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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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恭看到了一旁的赫飞眼神不定,又想起了他刚才在自己身边晃悠,于是就问道:“赫飞!今天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赫飞犹豫了一会儿,对吴世恭说道:“还真有件事要对主子爷说。您还记得长林吗?”
“当然!”吴世恭立刻皱起了眉头。当年吴世恭可是向魏长林答应过,要照顾好他的家人的,“长林家出什么事了吗?”
“就是……就是长林家的想要改嫁了。”赫飞一边看着吴世恭的脸色,一边说道。
第五百五十九章襄阳告急
“怎么回事?你说的明白些!“吴世恭追问道。
“主子爷!就是这样的……”于是赫飞就向吴世恭娓娓道来。
原来魏长林的遗孀在守寡了七、八年以后,这次想和汝宁军地方上的一个小文书再婚。而赫飞这些魏长林的老兄弟就气不顺了。他们动用了自己的势力,先把魏长林的儿子抢了过来,再把那位文书饱揍了一顿,就是要阻止这桩婚姻。
可是魏长林的遗孀却相当泼辣,她坚持着要找赫飞他们讨个说法。这好男不和女斗,再说那文书也是汝宁军系统的人,因此赫飞他们也不能够下狠手,所以就把这场官司打到吴世恭这里来了。
听明白这一切后,吴世恭长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息事宁人:“再想办法去劝长林家的一次,如果她实在要改嫁,也就随她去吧。这孤儿寡母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只要那文书好好的待长林家的就行了。”
“多少好兄弟就这么走了,现在也只能够照顾活人了。也别去再为难那位文书了,再把长林的儿子带过来,我亲自把他养大,也算是对得起长林了。唉——!”
“是!主子爷!”听了吴世恭的话,赫飞只能够答应下来。不过她的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鼓鼓囊囊地说道:“如果小的与长林一样,小的的浑家做梦也别想改嫁。要不小的死也要从棺材里跳出来。”
“废什么话呢?”吴世恭扬眉喝骂道。不过仔细想想,吴世恭自己也绝对忍受不了自己的夫人们改嫁的。
没想到,身后的陶辛也插嘴道:“我也忍受不了!”
吴世恭立刻就一巴掌打了过去,这时候的军官们才想起陶辛的准新娘就是吴世恭的女儿,他们立刻嘻嘻哈哈地看起了热闹……。
经过了这一场小插曲,吴世恭的心情就有些糟糕。所以在用早饭时就有些敏感。当他看到夫人们不把自己作为了中心,而是围在赵如雅和卡蕾利周围“戚戚搓搓”小声议论时,吴世恭的心也不顺了,他喝问道:“都在商量些什么呢?”
李馨连忙走到了吴世恭的身边,笑着说道:“俩位姐妹在商议着内宅赚了多少银子呢。”
李馨又为吴世恭诞下一子,这些天也是诸事顺利,所以这时候的她显得特别的容光焕发。
一听到赚钱了,吴世恭的脸色立刻是阴转多云,他笑着问道:“赚什么银子啊?快给我说说!”吴世恭向来不管内宅的账目,所以对自己夫人们的所为也是所知甚少。
“还不是夫君所开的期货所嘛!”赵如雅也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妾身发现那里转手就有差额,所以集合了姐妹的私房小做了几笔。”
“嘿!”吴世恭笑出声来。没想到自己的老婆中还有位金融人才啊,“那小赚了多少啊?”
“不多!也就是四千多两嘛!”虽然赵如雅说的很谦虚,但她的得意神情怎么样也掩饰不住。
“哈哈哈——!没想到我捡到一个富婆了啊!”吴世恭就开起了玩笑,“我开这期货所就知道这里面能够投机。但从来没和你们说过,没想到雅儿还能够发现。真是位天才啊!”
赵如雅得意地一扬秀鼻道:“那还用说。不过也不是妾身一人之功。卡妹妹也帮助甚多呢。”
吴世恭就看向了卡蕾利,卡蕾利也顽皮地向吴世恭吐了吐香舌。
之后吴世恭就知道了赵如雅她们的做法。原来当期货所成立以后,赵如雅就一直关心着这一新生事务。当她了解到今年会大旱以后,立刻计算出卖空粮食会赚取大量的差额。
于是赵如雅就拿出了自己的私房准备投入进去,而相信赵如雅眼光的其他夫人们也把自己的私房交由了赵如雅去投资,甚至连李馨都拿出了内宅的一些空闲银子。
更在之后具体的操作中。赵如雅得到了有些了解西方荷兰等地期货操作手法的卡蕾利的协助,那就更是无往不利起来了。
明白了这一切以后,吴世恭就提醒道:“做期货毕竟是有风险的,所以你们也不要把所有的私房都投入进去。万一血本无归了。可没地方去找银子。你们都是我的人了,再卖给我也卖不出一个好价钱了。”
吴世恭的玩笑话立刻引起了夫人们的一片“啐”声。
吴世恭接着说道:“还有,你们以后买什么股票、期货之前都与我说一声。不要瞒着我,有些消息毕竟是我这里灵通。”
为了自己夫人们的私房,吴世恭也不介意做些假公济私的事。不过吴世恭又想到了期货所刚开张的时候,为了照顾其的生意,各大屯田庄子都摊派农户集体到期货所套现保值。
虽然今年是大旱,但那些农户都获得了基本收入的保障,所以期货交易倒是演变成为了汝宁军的一个德政。那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用完早饭后,吴世恭便到书房处理公务,而今天正是郑凌汇报《情报汇总》的时候。一开始,吴世恭就了解到了最新战局。
崇祯九年的七、八月间,老回回马守应抓住了唐王事件后,明军露出的一个空档,急速来了一个冲刺跑。率领着五万多大军直奔开封城。
而河南巡抚李仙凤见势连忙带着河南明军主力回撤,在马守应到达开封城前,堪堪地回防了开封。可是根本来不及准备城防的开封还是被马守应猛烈攻打。马守应部火焚西关,明廷深为震恐。
之后见到尾随而来的左良玉部快要开到,马守应立刻放弃攻打开封,转向河南鄢陵、扶沟地区。左良玉率部当然是紧追不舍,马守应沉着应战,并采取诱敌深入的战术向郑州方向转移,并避入深山派人骂阵诱敌。
而当被激怒了的左良玉率军追入夹山后,立刻被马守应部农民军团团围住,不久粮尽援绝,绝望中的左良玉自杀未遂。
就在此时,余子琏的汝州军也急速赶到,马守应露了一个破绽,让左良玉率残部突围,并狼狈逃窜向归德方向。马守应假装追击,引得余子琏连忙向东接应左良玉部,再次调开了明军的空档。
此次以智胜敌的战斗使得左良玉部骤减至七千,并且完全振奋了农民军的士气,使得因为高迎祥被杀害而低落的农民军士气,再次高涨了起来。
而这时候曹操罗汝才和闯塌天刘国能的农民军趁着明军回援开封之机再入河南,与老回回马守应部兵合一处。
马守应的这次冲刺,部队的伤亡倒不大,但在高速运动中,走散了一万多农民军。但现在其部所剩的近四万农民军都是精壮,堪称更为强悍。
而罗汝才在明军的围剿中,充分发挥了其部流窜性好的特点,在长达一年的战斗中都基本上避开了明军的主力,所以他的两万兵马也是具有很强的战斗力。
至于闯塌天刘国能,他现在也有三万多兵马,在农民军中也是一支实力较强的部队。
这三支农民军一汇合,立刻在马守应的指挥下开始了反向冲刺跑,目标直指驻扎在襄阳以西的张献忠部。
此外,蝎子块、革里眼贺一龙、左金王贺锦、改世王刘希尧、乱世王蔺养成等各营农民军也开始向着襄阳运动,眼见着下次大战将要在襄阳开始。
可是吴世恭看着这些情报是旁观者清,但是襄阳的守军和湖广巡抚苗胙土倒是当局者迷。他们依然认为张献忠部会投降,根本就不知道将会大祸临头。
“本以为在家中还可以安稳些日子,没想到左良玉蠢笨如猪,还拖累了余酸丁的汝州军,他们这两支部队是靠不上了。看起来我们汝宁军还是要动动啊!”吴世恭笑着说道。
因为卢象升的天雄军和祖宽的辽军的离开,使得湖广、河南的农民军占据了上风,所以为了保持平衡,吴世恭决定要给予农民军以一定的打击。
“姑爷!那我们是要保住襄阳吗?”不知道吴世恭真实想法的薛永利,肯定是要从军事角度上来考虑的。
吴世恭摇摇头:“看情况而定吧!这次不仅仅是军事上要打仗,而且还需要其他各司的配合。永利叔!给你们军令司一天时间,拟定出襄阳的作战计划。让支农的山川司和军情局也加入进来,具体要达到什么目的?我会亲自交待的。”
薛永利点点头,接着问道:“那我们这次动用多少兵力呢?”
“就虎吼镇吧!永利叔你来指挥。我闭门谢客了,抛头露面的也不好。不过我会带着亲兵队和汝宁军团驻扎在信阳的,随时就准备支援你们。这次作战,一定要把武昌的码头给搞定。郑游击给我们制造的大船都已经开进长江口了,所以这事怎么样也要解决了。”
“怎么?唐六那里还没搞定武昌的码头啊?”薛永利奇怪地问道。
吴世恭点点头:“他那里遇上麻烦了,银子花出去了,却拿不到码头,吃了不小的亏啊!没家支持,做事到底不方便啊!”
第五百六十章朝中变局
崇祯九年八月底,黄冈县县衙衙门口。
唐六把一个装有银子的小包裹塞到一位文人打扮的中年人手中,接着拱手道:“多谢先生了。”
那中年文士颠了颠小包裹的分量,淡淡地答道:“无妨!不过唐先生也别到黄冈来了。”
唐六紧咬住牙,努力地咽下心中的火气,答道:“小人这就带人离开。”
说完以后,唐六招呼着带来的几十位随从,把县衙内扔出来的俩位遍体鳞伤的人搬上大车,接着就向县城外走去。
这次唐六外出为汝宁军的水师寻找码头,凭着唐六在漕帮的关系,在洪泽湖那里倒挺顺利。可是来到了黄冈县,却立刻被当地的劣绅摆了一道。
具体的被诈过程也就不多说了。简单的说:也就是唐六看中了一块可以建造码头的地皮,拥有这地皮的士绅立刻抬价。
唐六忍气吞声地高价购买了下来,却被那士绅暗地里动员当地人搞破坏。唐六再花银子摆平当地人,而见到唐六人傻钱多,那士绅立刻就勾结官府,连地带银子都抢了过去。
气不过的唐六当然要理论,却被那知县抓了唐六的两个随从,饱揍一顿后扔进大牢。要不是唐六身上有着汝宁军给的官身,说不定唐六也会被抓到牢中去。
于是唐六立刻发信向吴世恭求援,没想到回信却是:不管这官司,尽快地救出人,赶回汝宁府。
吴世恭当然不会向唐六说明:汝宁军将要在襄阳展开和农民军的大战了,所以附近的汝宁军人员将会全部撤离。
所以离开黄冈县的唐六是相当郁闷,他愤愤地想道:“这场子我一定要找回来的!”
不提唐六的郁闷,现在在北京城的首辅温体仁也是相当的郁闷。
温体仁这个人。其实与崇祯皇帝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他们一样的洁身自好;一样的刚愎自用;一样的刻薄残忍;一样的好用聪明;还一样的醉心权势。或许正是这种性格上的契合,才是他们君臣遇合的真正基础。
但是随着境内外战局越来越糜烂,朝野之士甚至普通百姓对朝廷也越来越不满。尤其的满清的两次肆虐北京城郊,让京城内的勋贵和百姓损失了大量的财产,这使得京城官民对朝廷的不满急剧地高涨了起来。
当然,那些朝野之士不敢把矛头对准崇祯皇帝,所以他们就把仇恨集中到了首辅温体仁的身上。
在崇祯七年的会试中,温体仁任主考官,有个参试的举子名叫漆园的,竟敢在考卷中借题发挥。暗剌温体仁不恭不敬。批卷的房考官文震孟见到这样的文章大喜,批语:“伸眉抗手,想见其人。”
温体仁明知是在骂自己,还是沉住气选取了漆园。只是在考试之后才在内阁中抱怨说:“外人说我们要进考场收几个门生。我们今天的地位,也靠不着门生了。何况考场里就有人骂我。”
同僚们问是怎么回事,他说:“他那篇八股末尾专讲不恭之臣如何。不敬之臣如何。岂不是骂人?只是本房批了‘伸眉抗手,想见其人’,哪里敢不取他?哪里敢不取他?”
由此看来,这时候的温体仁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头为崇祯皇帝身负罪名的替罪羔羊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已经众叛亲离。
之后京城里的士子根据时政编了一付对联,因为礼部尚书黄士俊是丁未科状元。左右侍郎孔贞运、陈子壮分别中过榜眼和探花,一部三位主官恰巧是三鼎甲,传为美谈,所以上联是“礼部重开天榜。状元、榜眼、探花,有些惶恐(黄、孔)”,虽略带谑虐,不失好意。
可下联却很不堪入目,用的是几位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