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英雄-第4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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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不少人的想法,那泰西与中东之地就算是一个拥有前明级别的人口、幕府日本列岛级别的动员率、美洲那些西班牙人或者东南之地的荷兰人那样的战斗力,这些优势全都综合起来。那么充其量也不过拥有二百万左右的可参战武力。这二百万规模的大军分数各个国家,就算是组成神圣联盟,受制于交通和后勤,也不可能在同一地域投入哪怕五十万规模的像样野战力量。只要有最基本的骑兵机动能力和后勤能力,新朝以十万主力部队和十万左右的辅兵对这些看似庞大的敌军完全可以拥有摧毁拉朽级别的战力优势的。损失比恐怕远远不止一比十。以现有的主力进行远征,当是胜算极大的一件事情,没有必要等到数年以后。
而大概也只有在前世有过一些印象,在如今又获得过不少情报资料的张海才明白此时的西方,潜力与武力优势究竟有多大。张海身边一些女孩骨干,包括杨思等比较出众的,也能认识并领悟道这一点。
“杨思,你来给大家讲讲!“张海在去口内的路上忽然对身边的女孩杨思说道。
杨思没有直接从西洋的军事潜力讲起,而是先从交通与地理讲起:“我中原之地在上古的时候曾经田连阡陌,主要集中在北方并不算太广的一些地区。但是到了现时,实际上是以东部为核心整体极为分散的。在田地中还有各种沟沟坎坎。除了一些驿路以外,在大部分地方马车不能通行。不少地方甚至连运载物资的马走起来都非常困难。而在泰西和西域多数地方,则是像着口外不少地方类似:有着比较平坦的地形和通蘅的大道。他们的农田也很多而足够用于养马和休耕,交通与地利之便或许除了水运略差以外,整体上要比中原大多数地方强的多。四轮马车在我中原是虽然存在却很少见的事物,在民间仅仅在南直隶一带流行,在军队只在部分新军主力部队中推广。而在如今的泰西,则是广泛存在的事物。就算他们的兵力集结能力只有三十万上下的样子,可是物资集结能力按中型马前提下的马车化估算,那至少是人均一石上下的水平:也就是说,就算来不及一些新的精良火器,而仅仅是只能集中原有质量的火其。他们也能够把几百万发早已填装好弹药的在一次战役中运用起来。他们的火炮性能不足,可是却足以在一场战役中配备数以前计的中轻火炮或上千门级别的中重火炮,从而在远程和近距总体火力上都不逊色于我们太多。他们还拥有一定生产初级线膛武器的水平,如果在热气球防御方面早有准备,那么我们的热气球兵器也很难发挥像以前那样的作用。”
“他们真的有本钱在一个战役或方向上就集中起几百万支?他们有这个意识么?”宋子悦有些疑惑却并不自信的询问道。
“在我新朝,一支管需要至少折算一个月的人工成本,这是我们为了压缩重量对材质要求过高的结果。如果是一般的熟铁,在拥有大量熟练工匠的情况下实际上一个月内大概就可以生产三支。数万左右的工匠在三个月内就可以生产出上百万左右的火器。更重要的一点还在于:在那些战争和竞争频繁的地方,大多数贵族和国王对于兵事都不是外行,像过去我们的对手们那样墨守陈规的并不多见。”如果说杨思前面的话在不少人看来或可或不可,依据性并不强。那么在后面几句就点出了新军作战的基本原则:凡事,以比较坏的可能进行准备。这也是新军主力部队起事这些年来少有真正意义上大败的根本原因。
“就算对手的兵力运力抵消了我们精良武器积累带来的优势,可我们新军主力部队能在历来拥有那么大的战斗力优势也并非完全是依靠兵装和火力啊?从作战报告来看:那些西洋人根本做不到像我们的战士一样在战场压力下英勇无畏的开火的。”宋子悦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可那样,按照西征美洲中的战例,面对并不逊色太多的强敌,我军往往也只能拥有一比十左右的损失比优势。以十万主力出征,伤亡如果超过五万,后果会是什么?”张海询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曾经有过不少作战指挥与战报总结经验的人并不陌生,包括杨思也包括宋子悦还有亲卫连的其他不少战士:一支队伍如果有四分之一的人伤亡,伤病员就可能多达五分之一,需要至少占用余下过半的人来照料伤员,整个队伍的机动力和进攻能力都会大打折扣。
第940章 远征估算(二)
“泰西之地以较西的太阳王、西班牙国力最为强盛,还有英吉利与联合省两国也不可小视。。btxt按照我从天帝那里了解到的模糊信息:英吉利常备兵力七到八万左右,联合省类似之,西班牙约三十万大军,太阳王的法兰小约四五十万常备军。仅仅这四国的常备力量就多达百万;东欧诸国日德意志诸邦、波兰、瑞典、俄国、奥地利等国,其实还可以算上奥斯曼与地中海一些国家,常备军力规模不逊色于西欧四国。这还仅仅是指其常备力量而已,如果他们把海上力量及在我军面前没有太大用处的骑兵也用于动员后备力量,整个泛西之地的兵力动员潜力将达到四五百万人。崔伟,你是曾经参加过西洲跨海远征同西班牙大股力量战斗过的人,你来说说:同泰西人交锋,与同当年的后金军队交锋的感觉区别是什么?”张海向亲卫连的一名年轻战士询问道。
崔伟曾经是接受过热气球训练的线膛神射手之一,虽然是一名普通战士,但是对战场的了解因为沉稳的心理素养却并不比军官差多少,听到这样询问,就思索了片刻认真的回道:“如果同等人数的后金主力对抗西班牙人,双方应该是宋军对辽军或汉军对匈奴,八斤八两。虽然西班牙人在正面交锋上有优势,但后金主力可以利用骑兵机动优势以松散的队形轮战。西班牙人有一些精锐的板甲质量尚可,但也有很多不行。在长弓手面前可以免役伤亡,但在精锐的后金主力面前却不能免疫伤亡,双方谁获胜那要看物质准备和战役决心。不过:同十倍兵力的西班压人正面交锋,给我的感觉压力要远远大于同十倍兵力的后金军队交锋。我军的火器运用方式,专克骑兵与传统近战步兵。可以在短时间内发射大量的弹丸。我军的炮兵及线膛手还对他们拥有相当的射程优势,而在我军精良的铠甲面前,后金的绝大多数攻击方式基本无效。也就是一些精锐射手射出的重箭中了头面有一定运气性的威胁性。而十倍兵力的西班牙人,在炮火上的射术与质量虽然不行,那也能凭借数量优势压倒我军炮火,并利用炮火集群的综合射程优势拥有相当的主动性,炮火的优势使他们可以最大限度的把至少超过一个军团的战力集中起来。也就是夜战能力不行才会无法战胜我军。但也会给我军带来重大的伤亡。。。”
“那如果是双方兵力差距不大的作战呢?”张海又询问道。虽然这些内容是张海早就有所了解的,但还是觉得让身边的不少人乃至更多的人心中有个底比较好。
“五倍以下的西方军队,如果火炮没有特殊的加强和配置,那么因为炮术和火炮质量的缘故极有可能被我军所压制,使我军掌握主动权。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野战交锋,那泰西军队在临时防守下的伤亡也至少是我军的三十倍。可如果他们依托一些坚固的防御体系或山地防守,伤亡差距就可以缩小到我军十倍左右。当然如果包括俘虏,那或许总战绩会增加个五成或更多左右。”崔伟回答道。
这样一说,包括宋子悦内的不少人也都若有所思起来。
张海则总结道:“西洲那些事情后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我们按照最不利的情况来设想:他们很可能已经注意到了在同像我军这样的对手交战的时候一些火炮运用原则,那就是必须使用青铜造炮、必须十分重视弹道测试、必须冒一定的炸膛风险来对寿命透支使用来发挥火器的最大性能。甚至:那些泰西人也极有可能按照我们新军主力部队的装备体系来组建精战部队,他们在技术和生产力上完全有这个能力。我们拥有的优势,那就是我们的部队建设与管理也更好,政治思想教育更好,队伍主官也拥有很多人不具备的信仰优势。我们的兵源选拔优势也是人海战术的对手所不具备的。这些软实力上的优势,最多也就带来1:1左右的损失比,或者同等的情况下抗衡三四倍全火器军队罢了。这样总结来看:我们要击败拥有四五百万武装力量潜力的对手,按照日朝攻略的经验至少也要杀伤对手两三百万人才有可能实现,我军征服所有强敌的伤亡,少则十万多则三十万。这还没有考虑民间游击武装的抵抗和消化这些地区真正带来的成本。”
张海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我们击败包括后金在内的国内对手,统一旧有意义上的天下,不算非骨干队伍也牺牲近万人。我们消化日本列岛和朝鲜,前前后后付出的伤亡也超过万人。上百年前就早已领先亚洲,早已实现水力化的西方,我们必须要准备至少几年连绵不绝的战争和超过十万,甚至几十万的伤亡才有可能真正达到目的。整个西方的潜力也绝不是我们以往的对手可以相提并论的,而现在,我们有这个能力么?这至少还需要三到四年时间的积累。如果仅仅出于扩大人财物规模,检验与锻炼部队的目的,我们在终级决战之前的目标应该暂时还不是那样强悍而庞大的对手,而是西南方向的缅甸、暹罗、天竺等地。检验和锻炼我们后勤与大规模战争的能力。。。”
张海这样明确,其实并不仅仅是因为这艺复兴二百余年以来西方从整体上的强大,也因为从张海到负责奏报的杨思等人都有一种担心:如果在并不算长的未来内就解决了最终极的目标之一,那从主力部队体系到地方体系都会面对缺乏对手带来的松懈。甚至就连张海自己也并不能确定:如果真正的达到了这些目标,自己会不会也在内心松懈下来,就如同这历史上为数不少只知享乐守成的君王一样。
张海所率领的队伍越过了燕山的重重山岭逐步的临近了北京城,那其实也就意味着漫长的陆路可以结束。“轻舟南下”回到宫中或许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了。
第941章 未来都城
顺天府北京城曾经是明时整个北方为数不多人口过百万的全国性大城,这样的城市在政治中心南移之后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落了。原本的宫城如同那旧时的南京宫城还有长安洛阳等地的旧宫一般变成了比冷宫还要冷僻的荒庙。
不少在王朝鼎革的大潮中安然的富户也大多南迁了。新朝鼎革之际对旧上层的清洗打破了不少地方旧有的关系网,从底层的流民到上层的迁徙所面临的种种阻碍也低了下来。
就这样,新军拿下整个北京城后仅仅不过四五年的时间,曾经是全国权力中枢的北京城从不止百万的大城削弱到了仅仅只有不到五十万人的规模。如同夕日的长安洛阳等地一样也就比寻常的府城好一些罢了。甚至因为在新朝没有那些封王还有田连阡陌的贵族封地,这北京城就如同宋时的长安一样,还不如明时一些拥有不少权贵的旧都。
居住在北京城的人,大概就只有一些不适应新朝严格的监管还有南方那种氛围的一些旧有富户了。
对此,调任北京公安军步兵旅旅长的陈勇在见到张海之后就直言不讳的说道:“京城的私娼要不要严查?如果连这个比较优势也没有的话,我怀疑整个北京城的人口会削弱到十几多万人而已,也就比保定府多一些。不少普通人家的宅院都会成为‘鬼宅’了。“
这样的话,其实做张海弟子的陈勇主动说出来并不合适,不过陈勇做为当年北京守战的重要负责人,对这里的城市多少有一些感情。还有不少的北京市民也是出于对陈勇的感情才选择留在了北京城。
“沦为府城就沦为府城。这一切都只是社会变迁的需要,北方少数民族的威胁不在了。这北面的京畿所需要的地方也就仅仅是一个上等的府城而已。至于北京城里的执法,你就按政策去办。人口下降到保定府的水平也无所谓。“
张海对于这种问题当然要给予明确和果断的回答。不过在这之后,从城头上望着那在中午的时候依然有些冷冷清清的街道,不知怎的还是有重惆怅。
前世时的北京城曾经给周边的地区带来过不少负担,前经历过整个21世纪上半叶也算是善终的张海对此却并没有某些时代的人们特有的偏见。“环京津贫困带”终究因为城镇化的逐步发展还有经济与科技层次的提升而最终消失,儿时北方城镇化的印象却永远的留在了张海的心里,在曾经是保守主义者的张海心理上更认同的都城其实是北京。否则的话,在当初首都选择的时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