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1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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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李晓峰要改变这个错误,要让一切恢复到常态,如果图哈切夫斯基不合作,如果托洛茨基和斯维尔德洛夫还要反对,那他不介意干脆将图哈切夫斯基掀翻在地,换一个人去当这个总参谋长了。
你还别说,和西线各方面军司令员达成了一致,又有空军绝对的支持,另外总政治部和总装备部还是他自己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豁出去掀翻图哈切夫斯基并不是难事。之所以没有选择将其掀翻,不过是照顾托洛茨基和斯维尔德洛夫的面子,以及避免矛盾全面爆发。
一番争吵之后,图哈切夫斯基败下阵来,亚基尔被免除了莫斯科中央军区司令员的职务,回到总参谋部下的陆军作战部当部长。说心里话,这个陆军作战部真心没啥意思,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陆军作战部本来就是平衡三军利益的产物,到了强势的又在陆军中拥有巨大影响力的图哈切夫斯基这里,实际上相当于只负责行政工作的陆军司令部的角色,甚至和海军作战部和空军作战部部长相比,还有不如。
谁让他上面有个图哈切夫斯基,这位仁兄当总参谋长,一把就抓走了陆军作战部的大部分职权,实际上亚基尔无事可做。
不得不说,这又是一笔烂账,因为按照当年设置三军作战部的初衷,实际上这三个作战部长,各管一摊,陆军作战部相当于陆军总参谋部,海军作战部相当于海军总参谋部,空军也是一样。然后这三个“总参谋长”再对真正的三军总参谋长负责。
也就是说图哈切夫斯基现在这个位置实际上是一个统筹全局和协调沟通三军矛盾和意见的职位。他需要做的不是什么都管,而是充分的发挥三个作战部长的能力和主观能动性,让他们处理大部分问题,而他自己则只是做评审和裁判工作。
很可惜,图哈切夫斯基太强势了,什么都要管,也什么都想管,真心是把那三个作战部长当成了提线木偶。这要是碰上了亚基尔一样的作战部长还好说,好哥么谁跟谁哈。但并不是所有的作战部长都跟图哈切夫斯基是好哥么,比如说阿尔克斯尼斯和奥尔洛夫。
这两位代表的是空军和海军的利益,本来就跟大陆军主义的图哈切夫斯基不对付,三十年代初期就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图哈切夫斯基比当时还要强势和猖獗,自然会引起阿尔克斯尼斯和奥尔洛夫的高度反弹。当图哈切夫斯基将手伸向海军和空军作战部时,这两位会断然操起大刀和斧子直接剁他的爪子。
这么说吧,陆军作战部长就是个摆设,除非是图哈切夫斯基下台了,否则断然不会有出头之日。
不光是陆军作战部长是摆设,副总参谋长在图哈切夫斯基这里一样是摆设,否则特里安达菲洛夫会被赶到基辅其视察?甚至很有可能在图哈切夫斯基看来,作为国防人民委员和三军总参谋长,军事方面的工作就该由他一个人抓,其他的外行就不要指导内行了。甚至他还觉得军委这个东西完全都不必存在,根本就没什么用嘛!
只能说图哈切夫斯基政治敏感性太低,政治智慧也太少。为什么要设置军委这个机构?很简单,那就是保障党指挥枪的。道理和西方国家的国防部长一般都由文职人员担任是一样的,不可能让军人势力一家独大,更不可能让某一个人主导全部军事工作。
也就是说图哈切夫斯基一直没能摆正他的位置,他老是将自己这个总参谋长想象为三军总司令,但实际上他并不是神马三军总司令,而是给三军总司令(军委)当幕僚和处理实际工作的。他并不能主导一切,能主导一切的是军委背后的党!
正式因为认不清这一点,导致他始终没有办法正确的进入工作状态,总是什么都想管,也认为什么都归他管,结果自然也只有一个——他什么也管不好。
甚至随着他的这种工作作风和方式达到一个顶峰时,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听他的命令了,而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状态。
当特里安达菲洛夫取代了亚基尔之后,图哈切夫斯基直接伸向西线部队的那只手就被斩断了,很快图哈切夫斯基就发现特里安达菲洛夫是那么的讨厌。
以前他可以打着总参谋部的旗号对西线部队指手画脚,可特里安达菲洛夫一上任,就不鸟他了,总参谋长很大吗?老子又不是没在总参谋部呆过,而且老子也是军委委员。军委究竟做了什么决策,总参谋部的手只能伸到哪,特里安达菲洛夫都是有数的。
反正只要是图哈切夫斯基不合理的命令和要求,一律都会被特里安达菲洛夫无情的拒绝,比如图哈切夫斯基以总参谋长的名义要求卢金的第十六集团军继续在布列斯特坚守,务必将战线维持在布列斯特一线。
可特里安达菲洛夫却断然予以拒绝:“军委的命令是在明斯克—基辅一线维持战线,布里斯特并不是非守不可。况且第十六集团军损失已经很大了,也已经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完全可以撤退!”
很快以一个加强军阻挡了古德里安第二坦克集群半个月,出色的掩护了主力部队后撤的第16集团军就在卢金的带领下撤退了,将图哈切夫斯基的指示当成了空气。获知这消息之后,图哈切夫斯基是暴跳如雷,扬言要处分特里安达菲洛夫、沙波什尼科夫和卢金。
但是,他刚刚向军委告状,就遭到了李晓峰的无情嘲讽:“军委早就决定将主力部队后撤到明斯克—基辅一线,谁给你的命令坚守布列斯特?你这是将军委的命令当成了耳边风?还是准备公然另立山头?”
从那一刻开始,图哈切夫斯基就明白了一点,从此以后,他以总参谋部的名义自行其是是再也别想了。对此他抱怨道:“我这个总参谋长竟然变成了大保姆,天天只能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简直就是个笑话!”
图哈切夫斯基感觉不爽,但是莫斯科中央军区下属的各方面军和集团军却觉得很爽,再也不会有人隔空指手画脚,不用担心他们还不知情部队被总参谋部调走,更不用担心总参谋部越过好几级打来电话或者电报骂得狗血喷头了。他们终于可以正正经经的指挥部队作战,而不是当被图哈切夫斯基随便摆弄的傀儡了。
用沙波什尼科夫的话说:“枷锁解除了,该死的太上皇终于滚蛋了!”(未完待续。)
185英雄?罪人?
装甲列车喜滋滋的摆弄这他刚刚获得的红星勋章,这已经是他参加战斗以来获得的第二枚红星勋章了,上一次,是表彰他在一天之内击毁敌人三辆坦克,而这一次是表彰他又一次在一天之内击毁敌人三辆坦克。请注意这不是开战以来装甲列车取得的全部战斗,在此前的战斗中,他已经累积击毁德军坦克和装甲车辆15台(辆),被授予了一枚红旗勋章和两枚红星勋章。
装甲列车很自豪的将三枚勋章别在胸前,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出了营部所在地,向每一个战友显示他的功勋。
倒不是说装甲列车是一个特别骚包特别爱显摆的人,原本他没有这么爱现的,但是当他被免除排长的职务之后,他就决定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全营的弟兄——老子是能打仗的,谁说老子不是合格的排长,不合格能获得这么多荣誉吗?
说白了。装甲列车就是想证明营长的决定错了,要反攻倒算拿回属于自己的职务。只不过他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一点,因为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战友背着他指指点点的评论道:
“看见那个家伙没有,同志哥,记住我的忠告,离他远一点,那货就是个灾星!”
“为什么?看他有那么多勋章应该是个好军官啊?”
“好个屁,跟着他的兄弟都死了,在三排当排长的时候,三排其余的兄弟都死完了,后来调到二排去当副排长,又害得二排死伤惨重。他胸口的不是勋章,而是同志们的血,这个混蛋就是拿咱们的性命去给自己升官铺路!”
“不会吧?上头不管?”
“怎么管,这货的老子是师参谋长,谁敢管?”
“原来是个官二代,那咱们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出如此类的窃窃私语在营里流传着,虽然这些说法不一定都有事实依据,更不见得是对的,但是装甲列车在营里被孤立不受待见也是必然的。
不光是士兵对他的印象不好,军官们更是不喜欢他,原因很简单,这位从来就没有把同僚当做一回事,一上战场就把命令和责任抛到了九霄云外,只顾着一个人立功受奖。反正跟他呆在一起,绝对没有好事!
“营长,为什么不把这个混蛋弄走,你刚才没看见他那个鸟样?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英雄!”
沃罗诺夫叹了口气,摊上了装甲列车这样的奇葩下级,他也是相当的头疼,这个倒霉孩子就是一个另类的刺头,没有别的缺点,就是太过于自我了,根本就没有把命令当成一回事。而且这个家伙还认为他始终是对的,认为全天下只有他一个聪明人,其他的人都是白痴加傻瓜。
如果按照沃罗诺夫以前的脾气,早就飞起一脚将这个蠢货踢出自己的部队了,但是他也见识过装甲列车在战场上的表现,可观的说,很勇敢、很能打,这样的年轻人对保卫祖国还是有用的,当前前提是能将这位给掰回正道上来。
“他还是能打仗的,这么多天以来,他摧毁了敌人大量的坦克,立下了不少功勋,这样的同志还是需要挽救的。”沃罗诺夫叹道。
“他能打仗是不假,但是那种打法谁能受得了?不讲战术,上去就硬拼蛮干,还经常性的将命令当成了耳边风。反正我的连队是不欢迎他,同志们一致要求让他滚蛋!”
沃罗诺夫看了看连长的表情,对方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了,这说明已经对某人是忍无可忍,他只能又叹了口气:“这样吧,将他调到营部来吧!”
是的,装甲列车已经在三个连转了一个圈,没有一个连愿意接纳他,都将他当成了瘟神和臭狗屎,也只能回营部打杂了。
“为什么要将我调回营部?我要继续留在前线杀敌!”
装甲列车却不知道自己是多么不招人待见,相反,他还以为自己干得不错,以为是这些连长嫉贤妒能排挤他。
不过没人愿意向他解释了,连长只是冷冷地说道:“唧唧歪歪什么,赶紧执行命令!”
当装甲列车离开时,二连爆发了一阵欢呼,如果不是没有鞭炮以及不能朝天上射击,那这位离开时的场景将会相当的火爆。当然,装甲列车并不知道这一切,他还在向营长抱怨自己得不到重视。
“做好参谋工作吧!这是命令!”沃罗诺夫也有些无语了,他实在不明白老维克多怎么会教育出这么一个孩子,如果他是装甲列车的老子,直接就脱鞋开抽了。
营部的生活相当的无聊,为了让装甲列车少惹祸,他的任务更多的是文字工作,每一天都有写不完的字发不完的文件。自然,这种生活枯燥得让人抓狂,对于一心想上战场打敌人的装甲列车来说,这简直是一种摧残。
这种摧残一直持续到布列斯特阻击战结束,根据上级的命令,圆满完成了阻击任务的第16集团军获准撤退,其中装甲列车所在的营肩负着殿后掩护的任务。
“不要恋战,更不要同敌人过多的纠缠,完完整整的离开这个鬼地方就是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沃罗诺夫如是说道。
只不过沃罗诺夫并不知道,他的营部里有一颗定时炸弹,一开始撤退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直到装甲列车有一次开始抽风。
原本作为参谋,他是没资格再上坦克了,但是撤退行动进行到下午的时候,当最后的撤退命令下达时,营部却跟三连失去了联系。
“电话线被炸断了,电台也TM不通,派一个通信员去,赶紧的!”沃罗诺夫急的团团转。
不过这道命令却没办法执行,原因很简单,通信员要么已经派出去了,要么就已经牺牲了,这个时候装甲列车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营长,让我去吧!”
当时沃罗诺夫有些犹豫,因为对装甲列车这个刺头他实在是没把握,万一这货又抽风了怎么办?可是环顾营部,除了政委和参谋长,连警卫员都派出去增强一线了,总不能让他这个营长亲自去跑腿吧?
“维克多同志,那你就去一趟。记住,直奔三连,告诉他们立刻撤退,一刻也不要耽误!”
驾驶着一辆吉普车,装甲列车风风火火的就上路了,一路上是风驰电掣,不过合该着今天要出事,开到半路,一架斯图卡就盯上了装甲列车,一次漂亮的俯冲之后,小吉普就被轰成了渣渣。侥幸逃过一劫的装甲列车只能用11路赶路了。
狂奔了一公里多,装甲列车忽然发现了自己原本的坦克车组,这辆倒霉的BT7也遇上了斯图卡,履带被炸断了不说,连车长也一命呜呼。
“你们被征用了!”这个情况让装甲列车是大喜过望,不光重新找到了代步工具,还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