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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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得民心,百姓们都说,二王子才是最适合做继承人的那一位。”
贺兰蝶叹了一叹,“在苗疆,有一个不成文的说法,得圣女者得江山。”
荀久面露疑惑,“那岂不是说明,每一任圣女都会成为苗疆王的王后?”
“并非如此。”贺兰蝶摇头,“你们有所不知,圣女并不是一开始就待在王宫的,圣女遵循灵魂转世,也就是说,上一任圣女仙逝之后,会转生成下一任,后世之人便是根据转世来寻找圣女的。”
荀久还是不能理解,“既然这样,后世之人凭什么能判断出谁才是圣女转世?”
贺兰蝶道:“每一个转世圣女的手臂上都有一个与生俱来的印记,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印记?”扶笙微眯着眼,“既然是在手臂上,那我们几个男子也不便观看,圣女能否让我夫人和陶姑娘亲自看一看?”
贺兰蝶想了一下,点头。
扶笙、宫义和西宫良人三人先走了出去,房内只剩下荀久、陶夭夭和贺兰蝶三人。
贺兰蝶慢慢掀开衣袖,荀久和陶夭夭凑过去看了一下。
“这是什么东西?”陶夭夭微微蹙眉,“看起来像是玉玦,可上面的图腾从未得见过,似乎很古老。”
荀久只看了一眼就陷入沉思,她觉得这玉玦的图案很是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贺兰蝶见荀久露出异样神情,不由问道:“夫人,可是从这印记里面看出了什么东西?”
“没、没有。”荀久直接否决,她只是觉得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贺兰蝶整理好衣裙,扶笙他们三人又走了进来。
看向荀久,扶笙问:“看到了什么?”
“是一个玉玦。”荀久有些懊恼,“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却又完全想不起来。”
扶笙眸光一动,“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当初季黎明身世曝光的时候肖老手中拿着的那种玉玦?”
荀久灵光一动,顿时恍然大悟,“对,就是那种!”
“你确定吗?”扶笙问。
“确定。”这一次,荀久没有犹豫,经过扶笙一提醒,她完全想起来了,当初肖老拿出来证明身份的半边玉佩就是这样的古老图腾,但那只是半边,圣女手臂上的是两瓣玉佩合拢来的完整印记。
可是,肖老曾经说过,那个玉佩是澹台惜颜的东西,为什么苗疆圣女的手臂上会有玉玦印记?而且听圣女说来,这并非是胎记,倒像是一种能跟着灵魂转生的东西。
关于乾坤玉这件事,荀久毫不知情,扶笙却知道这是澹台惜颜从季太妃手里得来的东西,上面有着能克制扶言之的方法——黄金剑。
听到荀久能肯定圣女手臂上的印记是乾坤玉,扶笙顷刻间陷入了沉思。
他不明白,元休和慕昌为什么会在一个女人的手臂上留下这种印记,并且转世轮回都摆脱不了。
许久之后,他还是没有能理出什么头绪来,抬目望着圣女,示意她继续说。
贺兰蝶接着道:“我十五岁便被王室的人找到,进宫了,与当时的世子邱启贤情投意合,那时候先苗疆王还在世,他也很看好我和邱启贤,允准让我和邱启贤大婚,新婚第二天,邱启贤、苗疆王和先王后就暴毙了,苗疆上下陷入恐慌之中。二王子邱启裕找到我,逼我承认新婚之夜与我洞房的人是他,我对他没感情,更何况我是有夫之妇,怎么可能会对不起自己的夫君,见我不答应,邱启裕便让人放出话,说我新婚之夜勾引他,被邱启贤发现之后告到苗疆王和王后那边去,我一怒之下把他们三个人全部杀了。”
“在苗疆,圣女被传得神乎其神,坊间百姓都以为圣女拥有通天之能,轻易杀死三个人完全没有难度,可实际上,我夫君,先苗疆王和先王后都不是我杀的,我除了会控蛊之外,根本没有传说中的特殊能力。”
“所以,从那以后,流言散播了出去,所有人都认为是你勾引二王子,并且杀了夫君和公婆,是吗?”扶笙接过话。
“是。”贺兰蝶无奈点头,面上露出惶恐,“我也不知道百姓为什么会听信二王子的一面之词,最主要的是,他们似乎忘记了我已经嫁给邱启贤,都认为我后来怀上的孩子是勾引二王子而得来的孽种。”
说到这里,贺兰蝶愧疚地看了一眼宫义。
宫义紧抿着唇,手指越攥越紧。
扶笙皱了皱眉,“后来的时间里,二王子有没有强迫你做过什么?”
这句话,扶笙问得有些露骨,贺兰蝶脸色尴尬。
荀久出声道:“圣女,你一定要如实说,否则我们推断不出当年到底有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贺兰蝶抿了下唇,摇头,“没有,二王子继位以后,知晓我怀孕,他便把我幽禁在宫里,我从怀孕到生下洵儿,都没有踏出宫殿半步。”
扶笙想了想,“那么,圣女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事是什么?”
提起这个,贺兰蝶就浑身发抖,说话都带了颤音,“我曾经见过一个人,白衣银发,双眼血红,堪比魔鬼,那时候我被友尽在王宫,他轻而易举就进了我的宫殿,见到我的时候,不由分说就拉过我的手臂,看清楚上面的东西以后,他用命令的语气让我交出东西,我只知道自己手臂上的东西与生俱来,并不知道他要找什么东西,也拿不出来。”
听到这里,扶笙已经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始末。
他几乎能肯定,这是元休和慕昌设下的一个局。
☆、第015章 郁银宸,终究是无辜的
扶笙心中一阵冷笑,这两个老东西,还真是每一步都机关算尽。
当年,一定是他们师兄弟二人将乾坤玉上有杀死扶言之办法的秘密故意散播出去让已经住进郁银宸身体里的扶言之知晓,再把乾坤玉做成印记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并且让她每一个轮回都带着这个印记,为的,就是完完全全将扶言之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让他误以为每一个转世圣女的手里一定有乾坤玉,就算没有乾坤玉,也一定知道黄金剑是他的克星。
然而,真正的乾坤玉根本就不在圣女手里,因为元休绝对不会让扶言之轻易找到这个东西,按照元休的计划,乾坤玉无论如何出现,最后一定都会落到转世凤息手里从而发现里面的秘密。
先是算准了凤息异世灵魂五百年后会重新归来,再是留下用南岷古文字打乱记录的《长生秘录》,并且担心会被扶言之轻易发现,所以故意少了“捻金丝”这种材料的记录,反而将它单独记录在别处,也就是被澹台惜颜找到并誊抄下来放在月面松纹纸上的东西。
紧接着便是扶笙和荀久的相遇。
再然后是郁银宸,元休告诉郁银宸,必须找到转世凤息,用她的血浇灌金色花魂方能让他摆脱五百年之约。
其实,这些话都是元休骗郁银宸的,因为扶言之在郁银宸体内,元休想让郁银宸带着扶言之去找凤息,目的就是为了让郁银宸带着凤息回九重宫早日恢复记忆,早日知道当年的真相,早日杀了扶言之。
好一个局中局!竟连郁银宸都没能勘破!
想到这里,扶笙不得不叹一句古人高明,这滴水不漏的除魔计划,竟然布置得天衣无缝,步步成局,最高明之处在于,布局的人生在五百年前,设计的却是别人的下一世。
能以如此高明的方式隔世成局,放眼古今恐怕也只有元休和慕昌两师兄弟了。
见扶笙陷入沉思,贺兰蝶小声问:“公子,可是从我这番话里面琢磨出什么来了?”
扶笙拉回思绪,笑笑:“他让你交出来的,就是你手臂上玉玦印记的实物。”
贺兰蝶一愣,“可我从未得见过这种东西。”
“我知道。”扶笙接话,并不打算在乾坤玉上多费唇舌,迅速转移了话题,“这么说来,贺兰洵原本才是邱启贤的儿子,苗疆真正的世子?”
贺兰蝶点点头,复又吐出一口浊气,叹道:“只可惜如今邱启裕已经当政,我们孤儿寡母根本没有能力洗清当年的事。”
说到这里,贺兰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微微蹙眉,“我被囚禁在乌木山多年,原想着这辈子若是能在死前再见儿子一面便足矣。却没料到事发突然,王后竟然有带着私兵造反的意图,那一日,若非卿大夫孙杰带着文武百官前去乌木山,我根本出不来,也不会知道朝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扶笙但笑不语,这些事情,自然是当初远在燕京的他一手操纵的,是他让孙杰去乌木山请圣女出山阻止王后谋反。
扶笙相信,时隔这么多年,当初圣女是为何被囚禁以及贺兰洵的存在早已被世人淡忘了,如今让圣女摆脱囚禁,正是好时机。
“娘,你这些年在乌木山过得还好吗?”一直没说话的宫义开口。
“洵儿,娘亲不苦。”圣女摇头,眼中含着泪花,“倒是你,小小年纪就被放逐去沼泽地,若是……唉,幸好老天保佑,保你大难不死,否则我们母子俩今日哪里还有重逢的机会?”
宫义听到母亲这么一说,心中堵得慌。
扶笙不想再耽误时间,直接对贺兰蝶道:“我们这次来,一则是为了了解当年王宫内所发生的事,二则是想让你帮助贺兰洵解开身上的蛊毒,第三,才是我想让你帮忙的事。”
贺兰蝶见扶笙面色凝素,她也摆正了脸色,“公子请说。”
扶笙道:“我们即将去往终冥山去找天降陨铁,然而那个地方毒虫遍地,我们需要控蛊高手,而放眼苗疆,唯有圣女一人能胜任,所以……”
贺兰蝶脸色微变,“我能问一句,公子为何想要去终冥山吗?”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无须多问。”扶笙面色淡然,声音清冽。
贺兰蝶隐约感觉到公子因为她的发问而不悦了,她赶紧道:“既是公子有事,那我一定义不容辞相帮。”
“那好。”扶笙颔首,“我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的时间,你们母子二人想必还有话要说,我们就不便打扰了,告辞。”
话完,扶笙站起身来,西宫良人和荀久也相继起身走出房门。
陶夭夭正准备起身,却被宫义拉住衣袖,对她摇头笑道:“你不必走。”
陶夭夭一阵错愕,“可是……”这可是人家母子俩的单独相处时间,她虽然和宫义确立了关系,但在亲事上八字还没一撇,如今也算不得圣女的儿媳,留在这里终归是不合适。
“没有可是。”宫义态度很坚定,语气带着点点霸道意味,“我说你能留下,那你就能留下。”
陶夭夭无奈,微微抬眸,瞧见对面坐着的圣女一直在打量她。
耳根一红,陶夭夭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屈膝行礼,“伯母好,我姓陶,名夭夭。”
贺兰蝶之前就见陶夭夭和自家儿子之间的眼神有些暧昧,如今见儿子强行将她留下,便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面色含笑,贺兰蝶道:“陶姑娘快请坐。”
陶夭夭应声慢慢坐下。
贺兰蝶的眸光很快从陶夭夭身上转移到宫义面上,仔细打量他半晌,道:“洵儿果真是长大了,长得愈发像你父亲。”
宫义今日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前世子邱启贤的亲生儿子,而且父亲是明媒正娶的母亲,自己也并非私生子,他想到小时候被世人唾骂“野种”“孽子”的时候,再想起母亲每次为了护她而被打骂的时候,心中便说不出的难受,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洵儿……?”贺兰蝶见宫义半天不答话,疑惑着轻声唤他。
“诶……”宫义应声,“娘,我在呢!”
“你怎么了?”贺兰蝶看出了他有心事。
“无事。”宫义摇摇头。
陶夭夭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在圣女面前难过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宫义立即会意,转瞬换上笑脸,道:“娘,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好意外。”
贺兰蝶失笑,“娘又何尝不是呢,这么多年了,待在乌木山的每一天,我都在盼着儿子能平安归来,纵然不能名正言顺,起码老天垂怜能让我在死前再见你一眼也好啊,没想到老天爷真的开眼了,宫主将我带回来的时候说有重要的人要见我,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会是你,直到刚才你在楼下走出马车的那一刻,我虽然站在楼上隔着纬纱,却一眼就觉得你的身影很是熟悉,像极了你父亲当年。”
听着这些话,宫义心中说不出的欣慰。
跟着殿下这么多年,总算没有白费,他终于见到母亲,也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并非私生子,这就够了。
“娘。”宫义道:“我在来往苗疆的途中遇到聂家表弟了。”
贺兰蝶面露惊讶,“怎么会这么巧?”
宫义笑道:“也是公子安排的,那一晚是上元花灯节,我刚好蛊虫发作,碰巧遇到了表弟聂清,他将我带回去以后,我才知道原本一开始就是公子让聂清去街市上等我的。”
贺兰蝶闻言,若有所思,“听你这么说来,这位长相清美的公子的确是本事不凡,想来定是位大人物。”
宫义道:“出门在外,公子身份不方便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