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悠闲生活-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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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县兵抬着一个书桌放在了公堂门口,老主簿直接坐在书桌后面,摊开纸墨,负责登记,黄县尉则挂着大刀领着一些县兵站在公堂门口负责秩序,也防止捣乱。
“咚……童生式在即,参加童生式的人一个个进来,不得拥挤,不得捣乱,任何前来相送的人不得入内。”一个县兵敲着铜鼓大声的嚷嚷道,接着门口那些等待的人群开始渐渐骚动了起来。
“阿公,爹,二伯,各位叔叔伯伯,都回去吧,我自己进来了,你们也进不去就不用等了,下午考完了我自己回家。”方桦从阿公手上接过书篮子,挥了挥手,和朱胖子两人就这么转身排队去了。
今年的童生式总共参考的人大约有两百多人,其中什么样的人都有,甚至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也在其中,方桦也看见了几个比他年龄还要小的小屁孩也在其中,总得来说,参加童生式的人,几乎是妖魔鬼怪全部凑齐了。
方桦和朱胖子排队的时候因为离得近,所以排在了最前头,前面几个人没过一会就通过了,很快就到了方桦和朱胖子,二人把木板丢给了老主簿,老主簿麻利的登记下两人信息,又把木板还给两人,不过在将木板还给方桦时,特意的看了一眼方桦,还唠叨了一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诗确实不错,现在很多人都说你是我庆阳县的神童,迟早会爬出庆阳县这个泥潭,不过到底爬不爬的出,今天就可以看个分晓了。”
方桦一愣,接过木板后微微一想就明白那天估计他吟的诗词早已经传开了,毕竟那天茶会那么多人,尽管有人不满他,但是那么多双眼睛看见他亲口吟的诗,被传开也很正常,至于什么神童之类的称呼他倒是没有听说过。
笑了一下,对着老主簿拱了拱手,道:“小子聪明不假,但也应该是天才,不是什么神童,毕竟我也不小了,再说如果庆阳县是泥潭,那么小子就是泥潭里的泥鳅,宁愿一辈子活在泥潭里也不愿意出去游在岸上,小子就喜欢家里的味道。”
说完和朱胖子就朝着公堂里面走去,而老主簿微微一怔,接着又是哈哈大笑起来,毕竟方桦不管到底是不是神童和他都没有关系,可是方桦最后一句喜欢家里的味道还是让他颇为舒坦,作为庆阳县的一份子,如果庆阳县真的有人化龙了走出一份大好前途,那么老主簿只希望那人能念着庆阳县的好,照顾照顾家乡的人,而方桦刚刚说的颇有这种味道,这才让老主簿有些欢喜。
公堂里后面有门,经过那道门这才真正的到达了县衙里的考场里,一个扩大过的大院子,此刻三百张书桌早已经摆放好了,每两个书桌中间隔着差不多两米的距离,和前世的考场有些类似,方桦朱胖子两人走进来后,县令大人还没有过来。
两人进来后立马就有县兵开始将方桦和朱胖子两人的书篮子检查一遍,然后两人身上也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这才让两人回到自己的书桌上准备考试,方桦朱胖子两人的书桌是隔开的,就是想作弊也作不了。
将书篮子里的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全部摆好后,这才静静的坐了起来,眼看一个个学子进入考场,但是这速度确实是太慢了,方桦索性于事,从篮子里拿起糕点就这么悠悠的吃了起来。
整个考场所有人都在乖乖的坐好,等待着县令大人进来,正因为县令大人还没有进来,所以也根本没有人说话,也就方桦一个人拿着糕点慢悠悠的吃着,众人注视着他也当做没看见,跟别人的认真比起来,方桦倒是显得有些随意。
“咳咳!”所有的学子通通进入考场后,方桦还一直在吃个不停,老主簿和县尉此刻也进来了,因为所有参加童生式的学子已经登记完了,老主簿一进来就见方桦在吃,忍不住嘴角一抽,咳嗽了两句。
方桦撇了撇嘴,将吃了一半的糕点收进篮子里,也学着其他人一样正正经经的坐好,一副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答题的模样,县令大人也没有让众人等他,在所有人归位之后,就从内院中走了出来。
文县令今日穿着官服,一种不威而怒的气质产生,而他身后居然还跟着文一涛,这一点让方桦有些失笑,不愧是县令之子啊,任何无关人都不可以进来的考场,作为县令之子依旧还是有特权随意进来,并且手中捧着藤纸,如果方桦所料不错,文一涛手中的应该就是考题了。
文一涛自然也看见了方桦和朱胖子,事情上他来考场本就是为了看方桦和朱胖子两人的,虽说三个人之间关系并不是很好,但是同出一师门这样的词就会紧紧把三人套在一起玩了,文一涛向着朱胖子和方桦两人挑了挑眉毛,有一些嘚瑟的意思。
方桦懒得搭理文一涛这个小屁孩,所以没怎么看,不过朱胖子不同,看见文一涛进来后一脸的欣喜狂热,一直朝着文一涛挤眉弄眼,然后文一涛也回复他挤眉弄眼,方桦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朱胖子胖文一涛待会给他作弊,而文一涛自然是拒绝了。
“咳咳!”文县令咳嗽了两声,于是所有人身子坐的更加正了,本来方桦以为县令大人是不是该要说什么了,却只见县令大人咳嗽了两声后就顺着椅子坐了下去,然后手挥了挥。
老主簿和黄县尉上前接过文一涛手中的考题,立马挂在了最前面中间,以至于所有人都可以看见,和前世不同这里的童生式不是像发卷子一样一人一张试卷,只是每人又纸墨,跟答题卡一样,只需要把答案写在上面就行,而考题就是公布在所有人面前。
方桦不在关注其他东西了,而是直接将眼神对准了考题,和方桦所想的不错,前面全部都是论语的考题,并且都是填空题,满世界都是填空题,因为自从赵普说过半部论语可治天下之后,论语的研究就在大宋非常的盛行。
方桦自己想了想,貌似自己只需要将这些论语的部分全部答好,那么童生式通过的希望就应该是**不离十了,至于诗词,呵呵,方桦从来不放在眼里,那几乎是给方桦来送分的,只要发挥正常那么一切都好。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是为了答题,而是为了写好每一个字,如果因为字体或者忌讳丢了自己的童子试案首那就太冤枉了。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
考题的填空题都是出自论语,并且都不算是论语的后半部分,就如第一道提就是论语的前篇学而,算得上是学习论语时就要了解的,如此简单的题目也可以说是送分了,方桦也不客气,脑中记住的如今拿起毛笔刷刷刷的写了下去。
第六十九章:百君之子,一个不留
庆阳县,陈家。
和以往一样,陈家的老秀才年龄大了,又有些老年痴呆,如今依旧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下人将陈家老秀才带到院子里晒着太阳,方桦五岁时就觉得陈家老秀才身体不好,如今看来是更加不好了。
今日童生式,陈家本就没有课,所以也不热闹,但是也不至于冷清,只不过书房里此时的环境倒是颇为有些冷寂,陈原广坐在上座,一双眉毛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伊人坐在陈原广身边,也是一直蹙眉,小脸蛋上显得忧心忡忡,几次抬头欲言又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以至于伊人坐在那里特来越着急,陈原广低头看了伊人一眼,叹了口气,道:“想要问什么就问吧。”
伊人颔首,小脸蛋因为心急而憋的通红,像极了红苹果,一听陈原广的话不由得连忙问道:“消息,是真的吗,陛下他真的决定了?!”
陈原广无力的点了点头,溺爱一般摸了摸伊人的脑袋,忧愁道:“消息不可能是假的,陛下自登基以来一直是寸步难行,如今终于找到了机会大展宏图,陛下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唉,当初仁宗先帝的旨意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一个个居然开始将矛头对准了陛下,简直大逆不道,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了已经!”
陈原广说着说着又激情高昂了起来,但是却又无力的叹口气,因为他深知自己此刻在埋怨都没有用,他一个人阻止不了陛下,阻止不了文武百官,甚至,他这样的人如今都不能够露面,只能龟缩在一个小小的庆阳县里。
而伊人听闻此言,更是显得失落,眼眸了渐渐起了水雾,无力的坐下,喃喃道:“这么说,大战一旦开启,那么我也要再次回京了是不是。”
陈原广有些怜惜的看了伊人一眼,这个身份高贵但是生活却可怜的伊人,如今,似乎真的是要回去了,尽管不想承认,但是陛下的旨意他违抗不了,轻道:“陛下的意思是让你回去,但是,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吧,毕竟一场战争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准备完毕的。”
伊人双眼终于热不住涌出了泪珠,却没有出声,只是乖巧的使劲点头,自从仁宗赵祯去世之后她就知道,她不能在哭出声来,因为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会哭,尽管如今她十二岁了,但是她却依旧记得她在京中的日子,她不想回去,但这样的事情不能她能决定的。
正在低声哭泣的伊人,似乎想到了,猛的摸干了眼泪,转头急声问道:“那,那,那百君呢,百君怎么样了,父皇当年不是曾经留下百君吗,陛下还有百君啊,他怎么会,怎么会,方,方哥哥他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伊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说出的话来都有些语无伦次,但是显然她是知道方桦是百君之一的人,然而听见她的话,陈原广更是显得苦涩,勉强笑起来都有些凄凉的意味在里面,也没有回答伊人的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已经被捏的紧皱的纸来,递到了伊人的手上。
纸都有些蜡黄,一看就知道有了几年的时间了,伊人此刻顾不得什么,小花猫一样脸上泪痕未干,就急忙的打开了紧皱的纸,上面没有绚丽的装饰,没有高贵的字体,只有短短的八个字:
百君之子,一个不留!
“扑通……”伊人打开这张纸立马就丢了出去,整个人再也忍不住无力的摔倒在了地上,短短的八个字没有任何的威胁却气势逼人,哪怕此刻伊人所视,都只觉得头皮发麻,仿佛看到了一个个类似于方桦这样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的模样。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百君是父皇留下的,谁敢这么做,谁能这么做!”伊人又匆忙捡起那张纸片,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这才不可思议的喃喃道,这一张纸片给她的冲击并不亚于刚刚得知陛下决定了向西夏开战的消息。
陈原广将伊人拉到身边坐下,安抚了半天这才将伊人激动的心情变得慢慢的冷静了下来,那张紧皱的纸片他并没有在收起,而是直接当着伊人的面撕成了碎片,沉着贴声道:“这道密旨几年前我就已经收到了,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执行罢了,曹太后终究是变了,以至于仁宗先帝当年的旨意都不遵守了,如今却想连仁宗先帝留下的百君也给铲除掉,哼!她终究是忘了,我等虽忠于过她,但是此刻她代表的已经不是陛下了!”
“母后,母后她怎么会,她怎么会这样。”伊人闻言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百君曾是父皇留下给皇兄的,尽管皇兄如今仙逝,但是当今陛下还在啊,百君存在是父皇的安排,母后她怎么可能公然违抗父皇他的旨意?!”
“哼!所以她没有公然违抗!”陈原广冷哼了一声,渐渐的有了杀意,仿佛一瞬间他又回到了当初仁宗在位时的那段快意恩仇的岁月,冷冷道:“她下的是后宫的密旨,并没有明面上针对百君,因为明面上有那些狗官替她收拾百君,而她则希望像我这样的人替她出手,除掉百君!”
“只可惜阿,她终究是忘了,忘了像我这样的人并不是只忠于一个皇上,仁宗先帝仙逝之前就曾说过,只能听命于当今陛下,而不是后宫,可怜她一代太后,权利滔天,文武百官对她俯首称臣,却单单忘了,她能有今天,是因为仁宗先帝给她的,如今仁宗先帝仙逝,她却越来越不知好歹了。”
陈原广说的很不客气,尽管伊人也在他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因为伊人本就不是于曹太后是一路的人,而伊人正如陈原广所想,听完了陈原广的话并没有动怒,只是擦干了眼泪,红着眼睛小声问道:“那么百君如今还有多少。”
“大概,以不足三十人。”陈原广叹了口气,虽然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对百君出手,但是整个朝廷文武百官,除却当今陛下一条线的可怜的区区一点人保全百君外,其他的以曹太后为首的人都是对百君杀无赦,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不足三十人没有被杀掉,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伊人闻言还是忍不住的颤了一颤,仁宗创建的百君,如今仁宗才不过仙逝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