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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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道夫走在前面,即便淋了雨,模样狼狈,却还是背脊挺得笔直,果然有军人风范。
“那个……”林微微再三考虑,觉得进去之前,还是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老爷找我们是什么事?”
闻言,他突然站住脚,跟在身后的林微微来不及收住脚步,就一头撞上了他的背脊。
唔,没穿钢盔铁甲还那么结实,她正摸着自己被撞痛的鼻子,只见他回头,咧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阴测测地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
“我害怕什么?”他的笑容实在令人头皮发麻,就好像一只准备吞食小白兔的大灰狼,满是奸诈。林微微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冷,忍不住连打三个喷嚏,缩了缩鼻子。头脑有些晕乎,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明天估计要感冒了。
还算他良心未泯,见了她的倒霉样,大发善心,道,“待会儿进去,你只要实话实说,把你遇到的仔细叙述一遍就可以,其他不用多想。”
“说什么?”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满脸莫名地问道。
“弗里茨中士的事。”
林微微一愣,看着他傻傻道,“你们都知道了?”
见他点头后,她忙解释道,“这不是我的主意,是……”
“是贝特维亚。这我知道,父亲已经惩罚了她自作主张。”
“那我呢?他会怎么惩罚我?”一听贝特维亚被处罚,林微微立马就急了,心想,有一天,我迟早要被你们兄妹俩玩死。
他耸肩,“下次做事情前,先考虑一下结局。”
她委屈,不服气地反驳道,“我是被逼无奈的。她是小姐,我是女仆,只有绝对的服从。”
鲁道夫听了,玩味地盯着她,“我是少爷,你是女仆,怎么没见你对我绝对的服从?”
“我……”她一时语毕,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两人站在门口稍稍整理了下仪容,他敲了敲门,在得到允许后,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
第一次近距离和老爷子见面,难免心里惶恐。好在约阿希姆虽然为人威严、目光犀利,但对下人还算客气和善,口碑较好。他上下一打量林微微,就直接切入正题,问她弗里茨是怎么回事。
她不敢说谎隐瞒,将事情的经过尽可能详细地说了一遍,有漏掉的地方,鲁道夫在一旁补充。
报告完毕,林微微就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着被发落。她以为自己多少会受到责罚,没想约阿希姆只是点头,说了声好,便打发他们下去了。
咦,就这么放过她了吗?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理直气壮,从头到尾她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能够顺利过关,她不禁吁出一口气。走出房门后才发现,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湿掉的衣服和皮肤贴在了一起,有说不出的难受。
两人在分道扬镳的时候,鲁道夫突然叫住她,皱眉看着她的模样,说了句,“你回去洗个热水澡吧。”
林微微一脸病怏怏地挥挥手,现在她就想爬上床,睡个好觉。一夜未眠,又经历了爆乱(谐音,和谐万岁),跑了步淋了雨,最后还要顶着压力面对终极boss的质问,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弄得她就像是打了一天的仗,身心俱疲。
身为下人,待遇自然不能和主子们相提并论,没有浴缸、没有淋浴器,洗个热水澡还得要现烧热水,再一桶桶地人工倒入浴桶。她累的跟头牛似的,哪还有这么多的精力去弄那些?回到屋里,顾不得和室友打招呼,擦干身体随便换了件衣服,倒头在床上直接就睡了。
眼皮子刚瞌上没多久,就陡得被人摇醒。林微微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转个身,继续埋头苦睡。谁知道,那个人还不死心,继续摇她,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那只手就像来自于地狱的恶魔之手,怎么都逃脱不了它的纠缠。终于林微微怒了,啪的一声反手挥出一拳,怒喝,“滚开,劳资我要睡觉!!!”
于是,世界顿时太平了,只剩下室友们的抽冷气的声音。房间里气氛诡异异常,林微微睡得朦朦胧胧,却也发现不对劲,便睁开一只眼。这一看,乖乖隆地洞,陡得把她的瞌睡虫全给吓走了。
鲁道夫绷着一张死臭死臭的脸,半边面颊上还印着几道鲜红的指印,她颤抖着伸手比了比……不是她的吧?询问的目光望向四周,贝雅和萨比娜早已看傻了,见她望过来忙点点头,眼中皆露出了敬佩的神色。
连公子爷也敢打的下人,林微微绝对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
“对不起,我,我,我不知道是您驾到。”她急忙亡羊补牢,狗腿地赔笑道。
鲁道夫估计是气坏了,懒得啰嗦,一把抓住她的领子,就像拎只小鸡似地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
求救的目光投向室友,林微微手舞足蹈地挣扎。两个小姑娘早被吓坏了,站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劫走,连个屁都不敢放。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敢动手,不该睡觉,是我态度不好,您就饶了我吧。”
“闭嘴。”
他凶猛地吼了声,她不禁缩了缩头,识时务地捂住嘴。鲁道夫将她拉到二楼的卫生间,不由分说地将她扔进了浴缸。
“哎约!”刚换好的干净衣服顿时被浸湿了,林微微尖叫着想跳出来。
“不许出来。”他按住她,神色冷厉地低声命令。于是,滚烫的热水和冰凉的目光形成冰火两重天……
“可是好烫。” 靠,你以为我是死猪吗?不怕开水烫!!
见她一张脸都快皱成了苦瓜,皮肤迅速被蒸得通红,就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他才勉强放了一点点冷水进去。
“沸水驱寒,你给我好好洗澡。”
扔下这句话,公子爷头也不回的走人。
等他走后,林微微立马打开水龙头,又加了不少冷水。唉,屁股都被烫红了,有这么洗澡的么?一点冷水也不加,他以为是在做水煮鱼啊??
虽然愤恨他打扰了自己的美梦,还差点被他谋害掉,但是,看在他的心意还是好的份上,就暂时不计较那么多了。林微微三两下脱掉湿透的睡衣,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水里。
唉,要加一点什么护肤精油,来个spa就更完美了。
热水可以疏解紧张的情绪,还可以消除疲劳,力量似乎一点点又回到身体里,本还想多泡一会儿,可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为了避免如惹是生非,林微微打起精神三两下将自己清洗干净。
浴缸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条干毛巾,下面压着一套换洗衣服。毛巾是鲁道夫的,衣服是贝特维亚的……林微微点点头,嗯,这小子看似很大支,但心还挺细的。
恋恋不舍地爬出浴缸,她不禁再度感叹,当主子就是好啊,丰衣足食,衣食无忧啊。唉……
将自己洗得香喷喷的从浴室出来,前脚刚踏出,守在浴室外面的贝特维亚后脚就迎了上来。
“二小姐?”
她嘘了声,将林微微拉到自己房间里,问道,“怎么样?你都和父亲说了些什么?”
看到这个贝特维亚,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事是我扯上你,我对不起你。”贝特维亚一愣,随即认真地道歉。
没想到,二小姐态度还挺端正。她这么坦率,林微微反而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要说责任,她自己也有,要不是她一时忍不住好奇,也不会被牵扯进来。不管如何,重要的是她没被责罚,这么一想,脸色不由也缓和了下来。
“你爸爸和哥哥怎么会知道这事的?”林微微问。
“你去买药后不久,哥哥就来了,于是就发现了他。”
“那你怎么不拦住他?”看来鲁道夫小朋友疑心还挺重呀,上午来过,下午还不死心,非要一探究竟。
“我尝试了,可是没拦住!”
显然这个二小姐没有她林微微的聪明智慧(…_…!),被鲁道夫当面识破,然后他不顾妹妹的求情,就把这事汇报给了约阿希姆。
“父亲见到了弗里茨后,只说了句,这个人很不简单,必须要救活。没多久医院的人就来把他带走了。”
弗里茨不简单?这个是肯定的,在中了枪弹之后,还能淡定调戏良家妇女的,绝不是正常人!
“你爸爸认识他?”
“好像有过一面之缘,据说这人之前是冲锋队,然后又转到了党卫队,升了中士。具体,我也不太清楚,父亲和哥哥说了好多,却把我赶了出去。”贝特维亚愤愤地抱怨,显然为约阿希姆的重男轻女而深感不平。
你知足吧你,投胎做个小姐,还啰嗦个什么劲儿。林微微在心底一阵腹诽,又听她在耳边说,“哥哥一听我让你去黑市买药,当场就生气了,绷着脸说了句胡闹,接着就出去了。我想他大概是来找你了。”
林微微点点头,她还以为鲁道夫是正好路过那里,看来不是。她就说嘛,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两次暴动,两次都被他碰上。第一次,看这情况,估计也是约阿希姆派遣他去侦探情况,这一次也是。话说,这个香槟厂的大老板怎么对纳粹党组织那么感兴趣?这当中有什么阴谋嘞?
29第二十八章 草泥马
折腾了一天,林微微不负众望,发烧了。
天早已亮透,可她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贝雅和萨比娜轮流叫她,都没能叫醒她。她晕头晕脑地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手脚又热又烫,背脊却出着阵阵冷汗,大脑被烧得稀里糊涂。朦胧间,看见玛格丽特婶婶进来喂她吃药,帮她加了一床被子。婶婶的手让人感到温暖,仿佛又回到妈妈身边,她迷迷糊糊地将脸凑过去,叫了声妈妈。玛格丽特手一抖,眼睛也湿润了,摸了摸她的脸,嘴里说着好好睡一觉、安心养病之类的话。
梦魇不断,醒不过来,却也睡不沉稳。她梦见了莱茵河畔为她捉野兔的埃里希,抱着她说,我好喜欢你,小黄瓜,嫁给我吧;一会儿又梦见了温润如玉的亲王殿下,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道,看,灰姑娘,我给你带来了水晶鞋;接着又梦到弗里茨,向她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说,来,我在集中营中等你;最后梦境一转,所有的人都远去,只剩下自己和鲁道夫。她坐在鲁道夫的摩托车后,战争的硝烟四起,血肉横飞,车子在大炮原子弹的狂轰乱炸中穿梭,气势直逼2012。无数的断肢横尸在身边飞过,林微微尖叫着,抱紧他不敢放手,最后两人的车子一个飞跃,降落到了天的那一边……再后来,她就被噩梦惊醒了。(这还叫噩梦啊?梦里全是帅锅,□梦还差不多!!)
林微微陡得睁开了双眼,只见一双蓝莹莹的眼睛在眼前晃动,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才张了下小嘴,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一双手捂住了。她眨了眨眼睛,迟钝地瞪着眼前人,愣了半天。
“我的汉堡呢?”鲁道夫站在床边,仗着身高气势,占尽天时地利,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的头上,像一朵原子弹爆炸后形成的蘑菇云。
“什么汉堡?”她托着昏沉沉的脑袋,问道。
他抱胸看她,俊脸上满是不悦的表情,“收了我的钱,却不见你开工,你的职业操守去哪了?”
前一秒还作可怜兮兮状的林微微,下一秒就发飙了,面目狰狞。她回光返照似的呼得一下窜了半天高,小宇宙爆发到了最高值,火苗在她身后熊熊燃烧。
林微微站在床上居高临下赤目咧嘴气贯丹田地吼回去,“我□个XX!没看见我生病了吗?40°的高烧,就这样还要剥削我的劳动力,你还是不是人 ?'…'有没有人性?你简直比周扒皮还扒皮,我代表全世界的劳动阶级严重鄙视你10000+次!”
“你生病了?”鲁道夫被她吼得震得耳朵生疼,用怀疑的目光望向她,满脸不信,哪有人生了病还那么精神奕奕的。
“我X,你没看到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脸色发红?要不是你硬拖着我坐这个该死的摩托车,我会生病我会生病我会生病吗?啊??”带着京剧唱调地大吼一通,林微微脚一软,又一屁股跌坐在床上,抚着胸口大喘气,满脸愤恨地怒视他。人不及他高,但气势一定要超越他。
被她强大的怨念打击地倒退一步,他怔忪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害你生病的?”
“当然是你……咳咳咳咳。”这还用狡辩?林微微一个激动被口水呛到了,指着桌上的杯子道,“水。”
鲁道夫倒了杯冷水,递给她,“那么说,你今天不能给我做汉堡了?”
林微微一口气仰尽杯中的白开水,没理他。
他又道,“那我中午吃什么?”
“吃……”在他目光的威胁下,那个‘屎’字硬生生地被她吞了下去。
“据我所知,你也答应了沃尔特,而且还收了他的钱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微微烦恼地用被子蒙住了头。
“诚实守信是做人最起码的原则。”
讨厌讨厌讨厌!人家都病成这样了,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她病恹恹地倒回床上,露出一只眼睛郁闷地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