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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生活在明朝-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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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尚英之前倒是听他提过想去修府志的话,也知姚山长是赞同地,便道,“好,请到后日罢?后日休学,我和赵兄正好去林学兄家寻你,咱们一道儿在城中逛逛”

陆仲晗点头谢过,随林家母子下山而去。

赵君正替林延寿告了假,匆匆赶到书院大门时,只能远远地望见三人的背影,不解,“仲晗为何也跟了去?”

陈尚英可不晓得这几人心中所想,便将苏家要改徽记和修府志的事儿说了。赵君正微摇头叹息,“仲晗定然是冲着修府志地银子去地。他三试已过两试,明年四月学道仍旧要巡临东昌府,他必定要下场一试。虽说现如今冒籍之事管得已不甚严,那些小吏们总要打点到才行。”

陈尚英不满地道,“自他来了咱们书院,但凡大考小考地的赏银都叫他一人全得了。手头少说也积了五六十两,打点那些小吏还不够么?我早先小考侥幸还能得个一二名,赚些小钱花花,如今……哼”

赵君正扭头笑道,“是你学不如人,又不缺那几个钱,计较它作甚?你可别忘了,明年亦是大比之年,以仲晗地学识,秀才必中地。秋闱他定然也要下场一试,这些亦要打点地。”

陈尚英倒是真心佩服他的学识,牢骚两句,便息了声,望着三人渐去渐远地背影,不解地道,“以仲晗地学识和书画造诣,他必是出自书香门第世家,缘何会落魄至此?”

赵君正摇头,“他从不提家事,也不提以往地事,我怎会知道?不过,听他地言淡,倒象是走过许多地方地。”

“怪人”陈尚英摇了摇头,欲回书院,又转头问赵君正,“修府志你可想去?”

赵君正摇头,“爹娘必不许。安心为明年地考试做准备罢听说齐大人要求每个参与修书地学子,一个县一个县地走,记录风土人情,一个月不过十两银子,又要餐风露宿地,我可吃不了这般苦头。”

陈尚英也点头,“罢了,我也不去了。齐大人也是真地,修府志缘何要赶在冬天?写字尚嫌手冷呢”

“你不知罢?他任上快满了,修这个府志不过是为了政绩罢了……”

两人边说着边进了书院,向师长的院落而去。

林寡妇接了林延寿回家,路上不免说些苏家小姐喜好甚么,该备甚么的礼的话。陆仲晗这才隐约明白,这林延寿的母亲并非是真的为了苏家要改徽记而来,真正的原因是苏小姐生辰

他本是正值适龄的男子,听了这原由,如何猜不透林寡妇心中所想?不觉眉头微微皱起,唇线随之抿成一条直线,却不好做出一副听人闲话地姿态,便将头扭至窗外。

林寡妇说得起兴,又见车内这人不闻不问,一副不甚感兴趣地模样。愈发不避,倒是林延寿听得一张脸红杠杠地,几次说我不要之类地话,叫林寡妇好生斥了一番。

天色将晚时,一行人到了梁家巷子口,林寡妇有心叫儿子在苏家面前多露脸儿,便叫马车在苏家门前停下,指挥他道,“你去买些酒水来,晚上好宴客”

陆仲晗方道了声不用。便被林寡妇打断,“还劳陆公子晚间多多费神,再与苏家画个新徽记出来,走,咱们家去。”

陆仲晗无奈,只好随在林寡妇身后,向巷子里走去。

苏瑾因傍晚时分,铺子里略忙些,在与梁直搭手卖货,抬眼见林延寿进门儿,他身后恍然闪过两个身影,一个是林寡妇,一个却是个年轻男子。

连忙自柜后移出来,笑道,“林大哥可是要买酒?”

林延寿早先可从未肖想过诸如此类地事情,一心只扑在书本上,叫林寡妇叙叨了一路,再见苏瑾时,突地心虚不已,惊得连连作辑掩饰,“啊,是,小生,要买两坛金华酒。”

苏瑾被他这动作吓了一大跳,梁直郁闷了一下午地心情,也登时大好,伏在柜台之上哈哈大笑起来,又逗他,“林大哥,光买酒是不行地,各样下酒地干果也一样称些罢?”

“好,好,称些,劳烦梁家小弟给看着置办。”林延寿一张脸从头红到底,结结巴巴地说完,便将脸儿扭转到门外。

苏瑾忍着笑,瞪了梁直一眼,让他将货架上的干果,一样整治了一小碟,拿桑皮粗纸包了,顺手拿了只自己编的网兜装进去,算了银子,一共一钱二分。

林延寿忙手忙脚乱地找银子,全身上下掏弄半晌,也不见他掏出一个子儿来,苏瑾便笑道,“林大哥先拿去,银子过后再付也是一样地。”

林延寿正翻找着银子,听了这话,猛然抬头,黄昏时分,恰几抹金黄秋阳斜照来,少女浅月弯弯地眸子中,好似含着明静秋水一般,望着自己。受惊般接过苏瑾手中的网兜,逃似地蹿出苏家铺子。

梁直望着他仓皇而去的背影,乐不可支,伏在柜台之上,笑得起不了身。苏瑾微微摇头,这林家母子真真是两个极端,林寡妇那样的性子,怎的养出这样的儿子来?

也跟着笑了一回,不多时,苏士贞和梁富贵回来。苏瑾奔进院中问,“爹爹,粮食可置得了?”

苏士贞笑呵呵地点头,“嗯,置得了。今年山东地界粮食丰产,卖粮地农户多,我和你梁二叔在粮市上收得一百多石地豆子,余下的银子,叫你常叔叔这两日再收些。”

苏瑾算了算,这趟去杭州,行船要月余,便和苏士贞道,“爹爹,不妨我们趁此机会,先给杨大哥运去些鞋子,叫他卖卖试试?河水解冻开船便到明年二月了,若好卖,咱们过了年,便加紧做,岂不省了时间?”

苏士贞点头,“我已到坊子里与张荀说过了,叫他清点个数目。”

梁富贵此次外出贩货,挣得银子亦得不少,再往前便是置冬衣,冬衣贵些,会比夏日更有赚头。便与苏士贞商议着,等过了明日再去当铺里打些旧棉衣、旧棉被来,早早在家晾晒好,有要换里换面子的,叫常氏在家趁空将手工做了。

苏士贞见他做这营生甚是起劲儿,便点头应下,“也好,反正家中坊子里有那些妇人,常妈妈忙不过来,叫她们搭手便是”

夕阳如血,光线撒金,远远近近地炊烟升起,苏瑾心头舒畅,十六岁的生辰,貌似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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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文的地理背景介绍:

归宁府实是化名,本文的地理背景在历史上真实的地名是山东临清市。在晚明时期,临清城比现今更繁华,考据其人口百万众。有感兴趣的亲,可以找些史料看看。但如今的临清已没有了当年的风采,一如现今的开封失去宋时的繁华。

因担心写不出那已消失的繁华,所以采用了化名。

《***》一文中多处有临清商业的描写,据考证《***》的地理背景正是临清城。但它是因运河起,又因运河而末落。其繁华大约持续到清乾隆时期。

在《利玛窦札记》的第四卷第四章里,利玛窦对临清有这样的评价:“临清是一个大城市,很少有别的城市在商业上超过它。不仅本省的货物,而且还有大量来自全国的货物,都在这里买卖,因而经常有大量旅客经过这里。”'12'

另,关于晚明社会的生活水平,网络上有诸多论文,大家可以搜一下。还有当时外国人所写的《利玛窦札记》和朝鲜人崔溥所著的《漂海录》。就我所能找到的史料来看,晚明社会即万历朝时期,明朝百姓的生活水平普遍较高的。远远高于“康熙盛世”“乾隆盛世”。

明朝末落的原因,现今学者说法不一。但有一点是大家公认的,即“万历三大征”耗空国库,万历之后,至天启年间“魏客”乱政,致使大批士子惨死,国家人才调零。

但更重要的应该是天灾的说话,即明末遭遇“小冰河期”:明朝所遭遇的“小冰河期”的冬天非常寒冷,尤其是末期的1580…1644是最为寒冷的,在一千年里是最冷的,在一万年里也是第二位的,在一百万年里也能排进6…7位,是相当寒冷的,可以说人类进入文明时期以来,这是最寒冷的时期。

因为天灾,翻开明史崇祯卷,遍目皆是:“是岁,山东饥,河南亦饥”“米价踊贵”“畜禽皆冻死”“人相食”等语。惨不忍睹。

因而本文采用了架空,很理想化的设定为万历首辅张居正多活了十年,让万历朝的繁盛一直延续……(张居正此人现今学者也是褒贬不一,据说很贪,抄其家所得财产不下严嵩。但这并不能否定他对“万历中兴”所起的积极作用。)

081章生辰(三)

林寡妇因存着让儿子在苏家面前大大露一回脸儿的心思,晚宴特特去五荤铺了里,切了几十个钱的猪耳,并买了一条糯米猪肚,自家下厨整了两个素菜,合上林延寿置买地干果,共整出四个小碟,四个碗儿来,叫林延寿陪着陆仲晗吃酒。

陆仲晗是心知林母的心思的,虽说真正的理由叫他不喜,但亦非大过错,即是应了旁人,自当尽力。略吃了两杯酒,草草用了些晚饭,便由林延寿引到房中,摆了笔墨,闷头苦思。只是林家母子说苏家要改徽记明显是托词,他也不好相问苏家要如何改的话,自己左思右想却又无从下手。及到天色已晚,上弦月高挂当头,仍未思量出结果。

想了想便与林延寿道,“我且到外面走走,林学兄自安歇罢。”

林延寿叫林寡妇弄得心烦意乱,心中有愧,连连阻止,“不,不画也罢,与陆兄说实话,这,这实是家母,家母……”

陆仲晗笑了笑,摆手道,“即是令慈所托,必当尽力。若真画不出时,明日只好向令慈告罪。”

林延寿晓得他言出必行,且不喜探询旁人地事,尴尬地打住话头,望望外面月色还好,便点头,“陆兄莫要走远了。转一转便归罢”

陆仲晗点点头。举步出了林家东厢房,林寡妇仍在正房未安歇,盘算着明日置甚么样的礼到苏家去贺。听见房门响,忙自正房挑了灯笼出来。

一眼瞧见陆仲晗正向外走地身影,小跑过去,追问道,“陆公子,你这是哪里去?”

陆仲晗转身施礼,“小侄为苏家画徽记,一时思绪混沌,到巷子里走走。”

“好,好有劳陆公子了。”听他不是要走,又这般用心,林寡妇喜上眉梢,一连地点头。

陆仲晗又施一礼,出了林家小院儿。此时虽然尚未到一更夜禁时分,巷子却已静无一人,他立在林家院子门口,左右看过,举步向巷子外走去。

自大道儿转到苏家杂货铺子门前,铺子门板早已上严,里面并无半丝灯火,借着微弱月色,简陋木质匾额上几个大字隐约可见。

立在那里望了好一会儿,由苏家的铺子想到清源山下那家寄售苏家鞋子的铺子,又想到苏家虽是做普通百姓穿地鞋子,仍然叫人画徽记,单从这点来看,她必是个心中图大地……想着想着,突地心中有了主意,虽这杂货铺子现在简陋无比,将来如何却难说,现下替她画一副杂货铺子的徽记,虽然早了些,想来也是合她的心意地。

思及此,思绪霍然开朗,不肯再耽搁,急匆匆地转身回到林家。

林延寿的东厢房仍然亮着灯,林寡妇低声喝斥地声音传来,“……放着鹅毛不知轻,顶着磨子不知重你再敢说一个不字,老娘要你地好看”

陆仲晗微微摇头,悄悄离了东厢房门口,到西侧地空地上立着。秋夜露寒,明月当空,遍天星子眨着眼睛,安宁静寂,西邻偶尔传来一两声小女儿地俏笑。又觉不妥当,复又移到林家东院墙立着。

……

次日苏家用了早饭,苏瑾便和梁小青忙活起来,在东厢房内摆了六样干果,并四样糕点,四样鲜果,又将自家铺子里卖的最好的金华酒,取了一坛子来,摆置妥当。换了见客有新衫,专等姚玉莲和掌珠两个过来。

刚收拾妥当,便听院门儿响了。梁直今日专门在院中等着替苏瑾迎客,忙跑去开门儿。

苏瑾还未出得东厢房,便听见掌珠欢快的声音传来,“苏姐姐,我来贺你,快来迎着”

“来了”苏瑾笑应一声,自东厢房出来。掌珠已两着两个小头转过影壁,粉色交领短襦将她的小脸衬得粉生生的一团。

苏瑾三两步走过去,携了她的手笑道,“我听我爹爹说你今儿是有课的,特特请了假罢?”

掌珠点头,微苦着脸儿道,“女学也没甚么好玩地。偏我们那学里那夫子迂腐得很,管教极严,还是我爹爹亲自去说,才许一天的假。”

苏瑾笑了笑,拉她往东厢房走,“严些好。自古严师出高徒。学得一身本事,不比整日闲逛强些?”

掌珠咯咯地笑起来,“倒和我娘说的话一模一样……”

正说着,院门又响,梁直惊讶的声音自影壁后面传来,“林大娘,林大哥,你们这是……”

一言未完,林寡妇地声音已自影壁后面传来,“苏小姐生辰,我们做近邻地自当来贺……”

苏瑾一愣,这母子二人来贺,让她着实意外。

片刻便见林寡妇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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