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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军婚诱宠-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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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好也打算完事儿了就过去查些心理学的资料,一举两得,这里绝对是下车的最佳方位了。

一听她是去图书馆借书,林青燃以为是自己的劝告起到了作用,女儿要选择看书来发展兴趣,这多好。

当即就用胳膊肘偷偷地撞了桑大伟,让他不要再说什么:“好了,记得一会儿回家吃饭。”

“不了,我一会儿直接回去,晚上和书煜约好了一起吃饭的。”

桑红跳下车,对他们摆摆手,然后快速地把黑色羽绒服的帽子戴到头上,双手操抄在口袋里。

她再次用手指确认了一下,左边的口袋里装着烟幕弹、右边的口袋里装着催泪弹,手指抚摸着炸弹外壳那冰冷的神秘花纹,她的心充满了厌烦和怒火。

跟踪跟踪——没完没了,不是狗仔,狗仔们哪里能坐得起这样豪华的黑色迈巴赫?

用这样惹眼的豪车跟踪,难道主使的人脑残了,还是要在她跟前炫富?

不过,说实在的话,如果她不是受过训的专业人员,她绝对无法把这辆豪车锁定为跟踪的车辆,这辆车的跟踪技巧挺高明;而且随着国人炫富,这类豪车如今在都市的车流里反而更多,这不,一转眼的功夫,她的身侧已经飞速而过了至少六辆此类车款了。

她转身顺着一侧的人行道走,抬手搓揉着暴露在冷空气里有些不适应的耳朵。

耳朵是她身体上最敏感的器官,除了宋书煜那坏家伙告诉她吻着她耳朵时,她身上情动的讯息传播速度最快这样暧昧又甜蜜的发现之外,她更清楚她的耳朵赋予了她极其细微的听觉天赋,这样的天赋让她在丛林里能及时地避免危险,在任何让她心生警惕的环境里,收集到更多的让她判断环境的信息。

当然,她的耳朵还有个让她很受不了的弱点,那就是对于严寒的反应总是一阵刺痛,这种刺痛一般是她初次接触冷空气的瞬间发生,如果她有了相应的保暖措施的话,那疼痛就不会随着耳边的神经元扩展到她的鬓角。

她貌似悠然地顺着人行道,向不远的图书馆走去。

她考虑着是不是换到对面的人行道上,毕竟这条路的行走方向,那跟踪的车辆即便想跟过来,估计需要逆行。

就在这犹豫的瞬间,她就听到了身后迈巴赫款型车胎的细微吱呀声。

桑红做出恍如未觉的模样,抬腿走上一侧的方砖路上,步子迈得更快了,对手在她看不到的身后,她不想让自己的后背对着敌人。

那辆车跟着她走,放慢了车速,几乎是毫无声息地跟在她的身边。

这辆车在逆行,可是开车的人似乎没有在意,反正这辆车足够宽,对面的车很远就能看到它,这么窄的人行道,压根儿就不可能过得去。

桑红的手伸到了羽绒服的口袋里,步子丝毫不乱,甚至连双脚的跨步幅度都没有改变,这样的稳定的频率,桑红知道自己有最佳的瞬间爆发力。

她听到电动玻璃窗特有的经典的噗啦声,车窗开了,她只需要一个回头就能把手中的催泪弹丢到那该死的车子里,让跟踪她的家伙涕泗横流。

她微微地侧了身,正要有所动作,只听一个沙哑的女性的声音叫出了她的名字:“桑红女士?”

她的声音听起来挺友好的,有一点虚弱无力。

这一个声音让桑红收起了即将发出攻击的动作。

她放过千载难逢的自救的时机,冒险地从眼角瞅了一下,她吃惊地看到说话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女人,该死的,怎么是个女人 ?'…87book'

桑红意外不已,那个老女人在她看来很柔弱,那种柔弱让她轻易就联想到妈妈林青燃。

这瞬间涌出的念头让桑红很厌弃,这是什么狗屁联想啊!

算了,再放过她一次,就当日行一善好了。

桑红不打算搭理她,当即就加快了步子,她的脑海里顿时想起来,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和她打过照面。

“桑红女士,还有二十天将要年满十八岁,住址是——嗯,这里有两个详细的住址,你需要确认吗?”

老女人坐在一个浅色的软皮座椅上,背朝着行车的方向,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的茶杯,茶香从渐渐昏黄的暮霭里氤氲而出,她的目光柔和地望着桑红。

车窗已经完全落下,里边除了这个老女人和厚重的隔板前边的司机之外,空无一人。

显然,这辆大轿车的内部空间已经大到了可以让两个人在后座室里面对面坐着,中间还能隔着一个茶几。

“是谁在调查我?”

桑红问,她移开了目光,但是没有再和老女人接触,她的感觉告诉她,这个满头白发,目光柔和的陌生人没有危险,但她出现的异常方式,让桑红明白她绝对是换消息的使者,天知道她有多恐惧这一天。

老女人清了清嗓子,然后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桑红,你是那个飘荡在大海上,别无选择地杀死了很多人的女孩子吗?”

桑红呆住了!

她眼睁睁地瞪着那个老女人,她惊恐得浑身发抖,她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却没有办法再迈出半步。

该来的终于来了!

冬天冰冷的空气似乎变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玻璃墙,只有通往这辆车的方向畅通着。

桑红转身走向那辆车,车后门缓缓地晃开了,一阵轻柔的电子警报声有节奏地响了起来,桑红记得宋大有曾经给她说过,国外的豪车,甚至连车主没有系好安全带的细节,都会有音乐声来提醒。

“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你属于哪里?部队还是国安部?”

桑红在重新找到了自己的舌头之后问道,她的声音已经和车里的老女人一样虚弱而嘶哑了。

“桑红,那件事过去多久了?两个星期吗?你做噩梦的频率有没有改变?”老女人声音柔和地问。

桑红眼睛里的泪水充满了眼眶,她绝望地说:“为什么这么对我?我遭受的惩罚的还不够吗?难道只有我死在海上,死在那群匪徒的手里,才是应该的结果吗?”

“过来,上车,你好像很冷,这里有泡好的热茶,来,让我带你到一 个地方去,帮你改变这一切。”

老女人好心地微笑着,抬手指指她对面的座位。

“改变这一切?”桑红的目光一点点地攫紧了那个老女人,她艰难地抬脚上了车。

桑红戒备地坐到老女人对面的座位上,那座位的质地很好,很舒服,有种让她心神一松的舒适感。

车内茶香氤氲,这样沁人心脾的茶,她从来没有闻到过,那香味绵远悠长,宋大有或者秦洛水吝啬地请她喝过的茶香都抵不过。

似乎是片刻之间,她心底那层冰冷绝望的抵触的壁障已经烟消云散了。

桑红透过迈巴赫有着轻微声响的玻璃窗看向外边,那些静悄悄地从他们车边滑走的街面房屋就想不真实的电影布景,庞大的图书馆的建筑成为一闪而过的剪影。

在这辆豪华轿车的隔音室内,桑红觉得世界寂静了,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

很难想象外边经过的人是真实的而不是电影布景或者道具。

无论是那个探手从垃圾桶里捡垃圾的拾荒的老人还是成群结队地经过的学生,因为被过滤掉了真实的声音,都像是生活在一个电影里被遗弃了的异度空间里,桑红觉得从自己进入陌生女人的车中的那一瞬间,她就有种脱离外部世界的虚幻感。

豪车她坐过不少,跟着宋大有她更是对好车有了更精细的了解,可是,今天她所见到的这辆车,各种设计达到的领尖水平,让她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至少,能把声音消解到近乎恐怖的程度,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环境。

她把目光从外部移到车内。

忽然突发奇想地把身子向前稍微弯曲,只觉得身下那具有人体学原理造型的皮革软椅的液压气垫,立刻就按着她的身体的新姿势做出了调整,太他妈的不可思议了。

桑红不由笑了,原来原装的这种设计竟然能微妙到这种程度,这是无论花费多少代价改装的车都无法具备的。

“你是谁?”桑红以前觉得富人们把车当做身份和财富的象征,纯属无稽之谈,现在她明白了,她已经被这车内的顶尖水平慑服,似乎拥有这样一辆车的人,掌控着的资源绝对超出了她的想象。

桑红的声音里俨然就有敬意,无论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无疑她已经是这短暂的瞬间,让桑红看到了她的实力。

老女人没有回答她,只是给了她一张名片。

这张名片出奇的厚,好像是折叠了四层的美钞,桑红敢打赌,她要是凑过鼻子嗅嗅的话,绝对会修到檀木的芳香。

“你不记得我了?”老女人问着这话的时候,善意地笑了。

“巴萨布里奇—麦瑞教授?”桑红念着,一边回忆,一边用指尖在布纹纸上顺着她名片上黑色的浮雕字体滑动,“我认识你吗?”

“你给我的研究中心发过一封邮件,大约在两个星期前。”老女人提示道。

“等等——两个星期前——”桑红把名片翻转了过来,她轻易就认出了那个研究中心诊所的标志,这个名片设计师太有天分了,巧妙地把教授名字前边的字母B扭转成了三维的横线阿拉伯数字8,一个代表无穷的符号。

是的,那个时候桑红刚刚被宋书煜救了回来,无论夜晚还是白天,她都只能闭着眼睛装睡,在他离开的时候,她就只能双目炯然地开始无穷无尽的噩梦。

于是,她只好到宋书煜的书房,用他的电脑开始在寻找自我救赎的方法。

“那个广告——那个刊登在M国《遗忘研究心理学》周刊上的广告是你发的?”桑红的心底瞬间就开始放松了。

庆幸这个老女人不是部队的,不是国安部的,更不是来自敌对势力的,她竟然是自己渴盼的真正的心理学专家。

她绝望中投递的甚至连语法错误都没有耐性纠正的那封求助信,竟然真的发挥了作用,而且,就在她濒临绝望的边缘,对方竟然从天边出现在她的眼前。

老女人点点头,打开了身边座椅的扶手,抽出一本杂事放到茶几上。

“我们在好几本杂志上都刊登了这样的广告,我想你是按着这一本杂志的电子文本上的广告报的名。”

她那老如竹节的枯瘦的手把杂志翻到了那一页,示意桑红去看。

桑红瞟了一眼,就点点头。

她当时只是随便地打开网页浏览,寻找着可能减轻自己心理痛苦的办法,一般情况下,她极少去浏览国外的网站,更不用说看广告了。

“学会遗忘。”桑红重复了一遍当时像是磁铁一样吸引住她目光,并让她匪夷所思地参与进去的那段广告词,翻译过来大致的意思是——

你经历了一次严重的心理创伤,想要把它从你的记忆里抹去?

那请你来找我们,给我们发一封邮件;

私人心理诊所巴萨布里奇—麦瑞教授正在寻找志愿者参加一次有医学保障的绝对安全的心理学试验。

“你为什么没有对我们回复的邮件和打出的电话做出任何回应?”老女人问。

桑红很快地揉揉耳朵,它们开始慢慢地出现那种熟悉的灼热感了。

怪不得她在最近几天总是有那么多的区号怪异的未接电话。

“老实说,除了心理困扰之外,那件事情带来的现实困扰足以毁灭我的生活,我正在努力的降低它对亲人的损害,等待着从天而降的惩罚;

而且,更老实地说,我从来不接陌生人的电话,坐出租车受到绑架的经历,让我记忆犹新,陌生人的车对我来时,就像陷阱,就像牢笼,所以,我更不会进陌生人的车。”

桑红斟酌词句,艰难的说。

“那你为什么这次破例了?”

“我已经打定主意承受最坏的结果了,而且,你看起来对我充满善意,还有,这辆车对我充满了吸引力。”

桑红说着放松地把身体往后靠去,果然的该死的舒服啊!

“这样啊,看来通过对你的志愿信解读出来的心理信息果然没有白费。”

老女人笑得很得意,露出的整齐洁白的牙齿,让桑红有些意外,她的牙口和整个身体的健康状况相比,似乎太健康了一些。

“在你的工作环境里,你们老板总是这么亲自关照新病人吗?”桑红问。

“只有对于非常有希望的候选人才这样,比如说你。”

“对于什么来说非常有希望?”

“对于我吗的试验成果来说。”老女人说着重新把茶几上的杂志拿了回去,放回扶手内的工具匣里。

“桑红,我也愿意对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似乎已经走投无路了。”她的目光落在桑红那精致的高底长筒马靴上,然后又上移到她放松的膝盖处,她的膝盖在假性的透肉丝袜里线条优美。

桑红耸耸肩膀:“你跟了我这么好多天,估计已经把一些外围的情况调查得差不多了,我是有可能麻烦缠身,但是,你依然还是找到了我,这说明了什么?

我对你们来说是值得付出精力的;

能用平白的话告诉我这个试验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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