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1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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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空穴来风!”
王竣再一次向上级,甚至直接越级向胡宗南向第1战区司令部反应情况,很快蒋某人也受到了这一情报。
“王杰三(王竣的字)所言可有依据,苏联是否已经直接出兵干涉我国之内政了?”
宋子文召见苏联驻华大使崔可夫之后,蒋某人就迫不及待的发问了。对他来说,苏联的态度还是至关重要的,如果苏联真的不惜为土共跟他撕破脸,那么他蒋某人也必须好好考虑一下归宿问题了。
不过宋子文给出的答案却不能让老蒋满意:“崔可夫大使完全否认了这一点,要求我们不要听信流言,说什么苏联政府没有也不可能派遣军队进入我国境内,更不可能跟我军发生直接正面的冲突。他希望我们不要被这种谎言干扰,否则将极大的损害两国的传统友谊和关系。”
这种没营养的话老蒋自然是不信的,他愤愤地说道:“苏联人一向说话当放屁,都是狼子野心。以前说什么完全尊重国民政府,承认国民政府才是华夏唯一之合法政权,但暗地里却同土共藕断丝连,近期以来更是直接援助这些匪徒破坏抗战,实在是无耻之尤!”
对此宋子文没有搭话,因为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外交从来都是只认实力的,很显然现在在国际上苏联的实力要高出民国一大截,而且刮民党还眼巴巴的要从对方那边混援助,吃共产党的饭骂共产党的娘不太合适,至少宋子文觉得这有些没节操。
当然,宋子文不答话的更重要原因是,老蒋就没兴趣听他的意见,刚才那些话不过是老蒋的自我发泄而已,对于究竟该怎么处理苏联关系,那位早就有既定决策了。
果不其然,老蒋喋喋不休地发泄了一会儿之后,又狠“沮丧”的说道:“不过此时,还不是跟苏联人翻脸的时候。子文阿,你要多做一些工作,要尽量的让苏联人明白,我们才是他们最可靠的盟友,要让他们中断对土共的援助……这一次,你尽量向崔可夫大使表明我们的态度,一定要施加足够的压力……对了我们也不能吊死在苏联这一棵树上,英美方面你联系得如何了?”
是的,老蒋后背的靠山从来就不是苏联,从二十年代末期开始,他就是英美在华代言人。英美才是他真正的金主。只不过在对日作战问题上,英美的态度很暧昧,口头上说要帮助华夏抗击日本的侵略,但总是光打雷不下雨。
尤其是德国闪击法国之后,英国人的所有注意力都从远东转回了西欧,对日本在华夏的所作所为基本就是不闻不问了。老蒋也清楚,英国人此时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没有精力也没有实力再来照顾他了。
所以,从1940年开始,老蒋主攻的目标就放在了美国那边,不断地派宋子文、宋美龄前往美国游说,那真是要钱要人,就差抱着罗斯福的大腿哭了。
只不过美国人在这方面也相当慎重,竭力避免刺激日本,所有对华援助走的都是私下的民间渠道,而且力度也不大,最明显的例子,在租借法案上,美国国会再一次将民国排斥在外。
这也让老蒋相当的气愤,不过除了气愤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宋氏家族继续在美国施加影响了。而现在当苏联越来越倾向于土共的时候,老蒋心里头其实也是没底的,如果真的跟苏联翻脸了,那该怎么办?
带着这样的顾虑,老蒋给胡宗南下了这么一道命令:“尽量避免同苏联进行发生军事摩擦,尽量克制……”(未完待续。)
237无谓的战斗(上)
胡宗南对老蒋保持克制的理解很简单也很符合中央嫡系的思维模式,一方面他继续命令嫡系第一军在西安“整军备战”(实际上就是准备过年),以及命令已经北上的第76军停留在乌海观察形势伺机北上;而另一方面,则命令董钊和孔令恂加强攻势,不断地施加压力。
很显然,胡宗南的打算依然和以前一样,那就是继续借刀杀人,一定要除掉董钊和孔令恂。而且他还能自圆其说:“按照委员长的命令,我很克制了,都命令第1军和第76军休整了,这难道还不克制?只有第16军和第80军继续强攻,那也是遵循委员长的命令,委员长没有命令我第34集团军停止进攻嘛!”
总而言之,留在西安的胡宗南是很惬意的,准备过一个舒舒服服的好年,大年夜的佐酒助兴的节目,就是看董钊和孔令恂被外蒙古骑兵虐成狗,这多有趣哈!
董钊和孔令恂自然清楚胡宗南的如意算盘,又怎么可能自找没趣?所以他们对战斗的投入也是相当有限,五个师离包头远远的,只要外蒙古骑兵有点动静,他们是立马就风紧扯呼。
刮军的消极应战让科涅夫是莫名其妙,之前得知敌人的增援部队正在路上的时候,他还真有些着急,是不断地催促53军加快行军的步伐。
可他这边是紧赶慢赶,而刮军那边却完全是磨洋工,等53军107师和外蒙古骑兵第14赶到固阳的时候,刮军增援过来的第36军才刚刚抵达五原,而第76军则还在乌海,第一军依然在西安过节。
此时,战场上的形势就变成了国军的8个师和外蒙古以及苏联红军的四个师对峙。当然,情况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比如第36军的到来,让董钊和孔令恂磨洋工的如意算盘就陷入了麻烦。
原因是赵锡光其人很特殊,先来简单地说说赵锡光其人吧,和孔令恂一样,赵锡光也不是黄埔系而是地方系统。属于云南讲武堂韶关分校毕业,从中尉排长一直干到了中将军长,解放后在土共这边经营新疆,做出了重大贡献。
因为赵锡光属于地方势力,所以他在胡宗南这边也属于不受待见之列,最初在赵锡光任第167师师长时,胡宗南就明确表示不要赵锡光和他的第167师。后来在何应钦仔细解释和做工作之后,胡宗南才勉强表示接受。
不过胡宗南当时只是嘴上说接受,实际上还是不想要赵锡光,在14兵团兵败撤往陕西时。胡宗南(时任14兵团兵团司令)就故意让赵锡光和第167师殿后阻击日军,准备借日军之手除掉他不喜欢的第167师。当时胡宗南给赵锡光下了死命令,要求他必须坚守24小时才能撤退。
像167师这样的杂牌部队顶日军24小时,谈何容易?反正胡宗南是认为,结果不外乎两个:要么赵锡光所部被日军歼灭,要么赵锡光没坚持够24小时就被击溃。前一种可能就不用多说了,借刀杀人;而后一种可能也简单,继续追究赵锡光的责任嘛!反正不管是哪种可能,他都能轻轻松松地消灭掉赵锡光和这个讨厌的第167师。
不过让胡宗南没有想到的是,赵锡光还是很有能力很能打的,带着杂牌军第167师,他不止坚守了24小时,甚至还多坚持了一个晚上。之后赵锡光带着部队急行军两天两夜才追上了胡宗南的主力(可见胡某人跑得有多快)。
而这时候就出现了一个大乌龙,胡宗南在跑路的第二天就就向上头反应新编第167师已经全军覆没。好嘛,这个乌龙让胡宗南可是出了大洋相,无奈之下只能“安抚”和“表彰”赵锡光的功绩,提拔赵锡光担任了第36军军长。
自然,胡宗南当时恐怕是相当不情愿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所以从这一次出兵绥远的部署也能看出,在第34集团军中,除开孔令恂和董钊之外,赵锡光算是胡宗南第三个不欢迎的人,所以也就给第36军安排在了第三位。
对此,赵锡光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杂牌军想要在中央军的压制下生存下来,无外乎三条路,要么像李宗仁、白崇禧一样势力庞大,让中央军都不敢轻易下嘴,要么就如孙殿英一样用金钱开路跪舔老蒋,在或者就是豁出去一条性命敢打敢拼。
前两条就不说了,跟赵锡光没有什么关系,赵锡光算是走的第三条路子,通过战斗证明了自己的实力,间接的让胡宗南之流觉得他还有点用,从而保全自己。
当然,赵锡光并不是走这条路走得最牛的刮军杂牌军将领,还有一个人比他还要猛,抽空提他一笔,此人就是黄百韬。是的,就是那个在淮海战役中覆灭的第七兵团司令,他可真心是不折不扣的杂牌出身。
黄百韬毕业于河北工专工学部之后,投笔从戎,在北洋军阀、江苏督军李纯手下当传令兵。因为得到李纯的赏识,得以进入李纯主办的金陵军官教育团学习。此后历任排长。连长、营长、团长,因为张宗昌(大名鼎鼎的三不知道将军)曾经是金陵军官教育团教官,跟黄百韬有旧,很照顾黄百韬。
1928年,黄百韬跟随张宗昌所部第6军军长徐源泉一起投靠蒋介石,并升任师长。不过当时光头可不知道黄百韬是什么菜,而且为了控制和吞并这些投靠的杂牌军,采取了将杂牌军将领保送陆军大学进修的办法解除兵权。
不过丢掉兵权对黄百韬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因为进入陆军大学进修时,他结识了两个同学,一个冯玉祥另一个鹿钟麟,所以能在毕业后担任第6战区司令长官部参谋长和晋察战区参谋长,之后进入军事委员会任中将高参并得到了何应钦的赏识,得以被推荐到顾祝同身边任参谋长。
著名的皖南事变,黄百韬就是策划者之一!而且在诱捕叶挺之后,很牛逼的进行劝降,他当时对叶挺说:“我替军长拟一个声明(说明事变是土共挑起的),你同意就发表,不同意亦发表。”只不过黄百韬当时找错了对象,惹得叶挺当场拍案而起要跟黄百韬死过。
到了1944年,顾祝同有了更好的参谋长人选,就保举黄百韬任第25军军长。当时黄百韬很清楚,他一不是黄埔系,二没有得力的靠山,所以要想出人头地,只能进攻的时候争先,撤退时谨慎,处处表现出愿意卖命的走狗特点。
客观上说,黄百韬打仗还是很猛的,在南麻临朐战役中,不顾伤亡拼死增援,豫东战役中救援区寿年被包围之后,又收缩部队拼死抵抗,一度下令焚烧文件、枪杀俘虏,叫嚣:“不成功,便成仁,此乃我之素志!”。最后到了淮海战役,当黄百韬被包围濒临绝境的时候,更是凶性大发,对于遭受攻击的阵地,不管敌我一律集中炮火加以毁灭性轰击,对碾庄的老百姓也是宁肯看着他们活活饿死也命令不准放走一个,在最后时刻依然不忘下令枪杀所有战俘,由此可见此人是多么的顽固和凶残。
为什么要提一提这位黄焕然呢?原因很简单,前面说了赵锡光跟他很相像,都是杂牌,都敢于拼命,但不同的是,一个识大体明实务,另一个凶残之极简直毫无人性。
赵锡光对于此次作战,从内心来讲是不情愿的,国家危难之际,他更想救国救民,而不是像胡宗南等人一样外战外行内战内行,但是让他很痛苦的是,身在刮民党这个团体中,他又身不由己。所以在抵达五原之后,赵锡光处于一种矛盾的心理当中。
一方面他很同情孔令恂和董钊的处境,对胡宗南借刀杀人的小动作一清二楚;而另一方面对于这两人的种种小算计也是无语之极。刮民党之所以在抗战相持阶段表现糟糕,类似这种保存实力坑死队友的做法就是根本原因!
赵锡光多么希望全军、全国上下一心,能拧成一股绳去抗击侵略者啊!
所以他对孔令恂讲道:“正斋兄之处境,我深了然。我辈从军,为的是保家卫国,今日之咄咄怪事实乃令人唏嘘。不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此次作战还请兄长不要令我为难……”
赵锡光所言的不要让他为难很简单,就是暗示孔令恂该打还是得打的,只要孔令恂真打,那他就秉公直言。甚至他还告诉孔令恂:“36军将与80军并肩战斗,决不食言!”
这个结果自然不能让孔令恂满意,不过他也理解赵锡光的处境,大家都是杂牌,谁不能不知道谁的苦楚?胡宗南将赵锡光派过来,恐怕也是不怀好意,如果赵锡光不如实汇报战场上的情况,那他这个老实肯干的特点就大打折扣,就属于滑头的杂牌,那时候他胡宗南自然可以放手敲打第36军。
现在,赵锡光能承诺第36军将和第80军并肩战斗,那就是相当的难得了。不信,你看看董钊,他是一口就回绝了赵锡光三军并肩作战的提议,其所部第16军是呆在五原拒绝前进一步。
反正孔令恂是看穿了中央军黄埔系的虚伪,无比感叹地说道:“真心是有便宜就占,一点亏都不吃!”
不过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转过天来,孔令恂的第80军和赵锡光的第36军齐头并进,向包头靠拢,一场完全没有意义的战斗就此打响。
此时,负责驻守包头的是外蒙古骑兵第13师,骑兵第15师仅留了一个150团在包头充当预备队,而151团和152团则向托克托方向移动,在那个方向,出现了相当数量的伪军和日寇,为了防止主力部队和刮民党军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