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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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惯海腥,我和妹妹特意拿了些蔬果过来,两位若是不嫌弃,凑合着,能吃上几天。”
怀陌目光淡漠地看了看两人手中的东西,青菜绿油油的,显然是刚刚摘下,瓜果红的红,翠的翠,也是新鲜的样子。
“如此就谢过了。”怀陌没有推诿,接过。转而却从身上摘下一枚脂白的玉璧,交予海生。
海生惊吓状,连连退却,“使不得,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怎能收公子这么贵重的礼?”
怀陌坚持,海生哪里是怀陌的对手,转眼东西便被硬塞进了手中。
绿珠见状,立刻从海生手中将玉璧拿出,就要交还怀陌,又柔声道,“公子不必坚持了,蔬果不值什么钱,再说之前公子还留了一块玉,那玉可足够买绿珠家一辈子的蔬果了。”
绿珠说着,亦要将玉璧强行塞回怀陌手中。只是她的手方碰到怀陌的手背,怀陌手中便运了力,将绿珠震开。
绿珠不意,当即身形不稳,连连往后踉跄,却是海生一步上前将她扶住。一时间,绿珠惊怔,海生讶异。
怀陌脸上已经是极为不悦的表情。
气氛霎时尴尬僵滞。
沉醉再也顾不得羞怯,慌忙从怀陌身后出来,走向绿珠,握过绿珠的手,笑道,“绿珠姑娘不要客气,我夫君他就是这性格,生怕让旁人吃了亏,其实他是一番好意。”
绿珠这才尴尬地笑了笑,心中却仍旧沉闷得紧。
也是,分明一番好意,却被人那么不留情面的推开,无论怎样也会脸上无光。
海生笑了笑,“既如此,我兄妹二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绿珠说得没错,公子两次出手大方,已经足够买下海生家一辈子的蔬果了,往后公子与夫人若是再有需要,只管和我二人说就是。”
沉醉颔首,“那就先谢过了。”
海生想了想,又关切地问,“夫人身子不打紧吧?”
沉醉简单回答,“没有大碍。”
“听青嫂说夫人犯头晕,不如我为夫人送些珍珠过来吧,珍珠可以凝神清心,夫人戴着就当养神用了。”海生热情地对沉醉说着,又往她走近了一步。
怀陌忽地走至沉醉身前,挡住海生,不悦地拧眉,“她没事,不必你费心。”
怀陌语气生硬,脸色也不太好,意思已经很明显。海生再是老实的人也看得明白,只说了两句客套话,便携着绿珠匆匆离开。绿珠临走之前又想起一事,回头,对沉醉道,“怀夫人,后天有集市,你若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和怀公子去逛逛。”
绿珠又看了怀陌一眼,这才随着海生离开。
两人走远,怀陌立刻转身对沉醉道,“他们不是好人。”
“哦,为什么?”沉醉主动抱住他的脖子,笑看着他。
“无事献殷勤。”怀陌简明扼要地说。
“也许他们也当我是公主,是来还恩的呢?”
怀陌轻哼,“那个男人对你心怀不轨。”
“……”沉醉当即无话可说,望着怀陌,良久,扯了扯唇,“他和我说话不超过三句,你就看出他对我心怀不轨了?你当谁都和你一样,看我一眼就能知道我是你心里爱的?”
怀陌没再说话,就紧紧盯着她,用眼神表示他的坚持。
沉醉失笑,不得不连连点头,“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和他说话,好不好?”
怀陌脸色这才松了松。
沉醉又想起来那一日他和海生的冲突。她心里向着怀陌,直接判定海生有错,便问也没再问,这时忍不住疑惑,“那一天,你为什么会伤他?”
怀陌闻言,目光顿冷。
“他鬼鬼祟祟闯入,不料我在,发现我以后就要动手,却不知自己不自量力。又改而反咬一口,说我居心不良闯入,赶我离开。那时你不在,我离开了你回来找不到我,我怎会离开?他偏偏缠人得紧,找死。”
怀陌轻描淡写,沉醉已经能想见当时的情形。
“那他当时有没有说难听的话?”沉醉柔声问。
怀陌凝着她,半晌,缓缓点头。
沉醉已经猜出,心里微微疼痛,主动抱住他,“好,海生是坏人,我记住了。”“绿珠也是。”头顶,传来怀陌不厌其烦强调的声音。
沉醉仰头看着他,只见他下颌绷紧,正严厉地看着她,仿佛生怕她记不住一般。
沉醉笑问,“绿珠还算和善,她怎么也是坏人 ?'…'”
“她目光闪烁,不是磊落之人。”
“目光闪烁?”沉醉想了想,不由偏头打趣,“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女孩子在害羞呢?”
“不是。”怀陌毫不犹豫否认。
“为什么?”他那么肯定,她来了兴趣,那兴趣远比讨论绿珠兄妹是否是好人要多。
“和你不一样。”
“哦?怎么说?”
“我不知她是否看上我,我只知你看上我了,她却和你不一样,所以,她没有看上我。”
“……”
沉醉满头黑线地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爷,你可以不要那么斩钉截铁地说我看上你了吗?虽然……我真的是看上你了!
怀陌催促了沉醉进去休息,自己继续他的“种菜”。沉醉怎么舍得不看怀陌种菜的千古奇景?假装睡了,又偷偷起床,趴在窗户后面看他在院子里忙碌。
倒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刨土,插种,填平,浇水,他动作不疾不徐,一如他做任何事情的样子,不论做什么,总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透着一股云淡风轻。
他动作既快又利落,一番下来不过片刻,衣上却是纤尘不染。
沉醉偷偷笑了笑,这时,怀陌回身,准确地对上她的目光。
隔空里,他目光幽深,她忽然被他一看,心头下意识激烈的跳了跳,又随即想起她如今看他也是光明正大,便无畏地对视向了他。却只见他这时忽地一笑,远远对她道,“去照镜子。”
沉醉微怔,摸了摸脸,“怎么了?”
“去看看吧。”怀陌眼睛里笑意粲然,“这个……才是看上我的样子。”
分明笑话她……
沉醉恨不得就这样从窗户跳出去,打他。
266 夫陌说了谎(重要+有爱)
怀陌难得每日清闲。僾嚟朤午
过去,他是丞相,朝中大小的事,都要他处理定夺,上要应付文帝,下要应付文武百官,一面还要忙着……篡位。即使在他宣称他要尽量和她多在一起,以便他早日腻了她那时,她也总觉得他的时间来之不易。之后在无遇那里,他戏谑称他有婚假,即使如此,她也每日见他在桌案前写些东西,又由飞鸽带出去送回来。怀陌其实从来没有闲过。
只有现在,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才算是偷了浮生半日闲。
每日就安心陪着她,她吃不惯海腥,之后他便让青嫂不再送饭菜来,改而自己亲手为她做菜。她第一次吃他做的白水煮青菜时,激动得迎风垂泪。他当她是在嫌弃难吃,一言不发替她吃尽,以至于她望着空空如也的盘子“……”了很久,泪流满面。他被她的样子吓到,慌忙将她抱在腿上细细的哄,又一再保证再也不做这么难吃的东西给她吃。
那时,她哭笑不得,对他愈发的爱到心尖尖上去妾。
不过怀陌永远那么英明神武,白水一次过后,大约是去问了谁,晚间已经是得心应手。
她偶尔难受时,他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哄她睡觉。
沉醉为难他,明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嚷着要听睡前故事。怀陌为难了很久,只得把仅存不多的记忆翻出来讲给她听墼。
他的记忆全是醒来之后的,在他的故事里,全是坏人,除了她是好人。他要替天行道,消灭坏人,她却拦了他。沉醉不知他在说到“替天行道”时,到底是不是在怪她阻拦了他,却也不敢深究这个问题。怀陌如今虽然正常,还算比较能够控制自己,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偶尔还是会看到他眼睛里那种血腥的红光。
每每看到,她总是心惊肉跳,大约怀陌也觉察得到,所以那阵血腥之气总是转瞬即逝。
沉醉心疼不已,该而抱着他的腰,柔声问他,“那怎么知道我是好人 ?'…'”
怀陌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脸,目光既迷惘又坚定,“我只知道,我若是伤了你,我会痛不欲生。”
沉醉眼睛湿热。
怀陌顿了顿,又道,“大约这样才算是好人。”
“……”这样……才算?
爷……若真是这样,这世间好人果真只有我一个了。
怀陌后来还会和她说夫陌与落西的故事。
沉醉自然不信那是真的,只当怀陌是随意编了故事来哄她开心,却也忍不住感慨怀陌是杜撰的好手了,明明是在说故事哄她睡觉,最后却听得她直哭,激动得翻来覆去,心里难受。
其实怀陌说的故事不全,零零散散的,就像是做梦一般,只一个个小片段,片段与片段之间甚至拼凑不全,可即使是片段,她也觉得心头凄凉。
有些分明是些有爱的小故事,却又怎会凄凉?
沉醉想了想,最后全归结为怀陌坏。还未开始,就告诉了她结局,夫陌和落西至死也没能在一起。
分明相爱的两人,最后却得到这样的结局,使得她之后听到过程越是有爱,联想起结局就越是伤感。
骗了沉醉好些眼泪。
怀陌也奇怪,只耐心地用手绢帮她擦眼泪,分明有些放任她哭的意思。
沉醉哭着问,“夫陌为什么要爱落西?落西不是龙宵尧命定的妻子吗?若是命定,落西又怎会爱夫陌?”
怀陌目光幽远,分明是看着她的脸,却又仿佛看到了别处,他的嗓音轻而确定,“夫陌说了谎。”
“什么说谎?”沉醉眨了眨眼睛,眼泪又出来一滴。
怀陌怜爱地为她拭去,“落西不是龙宵尧命定的妻子,夫陌说了谎。”
“为什么要这么做?”
“落西原本就和龙宵尧无关,她却是夫陌命定的劫数,注定与夫陌永世纠缠。夫陌早已窥探天机,他私心里并不想要这个劫,所以落西的母亲遇难,龙王能救,他也可以,却是顺势推去了龙王那里,捏造了谎言,想促成落西与龙宵尧。却没想到,永久花会夺落西的父亲两万年神力,以致她的父母历劫身亡。夫陌自觉对不起落西,害她生来便是孤女,便力排众议,赐落西生命,又带回蓬莱亲自照顾。落西生来便讨夫陌喜欢,只是他心中忌惮自己未来渡不过落西这个劫数,才会将落西交还给九重天族。之后,他便再不闻不问。可是,天帝却数次去找他,说了落西的遭遇,在天族屡遭欺凌,多次请求将落西送到蓬莱。夫陌原本不答应,却不知为何,最后又答应了,也许是看开了吧。”
怀陌的手指温柔地把玩着她的头发,午后的阳光从窗棂照进来,照在他的背上,使他整个人像是由身体散出一阵金光,她仰头凝着他,只觉他耀眼得让人几乎不能直视。
光芒之下的怀陌,恍惚间竟给她一种错觉,仿佛……他就是夫陌。他此刻说的并不是他杜撰的故事,而是他自己的故事,他的心思,千万年来没人懂,他却偏偏选在这样一个时间告诉了她天大的秘密。
沉醉顿时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慌忙摇了摇头,匆忙甩掉自己这恐怖的念头。
若怀陌真是夫陌,她是落西……她不要做落西,她不要和怀陌死也不能在一起。
沉醉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涌,又哭了。
怀陌将她抱起来坐好,面对着她,轻轻地吻她,在她的唇上呢喃,“哭一个下午了,怎还没哭够?这么多眼泪?”
沉醉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子里,呜呜哭道,“夫陌好坏,他一开始若坦然面对,不逃避,不去绕那个大圈,怎会和落西走到后来的局面?”
“是,他好坏。”怀陌轻叹,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背,“可是天机难测,夫陌几千万年修行,最后也只是窥探得一二分,又焉知那窥探的部分,就不是命定了的?或许劫数,就早已注定了结局,注定了他一番折腾。”
沉醉趴在他肩上,沉默。
是,天机难测,说不定夫陌窥探天机,本身就是天机注定,注定他得知,而后一番作为。
怀陌轻轻吻着她的脖子,动作出奇的温柔,“还要不要睡?”
沉醉想了想,摇摇头,“不睡,不难受了。”
怀陌的吻开始深入,动情。
衣服被解开,滑落下了大半,怀陌炙热的吻从她的脖子一寸寸往下,手也不闲,探上她细嫩的肌肤,动情地抚过,握住她一方柔软,或轻或重地揉捏起来。
沉醉目光迷离,咬着唇,无力地攀着她,微微仰着头。
怀陌想她了,她知道。他原本就并不是多清寡的人,自两人成亲,他很少会这么久不碰她。一开始以为他失去记忆会对她冷淡,可是两人相拥时,他亲着亲着,身下随之就有坚硬的东西抵上她,他的气息有时粗得让她心疼。
只是这时的他,也许是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个大夫,对她出奇的小心翼翼。她受的伤不及他重,他也不敢妄动。
怀陌的手在她的身子上寸寸探索,大约是因着克制,他的身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