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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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决不能被临时政府的伪善所欺骗,一定要加强宣传和沟通,让无产阶级的革命思想更快的深入人心……”
“慢点,慢点!”
这回轮到列宁惊讶了,把李晓峰招来谈话,固然是因为某人公开支持他的革命纲领,必须好好考察,如果真是个人才就当做亲信培养。说到底还是为未来做准备,列宁可没想过某人现在就能派上用场,可谁知道某人一句话就洞穿了他下一步工作的重心——宣传和沟通。
是的,列宁才不会坐等临时政府犯错,然后再力挽狂澜扭转党内的局面。作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未雨绸缪是必须的,既然在党内的高层中没有收获预期的支持。那么他就必须加强沟通和宣传,慢慢的说服对方,那时候只要东风一到,自然是水到渠成。
下一段的工作重心,列宁自己都仅仅是有了一个初步的设想,谁想到却被某人一口道破,哪怕是列宁,都不淡定了——这小子的政治嗅觉就这么灵敏?
列宁盯着李晓峰,板起脸问道:“谁告诉你,下一步的工作重心是宣传和沟通了?!”
李晓峰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谁想到列
宁问的竟然是这种小儿科的问题。您老人家是政治家好不好,有坐等着对手犯错,等来成功的政治家?以您老的个性,绝对是要抢先布局的。既然如此,那么以布尔什维克现在的状况,是绝对不会跟着您一起胡闹的,而您又不可能放弃打拼了几十年的产业另起炉灶,唯一能做也就是说服和沟通了。想必以您老人家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一帮本来就是举棋不定的家伙不为难吧?
不为难?
列宁苦笑不已,他还真没想到李晓峰对他如此的有信心,遂摇头叹道:“怎么不难?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们的态度,想要说服这帮顽固,难于上青天啊!”
李晓峰觉得列宁说得有道理,依着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一干人的心思,列宁想要做通工作难度非常大,就是捷尔任斯基这样的中立派,没有切实的理由和证据,让他们改弦更张也是不可能。
想到这,某仙人忽然脑经一转,说道:“那个……其实我觉得您没必要在那些老同志身上浪费精力……”
列宁心中一动,似乎也有了一些明悟,但他依然不动声色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李晓峰抓了抓后脑勺,说:“我觉得吧,那些老同志的意志非常明确,不见兔子不撒鹰,除非是临时政府做出了什么大失人心的事,他们是不会改变初衷的。您跟他们沟通说服恐怕是白白浪费口水……”
列宁点了点头,吩咐道:“说得很对,继续说。”
“是!”李晓峰点了下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所以我觉得,您就算要找党内的同志进行沟通,也应该找那些处于中层和基层的党员。他们本来就是二月革命的主要力量,内心是倾向于革命的,而且没有老同志的那些顾虑,敢打敢拼敢爱敢恨。只要说服了他们,就掌握了革命的主要力量,有了他们的支持,老同志们再右倾也不得不考虑基层党员的反弹。”
列宁笑了,李晓峰一番话完全说到了他的心里,无产阶级革命的主要力量,那肯定是无产阶级嘛!只要有了中低层党员的支持,就算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和捷尔任斯基都反对,又怎么样?中央委员也是由一层层的党员选出来的,你们反对无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自然也会反对你们。
至于彼得格勒的无产阶级是什么态度,列宁非常清楚,放眼整个俄国,最激进的工人和士兵都在这里,对于革命他们充满了激情,亢奋得几乎有些过头。只要获得了他们的支持,重新在党内占据绝对的优势,将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甚至具体的操作列宁都有了腹稿,是时候召开全国的党员代表大会,重新洗牌中央的势力格局了……
144不要脸的人
布尔什维克从1907年5月召开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始,在接下来7年中,绝对部分中央委员不是被捕,就是被流放,之后陆续增补的中央委员也相继锒铛入狱,党的组织活动遭到了沉重的打击。甚至还爆出了堂堂中央委员马林诺夫斯基是沙皇暗叹的大丑闻,一度由俄罗斯中央局代理整个俄国的领导工作。
这种混乱的局面当然是不利于开展革命活动的,从某种程度上说,二月革命之后党内的思想混乱,与此有极大的关系。列宁如果想带着布尔什维克更进一步,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就是这个问题。
权力的重新洗牌,不可避免的要进行内部斗争,而这场斗争的结果就将决定布尔什维克的明天,甚至是俄国的未来。对此,列宁充满了信心,甚至是急不可耐的开展工作。
当天晚上,列宁就找了不少党内的干部聊天,包括俄罗斯中央局的莫洛托夫、加里宁、施略普尼柯夫、扎鲁茨基,这几个除了加里宁这个老好人,其他两个算中左派。尤其是莫洛托夫,在二月革命之后一度是俄罗斯中央局的激进左派。被加米涅夫修理得很惨,若不是跟斯大林关系不错,恐怕早就靠边站了。
应该说列宁选择的这个突破口不错,在俄罗斯中央局,这四个人属于威望最高能力最强,只要做通了他们的工作,可以说大半个彼得格勒就落在了列宁手里。
但是,不管是李晓峰还是列宁,都小看布尔什维克内部的保守,哪怕是激进的莫洛托夫都不完全同意列宁的意见,其他几个中派就更加的难搞。折腾了大半个晚上,茶水和香烟没少招待,但是列宁所需要的支持却无从谈起。
“这几位太顽固了!”李晓峰站在一边安慰列宁。
“他们不是顽固!”列宁出乎意料的笑了出来,“他们是心里没底!如今党内大部分同志都对临时政府抱有幻想,他们若是支持我,就等于得罪了一大批人……”
李晓峰笑道:“原来是四个胆小鬼!”
“那是!”列宁哈哈一笑,指着某仙人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就真的成了少数派了!”
李晓峰自信满满的回答道:“真理就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
“嗯!”列宁郑重的点点头,傲然道:“那就让我们这些掌握了真理的少数派,给那些庸庸碌碌的多数派好好的上一课!”
列宁这话说得很霸气,绝对属于娇躯一挺王八之气四溢的那种牛人,至少某仙人如今是不具备这种气势的。当然,列宁有的也不仅仅是虚无缥缈的气势,他可是真有底气,想当年1912年,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愣是把党内人数占优势的孟什维克给整成了少数派,将他们统统开除出党。如今的什么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之流哪里是老牌的普列汉诺夫、马尔托夫能比的。
列宁重重的掐灭了烟头,带着李晓峰信步走出了克舍辛斯卡娅宫,一边走他一边交代着第二天的日程安排:“联系一下安娜,告诉她我们明天上午先去沃尔科夫公墓……”
安娜。伊里奇娜。乌里扬诺娃是列宁的姐姐,也是布尔什维克的老党员,此时安娜在俄罗斯中央局工作。而沃尔科夫公墓里正是列宁的母亲玛利亚。亚历山德罗芙娜和妹妹奥利嘉。伊里奇娜的安眠地。
“那您今晚在安娜。伊里奇娜同志家休息?”李晓峰插嘴问道。
列宁反问道:“你问这干什么?”
李晓峰老实的回答道:“我们特科肩负着包围您安全的职责……”
列宁一愣,怪异的看了李晓峰一眼,忽然道:“你这小子,好像我还没让你恢复工作吧?”
“您没有让我恢复工作不假,但不意味着我就不能主动的参加工作!”李晓峰一板一眼的说道,“更何况,现在您身边只有克鲁普斯卡娅同志一个人,我可是不放心!”
列宁心中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气愤,当然气愤不是冲着李晓峰来的。让他老人家不爽的是,明明特科主要职责就是保卫中央机关的安全,可那些特科的成员自打回到了俄国,根本就把自己的职责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一个人想到他这个导师的安全问题,一个个跑出去轰轰烈烈的开展革命运动,忙着赚取个人的政治声望去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列宁是把这些人的嘴脸看得清清楚楚——以为我在党内失势了?以为我要靠边站了?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
列宁很生气,脸色瞬间就垮下来了,闷着头往外走,李晓峰和克鲁普斯卡娅都不敢说话,只得快步跟上。看样子导师大人郁闷得准备压马路了。
李晓峰可不想陪着列宁同志大半夜的喝西北风,小步追了上去,问道:“列宁同志,我们去哪?”
“阿利卢耶夫同志的家!”列宁闷声道。
我知道阿利卢耶夫是谁啊!李晓峰很是郁闷,好在克鲁普斯卡娅提醒道:“维堡区宽街48号。”
维堡区?尼玛离克舍辛斯卡娅宫远着呢,就这么压马路得走一两个钟头!这厮赶紧上前请示:“列宁同志,您稍等,我去叫一辆马车!”
某人不提马车还好,一提马车列宁更加郁闷,这回国的路上,什么时候需要他自个亲自叫马车了,以前只要他一句话,下面的人就把事情给办了。而如今若是不是有李晓峰在,估计他跟克鲁普斯卡娅就得两口慢慢的走过去。虽然走走也无所谓,在瑞士都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但事情不是这么做的,前恭后倨见什么人下什么碟,这不就是势利眼吗!
一想到这些势利眼还是他自己一手拉扯出来的,列
宁就更加的恼火,怒道:“叫什么马车!我们走过去!”
李晓峰傻眼了,他也知道列宁这是心里有火说不出来,但有火归有火,但不能自虐不是。他小心翼翼的劝道:“列宁同志,维堡区可不近,而且天色太晚路上也太凉,咱们俩是男子汉没什么,但克鲁普斯卡娅同志可是女同志,身体没有咱们好,我们应该适当的照顾一下!”
按照列宁的牛脾气发起火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是看看身后衣着单薄的妻子,再想想这些年的相濡以沫,他的心软了,叹道:“那就叫车吧!”
克鲁普斯卡娅向某仙人投去感激的目光,这当然不是因为某人为照顾她而叫马车,而是他阻止了列宁生闷气。作为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妻子,她当然不希望列宁气坏了身子。
李晓峰快步走上街头,高举右手拦车,不过在深夜的彼得格勒街头,想拦一辆车很是困难,一连十几分钟都没有一辆空车。就在此时,他身后的克舍辛斯卡娅宫传来一阵嘈杂的话语声,好像是季诺维也夫一群人开小会散场。
李晓峰对于季诺维也夫一点好感都没有,压根就不想搭理此人。但是他不想惹事,而事儿偏偏要惹他。季诺维也夫随便吩咐了一个狗腿子上前拦车,自己人五人六的站在后面跟着几个同党在吹嘘着什么。
“格里高利。叶夫谢也维奇,你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迎面痛击了列夫。波里索维奇,让他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当时的脸色别提有多痛苦了……您实在是干得太漂亮了,同志们都一致赞扬您的智慧。照这样发展下去,您就是列宁同志的接班人了!”
另一个马屁精急不可耐的接道:“没错,列宁同志已经老了。在党内能获得同志们一致肯定的就只有您了。今后,也只有您能带着我们布尔什维克继续前进了!”
季诺维也夫似乎很受用,完全忘记了几个天之前,若不是列宁手下留情,别说什么接班人,恐怕已经被直接开除党籍了。他完全忘记了先头的窘迫,忘记了屈膝求饶的耻辱,反而还得意洋洋的说道:“同志们抬爱了,我的能力还有限,理论水平也还差强人意。说什么接班人实在是太过了。不过大家若是不嫌弃,愿意相信我,我也愿意鼎力挑起这副胆子……今后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李晓峰本来就不待见季诺维也夫,如今一看他这没脸没皮的样子,当即就说了一句:“真是不要脸!上次被列宁同志批评得满头是包,今天稍微出了一点风头,就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了?”
季诺维也夫的脸顿时黑了,上一次被某仙人整得鸡头鸭血丢尽了面子,差点被一帮小弟多抛弃,这可是他心头的伤疤。这些糗事他怎么敢提?本以为今天恶整了加米涅夫一顿,树立了自己极大的权威,不说跺一脚抖三抖,至少党内再也没人敢提起这事儿。哪知道现在生生的被李晓峰在伤口撒了一把盐,你说季诺维也夫能不生气,顿时他就恼了!
145街头斗嘴
季诺维也夫吼了一声:“是谁在那胡说八道!”
其实他早就看到李晓峰了,不过是懒得搭理罢了,谁让他在某人手头上吃过大亏,上一次就是因为某人,才被列宁K得满地找牙,深知某人可能是列宁的心腹,他可不想贸然树敌。
当然,季诺维也夫不想树敌,不意味着他就怕了李晓峰,怎么说他都是党内有字号的大佬,如果见了列宁身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