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1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沉醉眨了眨眼,“真的?”
怀陌又亲了亲她嘟起的唇,笑,“真的。”
沉醉犹豫了。
怀陌忽然抱着她的脖子,笑道,“只是你要先答应我,哪一日我若是死了,你也要和我一起死,为我陪葬,和我葬在一起。”
“……所以,我娘果然会有危险,是不是?”
“这个不是重点,你先答应我。”
“这个就是重点!”沉醉的嗓音蓦地沉了,狠狠瞪着怀陌,硬声道,“放开我,我就是要去见文帝,我就要他放了我娘!”
“沉醉!”怀陌只见沉醉嚷嚷,一时头疼,便再没多少耐心,冷声斥她。
沉醉丝毫不示弱,亦直视着他,“放开!放开我!”
怀陌威胁道,“再吵信不信我点你睡穴?”
沉醉怒目相向,“你敢!”
怀陌双眼危险地眯起,再不说话,伸手往她身上一拂。她浑身一软,当即乖乖靠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
怀陌唇角勾了勾,在她耳边低斥,“让你不听话,下次还这么对付你!”
他说着,却是极为宠爱地亲了亲她的眉眼。
怀陌抱着沉醉回去时,正遇上无遇。见到怀陌怀里昏睡过去的人,挑了挑眉,问,“吵架?弄晕了?”
怀陌轻哼一声,绕开他离开。
无遇轻笑,“她性子吃软不吃硬,你这样对她,小心她醒来不饶你。”
怀陌抱着沉醉大步回房,心中对无遇的话嗤之以鼻。
……
半夜时分,沉醉怀陌居住的院落,动静极大,只听得一阵吵嚷,而后,沉醉跑了出来。
不久,怀陌手中拿了狐裘,跟着追出。
219 肉偿
暗夜,皇宫。残颚疈午
巍峨的宫墙在黑夜里几近鬼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皇家禁军将这座宫殿守护得滴水不漏,固若城池。
然而,再是严密的看守也总有缺漏。几名侍卫只听得一声动静,循声望去,没见,只一个眨眼的瞬间,便有人影觑了这疏漏,竟是直接越过宫墙而入。
无声,落地。
两个外来闯入者已经身在皇宫之内彗。
男子俊逸,将女子紧紧护在怀中,女子原本娇俏,狐裘一裹,从远处看几乎看不出男人怀中那是一个人。
只是,与他此刻守护的姿态全然不同,他的声音里却全是低斥,“爷今生都没这么胡闹过!”
沉醉在他怀中,仰头看着他紧绷的脸,忍不住就轻笑了出来挠。
“笑?回去收拾你!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怀陌冷冷哼了哼。
沉醉笑着,抬手在他的胸口上抚了抚,“爷,别气别气。”
“你还知道爷生气?知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和爷闹,非要跑来这里做什么?”
沉醉难得好脾气地顺着他说话,“是,是我不对。让你跟着我胡闹,无以为报,爷你看要我怎么还这桩,就让我怎么还吧。”
怀陌闻言,脸色动了动,语气顿时就和缓了下来,“真的?”
“真的。”沉醉笑,“不过爷你想好了,我如今可是除了肉偿什么都不会。”
怀陌眸色顿暗,附在她耳边低道,“爷如今除了想吃肉,别的也都不想要。”
话落,足尖轻点。
沉醉只觉耳旁风呼啸而过,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腰,没好气地问,“你做什么!”
某人很淡定,“早点办完,早点吃肉。”
沉醉,“……”
沉醉下意识觉得怀陌应该是对这皇宫熟悉至极,偌大的皇宫,到处都是禁军巡逻,他竟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避开,一路走过,竟无一人发觉,显然是对皇家守卫了如指掌。
沉醉眼见他游刃有余,又似乎早已确定方向,不由问,“你知道我娘在哪里?”
怀陌轻轻“嗯”了一声。
沉醉惊讶,“皇宫这么大,文帝可以把她关在任何一个地方,你怎么会知道?”
怀陌淡淡看了她一眼,“想知道?”
沉醉连忙点头。
他却忽地恶劣一笑,“告诉你你便又欠了我一个人情,你已经欠了我许多,先还了那些再说。”
沉醉暗地里咬牙。
两人低声耳语一点没有妨碍怀陌抓紧时间,怀陌一路加快脚步,沉醉稍微慢了点,他就几乎是半拉半抱着她往前走,不多时,两人就到了一座宫殿前。
宫殿是在后宫偏僻处,虽不若冷宫的阴魂不散,但也绝对不是常人会来的地方,阴暗凄冷,与之前两人路过的那些灯火透亮的宫殿截然不同。
沉醉问,“我娘在这里?”
怀陌点头。
沉醉又看了看怀陌的脸,蹙眉。
此刻,怀陌的脸并不是他原本的样子,眉目俊朗,看不出年岁,发间几缕白丝,却是无遇的模样。
来的路上,她便问他,“为什么非要打扮成这副样子?”
他只道,“以备不时之需。”
“什么意思?”
“别忘了文帝抓你娘的目的是什么,这个时候,皇宫里必定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是我,我是绝对不会去的,既然如今被你拖累,不得不自投罗网去,那便只能扮成无遇。普天之下,文帝忌惮的人只有无遇,他若不想皇宫之内血流成河,就必定不会主动去招惹无遇。”
她疑惑,“无遇好端端去皇宫做什么?文帝就会想不到你这‘无遇’是假的?”
“他想到又如何?只要我不给他机会让他证实我是假的就是。假如他发现了我,必定会先派些人来试探,他便在暗处,从我的武功招式里判断我是不是真的无遇。只可惜他不知,这么多年来,无遇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平日里深藏,不过是不愿我和他之间的恩怨用武力来解决。”
怀陌说这话时,冷淡得一点情绪也看不出来,只是仔细看去,仍能发现他目光落在远处,早已没有了焦点。
沉醉心头震慑,能将仇恨藏在这么平淡的外表之下,那仇恨到底有多深?又沉淀了多久?
静水流深。表面上愈加的波澜不惊,心中的情绪往往才最是汹涌,至少绝对要比那面上能看得一清二楚的激烈千百倍不止。
只是,怀陌这个“不时之需”这一路来竟然全没有用处,沉醉忍不住想他是想太多了。又加之要见罗敷,她忍不住提议,“不如你换回自己的脸进去?我怕我娘错认了你。”
怀陌淡淡看了她一眼,只道,“放心,她绝不会错认。”
沉醉正微怔,却只觉右侧腰肉猛地被人一掐,她下意识往左靠去。怀陌正是从她左边搂着她,她这一靠,便主动靠在他怀里,她没好气,抬手就想打回去,他眸色一深,一手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里,同时低头,吻住她的唇。
沉醉起初还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的颇为生气,不愿意,但他动作又深又霸道,紧紧抱着她的身子深吻,她没多久便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只能柔弱无骨的靠在他怀中,看起来倒真像是两人情动时候的耳鬓厮磨。
忽地,他足尖轻点,抱着她,两人翻墙而入。
怀陌的目光最后瞥过沉醉身后不远处那棵大树。
果然,两人身影消失,那大树之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来,目光落在那两人原本停留的地方,隐隐落寞。
沉醉怀陌见到罗敷时,罗敷并不是如同怀陌那般斩钉截铁所说的“绝不会认错”,“无遇”罗敷照面那一刹那,罗敷双目睁大,内里情绪汹涌,惊讶、心痛……眷恋,眼角更隐隐有水光。
沉醉见罗敷那反应,大大惊诧,然而极快,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却只听得罗敷淡声道,“丞相大人怎么扮成了这个模样?”
罗敷前后反应大相径庭,而那转换却不过瞬间,沉醉只觉心中莫名有种感觉,她一时想不清,正想要细想去,罗敷却忽地将她搂入怀中,哽咽道,“女儿,娘就知道你没事。”
沉醉原本疑惑的情绪霎时烟消云散,只听得罗敷在她耳边一叠连声轻叹,“娘就知道那些都是谣言,你会没事的……我这么见艰难生下你,你怎会轻易舍娘而去?”
沉醉心中一阵酸楚,“娘,对不起,我应该早日来见你,让你担心了。”
沉醉原本就要立刻将罗敷救走,怀陌却阻止。沉醉不愿意,怀陌只淡道,“你这时这么做只有添乱,你只要等到十五,无遇将你收做义女,你娘自然就没事了。”
这话沉醉不是第一次听了,她虽知怀陌厉害,但凡事总有万一。对她而言,如今将罗敷留在皇宫之内无异于将她放在狼窝里,怀陌却还告诉她,放心,最近这群狼吃素,我必定会在它们吃荤以前将你娘救出。
即使怀陌在她心中早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了,但亲情在前,她仍旧不敢冒险。
沉醉不愿意,罗敷的脸色却顿时惨白。
“你……你说什么?”罗敷颤抖地问出声来,问的是怀陌。
怀陌看向罗敷,道,“这月十五,无遇收沉醉做义女,请帖已经发出,只是外界至今不知他要收做女儿那人就是沉醉。只要到时大典举行,文帝忌惮沉醉如今这身份,你自然安然无虞。”
罗敷几乎没有听到怀陌的后半句,她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只剩下了一句话——无遇收沉醉做女儿。
罗敷手足冰凉,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沉醉一直抓着罗敷的手,感觉到她的反应,心中一惊,“娘,你怎么了?”
罗敷看向沉醉,眼角不可控制地闪过湿润的光亮,嘴唇张了张,却没说出一个字。
沉醉见罗敷反应,只当罗敷是不愿意,毕竟无遇在外人眼中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她慌忙握住罗敷的手,安慰道,“娘,你别急,无遇他不是坏人。若是,若是你实在不愿意,我不认他便是。”
“不!”罗敷闻言,浑身一颤,当即硬声否决,“你一定要认他!”
----
猜……藏在树后那人是谁?
220 虞王现身
罗敷反应太大,沉醉愣住,“娘,你怎么了?”沉醉怔怔问她,“哪里有什么‘一定’?他又不是我亲爹,非认不可。残颚疈午”
罗敷见沉醉反应,也自觉自己一时失态,又听到沉醉说“亲爹”,心肝猛地一颤,慌忙敛下情绪,轻轻拍着她的手,温柔却坚定地凝着她的眼睛,“沉醉,你一定要认他,只有认了他,娘才能离开这里。”
沉醉蹙眉,看了看罗敷,又看了看怀陌,怀陌从头至尾清淡着一张脸。
她问,“你们都这样以为?为什么你们都不担心文帝一不做二不休?”
罗敷轻叹,“放心,娘如今已有自保的能力,并且……彐”
罗敷看了看怀陌,略顿,才道,“这宫中有娘的故交,娘并非孤立无援。”
“故交?”沉醉吃惊,睁圆了眼睛,“你何时来的故交?你不是父母双亡,亲戚姐妹朋友全都不要你,只有沉大同要你的么?怎会忽然就冒出来个故交了?”
罗敷听沉醉口没遮拦,不由蹙眉,掐了掐她的手,斥道,“你那时还小,嘴巴不严,我当然只能和你那样说。褓”
“唔,好吧,那你的故交是谁?”沉醉勉强点点头。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
“为什么?”沉醉不满,“你以前说谎,怪我年纪小,可我如今已经长大,你再要隐瞒可就说不过去了。”
罗敷笑。她过去常年被毒药折磨,使得整个人看起来苍老又憔悴,枯瘦如柴。然而,自从怀陌治好了她,她又自己悉心调养几月,这时脸色红润,眼眸清亮,笑起来竟甚是明艳动人。
沉醉心中不由感慨,这么多年来,竟没有发现罗敷其实是个美人,这时看着,半点不比皇帝的宠妃逊色。
罗敷却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如今是长大了,可你嫁了人,难道没有听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是泼出去的,那便是个外人,外人的嘴巴可更是不严,我自然不能告诉你。”
沉醉唇角抽搐,讪讪道,“这些……其实都是借口吧?”
罗敷笑了笑,没答应她,只看向怀陌,“丞相大人救了我一命,我一直欠一声谢,如今你又……”罗敷笑着顿了顿,才道,“这样的安排实在是太好了,这等恩情,我死都难以报答。”
怀陌脸色颇淡,只道,“这倒不是刻意安排的,夫人更不必放在心上。”
沉醉见怀陌冷淡,心中颇为不高兴,哼了哼,“娘你对他那么客气做什么?我都以身相许了,还要你怎么谢?”
怀陌睨了沉醉一眼,眼含警告。
罗敷只看了看外面,正色对沉醉说:“你们该走了。”
怀陌颔首,沉醉还是有些不放心。
罗敷凝着沉醉,微微迟疑,终究叮嘱,“你……好生孝敬无遇。”
沉醉皱眉,脱口而出,“为什么?”
在她心中,无遇那种人生来就不是被人“孝敬”的,他应该是被人“恐惧”和“膜拜”的。
沉醉下意识的反应却让罗敷不悦,“义父也是父,且他对你有恩,让你孝敬他报答他还难了?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罗敷语气生硬,眼中责备竟半点也看不出来是佯装,沉醉再次愣住,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讷讷道,“我没有不喜欢他。”我怎么敢不喜欢他啊,就是真的,我也不会说出来。沉醉心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