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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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勇气。
焦信站在我的身边,用远望镜观察着大汉的水寨,许久方才收起远望镜,发出一声感叹:“汉国水军的装备远在大康之上,若是发生战争,大康一方恐怕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如果是你统领康军,你战胜汉军的把握会有几分?”
焦信微笑道:“既然水军不是他们的对手,我绝不会在水面上和他们硬拼,有道是让三分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会将防线后撤到平原之上,凝聚所有的兵力和汉军在平原上对战。”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反问道:“放弃长江天堑,那汉军岂不是要长驱直入了?”
焦信充满自信道:“据我所知汉军的总兵力在五十万左右,如果发动战争,他至多会出动三十万兵力,我只需要五万精兵便可将汉军破掉!”
我饶有兴趣道:“说来听听!”
焦信道:“放弃长江是第一步,我后撤的距离会相当大,除却重点城镇以外,全部不设任何防御。汉军有两种选择,第一,集合兵力向康都挺进,第二,稳扎稳打先控制长江附近的城镇要塞。如果他们选择前者,三十万大军深入腹地,首先面临的就是供给问题,我采用坚壁清野,让他们无法从大康获得一粒粮食,只能依靠从本国运粮,利用手中精兵突袭他们的补给部队,毁掉他的后勤途经,大汉不战自溃。如果采用第二个办法,长江沿岸的十二座重镇会分散汉军的兵力,我会采用逐个击破的办法。”
我笑道:“方法虽然好,可是却不能实行,汉成帝应该早就想到你说的那些对策,所以他才想联合四国一起向我们用兵。四国联合之下总兵力极有可能超出百万,在这种情况下,你坚壁清野的对策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
焦信道:“殿下说得极是,所以我们决不可以让五国形成真正的联盟。”
我点了点头道:“我反复考虑过这件事,汉国现在还没有独自吞下大康的实力,否则项博涛也不会主动寻求联盟。”
大船驶到江心,对方已经有四艘战船迎接了过来。我们向对方表明来意之后,对方在我们的战船两侧,为我们保驾护航。
虽然共饮一江之水,两岸的名称却各不相同,大汉与搏浪湾相对叫做‘积雪湾’,从名称之中便可以看出康汉之间文化迥然不同。
大汉地处江南,气候宜人,风景优美,自古便是文采风流之地,加之远离胡地,很少收到战火波及。这里的民风崇尚安逸,不喜争斗,和北方各国又是两种景象。
战船驶入积雪滩,水寨的情景让焦信叹为观止。这大汉水寨依山而建,整个港口被环抱于延绵的山崖之中,从下往上,整个山崖开凿出三层不同的防御工事,底层可以隐藏步兵,中层可以布防工兵,上层山道开阔,布置了若干投石车和巨弩,在如此高度之上,射程之远可想而知,如果大康想从对岸向大汉发起攻击,战舰驶入江心便会进入对方的射程之内。
焦信低声向我道:“这片水寨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反观大康那边的工事,纯属鸡肋。”
我淡然一笑,目光望向一旁汉国的楼船,但见汉军盔甲鲜明,旌旗招展,船体高达五层,长宽均超出我方战船一筹,相比之下更觉寒酸。我内心叹道:“这几年大康战事不断,大汉却在项博涛的统帅下国富民强,一进一退,两国之间力量的强弱对比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战船进入港口,我率先从舷梯上走下,当地水军守将彭同信早已在港口前恭候。他大步迎向我,深深一躬道:“汉国积雪湾守将彭同信参见大康平王千岁!”
我微笑道:“本王不请自来,彭将军是不是有些措手不及?”
彭同信笑道:“平王说笑了,陛下早已下令,让末将在此恭候平王千岁的大驾。陛下说过,八国之中以大康和大汉之间最为密切,如此看来陛下赢得了赌注!”
我有些诧异道:“什么赌注?”
彭同信笑道:“平王有所不知,在陛下分发请柬之前,他曾经和皇后打赌,大汉和大康之间馆子密切,便是不下请柬大康也会过来恭贺。皇后不信,两人便打起赌来,果然在中秋之时便传出大康要派出平王亲来汉国贺寿之事,如此说来岂不是陛下赢得了这场赌局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内心却暗骂,项博涛啊项博涛,你不但卑鄙而且狡诈异常,这种拙劣的理由你都能够想的出来,当我胤空是三岁小孩吗?
彭同信道:“自从听到平王要来大汉的消息,陛下便下旨让末将在这里日夜守候,陛下说过,虽然和皇后打赌是一桩美谈,可是毕竟事先没有派使者前往大康通知,礼节上有诸多失仪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我心中暗赞,这个彭同信也不是简单人物,他这番话一说,我便是有心责备也不好开口了,当下微笑道:“我姑姑、姑夫自然把我们当成了自己人看待,这些虚假的礼数本来便不需要。”
彭同信恭敬道:“车马早已备好,平王殿下随时可前往汉都!”
我点了点头,转身向焦信道:“马上将寿礼搬下来,一个时辰之后我们便启程前往汉都。”
从积雪湾前往汉都大约要两天的行程,江南自古便是风流富庶之地,途中的繁华景象,让我们不由得发出阵阵感叹,如今的大汉比我们想像之中还要富饶许多,难怪汉成帝会兴起称霸之念。
两日之后我们抵达了汉都,因为沿途之中未曾有过任何耽搁,我们提早数日便赶到了这里。
拓跋绿珠放下车帘道:“殿下,今日才是九月初二,还有七天才到他的寿辰哩!我们这段时间做什么?”
我呵呵笑道:“早就听说汉都物宝天华,美不胜收,我也未曾来过这里,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刚好将这里游览一番。”
拓跋绿珠美目一亮,欣喜道:“好唉!我早就有这个打算!”
说话间车马已经来到汉都东门之前,门前官兵正在一丝不苟地检查着过路百姓。
队伍排除了很长,我皱了皱眉头,向随行的汉将道:“怎么汉都盘查如此严格?”
那汉将道:“陛下大寿临近,汉都即将大庆,对来往客商管理要比往日严一些,平王放心,很快就可以轮到我们入城了。”
我笑道:“难道我们也没有特权吗?”
那汉将又道:“陛下治下人人平等,便是相国经过此处也要按例通过守门将士的盘查!”
正在这时,又有一对武士从我们一旁经过,排队的百姓慌忙散到一边,连负责盘查的士兵也停下盘查,恭恭敬敬退到一旁,我心中暗笑,什么人人平等,这队人马为何有特权呢?我好奇向外望去。
这才发现那一队武士竟然是清一色的妙龄女郎,一个个身穿红色武士服,显得风姿飒爽,别有一番诱人韵味。
为首少女挥鞭指向我们的队伍道:“何人的车队,既然知道国师坐驾经过,为何不避让?”
随行汉将也显得恭敬无比,低声道:“着车中乘坐的是大康平王……”
那少女嚣张之至,娇声斥道:“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快将你们的车马避到一边,若是耽搁了国师的要事,小心将尔等治罪!”
那汉将有些为难地望向我。
我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忍住,开口讥讽道:“这便是大康的待客之道吗?”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却见那群少女护卫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停在路口之处,我们车队停靠的位置刚刚阻住了她们的去路。
那少女柳眉倒竖盯住我道:“再不让开,我将尔等全部拿下!”
唐昧和焦信同时怒喝道:“大胆妖女,居然敢对我家主人不敬!”
那少女扬起一枚绿色玉牌道:“还不让开!”
这八成是汉成帝赐给她们的什么令牌,可惜对我们这帮康人却是毫无作用。
随着那少女做出的一个手势,身后的那帮女郎一个个抽出长剑。
我心中暗叹,都说江南女子温柔,没想到一个个凶猛得如同雌豹一般。
一只晶莹的纤手轻轻拉开了车帘,柔声道:“墨云,你又和别人争执了?陛下赐给你那面龙牌并不是让你四处炫耀的。”
那位名叫墨云的女子这才将长剑收了回去,恭敬道:“小姐,这些人对你不敬!”
那温柔的声音又道:“你有急事,又怎么知道别人没有急事?还是按照城门的规矩,等上片刻吧。”
“可是……”
看来这个什么国师要比这些丫鬟懂情理得多,我微笑道:“既然这位小姐有急事要做,我们让你先行倒也无妨。”
我挥了挥手示意唐昧等人将车马退后。
墨云仍然狠狠地向我瞪了一眼,这才和队伍向城门奔去,马车从我的身边经过,微风吹过,我透过吹起的车帘向内望去,只看到车内女郎俏脸的下半部,但觉她下颌曲线极其柔美,诱人双唇微微向两侧翘起,腮边泛起两个浅浅的梨窝,倾城的风姿不禁让我的呼吸为之一窒。
车马经过,暗香袭人。
那汉将来到我的身边,歉然道:“平王殿下,请勿见怪,国师定然是去宫中给皇后治病,否则也不会如此焦急。”
我不由得一怔,我姑母有病在身,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大声道:“我姑母究竟得的什么病?”
那汉将犹豫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道:“听说……是中邪……”
我冷笑了一声,暗道:“从这些人的身上定然问不出什么真相来,一切还是等我见到姑母再说。”
虽然已是中秋,汉都的天气却仍然如同春天一般温暖,秋风中没有任何的寒意,宛若一双少女的柔荑轻轻抚摸着我的面庞。
街道虽然远不如康都的宽阔笔直,可是道路两旁种植有各色树木花卉,整座城池宛如一个大大的花园。长江的支流春水河静静从汉都之中流过,将汉都分成东西两半,汉成帝的皇宫便位于汉都之东。
汉都内河流丰富,每走一段距离便会看到一座桥梁,桥梁的形态也是各不相同,或古朴、或精致、或凝重大气、或巧夺天工,眼前景色层出不穷。我虽然见惯了场面,也不禁为眼前的情景而赞叹不已。
驿馆位于春水河畔,本身就是一座园林,布局精巧,景色宜人。大汉三皇子项达生早就在大门外等候,七年前他曾经随同我姑姑返回大康省亲,当时我和他相处过几日,对他多少有些印象,如果不是拓跋醇照中途杀出,他本应该颌安蓉公主成为一对。说起来,这件事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项达生相貌英俊,举止文雅。我专门调查过他,此人有些像当年的燕元宗,喜好琴棋书画等风雅之事,对政治和权力没有过多的兴趣,帝王之家这种子弟并不少见。
项达生微笑着走了过来,远远便大声道:“来的可是胤空表弟?”
我亲切地叫道:“达生表兄!”大步迎上前去,和他的双手紧紧相握。
项达生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方才道:“你变了好多,记得那年我随母后去康都之时,你还是个瘦小的孩子。”
我呵呵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表兄应该是长我两岁,当年还是一个小胖子呢!”
我们同时大笑起来,对儿时岁月的回忆顿时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项达生亲自为我引路,驿馆之中早已为我们准备好了一切,看来项博涛对我这个不请自来的侄儿还是相当的礼遇。
项达生对我表现得相当客气,让我先去沐浴更衣,他便一直在客厅等我。
我猜测到,这一切可能都是汉成帝的精心安排,他应该能够猜到我此行的目的,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来对付我?
洗去一身的风尘,换上洁净的新衣,整个人顿时变得清爽了许多。
项达生已经让人为我泡好了上等的龙井,在客厅恭候。
我歉然道:“让表兄久等,胤空真是惭愧。”
项达生笑道:“我们兄弟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我品了一口龙井,只觉唇齿留香,忍不住赞道:“好茶!”
项达生道:“正宗的龙井只能在大汉方可品尝得到。”
我笑道:“大汉最出名的不仅仅是龙井,听说大汉美女如云不知是真是假?”
项达生笑了起来,他神神密密指了指后院的方向道:“胤空啊胤空,你初到汉境便想这件事情,不怕后院失火吗?”
我笑着放下茶盏道:“我身边的女人每个都对我俯首帖耳,温顺得很呢!”
项达生向我竖起了拇指,我知道他向来自命风流,故意投其所好谈论风月之事。
项达生果然大有和我相见恨晚之感,低声道:“这两日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带你四处转转,让你感受一下春水河畔的绝妙风情。”
我又和他聊了几句,这才将话题转到姑母长诗的病情上去。
项达生笑道:“你休要听那些人胡说,母后并没有什么疾病,只不过是最近时常犯一些头痛病,每到这时她便会将国师召入宫中,聊上几句便好了。”
我笑道:“如此甚好。”
项达生看到天色不早,起身告辞道:“胤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