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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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禀之人也是个一根筋,若是稍微圆滑一点必定能听明白文帝话中意思,对文帝而言,好日子就是能在不委屈迦绫的前提下最快的那一天謇。
“回皇上,若错过三日之后,今年其他日子皆万万不能大婚,否则必定家宅不宁,甚至有血光之灾。”
文帝脸色很难看。
顿了顿,文帝问怀陌,“你的意思呢?哿”
怀陌淡漠,“臣遵皇上旨意。”
文帝脸色更难看。眼前是怀陌要娶,又不是他要娶,可看怀陌那一脸淡然,若是个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要纳妃呢!
此刻,怀陌心中也确实是算着日子的。不过他算的是沉醉离开多久了——五天!
已经五天了,一点音讯也没有。时间每过一个时辰,他心中对她的恨意就更重,会控制不住咬牙切齿地想,若再见她,要如何折磨她!
原本只是想锁着她,此刻,他血液里全是嗜血的狠意,他想,若找到她,他必定要挑断她的脚筋,让她一辈子再不能行走!一辈子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在床上取悦他!
还不够……她最会骗人,最会让他对她心软,说不定即使不能走路,她也能骗得他神魂颠倒!甚至主动放了她。不,他不能冒这个险,他要将她关起来,他要在他们的房间外死死钉上木条,将她囚禁一辈子,让她插翅也难飞!
他一定要让她此生不能行走,不能见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一辈子只能在他身边。他出门时,将她锁在房间里;他回去……他回去也绝对不能对她心软!这一次就是因为他心软,她一哭,一句舍不得他,他就心软了,才会酿成大错,让她逃了。往后他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不论她说什么他也再不会信她!
他只会狠狠教训她!狠狠要她,让她为他生儿育女,有了孩子,他不信她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怀陌想着,袖中拳头狠狠捏紧。
“怀陌,你的意思呢?”
怀陌被猛地拉回神,脸上却是一点声色没动,只淡淡看向文帝,他方才难得的走神了,其实并不知文帝问的是什么,然而他也绝不可能再问,只淡道,“臣没有意见。”
文帝闻言,哈哈笑了笑,满意道,“好,好,既然公主识大体,你也没有意见,那么就这样定了,朕立刻下旨,三日之后为你二人举行大婚。”
迦绫微微笑着看向怀陌,只是眼睛里笑意却淡极了。她一直注意着这个男人,他虽然掩饰得极好,可是方才,他发颤的右手泄露了他,他素来情绪深藏,是什么让他这么激动?还在皇帝面前就这么控制不住情绪?
自从沉醉离开那一日,她追上他,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她就知道,传言不假。这从来淡薄的男子是恋极了那个女人,可是此刻,与文帝商量的是他们的婚事,他竟也这么肆无忌惮地想别的女人!
迦绫何时受过这种侮辱?然而却也不动声色,主动同意了三日后即行大婚。文帝大悦,她便和怀陌一起朝着文帝跪下,谢主隆恩。
迦绫留在宫中,怀陌回去准备大婚事宜。
他刚刚回京便已复职,府邸匾额原本就还没来得及换,此刻也就真的不必换了,还是丞相府,但是因他是复职,此刻丞相府的牌匾上便挂了红绸,以示喜庆。
红绸……他忽然想起,文帝下旨赐婚他和沉醉时,他从宫中回来,也见了这样的红绸,那时小白上蹿下跳,张罗着大婚。
他就淡淡站在丞相府外,从外面看着里面,脸上一点情绪也没有。他站了太久,管家匆匆赶出来,不敢怠慢。
怀陌淡道,“三日之后大婚,下去准备吧。”
管家消息灵通,自然听说怀陌带了个公主回来,却一时没想到这么快,愣了愣,而后连连点头,“是,是,小的祝大人和公主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怀陌闻言,唇角嘲讽地勾了勾,双目之中却是一片残戾,管家察言观色,被吓得不敢再说话,赶紧下去。
怀陌缓缓走回房中,推门而进,房间里一股陌生的气息扑面,他方才想起,原来她已经很久没有住过这房间。从他带她祭拜母亲之后,她便再没有回来,后来为了掩人耳目,他又让假的沉醉住了进来……怪不得,这气息他那么陌生。
气息……
他忽然想起,他们往日在这房间里恩爱,极尽缠绵,他明明爱极她的滋味,却又讨厌这样的爱极,他指责她身上的味道,她负气要往身上喷大蒜汁儿。
此刻,她忽然就出现在他眼前,发脾气的模样,对他怒目而视,对他怒道,“我没有用香料!你若是不喜欢我的味道,我往后在自己身上喷大蒜汁儿好了!”
他心脏猛地一紧,抬手就去抓她,“你敢!”
然而触手,却只抓到了一团空气,他失落,再定睛一看,眼前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心中对她的恨霎时再深了几分。
沉醉,等我把你抓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外面却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怀陌脸色顿时一沉,开门,只见院中几名下人正拿了些喜物。
怀陌冷声问,“怎么回事?”
怀陌极少在下人面前明显动怒,管家一慑,小心上前道,“大人,三日时间紧迫,该来布置婚房了。”
“那就去布置,来这里做什么?”怀陌不悦。
管家犹疑,小心翼翼开口,“这里是主院,婚房……”
管家只见怀陌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不敢说完。
怀陌眼色深了深,这一刻,他对沉醉的恨意又猛然翻覆而出,他紧了紧拳头,道,“那就赶紧。”
“是,是!”管家原本以为怀陌要大怒,没想却这么轻易答应,大喜着点头。说罢,便带了人开始工作。
怀陌站在那里,看着下人忙碌,唇角嘲讽地勾了勾。
沉醉,是你自己要走的,往后别来怪我!
正在这时,小黑从外面匆匆进来,怀陌见到小黑,心跳猛然剧烈,大步朝小黑走去。
“找到她了?”怀陌边走边问,声音连他也不自觉激动。
小黑脸色难看,下意识犹豫。
怀陌看到,嗓音顿沉,“说!怎么回事?”
“爷……夫人没了。”
……
时间就此停止,怀陌眼睛里的激动仿佛刹那间石化,就石化在他最激动那一刻。他还看着小黑,以他最初以为找到了她的目光,激动、期待……
就这么维持了良久,而后,他高大的身躯开始不稳、晃动,小黑慌忙上前扶他,怀陌只觉身体里血液汹涌,几乎要冲破这具皮囊。他控制不住,朝小黑挥去一掌,小黑警觉,立刻闪开,饶是如此,被怀陌掌风扫过,他连连后退,竟退到了几丈之后。
怀陌自己亦是一口鲜血喷出,脚步不稳地踉跄了几步。
小黑一慑,他虽知道怀陌心中爱沉醉,却不料他反应这么大,一时无措,硬着头皮正要上前,怀陌问,“她在哪里?”
那声音,怒极、恨极却偏偏不可遏制地颤抖。
小黑沉痛道,“苏城。”
怀陌眨眼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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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休书在他手中化成粉末
苏城不如帝都繁华,所有的人都往那里去;亦不如宣阳郡富裕,商贾流通,人口也繁杂。残颚疈午苏城不大不小,也算平静,却在一夕之间发生了一件大事,一时间便传得沸沸扬扬。
却是城中最大的客栈喜来客栈的掌柜张一隆杀人夺财,而举报之人便是他的伙计李三。
喜来客栈被烧一事知道的人不少,那一夜,火光冲天,客炫、伙计还有周围的邻居都看见了,原本或幸灾乐祸,或感慨喜来客栈此次损失惨重,不料,也就是早饭刚刚过去的光景,官府的人便浩浩荡荡到了客栈,抓了张掌柜。
据传,张掌柜一路喊冤到了县衙,就是在进衙门口时还在大声哭爹叫娘,然而进去没多久便没声了,之后,府尹下令将张掌柜收押。
有人怀疑张掌柜是因为反抗太厉害,直接被府尹处置了,却有县衙之内的人说出内情—辶—
“这事是罪证确凿。”
“什么罪证?”
“张掌柜从死者那里偷了一封休书。殚”
“那算什么证据?”
“不知,只是府尹大人一见那封休书,当即就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仿佛是惊恐至极,之后立刻命人送信到京城。”
“这么说,死者是某个大官?”
“这就不知了……府尹大人说,先行收押,等候上面的人来处置。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张掌柜是闯了大祸了。”
……
苏城离帝都遥远,即便快马加鞭,单程也要三日,府尹算着时间,想帝都那人接到消息,再赶到这里至少也得六日,没想,不过两日之后,天还没亮,府尹忐忑不安了一夜,刚刚入眠,便听外面官差剧烈地敲门。
府尹被吵醒,不悦,闭着眼睛怒骂了一声,“滚!”
他话音刚刚落下,只听得“砰”的一声,门猛然被踹开。
府尹被这剧烈的动静吓到,慌乱的睁眼,还没看清什么状况,便被人猛地拎起,又被狠狠掼摔出去,他的身体在那人手中就像是全没有重量一样,被扔出去,正好砸在桌上,梨花木的桌子霎时破裂,府尹掉落在地。
“哎哟!哪个混……”府尹痛呼,又挣扎着想要起来,还没说完,胸口被人猛地一脚踩上,他再次跌回在地。
掌柜被这一番折腾,骨头都仿佛断掉,终于不再挣扎了,挣扎也挣扎不动,只瘫软在地上。半睁开眼睛,想看清是谁敢这么对他,却在看清踩在他身上的男子时,双目猛然放大,内里惊恐乍现,“丞……丞相大人 ?'…'”
府尹曾进京,有幸远远见过怀陌,那样美貌的男子,即便只见过一次,也难以忘记。然而,再见一刹那,府尹方知,原来美貌也可以这么恐怖。
眼前素来温儒的男子脸白得若纸片,唇色也泛着乌紫,他仿佛受了极重的内伤,可一双眼睛里却全是戾气,那样的戾气,就仿佛是即将要……屠城,仿佛是恨不得要将整座城的人一个一个杀死。
屠城?!府尹被自己这想法惊得手心里全是冷汗。
怀陌狠狠踩在他身上,“带我去喜来客栈!还有,让这事有关的所有人去那里,少一人,我便杀你城中十人!”
那嗓音仿佛从地狱而来,府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此刻也被吓得浑身发抖,脸上全是冷汗。
怀陌双目一眯,已然不耐,抬脚,一脚将府尹踹开。
“砰!”府尹直接被踢到门外去,身上又是一番剧疼,他自己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了。却再不敢怠慢,自己爬起来,忍着痛,慌忙连滚带爬的带路。
半夜的喜来客栈,自三日之前大火冲天以后,再一次灯火通明。
府尹带着怀陌来到已经被封的客栈,怀陌刚刚下马,他所骑的那匹千里马立刻重重倒地,府尹一惊,往那马看去,只见那匹千里马伏倒在地,大约已经猝死。
猝死?
府尹心中暗自震惊,他并不知这位丞相大人是何时得到的消息,何时启程,可见这上好的千里马也被劳累致死,他更不敢想象怀陌到底是怎样赶来的。短短两日?或者……一日?又到底累死了多少匹马?
府尹犹自惊慑,怀陌已经一脚踹开了客栈大门,这位爷从一出现就戾气深重,仿佛随时会爆炸,府尹不敢再走神,慌忙跟着进去。
怀陌被带到了沉醉曾经住过的后院,眼前只剩下一片废墟,黑乎乎的,没有一样东西看得清,没有一样可以保全,至今,仍旧有一股被灼烧的味道刺鼻。
怀陌见到眼前景象,只觉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揍了几拳,喉头一股腥甜……
府尹只见怀陌唇角有血缓缓流下,大惊,就要去扶他,“丞相大人……”
怀陌一眼凌厉射向他,“东西交出来!”
府尹一愣,方才想起他所指何物,慌忙颤巍巍从怀中拿出那张纸。这张纸,他从得到之日起就小心放在身上,就是等着此刻。
府尹小心翼翼将叠好的纸张双手奉上,怀陌却又直直盯着他手中之物,再也不动作。
此刻,怀陌只觉手臂有千斤重,他抬不起……
眼前这张纸,即使叠好了,也可见背面有些花、有些脏……那是那一晚,他宁死不签,被她折腾出来的。她将休书摊开在地上,之后就一心一意掰他的手指,掰不动,她便发脾气,将一盒胭脂全倒了出来,抹了他一手。她自己也难以幸免,满手的胭脂,碰到什么,弄脏什么,那纸休书也被她弄得脏污。
他就这么静静望着那张纸,恍惚间,她又回到了他的眼前,回到了那晚,她离开他时,又怒又哭的模样……
“怀陌,你就是宁死也不要签了这休书是不是?”
“签了她,你我就都自由了!”
“怀陌,我输了,我不想你死,你别这样……我怕。”
她眼中怒恨,却满脸泪水。
怀陌下意识抬手,想要去擦……
“别哭……”
然而触手,只剩一团空气冰凉,他的心也仿佛瞬间被掏空。
眼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