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17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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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痴人说梦。
所以对托洛茨基来说,接下来对延安的访问就很愉快了,他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同T共领导人的交流上,不光是谈哲学问题、世界大革命问题、军事问题,总而言之是无所不谈。这种开诚布公的友好沟通让双方都获益良多,最主要的是增进了友谊。
多年以后托洛茨基如此回忆道:“对延安的访问是非常愉快的,这座华夏西北的贫瘠小城虽然在经济上不发达,但是在理想上却是十分丰满。我所接触的是一群高素质的、精通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充满干劲并且意志极其坚强的革命同志。在许多天里,我们无所不谈,他们能够直面困难更能虚心接受批评和建议,同我们的某些老革命比起来,除了不会说俄语之外,在任何方面都要强上许多……同毛同志的交流更是获益良多,虽然初见这位同志时,他的不修边幅让我感到诧异,但很快我就忘掉了这些表皮的东西,他对哲学十分精通而且每每能够直指要害,他的语言从不是枯燥无味的,和我们那些只会照本宣科的老革命相比,他富有人格魅力……如果说延安之行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时间太短了,我们有太多的话题没有聊完,碍于我的使命,我必须前往南京。”
那么托洛茨基对南京又有什么样的印象呢?他在回忆录中写道:“南京是无趣的,这座城市空洞而乏味,没有资本主义的发达却充满了资本主义的腐臭。刮民党的要员们大部分缺乏精气神,仿佛是缺乏睡眠,崔可夫同志告诉我,他们确实缺乏睡眠,相当一部分刮民党要员的主要精力放在了捞钱和享乐上,他们忙着瓜分日寇以及汉奸留下的财产,忙着倒卖美国物资,以及忙着做内战的准备工作。蒋某人给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削瘦的两颊以及光头给我一种阴郁的感觉,我感觉他缺乏真诚,闪烁不定的眼光意味着玩弄阴谋,他一直想敷衍我,努力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不准备打内战的样子。”
“这种感觉很糟糕,不光是他,其他刮民党要员也是类似的表情,虚伪和虚假,总是试图欺骗我们。当然,更多的是他们叨叨不绝的抗议,他们希望苏联停止支持T共,要求苏联尊重刮民政府才是华夏唯一的合法政府,他们不厌其烦的将类似的话挂在嘴边,一有机会就要拿出来说一说。而当我私下说起,希望他们也拒绝美国的武器时,他们会立刻矢口否认,甚至勃然大怒。”
用托洛茨基的话说,一部分刮民党要员根本就没办法沟通。当然,托洛茨基也看到了刮民党的信心满满,他在回忆录中写道:“刮民党以为我真的不知道美国给了他们多少军事援助,总是试图往小了说,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又很乐于在我面前展示肌肉,展示他们从美国获得的飞机、大炮、坦克,可能觉得这样能够吓倒苏联,迫使苏联改变对T共的支持。说实话,这真的很可笑。”
托洛茨基深入的走访了南京、武汉、重庆和广州,在这四座城市仔细地考察了华夏的国情,当他回国的时候承认:“T共的革命策略是正确的,在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家,这是唯一可行的策略。”
返回莫斯科之后,托洛茨基向政。治局做了专题报告,他在报告中说:“刮民党是外强中干,长达三十年的战争让华夏人民渴望和平,肆意挑起内战的人不可能得到拥护。刮民党的经济岌岌可危,官僚资本的存在以及庞大的军费开支已经让刮统区苦不堪言,如果不作出有效的改变,崩溃将迫在眉睫。刮民党的军队参差不齐,有美式装备的精锐部队,但更多的却是满身补丁连鞋子都没有的乞丐一样的军队。刮民党内部对于未来的内战过于盲目乐观,以为有了美国的支持可以很快消灭T共,所以军事准备工作粗枝大叶,一旦进展不顺利,将引爆一系列的的矛盾。根据我的观察,如果给予T共必要的支持,消灭刮民党,夺取华夏革命的胜利是指日可待的。这将完全改变我国以及世界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根本形势……”(未完待续。)
580办法
华沙。
1945年战争的胜利让这座城市多少喘了口气,自从1944年爆发起义以来,几乎过了整整一年这座城市才真正被解放。长达一年的围困让这座城市变得像地狱一样恐怖,绝大部分建筑都遭受了重创,街上的遗骸更是堆积如山,华沙的人口锐减到了战前一半,而且绝大多数幸存者都是面有菜色。根据战后的统计大约有79%营养不良。
当然,对于能活下来的波兰人来说,并没有多少哀伤,相对于巨大的牺牲来说,他们更加看重民族的解放。尤其是随着原先的西波兰也被解放,两个波兰终于可以合二为一,这对于波兰人来说是等待了数百年的好消息。
不过,这其中也不是没有问题,首当其冲的就是:两个波兰合二为一,究竟是怎么个合并法呢?毕竟以波兰共。产党为首的东波兰和流亡伦敦的西波兰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两者只能留一个,究竟是留波共还是留西波兰流亡政府呢?
波兰人内部对此也是各执一词,波兰共。产党自然是觉得自己一路从苏联杀回来,解放了全部国土,理所当然的是留他们了。但是西波兰却对此颇有微词,西波兰因为亲英美的关系,是不欢迎亲苏联的波共执政的,华沙起义的章节里也说了,当时英国人和西波兰流亡政府是希望同东波兰共享权力,成立联合政府的。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才有了华沙起义和原西波兰德国占领区的一系列起义。
只不过很遗憾的是这些起义基本上都失败了,并没能造成多大的反响。而这就造成了两个后果,第一原西波兰地区的亲英美实力遭到沉重打击,几乎是一蹶不振。第二,该地区的亲英美势力极大的仇视苏联,认为是苏联人故意“见死不救”才导致了起义的功败垂成。自然的,这一地区是更加的仇视苏联,自然连带着也恨上了亲苏的波兰共。产党。
也就是说,在胜利之后,波兰民族内部已经无形之中分裂了,两派人马谁都不服谁,导致问题变得十分复杂。实话实说,这是非常危险的。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因为这是有历史教训的。现在我们说起波兰都会带有嘲讽意味的将其称之为欧洲的擦脚布,似乎是小丑一样的存在。但是历史上的波兰也曾经一度强大过(拳打沙俄,脚踢奥斯曼土耳其)。
从1025年,来自皮雅斯特王朝被称为“勇敢者、伟大者”的波兰公爵波列斯瓦夫一世建立波兰王国开始,在之后的600年中,波兰总体国势是算强大的。其中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两个时间点,第一是1320年,库亚维公爵、波兰大公爵瓦迪斯瓦夫一世加冕波兰国王(请注意一下哈,欧洲的传统,建立一个独立国家的人,比如前面说的勇敢者、伟大者不一定享有国王头衔。这个加冕仪式还是有要求的),在瓦迪斯瓦夫一世之前的两百年中,波兰王国存在严重的公国封建割据(割据势力很多,而且这些割据势力也是后来波兰亡国的根本原因之一)。
之后的1385年,为了遏制共同的敌人——条顿骑士团,波兰王国和立陶宛大公国(请注意,这个时候的立陶宛比现在的立陶宛范围要大很多)通过王室联姻的方式实行了王朝联合,建立了一个波兰和立陶宛两国共享一个国王的邦联。而这就是后来盛极一时的波兰立陶宛联邦的雏形。更是后来毕苏斯基野心的源头,这位准备搞的大波兰就是准备恢复祖上的地盘。
之后的波兰立陶宛联邦确实很强,先是在1410年搞残了不可一世的条顿骑士团(几乎让该骑士团全军覆没),虽然波兰立陶宛联邦没有获得是什么条顿骑士团的土地,但是却使条顿骑士团背上了巨额的债务,从而一蹶不振。
再然后就是1569年,为了应对日益强大的莫斯科公国的崛起,波兰立陶宛长期友谊的结合体——卢布林联盟诞生了。两个国家结合成了更加紧密的联邦共和国,这就是波兰历史上的第一共和国。这个共和国的领土面积达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一百万平方公里,是整个中欧不可忽视的力量。
但正所谓盛极而衰,就在波兰第一共和国达到顶峰的时候,悲剧出现了。1674年,扬。索别斯基被选举为波兰国王、立陶宛大公。当时曾经一度衰弱的奥斯曼土耳其死灰复燃,再次在中东欧进行扩张。为了应对异教徒的扩张,扬。索别斯基与时任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利奥波德一世签订了盟约,约定两国任一一方遭到奥斯曼土耳其入侵时,另一方都要立刻给予军事上的援助。
1683年,曾在20年前被奥地利击败的土耳其卷土从来,大举入侵中欧,将神圣罗马帝国的首都维也纳围困得水泄不通。在这场巨大的危机中,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利奥波德一世表现得真心是惨不忍睹,首先这货以保护哈布斯堡家族血脉的理由丢弃维也纳自己逃命了,只留下洛林公爵(就是最后一课中那个洛林)查理在维也纳固守。
在这个关系到欧洲基督教生死存在的时刻,扬。索别斯基站了出来,率领三万大军在维也纳城下一举击败土耳其军队,成为了基督教世界人所共知的英雄。当时扬。索别斯基被称之为波兰雄师,罗马教皇也罕见地将“基督教世界救世主”这一称呼冠以扬。索别斯基。
看上去波兰很好很强大,前途一片光明?你真要这么认为那就是错到了家!扬。索别斯基就是波兰的转折点,因为在维也纳的空前胜利,这位自负的国王被冲昏了头脑,以为这是开疆拓土的大好时机。扬。索别斯基准备乘热打铁,继续讨伐奥斯曼土耳其,准备将摩尔多瓦和瓦拉几亚从奥斯曼土耳其的控制下解放出来。但是很遗憾的是,维也纳的胜利真的只是一个奇迹,接下来扬。索别斯基一败再败,最后一次作战中几乎被生擒!
再然后波兰的辉煌就戛然而止了,扬。索别斯基死后,波兰内部的贵族陷入了内讧,以至于波兰国王的位置竟然被一个外人也就是之前讲查理十二时提到的那位萨克森选帝侯奥古斯特获得。
那么这场内讧是怎么回事呢?说出来都是民。主惹的祸啊!
可能有同志要惊诧了,这关民。主什么事儿?民。主不好吗?民。主当然好,但是奇葩的民。主制度也会害死人的。咱们从头说起,还记得之前说过波兰立陶宛联邦成立的是一个共和国吗?虽然这个共和国的元首叫波兰国王、立陶宛大公,但共和国就是共和国。这个波兰第一共和国享有当时欧洲少有的贵族民。主。所谓的波兰式贵族民。主总结起来就是一种制度:波兰国会实施自由否决权。
这么说吧,我们现在的这个世界,各国的立法机构实施的民。主制度基本上都是少数服从多数。但是当年的波兰国会不是这个套路,所谓的“自由否决权”其实就是强化版的联合国安理会大国一致原则,大国拥有一票否决权。而波兰国会的贵族议员们则统统享有这种一票否决权。
现在大家就知道了问题在哪了吧?安理会为什么乏善可陈?无非是大国一致原则,而波兰的自由否决权比大国一致更加糟糕,所有的波兰贵族议员都拥有否决权,也就是说只要一个贵族议员不高兴(不论是出自公心还是一己私利)都能够否决一项国策。
在这种制度下,波兰的国会几乎不可能做出任何决策,哪怕是敌人大军压境,只要波兰国会里有一个带路党,那么战争准备都是遥遥无期。更可怕的是,这种制度竟然在波兰存在了一百年!
同志们可以想想,这一百年里能耽误多少事,能错过多少机遇啊!更可笑的是,终结这种糟糕的民。主的竟然不是波兰人自己,而是波兰的敌人,随着波兰被瓜分得干干净净,这种民。主也就消失了。从客观的角度说,波兰长久的悲剧,一方面确实是地缘环境糟糕,周边都是一群豺狼虎豹,但是更重要的还是内鬼太多,每每到了关键的时刻,只顾自己个人私利的波兰贵族就会站出来坑爹,不是一次两次,而是乐此不疲。对于可怜的波兰人来说,这真心是敌在前三排。
当然,波兰老百姓也不是二百五,一次两次三次的被坑,总会有醒悟过来的时候不是。在1791年,面对内外交困的恶劣环境,波兰人也开始了改革图存。重点就是一部《五三宪法》,这是欧洲第一部也是世界第二部宪法(仅晚于《美利坚合众国宪法》),这部宪法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废除了那个蛋疼的“自由否决权”,改为少数服从多数。
只不过波兰人醒悟得实在是太晚了,十八世纪晚期充斥着混乱和残暴。法国人忙于大革命没心思管波兰问题,英国人被“孤立”在大陆之外,忙着处理新大陆的那一滩烂事。而有能力管波兰这一摊子事儿的国家无疑例外的都是波兰的敌人,首当其冲的就是普鲁士、神圣罗马帝国和俄罗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