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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穿越二战-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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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奇迹降临,可是现实残酷得让人无望。坦克被炸毁,兵力有限,顽强奋战,战友们接连离去,困兽之斗已到了尾声。

在离树林还剩下一公里之处,德军最后一支武装力量被围剿。正如弗雷德所说,恐怖的结局总胜于没有结局的恐怖,等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反而心静了下去。

一场浴血奋战,幸存的人都早已是浑身是伤,弗雷德也无法幸免。被俘的时候,他肩膀和大腿各中一枪,染红了他身下一片雪地。这些人中,唯一没有流血的就是林微微,她被保护得太好太周密,所以身上连个子弹口子都没有。

但是,帝国的人,不管是男人女人,一旦被俘,都不会有好结果。对苏联人而言,德寇侵入家园,几乎攻占了莫斯科,使整个国家陷入战争中。苏联境内,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人们流离失所,痛哭流涕,这些罪责最终应该归咎于谁?

希特勒?纳粹?还是德国人 ?'…'

苏联苦苦奋战,一直失守,一路后退,好不容易今天反败而胜,他们会如何对付这些让他们恨之入骨的德军俘虏呢?

因果报应,战争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有成王败寇。

被人粗鲁地拉起来,赶在一起。苏军作战指挥官命士兵将俘虏两个一组,背靠背地绑住,然后拖到一座桥梁上。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指挥官竟然还会说德语,他说,在苏德爆发战争之前,他的梦想是去海德堡留学,走一遍那里的哲学之路。不过,现在他的美梦恐怕要通过轰炸机来实现了。

显然这人有强烈的狂想症,在处决俘虏之前,还要发表一通和奥巴马发言稿一样长的开场白。

最后的拖延,不过是徒增俘虏的恐惧感,动摇他们的信念。

“后悔吗?”弗雷德的声音传来。

林微微摇了摇头,这才想起来,他被绑在自己的身后根本看不到,于是,道,“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是的,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真想在死前可以再碰碰你的脸,亲亲你的嘴,可惜……没机会了。”

他的话让她心疼,谁都可以说大话叫出老子不怕死这几个字,可真正死亡面前,谁能不惧呢?他们都是普通人啊,尤其是死亡慢慢地降临,被无助绝望笼罩的这种惶恐。

苏军指挥官对着他们道,“你们中间只有一个可以活,我只开一枪,谁生谁死,由你们自己决定。”

他的话音一落,所有战俘的脸色都变了。本来知道自己横竖都是个死字,谁也逃不了,谁都死心塌地。可是现在,突然燃起了希望,那么,是将生让给别人,还是掠夺来给自己?

为了帝国奋战致死,这不悲惨,但如果让他们在死前失去尊严,那才是最残酷的!

是选择生存还是尊严?爱别人还是爱自己?这个问题总是那么的残忍。

别人会怎么想,她不介意,在这一刻,她只是想知道弗雷德的想法。

在他们前面的人一个个倒下,最后,终于轮到了他们。

指挥官在看到林微微的时候,不禁一愣,道,“没想到这儿还有个女人。哼,我从不杀女人。”

于是,他将枪口对准了弗雷德。

“简妮,对不起,我守不住承诺了。”他无奈地笑。

不,弗雷德,不要说对不起,因为,守不住承诺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如果你死了,我不知道要如何在原地走下去,所以,我宁愿选择自私,把伤痛留给你,原谅我先走一步。

“我说过,我会替你挡子弹的。我说过……”她暗道。

千钧一发之际,林微微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转身,突然和他换了个位置。于是,那颗原本该射中他的子弹,直直地射入了她的心窝。

第二次尝到子弹的味道……这感觉真不好受,颤抖着嘴巴,最后几个字却无论如何都无力再说出口。

弗雷德,替我好好活下去。

再见了,1941年的德国。

再见了,我的鲁少爷。

一切记忆都将远去……

心脏被射碎,她很快衰竭下去,闭上眼睛,心跳停止,并没有多少痛苦。只是活着的人却痛不欲生!

“简妮!”最后这一声呼唤,简直嘶声裂肺,只可惜,她再也听不见。

简妮,你答应过我,永不言死,永不放弃的,你答应过我……

他挣扎着挣脱开绳索,转身抱住她倒下的身体,揽入怀,紧紧地,不肯松手。她已经气息全无,再无回天之力,而她的手上还带着他的戒指。他们的山盟海誓,一字字一句句,还在耳边回鸣,可是那个和他盟誓的人却已远去。

心中的痛不断扩散,让他无法言语,亲吻着她的头发,眼中湿润一片。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点,那么多年的追逐,如此的痴心不悔,好不容易走进了她的心,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她走了,带走了他的全部,只剩下一副躯体,一颗还在跳动的心,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简妮,回柏林我要娶你,我们还有大好将来,可是,为什么要将我一个人留下?你是我的希望啊,如果连希望都没有了,这条路还要我如何走下去?

他问,却得不到回答。死亡带来的寂静是如此的可怖,困在绝境中,再无出路可言。

虽然心脏没有中弹,却也已碎得溃不成形。他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脸,然后一步步向后退去,直至桥沿。摇晃了下,带着她,一起直直地坠入了湍急的河流中。

在坠落的那一刻,他还听见那俄军军官在说,“没想到纳粹中也有痴情种子,让他们去。”

痴情种子,是啊,想他弗雷德一世聪明,最终没能脱困情网。

冰冷的河水从四面八方灌来,几乎要撕裂他的伤口,但是,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能够让他畏惧?他紧紧地抱住她,他们谁也离不开谁,她是他的,即便只是一具尸体,没人再能抢走她。

他曾说过,你跳我跟着跳,你死我跟着死……他做到了,在她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她的身边始终有他的陪伴。

至死不渝,不离不弃——

内容提要:下一章太保哥的内心

130番外 太保哥的内心

1941年11月;在从莫斯科返航的途中,我被苏联人抓住当了俘虏;也许是我命不该绝;身中两枪;坠下桥洞竟然没有死。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知觉;黑色的梦境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双哭泣的眼睛。女人悲戚的声音隐隐传来,我要努力集中思想;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不要放弃;不言生死;你答应我,你答应过我!”她说。

那双棕色的眼睛不停有泪流出,虽然不知道她是谁,却让我心都碎了。能不能不要哭了,我求你不要再哭了!

可是,那双眼睛一直都在那里流泪,刻在脑海中,印象深刻。

不久之后,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知觉,可是,那也只是瑟瑟发抖的寒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你看他们还有救吗?”我隐隐听见有人在说话。

“男的还有口气,女的早已经死了,尸体都僵硬了!”

“那你就救他吧。至少有一个能活。”

“我尽量。唉,先把让他的手松开啊,他这样抱着一具尸体,怎么移动?”

感觉有人在扳动我的手,我下意识的将手臂拢得更紧,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知道。只是出于一种本能,仿佛手臂中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哎呀,不行。他的手臂都冻僵,不能弯曲。”

“那怎么办?”

“……”

再之后,最后那一点点的意识也消失了。

受了重创,又在冰河里泡过,我竟然没有死,这也算是一个奇迹吧。救我起来的是国防军某个营队的人,等我的伤有了起色之后,他们将我同其他伤病员一起送回了柏林。

在首都医院躺了三个月,等我完全康复,已是半年后。负责我病情的医生对我的康复非常满意,最后一次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唯独美中不足的是大脑受创,一部分记忆失落了。但医生说,这对我未必就是件坏事,有些不愉快的事忘了是幸运。

确实,被俘,还差点战死,这总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情……忘掉也好。

恢复健康之后,我继续回归到自己的岗位上。因为记忆不全,一些人、一些事,都变得很陌生。可是大家对我还是比较容忍的,他们认为我为祖国鞠躬尽瘁,视我为榜样。在这一年夏天,元首授予了我铁十字勋章。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在柏林呆了没多久,上头便提升我为帝国的上校。

在受封典礼上,元首拍着我的肩膀,道,“帝国最年轻的上校,小伙子,我看好你。”

这一点我自己也引以为豪,不过32岁,已被提升为上校的人确实不多。

因为我的办事能力,他们很器重我,每个人都说,我将前途无量。

官场上得意,情场上,我也不曾失意。在一次派对中,我认识了一个富商之女。她叫可可,来自于法国的德裔。她长得很漂亮,棕发棕眼,小巧玲珑。不但人美丽,性格也好,温柔贤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于是,我们很快便陷入了热恋中。

在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她在我家过了夜,在热情过后,我习惯性地伸手揽住她的腰。

她赖在我怀中,说笑道,“你之前有过多少女人啊?怎么连睡觉都要抱着一个?”

“多少女人 ?'…'”我一愣,但随即笑着吻住了她的嘴唇,“我就你一个。”

脸上明明在微笑,可是心里头却酸酸的,好像有什么被埋得很深的东西悄悄地冒了尖。

是什么呢?我找不到答案。但有佳人在怀,我也没在意。

虽然是盖世太保,但因为我的身份和头衔,不必一直去警局呆着。有一次,可可让我调查一些资料,我顺便去了。路过囚犯室时,听见部下在用皮带抽打囚犯,里面惨叫声一片。

这些人就喜欢整这种事,好像暴力是他们唯一的发泄途径。虽然不认可,但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宣泄情绪的方式。

因为里面动静实在很大,哭叫声交杂成一片,我不经意地瞥去一眼。一屋子的亚洲人……有男有女。在帝国,除了日耳曼民族雅利安,其他全是低劣人种,这种侮辱虐打的事情实在太多,我不以为然。

可就在我走过之际,我听见有人叫住了我的名字,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钻入了我的耳朵。她在那里说了一句话,一句让我立即停住了脚步的话。

这话好熟悉,仿佛在哪里听到过,可是,我怎么都记不起来。于是,我调了头走进囚犯室。

手下看见我来,立即端正地进了个礼。

“刚才是谁说了这句话,”我问。

然后一个亚洲女子,脆生生地站了出来,她看着我,双手捂住嘴唇,满脸是泪。很陌生的人,我认识她么?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的脸上被抽到几下,身上衣服也破了,很是狼狈。于是,我问手下,“她犯了什么事?”

“和几个共。产。党有关。”

“共。产党?”我燃起了一些兴趣,点头,道,“让她到我的办公室来,我亲自审她。”

然后,她来了。

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我问,“你刚刚说的那句话,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她点头,然后在那边道,“Ich liebe dich fuer immer; meine Liebe ist dein; solange wie ich noch lebe。”

那双清亮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中明明就蓄满了泪珠,可嘴角一弯,却露出了一朵淡淡的笑容。梨花带泪便是这个模样了,我不禁一怔。我有些纳闷,完全陌生的一个人,怎么会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忍不住问她,“我认识你吗?”

以为她会说是,可回答却让我失望,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能叫出我的名字?还说爱我到永远?”我不解地问。

她再度笑了起来,眉宇间满是无奈,“因为,我听见你的同事这样叫你。而我说爱你,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让你救我。”

很聪明的一个女子。我伸手摸了下她脸上的伤口,她痛得抽冷气,向后躲去。这神情还挺灵动的,被她引起了一点兴趣,于是我问,“你是共。产党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被抓?”

“在错误的时间里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她回答得很镇静,这话说得也滴水不漏。

我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几分钟,最后决定相信她。至于为什么会帮她,我自己也说不出理由。

“你希望我帮你,那你拿什么来还?”

她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回答。

“陪我一个晚上如何?”我惊讶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立即退了一步,像防贼一样的看着我,那表情挺逗,好像我会立即施暴一样。我不禁微笑,我当然不会真让她陪我,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自从遇见这个奇怪的中国女孩之后,我的心理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又开始做那个重伤时经常做的梦,梦里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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