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4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系统内的根基也相当的根深蒂固。
接着吴世恭就了解起了此次的同僚——八大总兵。他首先就把目光对准了后世名声最响亮的宁远总兵吴三桂。
宁远总兵吴三桂,现年才二十七岁,在所有的总兵中是年龄最小的一位,比吴世恭都小上三岁。难得的是,他能文能武,不到二十岁就考中武举,尤其是在他十六岁时,他带着十几骑勇救被围父亲的行为,都被崇祯皇帝所知和夸奖,是关宁铁骑新生代的一员干将。
吴三桂从游击、参将到副将,再到总兵,升迁之快,超乎常规。一来和他懂文习武,能说会道有关,也和他父亲吴襄,舅舅祖大寿是总兵有关,还有一个关键是吴三桂拜御马监太监高起潜为义父。
蓟辽总督洪承畴年初调到辽东,发现辽军缺乏训练,影响战斗力,用吴三桂为署练兵总兵官,负责练兵。因此,吴三桂练兵、打仗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此次辽军的主力基本上都是吴三桂所练,所以他在军中的影响应该是最大的。
当然,吴世恭不会忘记当年给予吴三桂的几下撩阴脚,估计吴三桂也不会忘记吴世恭。所以想要尽弃前嫌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过吴世恭也并不担心。上有总督洪承畴等人的压制,又是去救援锦州,而锦州城内有着吴三桂的舅舅祖大寿,只要吴三桂头不发昏,他肯定不会公开与吴世恭决裂的。当然,吴世恭也会防备吴三桂的不合作和暗中下黑手的。
宣府总兵杨国柱。世为义州卫指挥使。天启二年,河东失守,归路梗,其妻自缢。杨国柱带着两个儿子夜行昼伏,渡鸭绿江入皮岛。毛文龙知其父子才,并署军职。文龙死,杨国柱接着投靠袁崇焕。
而在崇祯十一年第二次入口之战,杨国柱入卫畿辅,跟随总督卢象升战贾庄。象升败殁,国柱当坐罪。事后大学士刘宇亮、侍郎孙传庭皆言其身入重围,非临敌退却者比。乃充为事官,戴罪图功。而在其中,洪承畴也为杨国柱的脱罪使过一份气力的。
玉田总兵曹变蛟,曹文诏侄子,幼从曹文诏积军功至游击。之后跟随着曹文诏,在围剿农民军的战斗中屡立战功,成为了曹文诏的左膀右臂。
之后,在曹文诏战死以后,曹变蛟又独立在与农民军的战斗中获功无数,成为了当时三边总督洪承畴手下的得力大将。
当第二次入口之战以后,京师戒严,召洪承畴入卫,曹变蛟及左光先从之。接着他们跟随着洪承畴来到了辽东,连陕西再用兵。总督郑崇俭乞令曹变蛟兵西还,崇祯皇帝都没允许。
蓟州总兵白广恩。他原是一位农民军首领,最初跟随着混天猴造反。后来投诚了明廷,屡立战功,官职也一路上升。所以白广恩的部队战斗力和战斗经验是相当高的。
而宣府总兵杨国柱、玉田总兵曹变蛟、蓟州总兵白广恩这三人,都是跟随着洪承畴良久,或者是洪承畴对其有恩,因此,他们也是洪承畴的心腹大将。
此外,大同总兵王朴。其父王威,官至左都督。王朴以父荫升至总兵官的。王朴的个人武勇没话说,曾经几骑砍杀了十几位清军,可他的指挥才能和形势判断相当拙劣,当年农民军在诈降渡黄河,进入河南,就是在王朴身上打开缺口的。
不过王朴其人还有一个特点:他是被山西的晋商花钱推到总兵官的位置的。所以他对晋商的出关行商是不闻不问,并以此收敛了大量的钱财。导致了关外满清的物资供应和情报收集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对此,王朴也是“功不可没”的。
密云总兵唐通。他先为宣化总兵,后为密云总兵,一直护卫着京城,是崇祯皇帝所信任的一员明将。而且他在朝中的关系也是相当深厚。
山海关总兵马科、前屯卫总兵王廷臣。他们都是辽军大将。作为本地的军将,他们天然地与吴三桂抱成了团。不过因为他们不是祖家将的嫡系,因此与吴三桂既有合作,又有些小的分歧。
除了这八大总兵以外,在辽东还有援剿总兵左光先、辽东总兵刘肇基等独立的军将。加上吴世恭的汝宁军,就形成了明军主要的作战部队。
因为内容很少,吴世恭很快就翻阅完。听说这宅院的主人常掌柜还在门外等候,吴世恭就吩咐把他召了进来。他想趁着晚宴前的空闲时间,找个当地人了解一下辽东的情况。
“吴大帅!您能光临寒舍,真让小的是蓬荜生辉。小的在这里先恭贺大人旗开得胜,封公授爵。”不愧为做生意的,一见吴世恭,那常掌柜就磕头大礼拜见,并说出一连窜的恭贺话。
“起来吧!”这好话人人爱听,于是吴世恭笑着虚扶道,“坐下!本官这里有几句话要问常先生。”
第七百一十六章军中无秘
那常掌柜也不矫情,立刻站起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着说道:“大帅请问!小的是知无不言。”
“常先生尊姓大名?”
“贱名辱耳,单字一个秋。”
“有春有秋正是一个好口彩啊!”吴世恭听了常掌柜的名字,立刻开玩笑道。
而常掌柜被这玩笑话说得一愣,接着立刻明白了吴世恭的意思,吴世恭说的是常秋的本家,那明朝开国的名将——常遇春呢。
于是常秋连忙说道:“可不敢与开平王相比,只是姓相同,惭愧出自一族。”
“哦?你真的与开平王是一族?”
“有辱先祖,惭愧持此贱业。不过大帅在河间大胜鞑子,小的也曾听闻大帅威名。将来必会与开平王同名声、共爵位。”那常秋在见了吴世恭以后,就一直是好话不断。
“哈哈哈——!借你吉言!”吴世恭再次开怀大笑了起来,道,“不过本官初来乍到,辽东很多事都不知,正要找寻一本地人。盼常掌柜莫要藏私,望不吝赐教?”
“哪里!哪里!大帅太客气了。小的必知无不言。”
“那好!先生可知围困锦州之鞑子所数几何?”
“……”
“先生是否知晓官军多少?这山海关与辽东他地各有多少官军?关城内外各有多少官军?”
“……”
“先生可知关城外朝廷堡、寨有多少?火炮、火铳有几何?”
“……”
在吴世恭的一番问话以后,他也知道了敌我双方的一些情况。虽然常秋作为一名民间的掌柜所知不多,但他所知的一些确实给吴世恭帮助甚多。有一些东西甚至都涉及到了军事机密,而这些在汝宁是绝对不会让外界所知的,所以常秋的这些回答让吴世恭都有些吃惊。
把关心的问题问完以后,吴世恭装作很随意地问道:“多谢先生相助!先生所说可帮了本官大忙了。不过本官有些疑问。听先生的口音应该不是辽东人吧!先生又怎么知道这么多辽东风土人情?”
可那常秋根本没在意吴世恭的试探,他爽快地答道:“小的确实不是辽东人士,家乡是山西平遥。小的幼时学业无成,成年以后只能在族中经商糊口。小的到辽东已经二十余年,侥幸在此地主持也有七、八年,跟着商队出关也有几十次,所以对关里关外还算是熟悉。”
这话就让吴世恭更奇怪了。从万历年至今,明清之间的作战已经超过了二十年,难道在战斗最前线的辽东,双方一直就没中断做生意?
于是吴世恭就问道:“难道这些年常先生都在与鞑子做生意。难道不怕朝廷查?”
那常秋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接着小声地笑道:“那关内的皮货、东珠和人参哪里来?这关城内遍地的商行又做什么生意?当然,小的这些商人绝不会与建奴有干系,都是与蒙古的一些部落来往,绝不敢违反朝廷的规矩。”说完以后。常秋向吴世恭露出一个表示“你懂的!”的神秘微笑。
吴世恭心照不宣地回笑了一下,明白了常秋的意思。出关的商队根本就不知道去向。谁知道他们是去往满清还是蒙古?再说。在辽东的蒙古部落也都是满清的附庸,所以和蒙古做生意就是与满清做生意,这两者根本没什么区别。
可是明白以后,吴世恭就更加惊讶了,他与常秋是首次见面,应该是交浅言浅。可常秋却像是老朋友一样毫不隐瞒,好像一点儿也不怕吴世恭是位“正直”和“坚持原则”的朝廷官员。更不怕吴世恭会当场翻脸。
而趁着吴世恭不注意,常秋偷偷地低眼打量了一下吴世恭的脸色。发现吴世恭是神色自若,他才暗自放下了心。
作为一名在辽东独掌大盘的商行掌柜。作为一名能够把关系伸到辽东高层官员,会把自己的宅院借给总兵的地方商人,常秋说的每句话肯定是有用意的,他绝对不会在与吴世恭的第一次交谈中胡说八道的。
之所以如此,常秋就是要试探吴世恭对此种违禁的关内外生意的态度,想要进一步拉拢与吴世恭的关系。
虽然知道常秋的热情有些过分,但吴世恭也不会费什么气力去猜测,常秋到底动的是什么心机?毕竟他俩的地位相差得也太悬殊了一些,吴世恭根本不可能被常秋所左右。
于是吴世恭就接着问道:“本官在这里就先谢过常先生。常先生所言,很多都是军中事务,外人并不能所知。而常先生能坦诚相告,足见常先生是位辽东通啊!
其实吴世恭是在婉转地问:常秋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军中机密的。
没想到常秋依然毫不在意地摆手道:“大帅过誉了。关外是蛮荒之地,行商的商队总会宿营在军堡中,知晓这些并不出奇。而且小的告知大帅的,在关城内也并不是秘密,大帅只要派人在城内打听,完全就可知晓,小的无非是先行告知一二罢了。”
今天的吴世恭惊讶的次数太多了,所以听了这话之后也有些麻木。如果按照常秋的说法,这些军中的机密已经在民间广为流传,那明军这方还有什么机密可言呢?满清那里只要派来几名密探,根本就不需要冒险到军中探察,就可从民间了解到明军的一切,那么明军可真的是成了一个筛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方透明、一方保密,这仗可就难打了。可是看到了常秋视若平常的态度,吴世恭就知道明军这方根本对这种情况已经是习以为常,那战场的保密看起来也难以扭转,毕竟吴世恭只是一个带兵的总兵,并不是指挥辽东明军的统帅,他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根本不可能去抓军中的保密。
而常秋看到吴世恭在出神,他觉得应该到了趁热打铁的时候,于是他接着笑道:“大帅!宅子中的奴仆可能不合大帅的心意。小的正好有一位女儿在身边,从小贤淑聪明,温柔解人,是否现在就送她进宅子,让她到大帅身边服侍?”
第七百一十七章蒙古无赖
常秋先是长借宅院,接着是坦诚相告,现在是相送女子,这种热情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一名商人对到辽东作战的总兵的寻常态度,所以吴世恭立刻有了怀疑。
也是因为俩人地位相差悬殊,吴世恭就立刻撕下了所有的面具,直截了当地问道:“常先生!本官是个直爽的性子。说吧!你这么款待本官,到底要本官做何事?”
常秋倒被吴世恭的直截了当给吓了一跳,接着一想,又失笑了出声:“哈哈——!”
常秋是晋商八大家中常家的一名旁系子弟,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常家辽东的掌柜。他长年行走在关内外,与辽东官员和军将的关系十分良好,与关外满清和蒙古的关系也不必说。而在他的眼中,什么民族大义、蛮夷之祸什么的都是虚的,对他来说,关心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赚钱,为他常家赚取更多的钱。
而当常秋了解到吴世恭来到了辽东,他就主动通关系把自己的宅院相借给了吴世恭。不为其他什么,就是因为他想在吴世恭身上赚取更多的钱。
有个情况甚至连吴世恭自己都不怎么清楚,与吴世恭在明朝官场上和士林间的名声不同,他的商界的名声早就如雷贯耳了。
资本雄厚的汝宁金融业,门类齐全的汝宁制造业,暴利的扬州盐业,遍布几省的商业网络,这一切的一切,早就让逐利的晋商想要染指了。可是与吴世恭合作的都是河南本地官绅集团、扬州盐商集团和江南财团,这些商团的活动已经隐隐地威胁到了晋商集团的地位。
更让晋商们痛苦的是,他们根本没机会与吴世恭建立关系,就是想加入都找不到机会,这让晋商们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而商场也如战场。敌进我退,晋商们也感到自己生存的空间,不断地受到以汝宁军为首的财团的挤压,于是这次常秋就怎么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于是常秋就百般讨好吴世恭,就想与汝宁军建立商业合作,为常家增加新的财源。
所以在短暂地吃惊以后,常秋连忙赔笑道:“久闻大帅之汝宁商机甚多,而我常家又在东北、西北广有商路,就想与大帅合作,把汝宁之商货销到东北、西北。不知大帅允否?”
听了常秋的回答。吴世恭的疑惑倒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