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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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玉佩收起来,免得平白让人看了去起了心思,届时落人口实,反倒是奴才的不是,牵连了世子。”
扶琰听着刘广的这番话,面色逐渐阴沉下来。
江家内连宦官,外持朝政,却唯有刘广这个太监总管,他是岷王的心腹,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无法收服。这让扶琰很是无奈,无奈的同时又生出几分憎恶。心道老太监,等本世子继位了,首先就拿你的血祭江山!
刘广始终低垂着头,和蔼道:“世子若是没什么事,奴才便告退了。”
刘广说完,匆匆去往三王子的宫殿。
扶琰没走,往旁边的凉亭里一坐,立即有宫人奉上瓜果来。
扶琰没心思吃东西,一双幽邃的眼睛看向三王子寝宫处。他以为,刘广这个老太监不是被扶启轰出来就是空手而归。
然而,让扶琰不敢置信的是,一个时辰后,扶启竟然沐浴更衣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跟着刘广走了出来。
扶启平素喜清净,所以穿着也较为随意,素袍玉簪,偏偏这个样子的他看起来有一种世外之人的脱俗绝尘之感。
扶琰拿起来刚要送到嘴边的香瓜毫无预兆地“啪”一声掉落在地上,一双眼睛顿时瞪得老大,看着面容清绝缓缓朝这边走过来的扶启,袖中手指握紧,痉挛了一瞬。
片刻之后,扶琰敛了所有思绪,笑着走过去与扶启打招呼,“难得三弟今日肯振作起来,想必父王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扶启精致的唇畔涌出一抹冷嘲,“我原以为世子会说你很高兴。”
“高兴,我当然高兴啊!”扶琰面上笑意和煦,任谁都瞧不出半分破绽,“你我一母同胞,是我的亲弟弟,看到你不再颓废,我自然高兴都来不及。”
扶启淡淡望着扶琰,“世子可知道人与狗的区别?”
扶琰一愣。
扶启不紧不慢道:“狗永远是狗,而人有时候却不是人,所以即便是一母同胞,这中间的差别也大了,狗会看在一母同胞的亲情上护短,而人却不一定,尤其是在王室,一母同胞之间多得是自相残杀,你说是吧?”
瞧见扶琰僵住的脸色,扶启微微一笑,“不过我相信世子乃胸襟广阔识大体之人,不会与我这种无用之人计较的,方才这些话,就当是我放屁罢了。”
扶琰的脸色彻底阴冷下来,然而这个时候扶启早已经跟着刘广去了德阳殿,扶琰只能憎恶地看着扶启的挺直背影。
没有人知道德阳殿内岷王对扶启说了什么,宫里的所有人都只知道三王子从德阳殿出来以后,整个人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神采奕奕,清美的面容上微微含笑,直看得宫女们头晕目眩。
三王子,彻底活过来了!
消息传到昭阳殿的时候,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去寝宫看望她那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儿子,而是紧紧蹙着眉头,眉心间隐着怒意,“岷王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女官宽慰道:“娘娘,您之前不是还因为三王子整日酗酒,不务正业而生气么,如今可好,三王子彻底振作起来了,您该感到惊喜才是。”
“惊喜?”王后霍然抬起头,厉声道:“哪里有什么惊喜,分明是惊吓!”
女官见到王后脸色不对,吓得立即噤了声。
王后缓了下情绪,站起身来,“摆驾,去三王子寝宫!”
宫女们立即前方开路。
一炷香的时间以后,王后来到三王子的寝宫。
彼时,大殿里外全是宫人太监,听闻王后驾到,纷纷跪地行礼。
王后一见这阵势,再度皱了眉,她可还记得早上自己让贴身女官来伺候扶启,结果被他一脚踢出去的事,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哦不,这才去德阳殿走了一圈,扶启竟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王后匆匆去往前殿。
听闻王后前来的扶启分毫没有感到意外,在几个宫女的陪伴下一路缓慢来到前殿,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给王后请安,“扶启见过王后娘娘。”
这样的请安方式本也没错,可王后是三王子的亲生母亲,他这般说,分明是将母子关系撇到九霄云外去了,以君臣之礼相见。
王后面色凝寒,也不着急追究这件事,开口便问:“听闻你中午时分去了德阳殿?”
扶启没说话,算是默认。
王后又问:“岷王都跟你说了什么?”
扶启慢慢抬起头来,一张俊美非凡的面容泛着玉质般的光泽,“王后娘娘不是说了三日后有赏花宴么,怎么,我如今振作起来,你反而不高兴了?”
“你!”王后气得脸色铁青,“本宫是你母后,你怎么这般态度!”
扶启浅浅勾唇,“我将王后当作母亲的时候,你只把我当成一条狗,一条能为你和你的嫡长子带来最大利益的狗,如今我彻底振作起来,脱离了你的掌控,你便开始心慌意乱了吗?”
王后一时失语,握住茶盏的手指不自觉收拢再收拢。
扶启本说得没错,从嫁入王室开始,她便知道岷王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所以生下两个儿子以后,她就开始筹谋,步步为营,为的便是将岷国江山尽数收入江家的囊中,她对这两个孩子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感情。
扶琰是嫡子,也是世子,故而扶启这个嫡次子便只能牺牲,成为扶琰登基的垫脚石。王后还记得,以前的扶启单纯得不谙世事,喜弄文墨,更喜闲云野鹤,根本不屑于这些宫廷争斗,可自从那件事以后,他便开始一蹶不振,彻底打乱了王后的计划,这让王后如何不恼?
也是那件事以后,扶启彻底成为岷王眼中的无用之子,江氏棋盘上的弃子,可王后想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故而安排了三日后的赏花宴,目的就是将扶启的最后利用价值压榨完,只要他娶了太傅家的庶女,不管从任何程度上都是给江氏添了一大助力,为扶琰的君王之路铺上了一层锦毯。
可让王后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苦口婆心劝说又打又骂都没能让扶启醒过来,岷王不过是将他传过去说了一番话,便让他彻底振作起来了,扶启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彻底脱离了王后的掌控,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始终在怀疑岷王究竟与扶启说了什么。
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儿子眸底深处的傲然和不屑,王后缓了下神,语气软下来,“启儿,你别怪母后心狠,这些年,你一蹶不振,母后这心里也痛,你外祖父……”
“够了!”扶启听到王后提及江烨,立即冷着脸打断,声音冰凝,“别什么事都扯上江氏,我是扶氏子孙,我姓扶不姓江!”
王后气得身子发抖,她从未想过掌中鸟儿也会有翅膀硬朗起来的一天,翻脸便不认人。
女官赶紧给三王子递眼色,示意他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
扶启视若不见,冷然的声音还在继续,“王后若是没什么事,我告辞了。”
缓缓站起来,扶启转身就想走。
“等等!”王后突然唤住他。
扶启顿了脚步,却没回头。
王后道:“三日后的赏花宴……”
扶启声音已经恢复了淡然,听不出任何情绪,“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
这句话,算是直接答应了他会来参加三日后的赏花宴。
王后堵在胸口的一团气焰这才消下去,端过女官递来的茶盏猛灌两口给自己下火。
女官小心地道:“娘娘,既然三王子说了会来参加赏花宴,那您就放心吧!”
王后点点头,“到底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再怎么说他也不能忘了我才是他的亲生母亲!”想这么快便脱离她的控制与她为敌?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
徵义失踪的这几日,唐伴雪急得眼睛都快哭肿了,郁银宸和西宫良人的护卫派出去一批又一批,每天都在搜寻,但始终没有徵义的任何下落,只知道他在失踪前与南街的瞎眼婆婆有过接触,然而护卫们到了南街的时候,守庙的瞎眼婆婆也不见了。
一大早,荀久的房门便被敲响。
外面隐隐传来踏月无可奈何的声音,“唐姑娘,王妃还没起床,您请耐心等一等。”
唐伴雪这两日急得都没睡好,哪里还等得,敲了半天门没听见动静,索性直接朝着里面大喊,“阿久,今日可是王后主持的赏花宴,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跟不知道这回事儿似的?”
荀久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躺在床上没起来而已,她一偏头便对上扶笙含笑的修长眸子。
无奈一叹,荀久伸手将扶笙抱着她腰肢的那只手挪开,道:“起床了,免得外面那位祖宗急白了头发。”
“你有力气么?”扶笙笑问。
荀久对他翻个白眼,“今日可是王后亲自设的赏花宴,人家帖子都送来了,难不成我再找个借口推脱不去?”
“不去也行。”扶笙道:“谁敢说你半句?”
荀久无语一瞬,“是,秦王殿下您老可有气场了,到了哪里都能压死一大片多嘴的,但我越是这么做,就越显得恃宠而骄,分毫没把岷国王室放在眼里,有过上一次推辞宫宴的教训也就罢了,难不成你真想让我变成惑国妖姬,被世人唾骂?”
“你本就是个妖姬。”扶笙一边伺候她穿衣服,一边道:“只不过迷惑到了谁,是我说了算。”
“懒得跟你贫嘴!”荀久低嗤一句,系上腰带以后走到铜镜边坐下。
扶笙去外殿推开门,对着守在外面的踏月道,“去打盆清水来。”
唐伴雪见到扶笙,忙问:“你家夫人可起床了?”
扶笙挑了下眉。
唐伴雪顿时一噎,人家才让打清水,明摆着是还没梳洗,她这般问,着实有些唐突了。
悻悻一笑,唐伴雪道:“我先去前殿等你们。”
扶笙轻轻颔首。
不多时,踏月便端了一盆清水回来。
扶笙接过,径自端着走向里间,荀久净面过后,扶笙拿起干净的绒巾替她轻轻擦拭面上的水珠,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荀久才重新坐回铜镜前。
扶笙开始替她描眉绾发。
荀久满意地看着这岁月静好的一幕,忽然想起昨夜阿湛说的那些,她疑惑道:“据说今日的赏花宴实际上是给三王子的相亲宴,这个三王子果然如郁银宸所说不是个简单角色,从前以酒鬼的形象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前两日竟突然振作起来,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扶笙沉吟片刻,道:“岷国的朝堂局势,外戚把持朝纲,然而目前看来,这个从王后肚子里爬出来的三王子倒是个另类。”
荀久一愣,“你是说他根本不屑于外戚与王室之间的僵持和争斗?”
扶笙点点头,“三王子对于江氏来说,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然而对于岷王来说,三王子却是反攻江氏的重要枢纽。”
荀久越发觉得疑惑,“三王子的生母是王后,但前些年,王后和岷王都不待见他,如今这个人突然振作起来,显然是被岷王控制了,可是,岷王究竟凭什么能控制得了这样一个骨子里傲然的人?”
“兴许……与三王子一蹶不振的原因有关。”扶笙道。
荀久点点头,也只有这个原因能解释了。
收拾妥当,两人来到前殿,唐伴雪已经喝了两盏茶,听到脚步声,迅速抬起头来,催促道:“你们两个也太磨叽了,既然来了,就赶紧走吧!”
荀久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一路上都没见到璇玑阁主、澹台镜和澹台惜颜,她有些奇怪,“其他人去哪儿了?”
唐伴雪解释道:“夫人,族长和阁主他们三人都没收到帖子,一早便秘密去鬼蜮森林了,国师个宫主则是等不及你们先去了王宫。”
荀久瞪着眼睛,“你说什么?我娘和外公他们三人去了鬼蜮森林?”
“是啊!”唐伴雪眨眨眼,道:“夫人临走前吩咐了,若是你们问起便如实说,还让你们不要担心,他们三人联手,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荀久还是有些不放心,看了扶笙一眼,扶笙对她轻轻颔首,“放心吧,他们三人实力高强,若是闯不进去,也不会没有分寸乱闯的。”
荀久稍稍放了心,再不多话,与唐伴雪一齐穿过重重宫门来到行宫外坐上马车,由于澹台惜颜不在,今日唐伴雪一人独坐一辆马车。
荀久看着她上去以后才挑开帘子坐上去。
车队开始朝着王宫方向前进。
荀久最喜欢看外面的蓝花楹,一路上都将窗帘卷起来。
自从恢复记忆以后,扶笙也知道了自己对于蓝花楹的厌恶来自于前世扶言之的情绪,如今以一种全新的态度来欣赏,竟也觉得这浅紫色的细小花瓣说不出的可爱。
望着荀久恬静的瓷肌面容,扶笙微微弯起唇角,问她:“想不想回燕京过春节?”
荀久从窗外收回视线,对上扶笙含笑的眉眼,点头,“有点,好久没见到季黎明他们了,还真有些想念。”
提起季黎明,荀久立即想起五百年前那个单纯性善的太子傅子阳,然后噗嗤一笑,“若是让他晓得大燕开国皇帝是他的前世,不晓得他会激动成什么样子。”
“那你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扶笙道:“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