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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重生之贤后要造反-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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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不知有没有猛兽,宁愿一条一条地找,也不可能让你单独走一条路。”夏侯鸢反对,“况且,就算是你找到小桐,也没有办法把她背回来。”

“那,我们只有一条一条地找吗?时候已经不早了,若是天黑还没找到,小桐一个人多危险。”

就在两人商量之时,孟若虚果断做下决定。按照他的理论,受惊的马应该只会直线狂奔,最佳寻找路线也就是东边。

三人顺着车轮印子,走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天灰蒙蒙的,加上树叶遮挡,已经开始看不清了。

“哎呀!”不知踩到什么东西,季眉裳差点滑倒。

三人定睛一看,地上的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具骨骼一样的东西。不会是什么猛兽吃剩的东西吧……夏侯鸢心颤了一下。

哎……小桐真的危险咯。

孟若虚蹲下,仔细看了看,皱起眉头:“是猛兽咬过的,此处有一排压印,看咬合的力度,应该是头老虎。”

“城郊也有老虎?!”听他这么一说,季眉裳更急了,“都是因为我,非要她一个人留在那儿。她要是出事了,我……”

“嘘……”夏侯鸢示意不要出声,“听!”

“救命……”隐隐约约有人在呼救,声音有气无力,略有一些沙哑。

仿佛看见了黑暗中的星光,季眉裳惊呼:“是小桐的声音!”说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三人赶到,见小桐一人靠在树旁,捂着小腿发出痛苦的呜咽。而马车则停在了不远处,受惊的马已经安静下来,悠闲地吃着地上的草。

“小桐!”

一看到季眉裳,她哇地就哭了:“小姐!呜哇……”

“你还好么?”

“我的脚。”

她的小腿鲜血直流,已经把粉色的裙子染得鲜红一片。

“奴婢从马车上摔下来,好痛……动不了了。呜哇……是不是以后都走不了了。”

“别乱想!”

孟若虚检查了一下,道:“她的腿摔断了,又被划破皮,需得赶紧找大夫。倒不至于今后走不了路。”

给小桐吃了这颗定心丸后,三人将她抬上马车。

为了避免她失血过多,孟若虚赶车赶得很快。马车在林中疾驰,车轮碾在凹凸不平的路上,颠簸得十分厉害。

虽然已经给小桐垫了块软垫在腿下,但她还是被颠得哇哇直哭。

进了镇上,孟若虚背小桐进了客栈,照例要了三间房,而夏侯鸢则前去医馆请大夫,顺带把那一千两的银票兑成了银子。

小桐十分怕痛,被季眉裳按着,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才弄好伤口。那大夫累得满头大汗,直说要加收出诊费。

“累死老夫了!我那医馆还有病人等着,被你们这么折腾,我得亏死了!”他喋喋不休,恼得一把白胡须都在发抖。

孟若虚不仅多付了三两银子,还得赔上笑脸,一路将他送出客栈。

季眉裳轻轻替小桐擦去额头上的汗,长叹了一口气:“哎……我真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儿。”

小桐深感愧疚,哭丧着脸:“老爷把奴婢派到小姐身边,是要奴婢好好照顾小姐的。现在,却要小姐亲自照顾,奴婢实在无地自容。”

“快别说了,好好休息。你的腿不能碰,这床就你一个人睡吧,我再要个房间。”

“小姐真好……奴婢这样躺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怕是老爷要等急了。”

“我写封信送回去,叫爹安心。你也别急,等伤好了咱们再走。”

季眉裳安抚好她,开始写信,而夏侯鸢则找掌柜要房间去了。她走到柜台,正好遇上送大夫出去的孟若虚。

“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去逛了一圈,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大夫。”

“有吗?”

“镇上只有他一家像样的医馆,其他的都是些江湖郎中。往后得三天换一次药,只能安抚好他,多备些银子——你出来做什么?”

“季姑娘要单独一个屋,她怕睡着的时候碰到小桐伤口——掌柜的,再要一个房间,离天字三号房近点儿的。”

“不好意思,客官,客房满了。”

“腾不出来了吗?”

“小店客房少,都这么晚了,实在没有。”

“没有就算了。”孟若虚发话了,“把你的房间让给她。”

“凭什么!”

“难道要她跟我睡?或者跟你睡?”

“……”

好像只能这样了……她是女人,这件事只有孟若虚知道,总不能跑到季眉裳面前说,“没房间了,你和我睡吧”。

那季眉裳肯定会以为她是流氓。

夏侯鸢发现,她扮男装,似乎扮得有点多余……于是,她只能垂头丧气地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搬到孟若虚那里去了。

夏侯鸢发现,她扮男装,似乎扮得有点多余……于是,她只能垂头丧气地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搬到孟若虚那里去了。夏侯鸢发现,她扮男装,似乎扮得有点多余……于是,她只能垂头丧气地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搬到孟若虚那里去了。夏侯鸢发现,她扮男装,似乎扮得有点多余……于

☆、第55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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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鸢向来倒床就睡,在哪儿都能睡着,可是今晚,躺在车中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眠。季眉裳躺在她旁边,睡的很香。

车帘外传来篝火噼啪爆起的轻响,她坐起来,披上薄毯,撩开车帘。

月光下,孟若虚独自一人坐在篝火旁,还没有睡。

“在想什么?”她下车,走到他身旁。

“这么晚不睡,出来吓谁?”孟若虚开口准没好话。他拍了拍旁边的草地,又挪了挪屁股,示意她坐下。

“来看看你冻死没有。”

“还没死呢。”

“冷?”她在他身旁坐下,把薄毯捂紧,心满意足地嚷嚷,“哈哈……我好暖和。”

“真是最毒妇人心呀,毯子不分我一半也就罢了,还这般在我面前炫耀。”孟若虚哭笑不得,又丢了几根木柴到火里。

篝火渐渐烧大,比适才暖了几分。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要是我满意了,兴许毯子就分你一半。”她说着,撩起毯子一角,在他眼前直晃。

“要问什么?”

无非就是问那天的,呃……那个吻。

季眉裳说的话很有道理,她也想了许多,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不近人情。在车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既然下决定出来单独和他相处,就已经是打定主意不要脸皮的了。

可是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些难度。她说是说了,但是有些吞吐。

“那个……那天在屋里,为什么那样?”

“哪样?”他竟装不懂。

“就是那样啊!”

“哦——”这样那样的,他还是懂了,“你是说那个吻。”

“……嗯”他说得太直白了,夏侯鸢的脸霎时又红了。她低着头,无意识地搅弄着毯子一角。

“是我太莽撞。”火光照着他的脸,光线跳动,显得他面容柔和,“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原是我猜错,轻薄了你。”

“太、太突然了。”她丢了毯子,又开始抓耳朵,“你不是最爱抓弄我的么,老是说话气我,谁知道……”

“呵……”他干笑了几声,“我也没想到。本以为我的女人应该是季姑娘那样的大家闺秀,温婉尔雅。怎么这个标准突然就变味儿了呢。”

“……”夏侯鸢汗颜。她这个性子,要论温文尔雅,连季眉裳的一半都不到。况且,出门在外,张扬的性子已经收敛许多。孟若虚看到的她,已经算是自我改良过后的了。

“若非我一开始便吓唬你,如今你在我面前应该更为泼辣。”孟若虚笑道,“且说,有多少女子像你这个喜欢喝酒。”

虽然和女子该懂的琴棋书画、女红相去甚远,但人总要有个爱好不是。况且,她也没有把它发展成为不良嗜好。

“我这般不像女子,你将我当兄弟不就成了。”

“若是能当,便不会有那日之事了。”他顿了顿,突然叹气,“你若是想要我负责,我自会担下,若是不想,我便永远不提。”

永远不提?她蓦地觉得有些失落。

要说喜欢,那是有的。她记得,祖常德抢亲那一次,他背着她,那种感觉很舒服,也让她记了这么久。

可是,她问清楚了孟若虚的想法,却不明白自己的心。即便是喜欢,也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让她不敢接受。

不是她的,就不会失去。季眉裳的那番话,虽然点醒了她,却没能帮到她。于是,她还是没能打破自己心里的障碍。

“回答还行——来,毯子分你一半儿。”夏侯鸢说着,扔了一角给他。

这个种不痛不痒的态度,孟若虚却懂了。他没说什么话,只是捂紧毯子,打了个呵欠。

“不晚了,睡吧。”

两人背靠着同一棵树,就这么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三人又上路了。路上,孟若虚提起一个夏侯鸢压根儿就没有想到的事情——武林大会。

也无怪乎她没有想到。像江流庄这样小到渣渣的门派,哪里来的资格参加武林大会,没有资格,又何必过多关注呢。

武林大会五年一次,主要任务就是选举盟主。当然,这也是各家各派展示自个儿实力的时候。

现任的武林盟主是夏侯昶,夏侯鸢那个太过迷信的爹。靠着无与伦比的武艺,他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十年,凤栖山庄也因此而壮大。

原本这将是和|谐友爱的角逐,但是千礁门的动乱,却平添了许多不确定。只差一步之遥就可以号令武林,野心勃勃的林清修怎么甘心。他的武艺本就不差,借着千礁门的势力,大有取代的架势。

虽然刚刚坐上掌门宝座,还未太稳,但若是此次不动手,就要等到五年之后。想来,他也等不了。

此番两人护送季眉裳去凤栖山庄,如果凑巧,正好可以赶上。既然确定了有武林大会,何不试着让陆晟参合一脚。

夏侯鸢找了个机会,直截了当地给陆晟书信一封,交给驿站送到江流庄去了。

“哇——”面对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夏侯鸢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这么多人!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凤栖山庄就在前面那座山上,武林大会在即,有不少来此小镇暂歇的人。”孟若虚说着,不作片刻停留,已经驾着马车出了城门。

季眉裳撩开车帘,看着远远那座山,眼中的期待甚是分明。而夏侯鸢则坐在车内,没了方才的活力。

凤栖山庄是什么样子,她已经不太记得了。只隐约晓得,红漆大门十分威严,里面有个很宽的比武场,她曾去玩过。

“夏侯姑娘好像不开心。”季眉裳的语气很肯定,她放下车帘,又坐回车中挪到她旁边,“为何,还想不开。”

“不要叫我夏侯姑娘,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夏侯鸢还是一身的男子装扮,丝毫没有要认哥哥的打算。

“为何如此固执!”季眉裳固然是向着夏侯靖的,她是夏侯靖的人,虽还未嫁过来,但勉强算是她的嫂嫂,这些话她说起来也是应该的。

“让我好好想一想吧。”夏侯鸢搓着手,很是不自在,“哥哥定然是要认的,他对我这么好。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光是心理上的畏惧让她畏畏缩缩,还有一个原因——夏侯昶并不愿意接受她。而她愿意认哥哥,却不愿认父亲。

到时候,最为难的就是夏侯靖。

季眉裳多少也懂她的难处,叹了两句,不再说话。

虽然是山路,但铺了板砖,一路并不颠簸。

夏侯靖好像知道他们到了似的,远远迎了上来,身后不曾跟着随从。他骑了匹高头大马,一身暗紫广袖袍,甚有鲜衣怒马的少年意气。

“两位辛苦了!”他翻身下马,拱手施礼,两只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看着车帘,“一路可还顺利?”

“夏侯公子客气,倒不曾遇上什么麻烦。”孟若虚和夏侯鸢跳下马车,知道他心急,忙撩开帘子。

车里,季眉裳探出头,一双眼水汪汪地望着夏侯靖。望穿秋水的等候到了现在,化成了无语凝噎。她这一路颠簸,又怀着身孕,清减不少,叫谁看着都疼惜。

两人这么望着,真是情谊缱绻,郎情妾意,叫人艳羡。

“人已送到,不知什么时候能讨得一杯喜酒喝。”夏侯鸢摆好供季眉裳下车的小凳,玩笑道。

夏侯靖这才回神,拉着季眉裳的手,说:“自当要上门下聘过后。不管怎样,都得得到岳丈首肯。届时,自然奉二位为上宾,好生答谢。”

他想得自是甚好,但不知他何时提亲。若是等到武林大会以后,他等得了,季眉裳的肚子可等不了。

夏侯鸢少不得多嘴一句,却又不便明说,遂从车上取出剩下的药包:“这个药每天喝一碗,夏侯公子可得记得给季姑娘熬。”

“眉裳怎么了?”他接过药,眉头深锁,万分关切地将季眉裳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为何清减了不少?”

季眉裳红着脸,摸着自己的小腹不说话。这本是闺房里与自家相公说的悄悄话,要她当着别人说,如何说得出来。

见她不说,夏侯靖更是着急,转头就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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