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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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他来到书房单独谈话。我微笑道:“管先生不远千里而来,看来这份生意对你颇为重要。”
管舒衡点了点头道:“平王殿下,既然只有你我二人在场。管某不妨直说,管某地铁矿石从未愁过销路,这次来康都,和兴王商谈生意只在其此,我真正的目的还是来找你。”
我隐约猜测出他的真正意图,想当年在秦国的时候。他便通过钱四海从中牵线,想从我的心中购入春宫图,难道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就在于此?
管舒衡笑道:“平王殿下应该还记得当初在康都地万花楼上。管某曾经求您的一件事?”
我自然记得,当时他向我索取春宫图,我用遗忘在大康的理由将他搪塞了过去,并且答应,改日回到大康便将那春宫图送给他。我装出一幅迷惘地样子:“请恕胤空愚昧,不知管先生说得是哪件事?”
管舒衡开门见山道:“那幅春宫图现在还在不在平王的手中?”
我微笑道:“管先生不提起这件事,我几乎就要忘记了,我的确有一幅春宫图,回头我好好找寻一下,只要能够找到,一定将那幅春宫图奉送给管先生。”
管舒衡道:“平王殿下,管某并非要白白索取您的那幅春宫图,如果你能够将春宫图转让给我,管某马上便可和大康签署供应铁矿石的协议,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另外会付给平王十万金作为酬谢。”
我故作惊讶状:“这幅春宫图究竟藏有怎样地秘密?管先生居然舍得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管舒衡淡然笑道:“管某只是看中其中的修道炼气之术,并没有其他地企图。”
我和他又寒暄了几句,这才让易安领他去客房休息。
自从知道春宫图中藏有的武功秘籍,我便对春宫图异常珍视,始终将它妥善保存,在幽幽那晚揭破田氏账簿的秘密之后,我越发觉得这幅春宫图的珍贵。能让一个商人付出极大代价追逐的东西,一定可以给他带来更大的利润。管舒衡对春宫图的渴求,越发证明这幅春宫图的不同寻常,其中的那幅地图极有可能便是缪氏藏宝图的一部分。
我找来诸葛小怜,他擅长机关之术,或许可以帮上我的忙。
诸葛小怜这几日都在忙于绘制地道的图纸,歇息的很晚,来到我房间的时候也是一脸倦容,他有些疲倦道:“公子深夜招我来此,不知有什么吩咐?”
我取出那张春宫图,民现在他的面前,将卷轴的来历一一向他讲述了一遍。
诸葛小怜点了点头,凑在那地图上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上面所标的是什么地方。
我笑道:“如果这份真的是缪氏藏宝图,恐怕也只是半份,没有另外半份是无法看出其中的玄机。”
诸葛小怜道:“公子好像是打算把这幅春宫图交给管舒衡?”
我点了点头道:“管舒衡以铁矿石做诱饵,这事关大康未来的军备发展,我很难拒绝。”
诸葛小怜道:“可是公子又不想将这幅藏宝图交出去。”
我笑道:“所以我才找诸葛兄商量。”
诸葛小怜道:“这幅春宫损毁严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画幅卷轴都被人动过,不过小怜还有办法将它恢复如初。”
“真的?”我惊喜道。
诸葛小怜笑着点了点头道:“春宫图表面上没有太多的异常,可是卷轴的用料十分考究,其中做有多处标记。根据标记很容易看出被别人拆开过地痕迹,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前朝有名的工匠穆古凡制成,我对他的技法做过专门的研究,公子只需重新用丝帛绘制地图,小怜可以在一夜之间将丝帛和卷轴的年月做得和原貌毫无差别。”
我心头一阵狂喜,我所等待地就是这个回答。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从窗格照入我的书斋之中,我和诸葛小怜都是一夜未眠,我参照原来地图地样子重新临摹了一幅新图。自己留下,又在原图的基础上改动了数处,这不明显的改动已经让地貌标记发生了很大改变。管舒衡为人精明,我若是完全用赝品恐怕骗不过他。诸葛小怜当着我的面将丝帛卷轴逐一地处理装帧。经过一夜的怒力终于将这幅重新修整的春宫图完成。
这幅春宫图曾经被燕琳扯碎过,扯碎地痕迹我并未去刻意掩饰,管舒衡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这幅春宫图。而是卷轴中藏有的东西。
我反复看着这幅春宫图,确信再看不出其他的破绽这才放下心来。
诸葛小怜道:“公子放心,其中的丝帛的质地、卷轴的木料我都全部处理过,即便再有经验的工匠也无法分辩出它的年月,再者说,那幅地图。你改变的只是几条关键线路,不注意看和原图几乎相同,那管舒衡即便有通天之能。也不会在短时间识破这件赝品。
我点了点头,再者说这幅地图仅仅是藏宝图的一半,另一半可能在田循手中,管舒衡得到它也没有什么用处。
洗漱之后我让易安请管舒衡一起享用早餐,管舒衡看来这一夜也未曾睡好,八成牵挂着春宫图之事心绪不宁的缘故。
我将放有春宫图的锦袋交到管舒衡面前。
管舒衡双目猛然一亮,他迫不及待的解开锦袋,将春宫图取出,当着我的面缓缓展开。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看来早已知悉了其中的秘密,目光首先落在卷轴之上。
我内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诸葛小怜的修复之技是否可以真的骗过他的法眼。
管舒衡仔仔细细的端详了足足一袋烟的功夫,这才抬起头向我道:“我幅春宫图为何被损毁过?”
我心中一惊,表面去平静如昔,微笑道:“前此日子,我的几位爱妾在嬉笑玩耍之中将它扯破,我找来工匠修整了一遍。”
管舒衡点了点头,伸手向我道:“平王殿下可否借佩刀一用?”
我愉快的将弯刀递到他的手中。
管舒衡握刀在手,小心的剖开其中的一个卷轴,从中抽出一张丝帛,然后又用同样的方法剖开了另外一个卷轴。
我内心紧张到了极点,却不知我的这个瞒天过海的计策能不能够骗得过精明的管舒衡。
管舒衡对那幅脉络图显然没有太多的兴趣,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幅地图之上,检查许久,目光之中终于流露出狂喜之色。
我的一颗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我已经成功骗过了他。其实这幅地图本身就是原图,只不过我在原图的基础上作出了多处以、改动,再经过诸葛小怜精心的处理,恐怕除了新手绘制这幅地图的人才能看出其中的破绽。
我故作惊奇道:“这卷轴中居然藏有如此玄机?”
管舒衡呵呵笑道:“平王果然是信人,管某真正想得到的就是这幅图。”
他将春宫图推回我的面前道:“这幅春宫图还是物归原主,平王留下做个纪念吧。”
我装出一幅好奇之至的表情:“管先生可否明告,这地图上究竟绘制的是什么所在?”
管舒衡淡然笔道:“实不相瞒,这地图所绘制的只是一处矿藏,平王应该不会感兴趣,不过对我来说却意义不同。”
我心中暗骂,这老狐狸果然奸诈异常,不过转念一想,任他如何狡猾,最终还是中了我所设计的圈套,内心之中不免得意非凡,可脸上却要装出异常失落的样子。
管舒衡笑道:“平王殿下不必懊悔,管某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三日之内我会将平王殿下的十万金存入广昌隆银号,铁矿石的合约,我今日便去和兴王签署。”
我趁机提出我的要求:“管老板可不可以再卖我一个人情?”
管舒衡愉快道:“平王殿下尽管吩咐。”
我低声道:“四海兄的盐场一直想打开大康的通路,我从秦国临来之时,他专门求我帮忙。”我叹了一口气又道:“胤空刚刚回到大康,一切都刚刚开始,有些事情我在父皇在面前未必能够说得上话,所以四海兄拜托的我件事情,直至今日我仍然没有能够办成,管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吗?”
管舒衡笑着点了点头:“莫说是平王开口便是冲着我和四海兄之间的交情,这件事管某也是义不容辞。殿下放心,我会在和兴王洽谈合约的时候加上这个条件,他想他应该不会拒绝。”他停顿一下又笑道:“这件事办完以后我会去秦国盘桓几天,见到四海兄的时候我一定亲口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平王的恩泽。”
我哈哈大笑首向管舒衡伸出手去:“既然如此,我便先行谢过管先生了。”我送钱四海的这份人情决不轻,大康的诸多关口、税务的事情我早就托雍王摆来,现在所欠缺的就是父皇点头,这件事由管舒衡提出,他们绝不会拒绝。
我向管舒衡提出邀请道:“再过几日便是我的大婚之日,管先生如果还留在康都,便请给胤空捧个人场。”
管舒衡歉然道:“此事管某已经知道,不过管某谈妥合约之后,马上就要入秦,恐怕赶不上这场婚宴了,不过平王放心,管某的贺礼一定会准时奉上。”
婚期越是临近,我反倒越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一切都有人去做,根本用不着我去费心。管舒衡承诺给我的那十万金第二天送到了我的手上,兴王和他经过一番磋商,终于达成了买入铁矿石的协议,在我的授意下,管舒衡趁机将钱四海取道大康营运海盐之事加入合约。
我后来才知道管舒衡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前往秦国,是因为中山国发生了动乱,百姓之中叫嚷独立的势头越来越强烈,而管舒衡的很大一部分利益是与西门世家紧密相连,他必须去了解一下秦国最新的局势和动向。
管舒衡给我的这十万金对我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我拔出部分资金交给诸葛小怜,他在康都城外用私人名义卖下一处农庄,而这座农庄就是他设计的地道开口之处。这项工程耗资巨大,而且又要求隐秘,实际挖掘地道的工人都是不是康都本地人,对他们宣称只是挖掘矿藏,而且关键入口和机关部位都由我们的手下亲自完成,按照诸葛小怜的预计,这条地道若想全部完工,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
陈子苏这段时间专门为我点收礼品,虽说还有三日才到大婚之时,送礼的宾客已经络绎不绝,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大康的富商巨贾,他们虽然拥有万贯家资,却没有显赫的政治地位,很多人并不在我婚礼邀请之列,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的恭贺之意,其目的当然是想结交攀附。
我让陈子苏特别留意了一下,将其中并不在婚宴名单地富商的名字专门记录了下来。并临时为他们增添了部分坐席,利用这些人急于攀龙附凤的心理,我可以为自己地将来打下牢靠的基础。
歆德皇自从那日让我在皇宫内举办婚礼被我拒绝之后。一直就没有招我入宫,直到婚礼举办前的一天,方才让太监宣我觐见。
几日不见,他的气色仿佛有好了许多,声音洪亮。腰杆挺直,看来这个卢真人倒有几分的本事,如果真让他炼成什么长生不老之药,我这么多年的磨难岂不是白费。
我心中却明白,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不老药,那卢真人八成是个精通药理的方士,歆德皇的身体应该是在他的调养之下逐渐恢复了当初的健壮。
歆德皇和珍妃正在养心殿中下棋,他示意太监搬了个凳子让我在一旁坐了,继续和珍妃嬉戏。珍妃每落一子,目光总是妩媚的在歆德皇脸上流转一番。歆德皇不时发出快意的笑声,这笑声在我的耳中却显得格外的刺耳,目睹自己曾经地爱人对着别的男人献媚内心中的确是一种煎熬。
白棋阵形涣散,显然败局已定。
珍妃娇滴滴道:“不来了,不来了,陛下从来都不让着人家……”
歆德哈哈大笑道:“谁说我没让你,不是已经让你五子了吗?”
珍妃娇媚的瞥了歆德皇一眼道:“陛下运筹帷幄。胸怀千机,又岂是臣妾能够比上的,便是你让我十子。你也一样会赢。”
虽说珍妃这句话再正常不过,可是在我的内心中仍然一阵刀搅般的疼痛。
珍妃扭过俏脸向我矜持一笑:“平王久等了,你们父子谈吧,我先告退了。”难怪说女人天生就会做戏。她面对我表情上居然没有任何地变化。
我恭恭敬敬道:“恭贵妃娘娘。”
歆德皇却拉她衣袖道:“珍妃,你留下,我件事你也有份。”
珍妃只好重新坐下,轻声道:“我去为你们泡杯茶来。”说完婷婷袅袅的向内室去了。
歆德皇笑眯眯的看着她地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帷幔之后,方才将目光转向我道:“胤空,婚事已经准备好了吗?”
我恭恭敬敬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佳期到来。”
歆德皇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考虑过,明日我和珍贵妃一起前往王府出席你的大婚。”
我内心不由得一怔,歆德皇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最近做出地事情总是匪夷所思,出乎常人意料之外。皇子大婚,按理说出席的应当是皇上和皇后,可是皇后已经瘫痪多年,应该没有可能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