里琴斯基愤怒的朝斯莫尔尼宫方向挥舞着拳头:“天杀的布尔什维克,上帝会惩罚你们这些该死的异端的!”
不过这种程度的谩骂一点儿意义也没有,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唯一的好处就是让这位总督大人淤积在心头的火气能宣泄掉一部分。当然,这一部分火气很快就会随着局势的继续积累,而重新回到总督大人的胸腔之中,比如,当他看到一辆车头上插着美国国旗的小汽车缓缓的开进冬宫广场的时候。
“美国人怎么来了?”帕里琴斯基问他的副官。
“将军,似乎他们是应总理阁下的邀请前来的。”
“总理?”
帕里琴斯基嘴里嘟囔了一句,对那位老狐狸总理,他没有多少好感,如果不是他的老朋友的基什金竭力的挽留他继续担任彼得格勒总督,他早就辞去这个毫无意义的职衔,回前线带兵去了。
帕里琴斯基对克伦斯基太解了,那个货根本就是个胆小鬼加伪君子,在这个时候请美国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