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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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久摇摇头,面色镇定,“兴许……他说的会是事实。”
“开什么玩笑!”季黎明险些跳脚,“姑母若真还有个女儿,那便是皇室公主,连我爷爷都不知道的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荀久有些无奈,“阿笙既然敢这么说,就说明他已经有了十足的证据,你且耐心等着,待会儿等季太妃来了,一切是非自有分晓。”
季黎明虽然急于知道真相,却也知道这种事急不来,只能听从荀久的说法耐心等着。
不多一会儿,方才去承德院的侍女回来了,半边脸颊肿得老高,其上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瑞王见状,颇有些讶异,“你这是怎么了?母妃为何没来?”
侍女眼眶含泪,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颊,“启禀秦王殿下,瑞王殿下,太妃娘娘突然在房里自言自语,且谁都不认识,奴婢才刚进去就被她又打又骂,嘴里竟然喊着先瑞王妃的名字。”
瑞王大惊,霍然站起身来,满面焦急,“七哥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瑞王说完,拂袖就要出门,临走之前忽然想起一事,转而吩咐侍女,“你如今这个样子定是去不得饭厅了,你去派个人到饭厅二姑母处通知一下,就说府上今日多有不便,请二姑母将众位夫人请到季府去招待,切记,别在她们面前泄露母妃的丁点儿消息。”
侍女点点头,迅速跑了出去。
眼见着瑞王要走,荀久立即站起来,唤住他,“瑞王殿下,既是太妃娘娘身子不适,可否容我去看一看?”
季黎明也道:“表妹说得对,她医术高明,瑞王就不要推脱了,让她去看一看,说不定能给稳住。”
瑞王点点头。
荀久给扶笙递了个眼色之后随着瑞王去往承德院。
季太妃近身伺候的侍女不少,此时全都扎堆站在正房门外,一个个战战兢兢。见到瑞王前来才终于大松一口气,齐齐福身行礼。
瑞王随意摆摆手,问道:“母妃现今的情况如何了?”
侍女之一的倚翠站出来回禀,“太妃娘娘不让任何人待在屋里,把奴婢们全部赶了出来。”
瑞王脸色一沉,上前去敲门。
屋内传来季太妃惊恐的声音,“谁?”
瑞王温声细语道:“母妃,是儿臣。”
此时此刻的季太妃同昨夜一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听到瑞王的声音才慢慢缓了口气,“斌儿?”
“母妃,儿臣来看您了。”瑞王再次重复。
季太妃原本恢复了几分神智想站起身去开门,却又突然之间想起了死去的苏清语,立即又疯魔起来,“你,你是来替苏清语讨债的对不对?”
屋外瑞王无奈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荀久,继续朝着里面道:“母妃,你是不是连儿臣都不晓得了?”
季太妃没了声音。
荀久脑中灵光一闪,挑眉朝里面大喊,“太妃娘娘,昨晚您见到的后背上有月形胎记的那个姑娘来看您了。”
瑞王不解地看向荀久,“七嫂在说什么?”
“嘘——”荀久示意他噤声,小声道:“这件事,待会儿再解释,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季太妃把门打开。”
瑞王压下心中疑惑,再度朝着里面喊。
季太妃听到荀久的话,逐渐清醒过来,慢慢站起来打开门。
先探出脑袋扫了一眼,没见到阿紫,披头散发的季太妃皱了眉,“小雅呢?小雅在哪里?”
瑞王直接听愣了。
荀久笑眯眯道:“小雅说了,若是太妃娘娘将房门打开,她待会儿就过来。”
季太妃似信非信地看了荀久一眼,不怎么情愿地将门全部打开。
荀久跟着瑞王走了进去,“太妃娘娘,可否伸出手腕让我给把把脉?”
“哀家又没病,把什么脉?”完全清醒过来的季太妃深深皱眉,面色不善地盯着荀久,厉声问:“你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哪儿敢?”荀久眨眨眼,“不过是看太妃娘娘面色不大好,想给你看一看而已。”
“哀家没病!”当着瑞王,季太妃也不好说出什么狠话,只能再三强调自己没病,不用看诊。
瑞王出声问:“母妃,你方才为何动手打了侍女?”
季太妃一呛,坦然道:“那婢女做错了事,该打。”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瑞王满面担忧,“儿臣印象中的母妃,端庄温婉,从不打骂下人,连狠话都不会说,从什么时候开始,母妃变成了这般?”
季太妃深深看了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一眼,颇为不悦,“斌儿,你怎么会同母妃这般说话?”
“母妃……”瑞王深深无奈,“儿臣特地请了七嫂过来,就是想让她给您看看,是否是您身体哪里出了问题,若是真有毛病,得尽快治愈才是,再这般耽误下去,儿臣担心……”
“担心哀家会变成疯子是吗?”季太妃痛心疾首。
瑞王垂下脑袋,不再说话了。
荀久扫了季太妃一眼,她双眼通红且噙着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似乎真的被瑞王那句话给伤透了心。
说实话,这一刻,荀久突然有些看不懂季太妃,从刚才这一幕中,能看得出季太妃很宝贝瑞王这个儿子,可她为什么会害死怀了身孕即将临产的苏清语呢?
心思浮动,荀久微笑道:“太妃娘娘见谅,瑞王殿下许是被提起了先王妃而有些心情不畅,待过两日恢复过来就好了。”
荀久拿捏准了苏清语是季老太婆的软肋,故而大肆施压。
果然,季太妃在听到荀久提起苏清语的那一刻狠狠变了脸色,眼神突然之间厉了起来,“斌儿,你是不是觉得哀家害死了你的王妃?”
瑞王抬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
季太妃冷笑着后退几步,“好,好啊!哀家养你二十年,却敌不过一个女人,你要是觉得哀家害死了她,那你来啊,来报仇,杀了我啊!”
季太妃说着,顺手抄起桌上的剪刀递给瑞王。
瑞王大惊失色,霍然站起来,“母妃,你这是做什么?”
“姑母!”外面传来季黎明急促的呼唤。
三两步抢在扶笙和千依前面进了房门,季黎明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皱眉问瑞王,“这是发生了何事?”
瑞王颓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季黎明又将视线移到荀久身上。
荀久不紧不慢道:“太妃娘娘许是真的太过想念先瑞王妃,一提起她就情绪过激。”
季黎明是聪明人,自然能从荀久这句话里听出不同寻常的味道,明白荀久是暗指苏清语的死和季太妃有关。
浅吸一口气,季黎明上前拉住季太妃,“姑母,大家可都在呢,你别犯傻。”
他一边说一边抢过季太妃手里的剪刀递给旁边的千依。
千依上次被季太妃让人扇过巴掌,此刻见到她,眼神微带着些许恨意,再瞟到荀久身上时,恨意更浓。
荀久无所畏惧,笑眯眯地回望过去。
千依悻悻垂下头,握紧了手里的剪刀。
季太妃听到季黎明的声音,情绪稍缓,转过身来,“明哥儿来了?”
“是啊姑母。”季黎明点头,“我刚才来看你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这样了?”
季太妃语声恨恨,咬牙看了看瑞王,“斌儿竟为了一个死去一年多的女人抵触哀家,你教哀家如何自处?”
季黎明抿唇,低声对着瑞王道:“你也太不像话了,怎么会为了先瑞王妃而与姑母翻脸?”
“二少这话未免说得太满。”瑞王终于露出几分不满,“方才的事,七嫂全程看着的,我并没有抵触过母妃半句,甚至没有提起过清语,是母妃自己神志不清,才会拿着剪刀让我杀了她。”
季黎明脸色一变,忙问:“杀了谁?”
荀久解释,“季太妃认为瑞王因为先瑞王妃的死而埋怨她,故而痛心疾首,拿起剪刀让瑞王杀了她帮瑞王妃报仇。”
“这都叫什么事儿?”季黎明冷嗤,“姑母之前去季府看我的时候都还好好的,这才几日的功夫,怎么就性格大变了?”
季黎明话音还没落下,便有一个侍女进来禀报:“启禀秦王殿下,瑞王殿下,大门外有两个人求见。”
“谁?”扶笙问。
“据说是阿紫姑姑和羽大人,奴婢也是听小厮说的。”
扶笙颔首,“让他们俩进来。”
侍女很快退了下去。
不多一会儿,阿紫和羽义一前一后进了承德院。
行礼过后,两人自动站往一边。
扶笙直接问:“齐大娘呢?”
阿紫咬唇摇摇头,“我们去晚了一步,到了小农场的时候,齐大娘已经受了重伤,现场有打斗过的痕迹,肖老不知所踪。”
瞳眸一缩,扶笙面色寒凉下来,“这么说,你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得到?”
“齐大娘跟奴婢说了一件事。”阿紫看起来面色平静,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季太妃,眸中全是恨意。
扶笙寻了个软椅坐下,抬手示意阿紫,“你说。”
阿紫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是因为内心太过悲愤,始终开不了口。
羽义暗中捏了捏她的掌心,示意她不要多想,这才接话,“下面我要说的事,全部是经由齐大娘转述的,至于是否属实,我不知道。”
扶笙眼睫动了动,没吭声。
整个房间霎时沉寂下来,就连一向玩世不恭的季黎明面上都多了几分紧张之色,他催促道:“羽义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羽义道:“二十一年前,睿贵妃在魏国诞下女皇陛下和秦王殿下,他们二人是龙凤胎,这件事人尽皆知。”
“先帝当时受了人挑唆,认为女皇陛下和秦王殿下并非他的亲生骨肉,而是睿贵妃在魏国与人苟且而怀上的。”
说到这里,羽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扶笙,见扶笙面无表情,他才壮着胆子继续道:“而当时,挑唆这件事的人就是季太妃。”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的呆愣了。
要知道季太妃被传为先帝所有后妃中最与世无争的,她怎么可能会对先帝吹这种枕边风?!
季太妃本人更是大怒,眼眸圆睁,死死瞪着羽义,“你简直胡说八道!哀家何曾做过这种事?”
她说着就想冲过来打人。
季黎明和瑞王忙一左一右拉住,这才堪堪稳下来。
羽义定了定心神,“睿贵妃是先帝最爱的女人,乍然听到那对龙凤胎不是他亲生的,他勃然大怒,当夜砸了御书房,从此对龙凤胎恨之入骨。”
“后来季太妃怀了身孕,临盆那夜,孩子生下来才发现是龙凤胎,一男一女。”
这句话,无疑又是一个惊雷,炸得瑞王不知所措,季黎明整个人都没了反应。
荀久亦是一脸茫然。
“接着说!”扶笙脸色彻底沉下来,冰冷的语气几乎让周遭空气都冻结了。
羽义接着道:“季太妃晓得先帝痛恨龙凤胎,所以不敢将那两个孩子都留下,让人抱了小公主借机出宫,那个人就是齐大娘,原本按照季太妃的吩咐,小公主是要被弄死的,可是齐大娘于心不忍,偷偷抱着小公主跑了,季太妃知晓了这件事,派出杀手一直追杀她,齐大娘无奈之下只能将小公主放在木桶里顺着水流一直漂,等杀手们撤退以后,齐大娘再去找,小公主已经不见了。”
季太妃重重拍桌而起,眼睛赤红得好像要吃人的凶兽,“你敢污蔑哀家!来人啊,把这贼子给哀家拖下去乱棍打死!”
没人理她。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桩不可思议的事件中。
“然后呢?”扶笙也对季太妃的话恍若未闻,凉凉问。
羽义再道:“虽然小公主被送了出去,可季太妃还是不放心,为了让儿子好好活着,她不惜将留下来的那个男婴与当时才生下来没几天的季家大房儿子调换。”
“你说什么!”这一次先出声的是季黎明,他惊恐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羽义,“你再说一遍?”
羽义抿唇,“我的意思是,二少你才是季太妃真正的儿子,而瑞王殿下是季家大房的儿子。”
“子楚,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季黎明张嘴看着扶笙,“你为何要让不善于说笑话的羽义来讲这些?”
对于这件事,扶笙也很震惊,他淡淡看过去,“稍安勿躁,先听羽义把话说完。”
荀久恍然大悟,难怪季黎明自满月就被送去了魏国,真正的原因并非是季黎明的外祖父没有孙子,而是因为季黎明的身份是季太妃的儿子,是九皇子,送他去魏国是为了不让先帝起疑,等他长大了再接回来,先帝就更不会怀疑什么了。
季太妃目眦欲裂,面色狰狞到极致,瑞王和季黎明险些拉不住。
看一眼瑞王,再看一眼季黎明,季太妃突然死命摇头,“斌儿,明哥儿,你们不要听信这个人的谗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要陷害我,哦不,是秦王要陷害我。”
季太妃手指指向扶笙,惊恐道:“对,就是秦王要陷害我,他巴不得我去死。”
“母妃(姑母)!”季黎明和瑞王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季太妃瞬间落下泪,哭声道:“你们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侄儿,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