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不小心触动暗器,伤了自己;第二:主人吩咐,除一日三餐有人为姑娘送来膳食,其他事务还需姑娘亲力亲为,所以并没有专人伺候姑娘;第三:奴婢名叫太聪明,姑娘有额外的事可以吩咐奴婢。”
沉醉险些被自己一口口水呛到,“太……太聪明?!”
太聪明面不改色,颔首,“是,奴婢名叫太聪明。”
沉醉暗地里狠狠掐了掐自己大腿,方才没让自己笑出来,尤其眼前这姑娘表情严肃,明明年纪轻轻,却像个小老头似的,沉醉更不敢造次,只道,“好,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记牢的。”
“是,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太聪明说完就离开了,沉醉望着她的背影,哭笑不得。
太聪明……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无遇,你真的赢了!
沉醉现在只希望,无遇不会看不惯她的名字,给她改一个“太美丽”,让她和太聪明作伴。
***
“姑娘,你怎么才出来!快快,快披上斗篷。”
香荷守在洞外,见沉鱼从里面出来,慌忙冲上前去,见沉鱼脸色苍白,睫毛上还覆着薄薄一层霜,慌忙将手中斗篷为她披上。
沉鱼闭了闭眼睛,压下身体里一阵寒意。
她从山上回来以后,便来这冰洞里,在里面静思了半个时辰。强行用冰洞里刻骨的寒意压下她心头的愤怒和仇恨,让自己有理智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她从不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只是这一次,沉醉逼得她不得不这么做。
在怀陌身边时,她还能勉强克制住满心的仇恨和愤怒,回到这里,心火烧得她根本无法静心思考该怎么做。
“姑娘,我们回去吧。”香荷扶着沉鱼往回走。
沉鱼忽然捉住她的手,冷声问,“之前你说,中秋宫宴,瑾妃遇刺,沉醉失踪是不是?”
香荷不明白沉鱼为何忽然问起,仍旧点点头,“是,瑾妃遇刺,沉醉失踪,据说爷带着沉醉回到丞相府时,沉醉浑身都湿透了,浑身发抖,像是在湖里泡过一夜一样。”
“可知刺客主使是谁?”
“姑娘,爷身边的人口风极紧,尤其是白七,处处与香荷为敌,防着香荷,香荷探不到。”
沉鱼缓缓看向香荷,也不知是不是在冰洞里时间太长,此刻,她的目光也如同冰棱一般,将香荷看得生生打了个寒颤,“那就想办法探!”
香荷一颤,忙道,“是。”
沉鱼缓了缓,又道,“你记住,你不论哪一点都不输白七,所以怀陌才让你跟着我,保护我。但是一山从来容不得二虎,他日你随我回到爷的身边,你与白七注定会有一番角逐。如今白七将赌注压在了沉醉身上,妄想让沉醉替代我,想要利用沉醉帮她成为爷身边最得力的女婢。而你是我的人,你与我早已命运相连,我若得势,你今后的好日子多着;我若失势,你也不要再妄想还能回到爷身边,回到你往日受人敬重的‘香荷姑娘’。”
香荷面色凝重,目光却更冷,仿佛下定了决心,看向沉鱼,“香荷明白,香荷自然尽心尽力伺候姑娘,香荷现在立刻就派人去查探。”
沉鱼目光落在远处森森的树影上,缓缓点头。
香荷转眼离开。
沉鱼的拳头死死捏紧,有血液从指缝间流出,那是指甲刺破了手心里的皮肉流出来的。
沉醉,我从小就千防你万防你,想不到到头来,还是没有防住你!我就不信,我斩不断你与怀陌这段该死的孽缘!
怀陌啊怀陌,即便幼时舍命救你的那人是沉醉,可陪伴你十多年的人却是我!你我十多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你与沉醉那贱丫头相处不到一个月?
休要虚情假意骗我你还爱我,你若爱我,此刻易容成沉醉陪你回到丞相府的人就该是我!你若爱我,为何不愿顺势与我亲近?你是在守着什么?
你是怕接回沉醉以后,你没法向她解释对不对?
因为她,连我不要脸地向你献身你都拒绝了;可你和她夜夜欢爱,却只对我说一句……你一定会有其他女人!
怀陌啊怀陌,你好偏心!你无情,也别怪我无义了!
***
怀陌随意翻看着手边的画卷,复泽第三次上前为他添茶。
怀陌淡道,“皇上今日是否有事?那不如怀陌先行告退,改日再来?”
复泽笑道,“丞相大人莫急,皇上此刻正在和岑将军商量着巡视边防一事。等丞相大人将这些画卷都看完了,皇上自然便到了。”
怀陌眸子里情绪不明,只淡淡看向手中卷轴上的女子。
容颜清丽,体态婀娜,如临湖水仙。吏部尚书张居是之女,张冬儿。
怀陌淡道,“还请公公代怀陌向皇上转告。”
“丞相大人请说。”
“入眼不入心。”
“好一个入眼不如心!”洪亮的嗓音从殿外传来,文帝出现。
怀陌、复泽行礼,“拜见皇上。”
“这行礼是不是也人服心不服?”文帝没让怀陌起身,只拿他之前的话反讽。
“皇上言重了。”怀陌依旧淡淡的。
“言重?朕让你看的可是我天元王朝朝廷上下所有的绝色佳丽,你却告诉朕入不了你的心,是不是也在心里骂朕多管闲事了?”
怀陌没再回话。
文帝冷哼一声,“起来吧。”
“谢皇上。”
“复泽,你们先下去。”
“是,陛下。”
复泽带了殿中伺候的其他内侍、宫女出去,文帝随手拿起桌上摊开来的一轴画卷看了看,“清丽容颜,蒲柳之姿,我看比沉醉好。”
怀陌淡道,“天下比沉醉好的女子多的是,按皇上的意思,臣都要娶回家?”
文帝冷笑,“原来你还知道的朕的意思,朕费心为你选女人,你知情却不领情,怀陌,朕真是太纵容你了,纵了你愈加的目中无朕!”
“臣并非不懂皇上的好意,也并不是有意不领情,只是,这些女子皆不能入眼也是实话。”
“哼!现在还学会欺君了?这些女子全都是朕亲自选过的,个个比沉醉美!”
“那比起瑾妃娘娘如何?”
文帝脸色一滞,被怀陌摆了一道,随后将画卷扔开。
怀陌见机道,“只许皇上多年来迷恋一个瑾妃,却不容许臣迷恋沉醉了?”
“怀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朕来说事!”
怀陌垂眸道,“臣不敢,只是希望皇上多给臣一些时间。臣自知感情并非天长地久,只是眼下,臣与沉醉成亲只有月余,她对臣而言还是一盘尚未尝够的点心,皇上若是强行撤走,臣只会更惦记着她,就如同沉鱼。臣对沉醉今日的迷恋,不能不说与沉鱼无关。反而,若是等臣自己尝腻了……皇上是过来人了,想来明白臣的意思。”
文帝闻言,眸色深了深,却道,“那你这几日不回房,宿在书房,也是迷恋她的表现?”
怀陌淡淡一笑,“只是不想让她恃宠而骄而已,若即若离的手段,皇上敢说不曾用过?”
文帝愣了愣,旋即恍然,终是长叹一口气,“算了,终究是你的事,就听你的,此事容后再说。朕刚才和岑子然商议,三日之后,南下巡视边防,怀陌,你随朕一起去。”
---
下章继续虐怀陌……于是,我们继续吃苦瓜炒肉吧!
155 赏她一件事
沉醉在无遇的“家里”一住就住了十天,每日吃吃喝喝睡睡,剩下的时间就是陪无遇解闷。残颚疈午无遇对怀陌所说的针线并没有让她做,她自己有些自觉,随意照了院子里的牡丹绣了一朵,整整绣了三天,无遇见到成品后却是冷嗤一声,随意指了一名侍女出列,那侍女微微颔首,立刻针线飞走,不到一刻钟,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栩栩如生,就落在了帕子上,还正好在她所绣那一朵的旁边。
人比人,比死人,花也是一样,一比较之下……沉醉羞愤,发誓再也不在无遇面前用针线。
无遇又问她能做什么。
沉醉想了想,想起怀陌似乎很喜欢她煮的茶,又自告奋勇煮了茶。无遇喝了一口,再叫一名侍女出列……
沉醉发誓再也不在无遇面前煮茶濡。
无遇有意打击她,沉醉自然看得出来,猜测无遇是因为人老了,又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宫殿,皇帝尚且还有后妃,他却连个妻子也没有,人孤单久了,就会生出些恶趣味,无遇因此生出了眼前这种打压他人的不良心态。
想通之下,沉醉忽然觉得自己使命重大,应该替天行道,掐灭他这种不良嗜好。
这一日,无遇到时,沉醉已经让太聪明准备好了琴冢。
无遇远远一见,眉头挑了挑,嚣张道,“还不服输?”
沉醉微微一笑,“我很无聊啊,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做,你不无聊吗?”
无遇嘲笑,“就因为你能做的已经不多,你不能动针,不能煮茶,不能侍花,不能下棋,若是再接连着许多不能,以后你在我面前就要成废人一个,你会更无聊。”
沉醉冷哼一声,不理他,手指抚上琴弦,琴声霎时如淙淙流水而出……
琴声一出,无遇神色当即几不可察一动。之后,随着曲乐,无遇渐渐出了神,目光还是在沉醉的方向,只是灵魂仿佛早已经不在。
沉醉一曲既终,得意洋洋地看向无遇。
我让你嚣张!
琴声已经终止良久,无遇却一直没有反应。
沉醉挑衅一笑,“师父,如何,要不要再挑个侍女出来?”
无遇闻言,竟是一反他往日的嚣张,神色肃穆,缓缓看向沉醉,“你能再弹一曲吗?”
沉醉一愣,“什么?”
无遇轻叹,“我身边如今已经没有人可以弹出这样的琴音,我有些怀念,你可以再为我弹奏一曲吗?弹一曲《凤求凰》。”
“可是……”
沉醉还要再说,无遇忽然一眼看向她。那一眼,脱去了他往日的嚣张,沉醉竟从里面看到了深切的悲凉。明明严肃,明明深晦,偏偏,悲凉却又那么明显,看得人直想哭。
沉醉点了点头,依言照做。
……
一曲不过片刻,之后,两人却对坐了半个时辰。
无遇望着沉醉的方向,沉醉却知道,他并没有看她,他目光凝重,让人不敢打扰。沉醉也就乖乖坐着,没有出声。两人这么静默着良久,一旁几名侍女静立。花园里的牡丹到冬天了也不见衰败,仍旧开得妍丽,仿佛经着春。
良久,无遇忽然开口,“沉醉,我赏你一件事。”
沉醉愣住,“什么?”
无遇的目光终于缓缓聚焦到她身上,“我赏你一件事,只要你开口,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沉醉蹙眉,一时有点明白不过来,忍不住问,“你……还好吧?”
无遇忽然低低的笑了,那笑也奇怪,仿佛开心至极,又仿佛伤心至极,沉醉还从没想过,一个人可以同时将这两种情绪演绎得这么淋漓尽致,“我很好。已经十多年,我家中再无人可弹出如此干净的琴音。”
“干净啊?”沉醉讪道,“我还以为我弹得很复杂呢。”
无遇摇摇头,“不是复杂,是干净,只有最干净最简单的灵魂才是最吸引人的。我家中……原来也有一人可以,不,是两人。不过如今,都不能了。”
“为什么?”
“因为……一个死了,一个变了。”
沉醉心里莫名一阵触动,看着无遇脸上对往昔的眷恋,忍不住问,“那其中一人,是否就是我厅中画像上的女子?”
无遇轻轻点头。
沉醉心里一松,又仿佛更重了些。
厅中有一幅女子的画像,虽然画者应是善极书画,画落天成,然而却也是这地方唯一一幅画,不是名家的传世品。虽不是价值连城的古物,然而,笔力却丝毫不逊色,沉醉每一次看着那画,心里都会产生出一股纠结的情绪。
那股纠结,是仇恨和痛苦的合成,逼得她整个人都难受,甚至绝望,可是又不会完全绝望,是一种绝望之前的痛苦,绝望之前的痛苦,才是痛如骨髓,痛不欲生。
画者能让看到画的人也感受到和他一样的情绪,可见功力多深。
沉醉问,“那幅画,是你画的?”
无遇摇头,“不是我,是变了的那个人。”
那……这意思是,那个女子已经死了?
沉醉一凛,虽然满腹疑惑,也知道不该再问。
譬如,那女子明明倾城绝色,却为何早早死去?
譬如,那女子眉眼间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她是否曾经见过?
……
沉醉没再吱声,只示意太聪明为无遇添些茶。
无遇却忽然开口道,“你们都下去。”
“是,主人。”侍女齐齐开口、行礼,场面颇为气派,而后迅速消失。
沉醉不解地看向无遇,无遇道,“我今日心情好,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考虑到无遇这人往日的人品,这不啻于一个大恩惠了,可是沉醉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无遇自嘲一笑,“无事,你不问,我便告诉你吧。画中女子,是我的养女,素素。”
养女?!沉醉心中颇为震撼,看无遇此刻对她怀念的神色,沉醉还以为那女子是他的妻子,没想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